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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琬摸了摸空蕩蕩的耳垂,心沉了下去。 她很快被汪氏帶到了崔若儀那里,見了崔若儀,沈琬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把方才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隱去了慕容樾,說是汪氏來得及時,醉漢還沒進(jìn)假山,他們就來了。 崔若儀自然不疑有他,又趕忙讓人去醉漢那里問清楚,那醉漢灌了不少黃湯下去,一半醉一半裝,此時見出了事,便馬上招認(rèn)是有個仆婦給了他不少錢,讓他這樣做的,而那個仆婦卻并不是王府的人。 崔若儀和汪氏大怒,但既然沒出什么事,除了處置那個府上的醉漢,其他也無計(jì)可施,倒還慶幸沈琬反應(yīng)及時。 “多虧了琬meimei,否則她們自己施了計(jì),反倒還要自己跟著去看,也不知羞恥,倒成了我們王府沒有照顧好這幾位千金貴女,讓她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蓖羰弦魂嚭笈?,問崔若儀,“這事卻是不好再辦了,就這么算了?” 崔若儀思忖片刻,細(xì)細(xì)問了沈琬到底是哪幾個人,沈琬仔細(xì)想了,才說:“我不敢胡亂攀扯人,正廳里到底是哪幾個人,我也說不準(zhǔn)了?!?/br> 汪氏道:“琬meimei只管說,寧肯是錯了,也不能放過的,而且絕不會牽連到琬meimei?!?/br> 既然做了,那么別人發(fā)現(xiàn)了也是在情理之中,沈琬本就心下厭惡這幾個人,見汪氏這樣說,便把自己能確定的幾個人說了。 崔若儀讓汪氏一個名字一個名字記下,便對沈琬說:“姨母知道你心善,還想著給她們留點(diǎn)臉面,只是這幾個人光來做客就敢這樣興風(fēng)作浪,還差點(diǎn)讓彭城王府難堪,我雖不能對她們?nèi)绾?,但此番過后,我們王府再也不會請她們上門,我眼里容不下這樣的人。” 崔若儀又說:“你不用再往那里去了,到開宴為止,你就一直跟著我,左右我這里也全是女眷,不妨礙什么,且那些夫人們想見見你。” 沈琬了然,點(diǎn)頭應(yīng)是,讓丹桂取來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三匣香丸香餅,便同崔若儀一同起身去見客人。 彭城王妃特意帶來了自己的親外甥女,為的是什么,大家也自然是心知肚明。 義恩侯府因人丁單薄,沈夔常年不主事,并沒有很能撐起門楣的人,只空有一個侯爵的名頭,章氏又不大喜歡與人來往,是以眾人雖見沈琬氣度不凡,嬌顏明麗,卻又都在心里保留了幾分。 “不愧是王妃的外甥女,果然就是不一樣?!?/br> “我瞧著是有幾分像王妃當(dāng)年的模樣的!” 一時夫人們見到沈琬寒暄夸贊了幾句,便也沒有繼續(xù)下文。 崔若儀哪看不出這些人的心思,拉過沈琬笑道:“前些日子分了給你們的香,你們可說好不好?” “知道是沈小姐親手制的,我們都愛得不行呢!” 沈琬便接道:“我今日前來,也帶來一些香丸香餅,夫人們?nèi)羰窍矚g,便挑些回去,只是怕我技藝淺薄,入不得夫人們的眼?!?/br> 剛說完,下人們便端來三個匣子,分別打開之后,未燃已是異香撲鼻。 只見匣中香丸只有大拇指般大小,玲瓏可愛,而另兩匣香餅,竟是做成了各種花朵的模樣,也同樣細(xì)巧精致,一匣里面是梅花海棠山茶,一匣是桃花杏花蘭花,每匣一共九朵,每種各三,碼放整齊。 崔若儀也不禁暗自贊嘆沈琬心思靈巧,更勝她母親當(dāng)年。 沈琬分別指了三匣香丸香餅說道:“這三匣分別是三種不同的香,我不知夫人們喜歡哪種,便都拿了來?!?/br> 崔若儀內(nèi)心一動,這才明白過來沈琬的用意。 “這怕是挑不好,”她連忙說,“不如讓阿煢點(diǎn)了給你們聞,只不過你們可別嫌棄我這外甥女笨手笨腳才好!” 一時下人們已經(jīng)挪去周圍原本燃著的香,又捧上新的焚香要用的物什。 沈琬先以清水凈了手,丹桂已把早就準(zhǔn)備好帶來的香灰放入一只綠玉香爐中。 沈琬又從丹桂手中取過一塊銅錢大小的圓形燒香餅子,等燒香餅子燒得通體都是紅色之后,這才埋了一半到香灰中。 眾人見她如此細(xì)致,都不知不覺屏住呼吸,只靜靜地看著。 那香灰和燒香的餅子都是沈琬自己帶來的,還未正式開始焚香,光是霜灰慢慢熱了,便仿佛已有暗香襲來。 等燒香餅子燃得漸漸成勢,沈琬便用一把小銀匙把四周香灰完全覆蓋到燒香餅子上,又將云母隔片放到香灰上面。 做完這一切,沈琬才去匣中捻起了一顆香丸,輕輕置放于云母隔片上。 底下香灰慢熱,眾人也不敢催促,但也不消片刻,便有陣陣沁人的香味一絲一絲滲入口鼻,幽幽的,卻又仿佛一直能縈繞不散,像是剛剛摘下來的一把花在人身邊。 有人忍不住問:“這是什么香,我從沒聞過?!?/br> 沈琬道:“藏春不下閣。” 窗外春光瀲滟,芳樹林青,花盛鳥鳴,僅僅只是不負(fù)春光,便已是辜負(fù)。 藏春且住,我不下閣。 眾人都心頭一震,再去細(xì)聞,果然覺得那香中已經(jīng)藏滿了春意。 崔若儀揚(yáng)唇含笑,這個外甥女沒有辜負(fù)她的期望。 接下來,沈琬又以同樣的方法焚了其他兩種香,分別是玉堂清靄香和瑞和香,只是換了隔片與香爐。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許久,但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耐煩,反而意猶未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