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首輔生存手冊[錦衣衛(wèi)] 第10節(jié)
第11章 謝槿你就是條狗 “你連傷員都不放過?” 沈嬈覺得這家伙又發(fā)瘋了,往后推他,結(jié)果牽動自己的傷口,下意識倒吸口涼氣。 “他這是在覬覦我的東西。”謝槿一直記著她受傷,否則怎會只僅僅親兩下就點到為止?早讓她抱著自己求饒了。 “東西……你才是個東西!狗嘴里吐不出好話。”沈嬈沒力氣不想跟他吵架,書一丟,知道這家伙占有欲強的離譜,只好攤開說:“你且放心,我對他沒那個意思?!?/br> 她這回答的太過坦白,謝槿一時間愣住,略帶探究的問:“真的?” “他在我心里是同僚,是兄長,也可以是知己,但是,我對他的確沒有男女之情。”他是這個世上少數(shù)懂自己的抱負(fù),懂自己的仇恨的人。 而且她并不覺得溫靖城心悅自己。 謝槿半信半疑,似隨口問了句:“那我呢?” “你是狗。” 謝槿:“?” 還是平時欺負(fù)的少,以至于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還敢罵自己! 她怎么不罵溫靖城?還說不喜歡?這就是區(qū)別待遇! 沈嬈有些不自然的別過眼,沒與他對視,嘟囔著:“誰讓你總咬我?!?/br> 謝槿:“!” 這真的是心忽高忽低,謝指揮使在姑娘難得的溫柔嬌嗔中,內(nèi)心波濤洶涌。他想把她緊緊擁抱在懷里,想讓她融進(jìn)自己骨血里,再也分不開。 他深吸口氣,說:“我恨不得將你的傷,轉(zhuǎn)移到我自己身上來?!?/br> “也不必如此客氣,我可以自己承受。”她笑呵呵婉拒。 結(jié)果對方下一句,讓她徹底無語。 “這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fù)你了?!?/br> 沈嬈:“……” 還說不是狗! 謝槿到底心軟,沒瘋到真的在這時候欺負(fù)她。況且瞧她話說多了,氣息都不勻,摸摸她的頭,嗅著她發(fā)間清新的花香味,心里燥得慌:“趕快好起來?!?/br> 沈嬈被他貼著蹭了幾下,有點想笑,用書拍他臉,一副別想挨我的樣子:“謝大人,你這樣可不行,該修身養(yǎng)性了,怎能做如此急色模樣?” “修個屁,老子才二十六?!彼麛堉绨颍瑵M眼不屑,交疊著雙腿,懶洋洋的靠著她頭,不再吭聲。 難得的溫情時光,他們也不斗雞了。她在這看書,他就在旁邊陪她。 孫大夫再來看她傷勢時,瞧她居然都能坐起來了,連連稱奇,“姑娘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身體倒是恢復(fù)的快?!?/br> “可能是我年輕吧。”年僅十九的沈嬈謙虛笑笑。 和她差了七歲的謝大人黑了臉,年輕?她這話真不是在暗諷自己老? 孫大夫說她現(xiàn)下最需要的就是靜養(yǎng),不要亂動彈,更不能情緒激動。再看看謝槿,遲疑了下,意味深長地說尤其不能行房事。 謝槿臉色簡直黑如鍋底,但事關(guān)沈嬈的身體健康,他肯定沒異議。 沈嬈無語地閉上眼,她聽不見聽不見。 大夫開了內(nèi)服外用的藥后,就拿了診金退下了。謝槿就讓所有婢女都離開,解開她衣服,看著她已經(jīng)縫合的傷口,想到她該有多疼,咬牙:“高珠那個廢物?!?/br> “人家盡力了,別動不動就罵人?!彼蟠蠓椒阶谶@瞧棋譜,自己對弈,隨便讓他看。 謝槿又拆開她左手上的布,給她清理創(chuàng)口上藥,時不時看看她臉色,怕她會疼,“還好沒傷到筋骨,只是皮rou傷?!?/br> 沈嬈用右手下棋,琢磨著該落哪個字,說:“傷了也不虧,一只手換一條命呢?!?/br> “那我不如現(xiàn)在就將你的雙腿廢了!看你以后怎么出去作死。”謝槿真想把她藏起來,關(guān)在籠子里,誰也傷不了她,省著自己總是心驚rou跳,怕她把自己折騰死。 沈嬈聲音放軟,“我錯了,你莫惱?!?/br> “何時真惱過你?”他呢喃一句,聲音很小,對方也沒聽見。給她纏好紗布后,將東西隨手放桌子上。 盯著她縫線的傷口,輕輕吻在旁邊的位置。 沈嬈一愣,“你做甚?” “放心,不碰你?!鼻扑龂樀?,自己有那么瘋?謝槿幫她把衣服穿好,聽著眼前的姑娘在說話。 “我是罪臣之女,留下我,陛下必定如鯁在喉。這次平郡王之死只是個開端。下次說不定有什么好事,他還能想起我?!惫媚镎f話是云淡風(fēng)輕,對他絲毫不設(shè)防,對自己的未來也不恐懼。 謝槿眼神微動,沒說話。 “對了?!鄙驄泼嗣约旱男渥?,再看看四周,從枕邊香囊中摸出個腰牌來,說:“這是我從刺客身上拿到的?!?/br> 謝槿瞥了一眼:“長公主府的腰牌?!?/br> “就是派來的人不太中用,換個你這樣的,估摸著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她只知道謝槿武功高強,具體有多高,她就不太清楚了。 沈嬈握著腰牌,軟趴趴地躺下,枕在他腿上,自言自語:“表面上看起來陛下與長公主感情甚好,可我倒是不覺得。那些年她垂簾聽政,勢力遍布朝野,與官員私交甚密。我若是皇帝,如此威脅到自己皇權(quán)的人,必定想辦法將這顆毒瘤拔除。” 若長公主因此事將怒火盡數(shù)轉(zhuǎn)移到她身上,順便再弄死她,想必皇帝是喜聞樂見的。 謝槿只是安靜聽著不吭聲,讓沈嬈覺得他是默認(rèn)了,不禁來了興致:“可若真是這樣,怎會讓你來封口?” 這不是個拖長公主下水的好機會嗎? 謝槿微微挑眉,似乎略顯驚訝:“你怎么看出來的?” 她總不能說是溫靖城提醒,不然以這人的小心眼,怕是要生氣。沈嬈哼哼,臉上帶著屬于少女的嬌憨神情:“我聰明。” 謝槿無語看著她這個自夸的,“僅憑劉賀的攀咬,根本不能撼動長公主分毫。更何況,你知道她為何要殺平郡王?” “……你猜我知道嗎?”她就參與這事幾天,哪能看出來長公主的目的? 謝槿扯起唇角一笑,“雖說平郡王是個廢物,但他爹好歹是個手握兵權(quán)的王爺,就算離京遠(yuǎn),也是個值得拉攏的對象?!?/br> 沈嬈試探問:“總不能是王爺誓死不從,然后長公主就把他兒子殺了泄憤吧?” “那倒不是?!敝x槿想起真正的原因,捏了捏眉頭,似乎覺得再提起來都是臟自己的口,勉為其難開口:“那平郡王別的要求沒有,只求和長公主春風(fēng)一度?!?/br> 那平郡王和長公主的血緣,不知隔了多少個親戚,堂的不能再堂了,準(zhǔn)確來說沒什么關(guān)系??傻降走€頂著一個姓氏,說起來也不好聽啊。 沈嬈無語扯了扯唇角,那長公主就算長的漂亮,可都四十多歲了,比平郡王那個色批大了十歲不止!還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看吧,死的連個全尸都沒有! 謝槿繼續(xù)說:“長公主府面首無數(shù),倒是也不差他一個,就答應(yīng)了。可平郡王事后不認(rèn)賬,沒有給親爹傳遞消息,反而繼續(xù)威脅長公主。” “然后長公主就讓她其中一個裙下臣,把另一個相好給宰了???”沈嬈聽完原因,想求一雙沒有聽過的耳朵。 所以皇帝讓謝槿去封口,其實就是家丑不可外揚,給自家留點臉。 若是被戳破抖落出來,皇室的臉都被丟盡了。 她覺得自己倒霉透了,怎么就卷進(jìn)他們老宋家的破事里,撓撓頭,問:“你說我回頭找陛下表表忠心,說微臣對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定會堅定不移效忠您?您讓我打誰我打誰?他會不會看我順眼點?” 知道她這話半真半假,不過說著挺好玩,敲了下她額頭,“難不成你還想找長公主效忠?” 若是賢君,那倒是也行??蛇@長公主顯然是個更不省心的,沈嬈心里抵觸的很,面上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要是能讓我青云直上,也行?!?/br> 謝槿揉揉她這叛逆的腦瓜袋,語重心長的說:“皇權(quán)不容覬覦,陛下眼里揉不進(jìn)沙子。她不值得你去浪費時間,離她遠(yuǎn)點?!?/br> 她眨眨眼,好整以暇的說:“我以為你會說什么,大膽,居然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本官定會除掉你,以正朝綱!” “看戲本看多了?!彼p呵一聲。 她最近容易困,找個舒服的位置躺好,拍拍身側(cè),示意他躺一會,“謝大人,下官目測日后會麻煩接踵而來,您可想說點什么?” 謝槿把鞋脫了,躺在她身側(cè),和她頭抵著頭,冷笑:“攤上了,還能如何,現(xiàn)在把你丟出去?” 丟是丟不出去了,她還得爬回來,似笑非笑問他:“大人對下官的關(guān)懷,下官感激涕零。若不是知道大人什么性子,怕是要以為你喜歡我。” “難不成你喜歡我?”他不答反問。 沈嬈往旁邊挪挪,一臉抗拒:“不喜歡?!?/br> 這個捂不熱的白眼狼,謝槿嗤笑一聲:“那你做夢吧,大爺不稀罕你?!?/br> 沈嬈昏昏欲睡,問:“那你圖我什么?” “圖你美色。”要是換個人來問自己這話,謝槿非把對方狗頭擰下來,哪來這么多屁話? 可是沈嬈—— 算了,頭挺好看的,不能擰。 不但不能擰,還得好好養(yǎng)著,用心疼著,讓她過得舒服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慕南鳶 3個;58970637、莫淮竹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慕南鳶 1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章 我是內(nèi)人? 北鎮(zhèn)撫司的詔獄光是聽名字,就已經(jīng)讓人不寒而栗。到了晚上仿佛冤魂不散,到處都透露出森冷恐怖的氣息,還沒進(jìn)詔獄的甬道,就已經(jīng)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這里極少有人完好無缺的出去,幾乎都是九死一生,所以旁人才會對其畏懼到骨子里。自從謝槿當(dāng)了指揮使后,治下極嚴(yán),手段更狠,底下的人又敬又畏,異心都不敢生出。 不然他們的下場會比犯人還要慘烈。 劉賀對詔獄的名聲早有耳聞,所以最開始被拖進(jìn)來時,就驚恐萬狀,昏死過去。再醒來時哭爹喊娘,哭的九轉(zhuǎn)十八彎,刺耳的很。 因為他是被烙鐵燙醒的。 這群錦衣衛(wèi)下手是真狠啊,用刑比他吃飯的動作還利索,眼里全是麻木的冰冷,簡直就是把他當(dāng)成個面團(tuán)子在削。 他們不是人!全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尤其他們的惡鬼頭子,更可怕,在這種鬼地方還能吃的下去東西?! 謝槿正優(yōu)哉游哉地拿著匕首削蘋果,那雙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刀刃割下果皮,從未斷過。時不時還指點用刑的錦衣衛(wèi),該用什么刑具。 劉賀疼暈也沒用,因為會被用更疼的方式,刺激他醒過來。他從來沒這么怕過,臉色慘白,語無倫次:“饒了我,求求你,我把我的錢全給你,你別折磨我了,求求你!” “給我錢?怎么,覺得我窮,想施舍我?”謝槿將果皮一扔,咬了口蘋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是不是,不敢,大人最有錢,我窮,我窮。”劉賀說的語無倫次,只想讓眼前的人放過他,哪怕讓他好好去死也行,別再折磨自己了,他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