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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沈琬從沒見過這些東西,太后也未曾親自替她把金簪插上,這倒是與之前不同了。 太后道:“這套頭面是哀家當(dāng)初有孕時先皇賜下的,哀家那時一直戴著這金簪,如今賜了你,望你早日為陛下開枝散葉。” 她頓了頓,又說:“陛下的身子你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再是拖不得了,他眼下就在哀家這里的廣陽殿里修養(yǎng),夜里你便去罷,從此之后你就是他的妃嬪了,在他好之前都暫且先陪他住在長樂宮?!?/br> 這又與前世一般無二,慕容胤病重,沈琬入了宮便匆匆被送去他身邊陪伴照顧。 沈琬悄悄在心里對比著不同,慢慢也有些趣味出來,饒有興致。 “原本是想給你一個妃位的,但眼下只能先委屈你了?!碧笈牧伺纳蜱氖?。 沈琬一愣。 她上輩子一進(jìn)宮就是妃位,后來慕容胤病好便封了賢妃,此后再無晉升。 太后的意思是說她現(xiàn)在連妃位都沒有? 為了掩飾住自己方才一時的愣怔,沈琬立刻說:“能伺候陛下是臣妾的福分,臣妾也不愿多求,反而折了自己。” 太后顯然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但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將你召入宮中,也是哀家為了陛下舍了這張老臉,你已與定安王去說了親,此舉無異于君奪臣妻,”太后緩緩道,“眼下定安王在朝中勢力非同小可,連崔氏也要避其鋒芒,哀家本以為這一遭他會借此發(fā)難,但不知為何他卻毫無動靜,這更令人不安。若封了你高位,更像是對他耀武揚(yáng)威,哀家認(rèn)為不妥?!?/br> 沈琬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忌憚慕容樾不悅,這才沒有給她妃位,上輩子她和慕容樾從沒有過交集,一切自然更加順理成章。那些想來方才那套價值連城的頭面,也是太后為了安慰她才賜下的。 “陛下的后宮并不充盈,只有孫氏如今一枝獨(dú)秀,是宮里位份最高的,哀家便封你為昭儀,九嬪之首,亦暫領(lǐng)后宮,沒有人能越過你去,等陛下的身子好了,或是你誕下皇嗣,將來更有你的好處?!?/br> 語罷,太后又悄聲叮囑了沈琬一番伺候慕容胤的事,這又與上輩子并無二致,沈琬仍舊裝作仔細(xì)聽了。 接著沈琬就被束嬤嬤親自領(lǐng)到清寧殿沐浴。 清寧殿就在廣陽殿的后面,等沈琬一沐浴完畢,宮人們便上來給她穿衣裝扮,然后便簇?fù)碇チ藦V陽殿。 若按尋常女子來算,今日正算是成親之日,但沈琬是進(jìn)宮沖喜,無比倉促,慕容胤又病重,所以便顯得有些冷清。 太后倒很是體貼,特意著人為沈琬備下了一條絳色留仙裙并一件玉色白蝶穿花廣袖上襦,清麗又不失姝色。 束嬤嬤又拿了那套頭面出來給沈琬插戴,沈琬卻拒絕了,只讓人綰了一個墮馬髻,將那支金簪斜斜簪上,旁側(cè)點(diǎn)上一朵剛摘下的牡丹,倒把束嬤嬤看得連連點(diǎn)頭夸贊。 廣陽殿的寢殿殿門緊閉,直到沈琬到來才開出一個小縫。 沈琬知道,這是為了避免讓慕容胤受風(fēng)。 她步入殿中,沉重的殿門又很快在她身后關(guān)上。 盛夏流火,廣陽殿中也放了冰盆,涼意足夠,但門窗緊閉,連殿中帷帳也紋絲不動,夾雜著淡淡的藥香,令人一進(jìn)入便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束嬤嬤在前面領(lǐng)路,沈琬一步一步跟著她過去,所過之處,帶得輕薄的帷帳微微翻動。 終于到了慕容胤的床榻前,沈琬垂眸,將手中執(zhí)著的雙面繡百鳥朝鳳象牙柄宮扇往上一掩,堪堪掩住唇上的那絲冷笑。 慕容胤,她回來了。 第21章 臣妾會一直陪在陛下身邊…… 床榻上此刻正躺著一個面容蒼白的少年, 他眉目英挺,如刀削斧鑿,卻因疾病而過分削瘦羸弱。 與慕容樾的美相比, 慕容胤更多的是一種俊朗,只是身體不好,便為這俊朗而添上了一層陰翳,本該鮮衣怒馬的,也成了終日郁郁。 也難怪慕容胤上輩子會有那么惡心的想法, 竟然覺得慕容樾天生貌若好女有可能會無法人道。 他天生龍裔, 又相貌不凡, 卻處處不及慕容樾,也只能在他長得比慕容樾更有男子氣概這上面尋求一絲安慰。 沈琬想到這里笑意更深,慕容胤長于婦人之手, 久居深宮, 怕是只聽說過慕容樾馳騁疆場,卻沒見過到底是何等英武, 否則會更憤懣不平。 上輩子慕容樾進(jìn)京后那般溫良端方, 慕容胤都能有那樣不堪的嫉恨, 更不用提這世慕容樾凌駕于皇權(quán)之上, 掌控著朝堂。 慕容胤身邊的太監(jiān)見沈琬過來, 高高興興地行了禮又道了喜,便叫了慕容胤一聲。 但慕容胤仍舊在睡夢中沒有醒來。 沈琬只能先更換了寢衣。 束嬤嬤便對沈琬道:“奴婢們都先退下了,良宵苦短,也請陛下和沈昭儀早些安歇吧?!?/br> 說著,便領(lǐng)著宮人們魚貫而出,只留幾個慕容胤素日貼身的在外殿,內(nèi)殿只剩沈琬和慕容胤二人。 沈琬等面前空無一人之后, 便直接坐到了床沿上。 冰涼的指尖撫過昏睡之人的眉骨,沈琬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上輩子她死前,慕容胤說的話。 “是朕打賭輸了?!?/br> 她以為總歸是有些情意的,卻沒想到慕容胤甚至對她連對一件玩物也不如。 沈琬死死地咬住下唇,目光中流露出恨意與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