【第二世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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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終局】 第二世的澹臺云舒死于一個冬季。 距離她與修彌成婚不過三月。 那是一段極其凌亂的記憶。 最開始時,只有被迫成為禁臠的屈辱。 到后來,放縱的情欲、rou體的歡愉使得這份背德的羞恥也逐步消失。與錢營的床事不合,在修彌這里竟是無比的契合。 成婚后,她的側(cè)脖頸上新長了一顆紅痣,修彌尤其喜歡在交合的時候舔舐輕咬這里。 這個動作很容易就讓她下身的水液潺潺不斷,幾乎可以用yin亂放浪來形容。 澹臺云舒陷入一潭無法掙脫的泥沼。 修彌在她身上什么花樣都試過,照著春宮圖上的姿勢,一樣一樣地來。 他總喜歡使壞,在她快到頂?shù)臅r候停下來,故意使得她求他。 求得他盡興了,他才發(fā)狠般地cao她,滅頂?shù)目旄兄鸩脚试聊X海,簡直要人在床上暈死過去。 各種大小的玉勢、西域的緬鈴、乃至于胡瓜,他都在她身上用過。 “阿姊,我們有夙世因緣。”情濃之時,他總是這樣說。 他說起他們的前世,說他們在一個小村莊里的婚禮,說他們在山洞里的初次,說她前世為了救他而死。 他美麗近乎妖孽的面容上盡是悲戚,讓云舒心中有針扎般的痛楚。 她也真的像是他說的那樣,開始做起關(guān)于前世的怪夢。 云舒記得,第一次對修彌講起她的夢境、講起玲瓏時,他竟抱著她失聲慟哭,guntang的熱淚灑在她的肩頭,讓她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 他便剝了她的衣衫,褪了她的褻褲,揮袖推開書案上的雜物,也不做前戲便從后面沖進來。 云舒上半身被他壓在案上,胸乳與冰涼的黃花梨木相接觸,冷得往后縮,卻使得性器進地更深。 他壓得重,又反絞著她的手,云舒掙不開鉗制,只能求他慢些。 而修彌并未應她的請求。 他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歡愛都來得粗暴,也沒有著意去取悅云舒,橫沖直撞得像個初次交合的少年人,毫無技巧可言。 yin水被拍打出白沫,rou莖頂入到宮口,云舒從銅鏡中看去,只覺得他們二人像是交媾的動物,完全被欲望主宰。 宮口被頂了好多次,他還想往里入,云舒被他弄得有些痛,呼痛聲還未出口,便被他掰著頭親吻。 唇舌與呼吸相互交纏,云舒發(fā)現(xiàn)修彌臉有些濕。 應是方才的淚還未擦干,她想。 他發(fā)覺了她的出神,他懲罰般地咬了舌尖。 “阿姊,我們把玲瓏生下來吧?!?/br> 他的聲音有些啞,隱隱地帶著哭腔,下身的力道更是重,guitou撞開宮口,直直往胞宮中插。 激烈的沖撞使得云舒思緒全無,臉上水痕越來越多,她已經(jīng)分辨不清那是之前的淚,還是他一直都在哭。 “好,那就……生下玲瓏?!?/br> 云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也不管桌案是否冰涼,主動地去尋他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那一刻,前世,故國,倫常,已不再重要。 --- 閔于歸,或是說澹臺修彌,與燕帝的僵持終于臘八這一天。 燕帝辦了宮宴,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要進宮參加。 燕帝要修彌帶他的妻子入宮,說宮宴后便把云舒寫進皇家玉牒,給她一個被認可的正式身份。 云舒盛裝華服,與修彌一道進入皇宮。 皇位上的人換了個姓氏,曾經(jīng)的皇宮也不再是她的家。 物是人非事事休。 一場歌舞后,變故便發(fā)生了。 右相倒戈四皇子,在舉了一份帛書,念著皇儲的過錯。 最大的過錯是閔雁傾與婉兒磨鏡,假鳳虛凰,不尊倫常。第二大的過錯是她放任閔于歸重刑處置二皇子、三皇子等皇家貴胄。第三錯,是與前朝首輔之子宗政衍一同勾結(jié)內(nèi)宦,把持朝政。 右相一字一句地念著帛書的內(nèi)容,直直地要將閔雁傾往死路上逼。 他念完后,有小半的朝臣向燕帝表態(tài),希望罷黜閔雁傾的太子之位。 燕帝震怒,招來親衛(wèi)。 比親衛(wèi)更快的,是嚴妃兄長統(tǒng)領(lǐng)的皇城禁衛(wèi)軍。 這些禁衛(wèi)軍人數(shù)眾多,因著宮宴進入皇宮,明明入宮時卸了刀,不知又是從哪里變出來的武器,與皇帝親衛(wèi)打作一團。 一時間兵荒馬亂,修彌乘機拉著云舒逃跑,馬車剛行至宮門,便被一隊禁衛(wèi)軍追上。 “這里面是侯爺!嚴妃說了,捉住侯爺賞萬金!”有人舉著長刀大喊。 那隊人中有人擅使弓箭,扎穿了馬車壁。 修彌棄車騎馬,把云舒摟在胸前共乘一騎。 馬聲嘶鳴,宮門口也有人混戰(zhàn),應是救兵已到。 修彌與云舒混在四散奔逃的官員中出了宮。 “好了,阿姊,我們先回別苑去……” 離開了皇宮,停在護城河邊,修彌終于有機會好好安撫懷中的云舒。 然而懷中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阿姊?阿姊?” 云舒的胸口正中央插著一只斷箭,他摟著她的腹部騎馬,根本沒有注意到。 血色暈染了她的華服,她的身體已冰涼。 他的愛人,他的阿姊,再一次地,在他的懷中死去了。 澹臺修彌在絕望中,想通了一些事情。 今日表姐稱病未出席,宗政衍和劉蒙也沒見到蹤影,擁護表姐的官員也有一些提前離席……說不定他們早就知道些什么。 沒有一個人告訴他,今日右相會生亂。 他沒有權(quán)勢,就連大理寺卿的官職也卸任了,他只想著偏安一隅當個閑散侯爺,然后與云舒平平靜靜地過一生。 表姐放棄了他。 表姐說得對,他就是一攤子爛泥,拍爛了碾碎了,扶都扶不上墻。 沒有用的人,留著給她惹禍添堵么。 天空中慢慢地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修彌的身上。 今年的臘八冷徹心扉。 命運總是如此,在他以為快要和她圓滿的時候,給他當頭一擊。 嘈雜的兵馬聲越來越近,追兵就快到了,不知道是表姐的人還是右相的人。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修彌抱著云舒的尸身,一步一步地走向護城河。 “沒有財富我留不住你,沒有權(quán)勢我護不了你。若還有來生,阿姊,我一定要……坐上那個位置?!?/br> (第二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