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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 這當然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對于掌握時空技術的穿書局來說,時間歸跟到底也只是一個衡量維度而已。更關鍵的是:按照局里的慣例, 往往“時間跨度”跟“任務難度”掛鉤!這么長的時間跨度、基本就等于這個任務已經被貼了“極?!薄案唠y度”的標簽……等到系統(tǒng)再查到這個任務的滯留歷史之后, 更是眼前一黑! 居然因為它的失誤,讓宿主接了這么一個“釘子戶”的任務! 而顯然任務部也對這個老大難頭疼已久,幾乎是宿主選中的一瞬間,一人一統(tǒng)就被踹到了任務世界,反應之快、連系統(tǒng)往上申訴撤銷的機會都沒有給。 系統(tǒng):#它的錯!# #這都是它的錯,噫噫嗚——# …… 等宿主進到這個世界里一看,果然——??! 這是一個修□□! 雖然在新手任務列表中不會出現那種靈氣充溢、隨處可見飛升大佬的高仙魔世界,但有修行人就已經很危險了!! #這可是一個比武俠世界還要危險的仙俠世界觀?。。? #它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宿主要怎么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下生存?!!# 系統(tǒng)剛剛帶宿主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幾乎是絕望的, 但到底這么多年下來, 那些情緒總也被安撫下去。 可是到了現在這個要來執(zhí)行任務的節(jié)點, 它還是控制不住地重新焦躁起來。 好在或許是沈詢那生硬又不自然地安慰起了作用,也或許是系統(tǒng)終于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緒很可能影響到宿主、進一步讓本就不容樂觀的任務前景越發(fā)雪上加霜, 它強行冷靜下來。 這時候坐在沈詢旁邊的青年注意到他的回神,也適時開口,“小恩公去江寧城是有什么事要辦嗎?” 看到沈詢稍顯遲疑的神色,他立刻體貼道:“在下并無探聽之意, 只是家中在江寧也有些薄業(yè)……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是小恩公有所驅使,在下甘效犬馬。” 青年雖然用詞極度謙恭,但是身上卻自有一股風流氣度,并無絲毫諂媚之態(tài)。 事實也并非他所說的那樣…… 起碼沈詢覺得剛才的情況就算沒有自己幫忙,對方也沒有性命之憂。 而且真說起來他也沒有干什么。 沈詢是往江寧去的路上,遇到這個人的車隊被人打劫,他確實打算幫忙的,但是實際上并沒來得及動手——他只是在旁邊站了站……那群山匪就自己跑了。 沈詢覺得比起那群人被自己嚇跑的可能來,還是看見車隊人多勢眾不好搶、決定暫時撤退的可能性更大…… 沈詢搖頭。 ——“我沒救你。” 江平壑卻道是:“小恩公不必謙辭、此番確實是恩公救我?!?/br> “近傳江寧一帶有一入世劍修徘徊,小恩公未及弱冠之齡、一人面諸盜匪卻毫無懼色,又負劍在身……那些盜匪當是把小恩公當作劍修,才急急敗退而走……” 沈詢:“……?” 他解釋:“我不是。” ——他不是那個劍修。 江平壑笑:“小恩公確實不是?!?/br> 畢竟沒有哪個劍修會背著一柄還沒開刃的長劍。 江平壑也是后來才發(fā)現這一點,不由為剛才的情況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對方氣度確實不凡又著實年少,也怪不得那些盜匪會產生如此誤解,就連江平壑那時候也看走了眼,以為非是凡塵中人。 不過不管怎么說,對方救了他這是事實。 江平壑自是愿意報答的,除了搭救之恩,也是因為他看這位小兄弟實在觀之可親、不知怎么的就覺極合眼緣,看著就忍不住生出些親切感來,像是看家中族弟。 而少年雖然一片赤誠純然之心,但如此魯莽行事,頗有些不知世事險惡,一人行走在外,著實令人擔憂,也因此聽聞對方也是往江寧而去,他便欣然邀之同行。 江平壑的那句“家中有些薄業(yè)”自然是謙詞,事實上江寧的“江”字便是江家的“江”。 只是十數年前江寧那次妖獸襲城大劫,江家子弟損失慘重元氣大傷,至今仍未恢復,就連江平壑的母親也在那時候受傷、艱難生下江平壑后便撒手人寰,早產的江平壑先天不足,無法修習家族武學,其父又與先夫人鶼鰈情深,不愿再娶……家族人丁寥落,少族長又rou眼可見資質不足,江家聲勢遠不及早年如日中天。 但即便如此,江家在江寧也仍是數一數二的大族,若是一般二般的事,有江家相助、在江寧大半是沒有不可的。 …… 江平壑最后還是從少年恩公中問出了對方去江寧的緣由。 ——是“尋親”。 但是再要細問,少年卻只是沉默。 江平壑心下了然:這般情形,要么是全無線索,只是茫茫大海撈針、來碰碰運氣;要么是這“尋親”中有什么不好對外人道的齟齬…… 只不過對方如今目的如此明確的直奔江寧,想必不大可能是前者。 但若是后一種,他這個外人就不好再問了。 江平壑會一轉開話題,又問對方在江寧可有去處,“若小恩公暫無落腳之所,不若到寒舍暫???” 沈詢眨了眨眼,答應了。 他忍不住對系統(tǒng):[果然像師父說的,山下的好人真多……總能找到人白給吃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