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后我跑路了 第94節(jié)
錚! 就在大軍沖出去的時候,原本平坦的地面上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絆馬索,無數(shù)馬匹被絆馬索絆倒連人帶馬一起摔到了地上。 “絆馬索,雕蟲小技,繼續(xù)給本將軍沖!本將軍就不信了,這景睿旸還能有能絆倒四萬人馬的絆馬索不成?” 沈清洲神情冷酷,進入作戰(zhàn)狀態(tài)的他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爽朗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陰沉。 絆馬索只不過是小陷阱,也就第一撥人馬在不察之下才中了計,很快,地上的絆馬索就被清理了個干凈,大軍繼續(xù)朝前推進。 轟轟轟。 一塊塊巨石從山上滾落下來。第二批沖入山谷的將士們被滾落的巨石直接砸成了一堆堆rou泥。 頓時,整個山谷里都回蕩著景延麾下將士們的慘呼聲。 “嘔!”姜梨就站在半山腰上,從她的位置往下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山谷里那一場人間煉獄般的慘劇。 看著山谷中尸橫遍野的慘狀,再聞到從山谷中勇上來的濃郁血腥味,姜梨忍不住轉(zhuǎn)過臉干嘔起來。 她一個從小生活在和平美好現(xiàn)代的女人哪里見過這樣的慘狀,她已經(jīng)極力克制,心理上她還能克服,但生理上的反應(yīng)她還是克制不住。 “喝點水?!?/br>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遞了一壺水過來。 漱了好幾遍口后,姜梨總算是緩過勁來。 “抱歉,給你添亂了。” 姜梨的臉色微微發(fā)白,顯然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她現(xiàn)在腦中還在循環(huán)不斷的出現(xiàn)山谷下的慘狀。 “這只是正常反應(yīng),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的時候,比你還不堪。” 看著山谷下的場景,景睿旸的臉上毫無波動。 “是嗎?” 姜梨打量著景睿旸毫無情緒波動的側(cè)臉,對他這番話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我們該走了?!?/br> 巨石已經(jīng)全部投放完畢,再在這里待下去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景睿旸毫不猶豫的下令,帶著所有的人朝著深山里繼續(xù)前行。 轟轟轟! 山頂上已經(jīng)沒有巨石落下,但沈清洲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整個山谷爆發(fā)出了陣陣轟鳴聲。 沈清洲只覺得地面在劇烈的晃動,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這處山谷里竟然被人提前埋了火藥,這會火藥炸開,導(dǎo)致了山體坍塌,大片落石、落木朝著自己的大軍砸了下來。 “我艸,這么短的時間,景睿旸怎么能做出這么多布置的?” 沈清洲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絆馬索倒還好說,拉幾天絆馬索并不費多少時間,但是后面的落石和火藥就夸張了吧? 這山上哪里會出現(xiàn)這么多石頭,就算是有,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都集中到山頂上吧? 至于火藥就更不用說了,他進入山谷的時候可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此地有火藥埋藏的痕跡,但是偏偏這里就是出現(xiàn)了火藥,要知道埋藏火藥可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沈清洲早就到了山谷之外,他一直在觀察,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制作陷阱的痕跡。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景睿旸早就謀劃好了的? 可是,攻打東津鎮(zhèn)是臨時起意,甚至在船只靠岸前,除了自己這群將軍,底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東津鎮(zhèn),如此一來,景睿旸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要攻打東津鎮(zhèn)才是。 可是,為什么他能夠提前做好布置呢? 莫非,王爺麾下有內(nèi)鬼? 沈清洲瞇起眼,不著痕跡的在周邊那幾個品級不低的將領(lǐng)身上掃了一圈。 好在火藥之后,山谷中再也沒有別的埋伏了。 而山谷里也沒有任何景睿旸軍隊的蹤跡,只要大片的馬蹄疾馳的痕跡證明前不久他們還在這里的痕跡。 沈清洲的臉色很難看。 方才自己這邊的傷亡已經(jīng)統(tǒng)計了出來,傷亡人數(shù)高大二千人。 雖然二千人比起四萬人馬來說似乎不算很多,但是不要忘記了,景睿旸那一方不過出動了五千人馬而已。 而自己這邊呢,雖然兵力足足比對面高出八倍,但是第一次照面,硬是沒碰到對面一根頭發(fā),反而自己這方先折損了二千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比尋常了。 從東夷離開后,景延除了出去了東夷的大片土地之外,同時失去的也是東夷大量的人口。 剛到鹿丘的時候,景延的麾下將士總數(shù)甚至不足三萬,現(xiàn)在能夠有四萬人馬,這是景延花費了大量錢財從百越招募而來的,可以說,每一個將士都是大量的銀錢堆就出來的。 現(xiàn)在一下子就折損了二千人,這換算成銀錢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沈清洲臉色陰沉的看著景睿旸離開的痕跡:“繼續(xù)追!” 沈清洲顧不上收斂死去將士們的尸骨就打算繼續(xù)追擊下去。 “清州大哥!請等一下!” 沈清洲朝后望去,只見駱傳名快速的朝他而來。 “駱傳名?”沈清洲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自己一行人中,只有駱傳名是后面加入的。 攻打東津鎮(zhèn)也是他建議的。 內(nèi)鬼會是他嗎? 第78章 端午 “傳名,你受了重傷,怎么不好好休養(yǎng)?”沈清洲皮笑rou不笑的關(guān)懷道。 駱傳名直覺的覺得沈清洲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他微微皺眉,腦中思緒百轉(zhuǎn):“小弟本次是為王爺出征,哪有躲在后方養(yǎng)病的道理,而且,小弟自幼便在東津鎮(zhèn)長大,是這一片地區(qū)獵戶中的好手,對著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想來也能為王爺?shù)拇髽I(yè)派上些用場?!?/br> 駱傳名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沈清洲,但能讓沈清洲對自己的態(tài)度發(fā)生這么大的轉(zhuǎn)變,那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肯定是發(fā)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難得說是自己威脅那幾位將士的事情被捅到了沈清洲面前? 沈清洲神情莫測的看著駱傳名:“傳名說得有理,既然如此,那傳名就好好分析一番,那景睿旸會跑到哪里去?” 沈清洲的懷疑不是無中生有。 駱傳名加入到景延麾下的時間真的太短了,比起那些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多年的將領(lǐng)們,沈清洲自然會第一個就懷疑駱傳名。 駱傳名確實很有才華,他在兵法上的造詣甚至讓沈清洲都自愧不如。 但是這也更奇怪不是嗎? 經(jīng)過調(diào)查,駱傳名就是一個普通的獵戶,他的親朋好友中,地位最高的也不過就是他那四年前離世的秀才舅舅。 但是一個落魄的秀才又能有什么本事,就算他給了駱傳名一本兵書,那又能是什么高明的兵書,就算駱傳名天分再好,但總不至于自己這個景延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將軍還不如一個隨便讀了一本兵書的泥腿子吧? 沈清洲越想越懷疑,駱傳名的兵法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會不會,駱傳名就是景睿旸那邊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臥底?這樣一來也能解釋駱傳名為什么會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和過人的兵法造詣了。 若不是顧忌到趙碧柔的身份,現(xiàn)在沈清洲為了保險起見就能把駱傳名給綁了。 這是在??甲约簡?? 駱傳名隱晦的掃了一眼周圍幸災(zāi)樂禍的將領(lǐng)們,眉頭緊皺。 “先前清州大哥在此地遭遇了景睿旸的埋伏,但是他們并沒有戀戰(zhàn),撤退的很迅速,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痕跡,可見景睿旸的這支軍隊紀律嚴明?!?/br> 駱傳名掃了一下周邊景睿旸軍隊撤離的痕跡,這些痕跡都有被處理過,讓后來的人看不出來他們到底往那個方向撤離了,沒了線索的指引,就算是五千人馬的大軍也能很快的在深山中隱藏起來。 “不錯,若是本將軍沒有猜錯的話,景睿旸麾下的大軍必然就是前朝景國那一支精銳中的精銳--天策軍。十多年前,天策軍便已經(jīng)是聲名在外,雖然蟄伏多年,但是從今天的交手情況看來,他們依舊是不墜往日威名?!?/br> 沈清洲自然是非常清楚前朝景國天策軍的實力,就算是景延麾下的天策衛(wèi)也是沿襲了昔日天策軍的編制裝備。 但是很可惜的是,前朝景國天策軍能威震天下最重要的一個點就是他們身上的鎧甲,那是一種奇特的金屬,防御力極高,但卻又偏偏重量很輕,也正是因為如此,天策軍才能人均著雙甲而不影響戰(zhàn)斗。 景延成為東夷郡王之后,一直都在努力還原天策軍的雙甲,但是努力多年卻是一無所獲,便只能放棄。 現(xiàn)在的天策衛(wèi)遇到了正牌的天策軍,雖然數(shù)量上占優(yōu),但是裝備上可是差遠了,這讓沈清洲在面對景睿旸的天策軍的時候總是會有些不自然。 “傳名,以你所見,那景睿旸逃離之后,會藏在哪里?”收回心底的思緒,沈清洲繼續(xù)問道。 “若我是景睿旸,我此刻會選擇三處位置躲藏?!?/br> 駱傳名知道景睿旸就是楊京,那他自然確定,景睿旸對東津鎮(zhèn)的熟悉程度不在自己之下。 駱傳名從來不覺得自己比不上景睿旸,就算是他突然成了前朝景國的太子,成了目前東夷之主后,駱傳名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低他一等過。 若是他也有景睿旸的出生,若是他也有景睿旸積蓄的力量,他自認他絕不會做的比景睿旸差。 他研究過自景睿旸出世以來的所有的戰(zhàn)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駱傳名知道,景睿旸在軍事上的天賦絕不在自己之下。 不管是奪下東夷的戰(zhàn)事,還是對大臨的反擊戰(zhàn),都十分精彩,看似是兵行險著,但是他的每一步卻都已經(jīng)是機關(guān)算計,將所有的因素全部考慮進去,能夠一舉制勝后才會發(fā)起進攻。 這樣的人是最難對付的。 駱傳名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去算計出景睿旸會做出的選擇。 “三處?這也太多了吧?!鄙蚯逯奕滩蛔“櫭?。 雖然目前的駱傳名還沒有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但是沈清洲對于駱傳名的能力,他是相信的,他既然說出有三處可能的藏身之所,那就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差池。 而且,就算駱傳名真的是個臥底,他這會也應(yīng)該會是選擇請君入甕,而不是混淆視聽才是。 “清州大哥,東津鎮(zhèn)群山懷繞地形復(fù)雜多變,這若是說要隱匿埋伏五千大軍的位置,其實不止這三處,但是這三處是我覺得是景睿旸最有可能前去的位置?!瘪槀髅忉尩馈?/br> “那傳名你就說說,是哪三處位置?”沈清洲眉頭微舒,問道。 “第一處,便是這紅嶺的溶洞?!瘪槀髅诘厣蠑傞_東津鎮(zhèn)的地形圖,在一個涂紅了的山嶺的位置放上了一個小旗子。 “紅嶺里有一處溶洞,里面地形蜿蜒,內(nèi)里空間極大,完全可以隱匿五千大軍,而且,若是不熟悉紅嶺的人進入到溶洞中極容易迷失方向,若我是景睿旸,便會先在紅嶺埋伏,接著將我方大軍引入紅嶺溶洞中,之后引動陷阱,就算是陷阱并沒有起到作用,但是憑借著溶洞的特殊地形,他們也能毫發(fā)無傷的遠遁撤離?!?/br> 接著駱傳名又在另一個位置上插上一面小旗子:“這第二處,便是這丘山和虞山之間的丘虞沼澤了。這里的沼澤雖然比不上郡城東郊的蘆葦蕩那么大,但是卻也是極其適合藏身的位置,前段時間東夷大雨不斷,此時的丘虞沼澤的土壤必然會更加松軟,我方四萬大軍貿(mào)然進入到丘虞沼澤必然會行軍遲緩,那個時候,景睿旸不管是反打又或者是撤離都會非常容易?!?/br> “最后一處,便是這里。”駱傳名將旗子放到了東夷地形圖的最邊上。 “傳名,這這旗子是不是放錯了,這里都快要出東夷了。”沈清洲看了旗子的方向不解的問道。 駱傳名旗子的位置說是東夷還不如說是百越,那個位置已經(jīng)距離鹿丘山脈很近了,可是就算很近,哪里也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能過去的,沈清洲可不認為景睿旸會在這種時候去偷襲鹿丘,他就不怕自己不管他,直接去襲擊了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