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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卿的臉色慘白,唇角的笑卻依舊。 他越是這般擺出縱容寵愛她的態(tài)度,她就越是氣惱! 原本理直氣壯的事情,被業(yè)卿惺惺作態(tài)一番,好似她無理取鬧一般! 姜菀眉氣怒交加:“我討厭你這副虛偽的嘴臉,神界里沒神比你更會裝好人。我才不會喜歡你,也不會心疼你。我就是要打你!” 站在海幕外的風神洛衡不禁嘆道:“你們可曾見過梅綰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 愛神菲枂當即明白了風神的意思,蹙眉道:“過去的綰綰肆意瀟灑,從不在意任何人。雖然對誰都很熱情,但因為不在乎,也無人能真正惹惱她。風神,你是覺得綰綰在意主神,才會如現(xiàn)在這般氣怒交加?” 花神云秀接著說:“你們想得不錯,即使綰綰沒有徹底愛上他,但在意他是顯而易見的?!?/br> “那又如何?你們又怎知她不是同樣在意我們?”雷神霍麟冷哼道。 姜菀眉發(fā)了狠,她就不信業(yè)卿真不怕被她打得下不去床。 她召喚來母神賜予她的海之神獸,神獸踏浪而來。 姜菀眉將神力傾注在神獸身上,發(fā)動神獸合體技,這樣的招式足夠將防御值一般的神明打得去掉半條命。 “業(yè)卿,還不躲開嗎?!” 第94章 正文完,不要錯過本章…… 海之神獸和海神神力融為一體, 從口中噴出水龍卷,直襲業(yè)卿胸膛。 業(yè)卿依舊不躲不閃,也不做出任何防御。 水龍卷穿胸而過, 在他胸口留下一個大窟窿。業(yè)卿嘔出一口神血, 單膝跪地, 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抬頭仰望姜菀眉,勾唇笑道∶“下界歷練一回, 你的神魂越加凝煉, 神力比從前更強,總算沒有白費?!?/br> 受傷至此還能笑得出來, 姜菀眉只覺業(yè)卿是個瘋子。 她閃到他身邊, 攬腰將他扶起,手中神力凝結成一團海藍色光球。 姜菀眉將光球打入業(yè)卿胸口的窟窿,用來修補海之神獸留下的創(chuàng)傷。 業(yè)卿見狀,頗為愉悅地笑道∶“心疼了?” “瘋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使苦rou計!”姜菀眉修補好窟窿,一把抱起他,走入主神神殿。 看戲的眾神還被攔在海幕外,試圖想沖破海幕的神明都被海之神獸銳利的眼神給瞪得不敢造次。 剛才大家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海之神獸把主神都打得吐血, 武力值和它主人一樣變態(tài)。 姜菀眉走入主神寢殿, 將懷里的業(yè)卿一把扔到了床上。 “本女神今日揍你是為懲罰你讓我下跪,以及逼迫我做選擇。打你打得合情合理, 我問心無愧。”姜菀眉板著臉說,“我們扯平了,你好好養(yǎng)傷。神后的事,往后莫要再提?!?/br> 姜菀眉說完就轉身要走, 業(yè)卿攥住她的手腕,不甘心道:“綰綰想要反悔打賭的事?” 她頓住腳步,不爽道:“我在下界誰都沒選,非要說我做出選擇,也是在神界受你逼迫。打賭內容規(guī)定我在下界愛上誰,選擇和誰在一起,回到神界就要和那位神明成婚?!?/br> 業(yè)卿憑空在手心變出一朵淺粉色的“情露花”,看著她說:“敢不敢和吾同服此花?綰綰若半點不愛吾,情露花對你毫無作用,吾便不再糾纏于你。” 姜菀眉的心狠狠一顫,情露花她過去只見過卻從未用過。此話是花神培育出來加深神侶之間感情的東西。兩神若兩情相悅,同服此花后便能一起體會到極致的快樂,相當于修真界“催·情丹”的功效,區(qū)別只在于催·情丹對無情之人也有效。 而若是對同服情露花之神明無心無情,則不會產(chǎn)生任何效果。 業(yè)卿見姜菀眉猶豫,便笑道:“綰綰不敢嗎?難道是怕情露花泄漏了你的真實感情?還是怕吾服用后強迫于你?” 姜菀眉這人眼高于頂,自認世上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雖然清楚這是業(yè)卿的激將法,但她依舊逃不過入套的結局。 “笑話!這世上就沒有本女神不敢為之事。”姜菀眉哼道,“就憑你現(xiàn)在這副受傷之軀,就算狼性大發(fā),我也能一掌拍暈你,有何可懼?” 姜菀眉憑空變出一壺桃花釀,這還是她在下界南大陸時的珍藏。 她取走業(yè)卿手中的情露花,將花捏成粉末,撒入酒壺中。晃了晃酒壺,充分融合后,倒出兩杯。 其中一杯酒遞到業(yè)卿手中,另一杯在姜菀眉手里,她挑眉道:“本女神先干為敬!” 看著她仰頭一口飲盡,業(yè)卿斂起眸中一閃而過的得逞之色,也跟著飲盡杯中酒。 其實,姜菀眉并非對自己的心意毫無察覺,只不過比起愛情,她更愛自由。她不愿被任何人束縛,更不想與任何人綁定成一種牢不可破的關系。但在下界時,看著在乎的男人在她面前死去,她終究意識到了,有些東西比自由更重要,比如在乎之人的生命。 她不知道,愿意放棄自由都要讓對方活著的感情,是否就是愛情。 * 姜菀眉記不清自己是何時將業(yè)卿壓在床上,雙手與他十指緊扣,用力吻住他的唇。 她只覺熱血上涌,心里滿是躁意,仿佛只有眼前這個男神,可以撫平她身心的悸動。 白金色的帳幔飄然落下,床外落了一地凌亂的衣衫。 獵人終于等到獵物進入陷阱,而聰明絕頂?shù)墨C物,偶爾也會犯糊涂,遂了獵人的算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