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后我跑路了 第19節(jié)
這個原本連話都不愿意和她說一句的孩子,這一下午來可問了姜梨不少問題,好在姜梨工科博士的身份沒有摻水,對于楊晟的問題都能一一解答。 這讓楊晟看著姜梨的眼光也帶上了崇拜的意味。 他的身份特殊,從小教導(dǎo)自己的都不是一般人,但受限于古代知識權(quán)重的特殊性,楊晟接觸到到還是更多的偏向文學(xué)類的知識。但是和姜梨交流了一個下午之后,楊晟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并不被當(dāng)下看中的雜學(xué)竟然也是如此的神奇浩瀚。 見到楊晟對自己的教導(dǎo)的知識感興趣,姜梨也是頗有成就感。 這一下午在為楊晟解答的過程中,姜梨也發(fā)現(xiàn)了,楊晟這個孩子非常聰明,不管什么樣的問題都能舉一反三,動手能力也非常不錯,簡直就是一個工科苗子啊。 這要是好好培養(yǎng),說不定就能成為古代的物理學(xué)家? 姜梨將這個想法放進(jìn)了心里。 她沒有直接安排楊晟未來的道路。 這畢竟是古代,士農(nóng)工商,底層人民想要出頭還是要走仕途,就算是一個工科博士,在古代估計也就是一個匠人吧,就算是成了神匠,若無機遇這地位也不會太高。 雖然很想自己親手培養(yǎng)出一個工科人才,但是姜梨也要尊重楊晟自己的意愿,現(xiàn)在能讓楊晟對理工科感興趣已經(jīng)是很好了。 楊京風(fēng)塵仆仆回來的時候,一推門便見姜梨和楊晟兩個人就坐在地上,臉上身上全是木屑,臟兮兮的。 但是兩人之間的氛圍確實出奇的和諧,有說有笑的。 這是發(fā)生什么情況了?才一天不見,這兩人關(guān)系怎么就這么好了? 楊京看著院子里相處融洽的一大一小,心底疑惑不已。 他好奇的走了過去,卻見兩人身邊擺放了一堆看不出用途的木板,這些木料可都是鎮(zhèn)上買來的好料子,價格不便宜,但現(xiàn)在卻被切割成了各種形狀,看起來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怎么弄的這么臟?”楊京遲疑的問道。 他剛才是不是看錯了,楊晟好像是在笑? 從兩歲知事之后,這個孩子似乎從來就沒有情緒外露了,不管是哭還是笑,他都再沒從楊晟的臉上見到過。 而現(xiàn)在的,楊京卻發(fā)現(xiàn),楊晟竟然對著姜梨在笑? “我們在做沙鐘呢,阿京,我發(fā)現(xiàn)小晟很有天賦呢,他對于尺度有很強的敏感性?!苯孢@是由衷的贊美。 在制作零件的時候,畢竟工具太過簡陋,雖然很仔細(xì)了,但有時候,她也會出錯,可是只看過圖紙的楊晟卻能精準(zhǔn)的指出錯誤所在。 這簡直就是一個人形檢測器啊。 姜梨對楊晟的這種天賦是羨慕得不得了,這可是多少工科人才夢寐以求的天賦啊。 在現(xiàn)代沒有見到有這種天賦的人,沒想到穿越后竟然在一個七歲的孩子身上見到了。 本來姜梨還懷疑楊晟這個孩子有自閉癥,但經(jīng)過這一個下午的相處,姜梨已經(jīng)完全排除了這種可能。 這就是一個天才孩童,天才孩童的自閉癥能叫自閉嗎? 那叫阿斯伯格綜合征。 他不和別人說話,那是別人不配! “是嗎?!睏铌煽粗坏乜床怀鲇猛镜哪玖?,注意到了地上那張姜梨精心繪制在娟紙上的精密圖紙。 他的眼神微微一凝,昨天晚上才是一張草圖,今天就已經(jīng)能繪制到這么精妙了嗎? 他的眼神掃過那張圖紙,移到了盤腿坐在地上,手里拿著個小木銼打磨木料的楊晟。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楊晟像個普通孩子一樣。 楊晟這孩子的性格問題他頭疼很久了,從他將楊晟從尸山血海里救出來那一刻起,楊晟就離不開他了,他尚在襁褓的時候,只要離了他就會撕心裂肺的大哭,后面年紀(jì)大了好了一些,但是還是不能長時間的和他分開。 這也是為什么,哪怕跟在他身邊非常危險,楊京也要帶著楊晟的原因了。 楊晟這孩子小的時候就是粘他,但是到他記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竟然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性格也和往常大不一樣,除了和自己基本不和旁人交流。 楊京試過無數(shù)辦法,都不能讓他改變,但是今天,姜梨卻打破了他的認(rèn)知。 這是楊京第一次看到楊晟對著另一個人說話,對著另一個人笑。 還會和尋常孩子一樣,在地上玩耍,做些奇怪的事。 只要楊晟高興,姜梨做了什么,自己又何必深究呢? 背負(fù)這種沉重的事,就讓他一個人承擔(dān)就好了,楊晟只是個孩子,他不該走自己的老路。 “阿京,小晟今天幫了我許多,只是這白白凈凈的孩子成了泥猴,你不會責(zé)怪我吧?”姜梨笑了起來,漂亮的杏眼彎成了兩輪月牙。 此刻的姜梨雖然灰頭土臉的,但是在楊京眼里卻異常的光彩奪目。 就像是一道明亮的光照進(jìn)了他的心里。 楊京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心緒變化。 光?不,他,不需要光! 背負(fù)沉重枷鎖的自己,從來都是身不由己,何必再拖姜梨下水呢? 此時的楊京雖然神情未變,但是姜梨還是察覺到了楊京細(xì)微的情緒變化。 很快,原本還笑容滿面的姜梨她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也是,自己是個后媽,使喚人家兒子還不夠,還把人白白凈凈的兒子弄的臟兮兮的,換了誰都會生氣的。 沒直接說出來已經(jīng)是給自己留面子了,自己卻絲毫沒有認(rèn)識到做得不對,還去人家親爹面前炫耀,也難怪人家親爹會生氣了。 認(rèn)識到這一點,姜梨原本明媚的心情瞬間消失不見。 拉起楊晟,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木屑,走到水井邊打了桶水洗干凈他的手臉,確定還了楊京一個白白凈凈的兒子后,姜梨淡淡的開口說道:“小晟你看一下,我做飯去了?!?/br> “你......” “什么事?” “我?guī)Я孙埐?。”楊京敏銳的察覺到了姜梨的情緒變化,他不知道姜梨為什么突然就生氣了,隱隱只是覺得和他有關(guān),他想開口解釋一下,但是話到嘴邊,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舉了舉手上的食盒。 姜梨這才注意到,楊京手里提著個分量不輕的食盒,里面隱隱傳出陣陣香氣,讓忙了一天早已饑腸轆轆的姜梨食指大動。 將里面的飯菜取出,蓮花鴨、金絲魚羹、草菇菜心,白rou,還有一碟子餅和一大盤白米飯。除此之外,姜梨還看到了一盤疊得滿滿的桂花酥。 ??? 這飯菜太奢侈了吧! 姜梨也是去過福林樓的,這幾樣菜可都是福林樓的招牌菜,價格可不便宜,姜梨粗略一算,這一頓花了快半兩銀子了。 這敗家漢子,半兩銀子??!就吃一頓飯! 這尋常人家,半兩銀子能過一個月了。 瞬間,心疼銀錢的感覺沖走了剛剛因楊京情緒變動而產(chǎn)生的不快。 “這菜是不錯,可福林樓消費太高,我們家現(xiàn)在也沒個進(jìn)項的,平日里還是要節(jié)儉一些。”姜梨委婉的建議道。 看楊京還有楊晟平日里的作風(fēng),這兩人明顯之前就是出身富貴人家,現(xiàn)在落了難,也不知道開源節(jié)流的。 “無妨?!睏罹┠樕弦琅f沒有表情,但看到姜梨的情緒正常了,他突然覺得安心了下來。 聽到楊京的說法,姜梨搖了搖頭,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這楊家父子看來是改不了了,這生活水準(zhǔn),一下子把自己寡居養(yǎng)娃的事業(yè)難度提高好幾倍了。 總不能人家兒子跟著親爹的時候是大魚大rou的好日子,親爹一去,跟了后媽就成了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吧? 看來得要好好找個能賺錢的進(jìn)項了。 不然就算是金山銀山也要吃垮了。 姜梨在心里將賺錢養(yǎng)家的事項往上提了提。 不得不說,福林樓的飯菜就是比自己做的好吃,雖然自己做飯也能做得有模有樣的,但是受限于調(diào)料、手藝,這味道和福林樓大廚做得可是差了好大一截。 雖然古代的調(diào)料不如現(xiàn)代豐富,但是古人智慧無窮,就算是缺乏調(diào)料,也能用各種方法做出不遜色于現(xiàn)代的美食。姜梨穿越過來還是第一次吃到口味不輸于前世的飯菜,加上下午干了體力活,這會兒也餓了,一時間飯都多吃了小半碗。 吃飽喝足,姜梨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想著,福林樓能賣這么貴不是沒有原因的,這里面的廚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只是,姜梨胃口不錯,倒是楊京和楊晟反而吃得不多。 尤其是楊晟,這幾日姜梨做的飯菜,給他盛多少他都能吃得干干凈凈,但是今日,一碗飯竟然還剩了半碗。 楊京比楊晟好些,但是也就是和姜梨吃得差不多,要知道楊京可是男人,昨晚上還看他連吃兩碗飯呢,今天才吃了一碗多點顯然也不太正常。 再看桌上的菜,每樣都還剩了一些,那桂花酥,更是沒人動筷子。 “是飯菜不和胃口嗎?”姜梨看著還剩了大半的菜心里疑惑。 昨天她做的飯菜分量和今天的差不多,但是都吃完了,今天怎么還剩下這么多? 姜梨暗中觀察楊京和楊晟,只見他們兩人對于豐盛的飯菜臉上的神情始終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惡來,每樣菜只是夾幾筷子就不再動了。 姜梨瞬間心下了然,不是不和胃口,估計是是吃膩了啊。 看這兩人,就是平時下慣了館子的。 真是驕奢yin逸的落魄子弟啊。 楊京盯著桌子上那一疊沒怎么動過的桂花酥心底也是微微皺眉。 姜梨不是最喜歡吃桂花酥的嗎? 還是,她只喜歡吃駱傳名給她買的桂花酥? 從打磨零件到拼裝,五天的時間轉(zhuǎn)瞬而過。 這五天,姜梨每天就是和楊晟一起,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越來越親近。 楊晟這幾天和姜梨說的話一天比一天多,甚至楊京都有些吃味。 畢竟平日里楊晟很少開口說話,就算是和他在一起,開口說話的次數(shù)也不多,但這幾天看下來,楊晟和姜梨說話的句數(shù)都快趕上自己和楊晟一年的說話量了。 這倒是引得楊京都有些好奇姜梨和楊晟到底在做什么了。 不過楊京事多,加之楊晟過得也很開心的樣子,便也沒有過問了。 零件已經(jīng)全部按照比例做好了,接下來就是拼裝。 楊晟年紀(jì)還小,太大的零件他不好拼裝,這會便在給姜梨打下手,遞遞東西。 姜梨則是一邊拼裝,一邊和楊晟搭話:“你爹平日里都是這樣忙嗎?” 姜梨嫁過來這么些天,除了第一日,后面天天是看著楊京往外跑,每天吃完早飯出門,到傍晚才回來。 楊京一個跛子到底都在外面做什么? “嗯?!闭f到楊京,楊晟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