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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詢一邊把鏡子收回來,一邊糾正:“是‘滌孽鏡’?!?/br> 這才是這鏡子的名字,刻在鏡子背后的那種。 魂魄入鏡,滌蕩塵世罪孽。 等罪孽消解,自然重入輪回。 相當(dāng)于“審判 坐牢”的聯(lián)合套餐,不過是修真界魂魄版的。 那道殘魂只是冷笑—— 那也得能撐得到罪孽消解的那一天。 當(dāng)年被收入鏡子的那些魔道魂魄,這會兒恐怕早就魂消魄解,不存于人世了。 ——這些道修慣會裝模作樣、耍弄手段。 …… 沈詢倒沒在意那殘魂的態(tài)度,該說他根本沒意識到對方有什么態(tài)度,他繼續(xù)回答了后者的問題,“二十六代弟子?!?/br> “酉塵”這個道號,是沈詢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總的來說是他的祖師爺。 頓了頓,又接著:“不是。” 那魔修殘魂將這個過于簡略的回答拼湊了一下,終于有些訝意,“你是酉塵傳人,卻非衡衍宗弟子?” 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稍許的停頓之后,突然笑出了聲“好”。 其實這殘魂想的什么倒也不難猜,無非想的就是辰酉后人要么叛宗離開、要么被逐出師門。 ——無論哪一種,正道的中流砥柱和其宗門鬧翻都足夠一個魔修幸災(zāi)樂禍了。 不過情況和這殘魂想的倒不太一樣。 當(dāng)年的衡衍宗自是修真界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大宗門,只不過宗門大了就常常有矛盾,就比如說劍峰和法峰之間。早年有魔修這個共同的敵人,自然都是生死同袍、一致對外,但是后來沒了外部的壓力、內(nèi)部的一些嫌隙就被不斷的放大,最后終于徹底鬧翻——到了“要分宗”的地步了! 偌大一個衡衍宗自然不止劍峰和法峰這兩個峰頭,兩方就開始分別拉攏包括器峰、藥峰、符峰等等各個峰主。 今天你登門送禮、明天我來回憶往昔、后天他來細(xì)數(shù)兩峰淵源……讓好幾個峰頭從峰主到長老都煩不勝煩,最后干脆由器峰峰主牽頭,將其余不愿意牽扯進(jìn)這些事的峰整合起來,自成一派——也就是如今沈詢所在的“兼百門”,取自“兼收百家”之意。 不過很顯然,這種情況說出來恐怕只會讓這道殘魂更加幸災(zāi)樂禍。 但是不管對于沈詢、還是沈詢所在的宗門,對這件事都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介意。 畢竟中間隔了千年光景,在大多數(shù)人的印象中,這本來就是三個同源而出的不同門派——就連當(dāng)年狗腦子打出豬腦子的劍法二峰,這會兒也早在各成一家后、握手言和,正為共創(chuàng)修界和諧環(huán)境添磚加瓦。 * 這邊赤云的魂魄進(jìn)了滌孽鏡中,留在傀儡中的那道分神自然不復(fù)存在。 只剩下本能的傀儡很好對付,閻銘三下五除二就將其徹底制伏,旋即便匆匆趕到沈詢這邊,入目就是一攤狼藉廢墟,而那些殘骸上依稀可見的鋒銳痕跡…… 就連那道見多識廣的魔修殘魂都有一瞬間認(rèn)錯,更不要說只是散修的閻銘了。 閻銘:??! 劍氣?劍意?! 難道有劍修的前輩高人來此? 閻銘立刻向里面趕去,卻沒有看見什么前輩高人,只看到了手握那柄無刃劍的沈詢。 閻銘:? 他不可思議:“外面那破陣痕跡……難道是沈道友所為?” 沈詢點了一下頭。 閻銘:“……” 他和沈詢相處了這么長一段時日,自然知道后者絕對不是什么劍修,既然與修士無關(guān)…… 閻銘的視線緩緩向下,落到了那柄無刃劍之上。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亮起,灼熱的視線從無刃劍轉(zhuǎn)到沈詢,又從沈詢轉(zhuǎn)回劍上。 他強(qiáng)抑著激動,但是說話聲仍然發(fā)顫—— “傳聞……兼百門前些年出了一柄絕世神兵,便是不通劍道之人、亦能發(fā)揮無上威力……” “本是法修的紫霞門巽風(fēng)道君曾執(zhí)劍——” 閻銘咽了一口口水,接著,“……一劍橫斬小余峰,整座山自腰而斷、斷口平整如鏡?!?/br> “此一劍之力天地可證?!?/br> 雖然這傳言后來卻實在劍修內(nèi)部掀起了“到底是劍馭人還是人馭劍”的軒然大波,但是閻銘敢保證,就算那些叫囂著“劍馭人還算什么劍修”的反對者,見到了這柄神兵也無法靜心以待之。 閻銘不太敢想,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此劍難道、就是……” 他嘴唇抖了好幾遍,都沒把最后那幾個字說出來。 但是那點激動的情緒稍褪,他也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其實并不大,正待收回前言的時候,卻聽見沈詢平靜的應(yīng)了一聲。 閻銘:??。。?/br> 太過震驚,以至于他發(fā)出了一聲類似鴨子的“嘎?”聲,不過這會兒他卻無心在意這點小節(jié)。 沈詢:“和巽風(fēng)的,是同一大類?!?/br> 閻銘:? 沈詢接著:“但是型號不一樣。” 閻銘:??? 雖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這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意思吧?! 就在閻銘差點撲上去之前,沈詢卻稍稍皺了眉,他遲疑著解釋:“嚴(yán)格就攻擊方式來講,它不是劍。” 閻銘連連點頭,以一副“恨不能更贊同”的態(tài)度開口,語氣激動:“這當(dāng)然不是普通的‘劍’,這是神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