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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來的人已經(jīng)不少了,有的人已經(jīng)上車挑了位置,有的人還在下面等同學們過來,一個暑假沒見面了,大家多多少少都還是有變化的。 林星辰和沈陶一過來,就聽到有人喊他們的名字,接著就有人上前摟住了她的肩膀。 “喂!”李錚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聽說你回老家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跟著你回去啊?!?/br> 他這副自來熟的樣子,讓林星辰臉上帶了笑,“你想去我們村看看嗎?” “當然了!”李錚另一只手接過林星辰的雨傘,“我看沈陶和岑然發(fā)的照片了,那里可真美!咦?你怎么沒發(fā)照片啊?” 這邊的動靜讓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熊杰也跳了過來,說道:“就是,林星辰你這一暑假也不在群里冒個泡,都快成失蹤人口了!” 林星辰從李錚的手下逃脫,臉上帶了紅暈,她是從來沒想過同學會這么熱情的。 怎么說呢,心里還是覺得暖暖的,那種懸浮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覺,似乎消散了一些。 后來林星辰回想這次出行,還是記憶深刻,讓她刻骨難忘。 如果她有機器貓的那些萬能的機器就好了。 她想永遠讓時光停在這一天。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那天的雨一直在,車子開到西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 季謠謠沒來,袁紫也沒來,車上安靜許多,大家有的在低聲聊天,有的在互相打趣,也有的為去江歷的別墅而興奮。 林星辰在車上和岑然坐在了一塊,沈陶則被熊杰給攔住,說什么開學節(jié)目的事情了。 兩個人聽著一個耳機,里面?zhèn)鱽淼氖且粋€美國男歌手的聲音,聲線沙啞低沉,仿佛有種魔力一樣,格外吸引人。 窗玻璃上的細雨蜿蜒落下,留下長長的一道痕跡,很快又會有新的雨滴落在玻璃上,不消不散。 星星點點的,在音樂聲中跳躍起來,夾雜著人的思緒飛翔。 “這是誰?” 林星辰終于忍不住出聲問。 “很好聽吧?!贬缓茯湴粒八赡贻p了,唱歌又好聽,長得還超級帥!” 她拿出手機給林星辰看照片,“好看吧?” 林星辰點頭。 這歌手眉眼深邃,長相很年輕帥氣,卻有那樣磁性低沉的聲音。 幾年之后,她和岑然再次見面,那年沈陶結(jié)婚,而這位男歌手時隔多年,又開了一場演唱會。 彼時,她已經(jīng)二十六,這位歌手也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 他們沉默地看完,聽著那熟悉的歌聲,不知道怎么的,視線撞到一塊,相識一笑之后,都想到了那年的青蔥歲月。 那時候,他們盼著長大,盼著高中結(jié)束,盼著喜歡的人能夠喜歡自己。 長大之后,愿望反而簡單了起來。 只希望親朋好友平平安安的,能在偶爾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還在原地安好。 西山是東安市里有名的別墅區(qū),這里環(huán)境不錯,半山腰上建了好幾棟別墅。 他們車子停下的時候,有人叫住了林星辰。 是陳梓芯。 她在車上盯了林星辰一路,看著她和岑然說悄悄話,看著她戴著耳機聽音樂,看著她走神發(fā)呆。 林星辰就是沒發(fā)現(xiàn)有人注意她。 對這個第一個同桌,林星辰還是很喜歡的,問她:“怎么了?” 陳梓芯看了看岑然,小聲地問她:“剛才李錚找你做什么?” 那一幕像是微電影一樣,一遍一遍地在陳梓芯的腦海里播放,讓她如鯁在喉,不得不來找林星辰問個明白。 班里一半的人喜歡江歷,剩下的一半不是沒開竅,就是喜歡李錚這個類型的。 陳梓芯也不例外。 “沒什么。”林星辰怕她誤會,便解釋了一下,“他問我假期回老家的事情,說那邊風景不錯,也想過去玩?!?/br> 陳梓芯恩了一聲,也不知道信了沒。 熊杰已經(jīng)拿到了鑰匙,一邊開門,一邊給大家說:“江歷說隨便玩,咱們帶的東西也多,不過外面下雨,燒烤什么的就不太現(xiàn)實了,咱們吃別的吧!” 這別墅有三層高,外面裝修的很漂亮,拱門處就開始有各色搖曳的花隨風飄揚,進了院子還能看到小亭子和一玻璃花房。 女生都跑過去看玻璃花房,聽說江歷的母親喜歡養(yǎng)花,里面很多花都是從國外空運來的,還有好幾個專門的人來養(yǎng)花。 林星辰對名貴的花沒什么興趣,她盯著那外墻的瓷磚,看得津津有味。 “你喜歡這個?”岑然詫異。 林星辰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是喜歡吧,就是沒見過,覺得很好奇?!?/br> 這樣的建筑,就像是她曾經(jīng)在圖片上看到的國外那些建筑。 因為遙遠,所以才好奇,才會覺得不真實。 包括那首英文歌,都會讓她覺得很受吸引。 后來到了國外,她一個人冒著大雪往教室里趕,看著路兩旁隨處可見的建筑,耳機里聽得是同一首英文歌的時候,她都會想到這天的景像。 那時候她就想,幸好江歷沒有來。 不然,她那可悲的記憶里,就全是他的身影了。 - 別墅很大,能玩的東西很多,有唱歌玩臺球的,也有閑坐著聊天。 女生在過了最初探索別墅的時期之后,就都三五成群的,周圍自然圍繞著很多男生,閑談聲時不時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