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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提前行使妻子的權(quán)利,能不能請你今晚配合一下?” “你來見我,還吃了我的蛋糕,怎么連生日禮物都不帶?不如,把你自己送給我吧,我就原諒你……本小姐今天是壽星,這里我最大,你要聽我的話,不可以拒絕的!” …… 第二天,辛歌是在附近的五星級酒店里醒來的。 明明已經(jīng)過了餐點,餐桌上放著豐盛的西式早餐——應(yīng)該是祁溫賢讓服務(wù)人員送到房間來的。 揉了揉酸痛的腰,她忽然意識到一件很要命的事:祁溫賢這混蛋,嘴巴不光是吵架厲害,做別的事也挺厲害,不光是嘴巴厲害,其他地方也挺厲害……自己以后的婚后生活,一定是水深火熱、身心皆疲啊! 哦寫特媽惹法克。 祁溫賢比她先醒,穿戴整齊后,他便坐在窗邊的沙發(fā)椅上看雜志。那副價格不菲的金絲邊眼鏡昨晚被辛歌一個翻身不小心壓壞了,一只鏡片碎成兩瓣,鏡框也變了形,以至于他看書的時候,不得不瞇起眼睛。 褲子一提,寧可看書都不愿看我? 假正經(jīng)。 裹著被子的辛歌對著他翻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動態(tài)大白眼。 盡管認為這份“生日禮物”值得打五星好評,氣頭上的辛大小姐還是故意開啟了嘲諷模式:“……也就這樣?!?/br> 祁家少爺這才抬眼,輕掃過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每一處痕跡,回敬一句:“不過如此?!?/br> 辛歌被氣到語噎,但想到昨晚自己生澀的表現(xiàn)以及完全被他掌控的節(jié)奏,還是不爭氣地閉上了嘴。 披上浴袍走進浴室洗漱,她剛打好腹稿準備再戰(zhàn),一推門出來,卻發(fā)現(xiàn)某只衣冠禽獸已經(jīng)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或者說,逃走了? 很好。 再度成功達成了“不歡而散”的日常成就。 * 每每回憶起那一天一夜,辛歌總要感慨自己當時太過沖動,同時和沈家、祁家兩位少爺結(jié)下孽緣。 真是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 “不是吧,祁少!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你到現(xiàn)在還護著她?我、我就是替你氣不過,想教訓(xùn)她一下……” 沈銘飛避重就輕的一番解釋,將辛歌徹底拉回現(xiàn)實,她握著半截酒瓶,緊張地注視著面前陷入對峙的兩個男人。 到底還是打不下去。 一來,畢竟沈銘飛是沈若茴的弟弟,她不想和沈家鬧僵; 二來,她也不想欠前·未婚夫這種莫名其妙的人情。 “我有護著她嗎?”祁溫賢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卻下意識走了幾步,不動聲色將辛歌護在身后,“我只是想教訓(xùn)你,又不想弄臟自己的手,如果有人愿意代勞,那最好不過?!?/br> “教訓(xùn)我?”沈銘飛一愣,“我……我怎么了?” “我和辛小姐之間的恩怨,好像還輪不到你沈銘飛來評判、制裁吧?”無框眼鏡泛著光,祁溫賢輕嗤一聲,“還是說,你覺得祁家和辛家的‘家事’,需要你們沈家來出頭?” 沈銘飛喉頭一滾,沒再說話。 所謂的“家事”二字包含了太多東西,但有一點叫人聽得明明白白——辛歌這個女人,他祁溫賢暫時還不打算放手。 圈子里和祁家有過往來的人都知道,“被退婚”是祁家少爺?shù)乃纗ue,而誰敢戳他的死xue,誰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至少,沈銘飛這種小角色還不夠資格跟他叫板。 故而祁溫賢話音剛落,他便臉色煞白、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賠著笑,連說了好幾聲“Sorry”。 * 沈銘飛的跑車消失在視野中,辛歌緊繃的神經(jīng)才稍稍松弛。 神游之際,她猛然感覺到有一只手正伸向自己,還是本能地揮動了一下手里的玻璃瓶,后知后覺,那是祁溫賢。 還好那家伙反應(yīng)很快,可即便如此,他的掌心還是被鋒利的玻璃劃拉出一道淺淺的血口子。 辛歌慌亂地丟掉兇器:“你、你沒事吧?” 她想看一眼他的傷口是否嚴重,沒想到關(guān)心則亂,未穿鞋襪的腳卻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石,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腳下一個趔趄…… 不偏不倚,撞進祁溫賢懷里。 辛歌嚇了一跳,剛想站穩(wěn)身子和他保持距離,祁溫賢卻一言不發(fā)把那件暗紅色西裝披在她肩上,將她整個人罩進去。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一直在發(fā)顫——露著腿,赤著腳,外套方才也被沈銘飛扯掉了,還沒來得及去撿,抹胸小黑裙那點兒磕磣的布料,根本擋不住帶著寒意的夜風(fēng)。 忽然間被久違的溫暖包圍,令辛歌的腦子慢了半拍、動作也慢了半拍,她就這樣貼著祁溫賢,遲遲沒有動彈。 空曠的馬路,昏黃的路燈,久別重逢的男女,不算擁抱的擁抱。 畫面靜止了很久。 祁溫賢率先打破沉默:“地上涼,把鞋穿上。” 男人的呼吸撲在她耳邊,壓抑卻灼熱,辛歌垂著臉不去看他,乖乖轉(zhuǎn)身,打算回去撿那雙壞掉的高跟鞋——挨過沈銘飛的一番羞辱,在故人面前,她那點自尊和驕傲已經(jīng)所剩不多,繼續(xù)逞強也沒有任何意義,比起當著祁溫賢的面撿鞋,光腳回家才更難熬。 她是俊杰,她識時務(wù)。 誰料,祁溫賢卻拉住她,輕聲道:“我車里有,來?!?/br> 他為什么要在車里放一雙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