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掃了一遍合作方案，Sera委婉表示自己雖然也玩手游，但都是吃雞之類的，對于偏小眾的換裝戀愛手游，她確實不太了解：“By the way，我有個小徒弟，她給國內(nèi)幾家知名游戲公司設(shè)計過衛(wèi)衣周邊，聽說銷量還不錯，你們想要的應該就是那種日常風、可以線上銷售的服飾吧？可惜她今天休假，這樣吧，等下周，我讓她來和你聊聊……”

    有著蜜色肌膚的女人攤開雙手，帶著點撥意味地笑著說：“當然，她也算是森·工作室的設(shè)計師，如果設(shè)計作品不署名的話，其實對你們來說，推廣效果都一樣?！?/br>
    這幾年打工生涯，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辛歌聽得懂，對方就是在嫌棄幻想戀歌這款游戲咖位不夠，如果不是祁溫賢開口請她負責，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可能坐在這里。

    辛歌原本還想再詳細介紹一下方案細節(jié)，但那兩人已經(jīng)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了，一唱一和，頗為熟練地下達逐客令。

    她只得招呼龐凱，起身道別：“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就不多打擾了，等下周我再聯(lián)系Sera小姐……”

    Sera打斷她：“你聯(lián)系我的助理小柯就好?！?/br>
    行吧。

    伺候這種合作對象，就要做好不受待見的準備。

    辛歌收拾好桌上的合作方案打印稿，正打算離開，一向沉默的龐凱卻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忽然開口問道：“你、你們老大Vi，今、今天不在工作室嗎？”

    聽出他有點口吃，Sera和小柯冷不丁笑了一下。

    “咱們Vi還真是招人惦記呢?！盨era歪著頭揶揄道，一頭淡金色頭發(fā)額外晃眼，“Vi的工作時間不固定，今天，他好像是去給殷櫻量禮服尺寸了吧？啊，就是那個最近很火的女明星……殷櫻一直和Vi有合作的……”

    話音未落，辛歌手里的4A紙便落了一地。

    第10章 “不許給別的女人量尺寸”……

    量尺寸。

    反復咀嚼這三個字，塵封的記憶之書再度被翻開。

    辛歌記得很清楚，祁溫賢去帝都念書之后就在大學附近買了套小公寓，順便將套房改成了工作間。

    想來也不奇怪，他那種從小到大吃穿用行事事講究的大少爺，哪可能紆尊降貴去和一群糙漢子擠宿舍？

    二十歲生日過后，她曾跑去帝都找過祁溫賢，還編了個憋足的借口，在他的公寓里住了好幾天。白天跟著他去蹭課，晚上閑來無事，她就賴在工作間看他畫圖、打版、裁剪……不得不說，那個男人認真做事的樣子確實養(yǎng)眼，就是太安靜，安靜到她有點不習慣。

    閑得無聊，她坐到空閑的工作臺上打游戲，直到聽見祁溫賢喊她當模特量尺寸時，才懶懶散散地站起來。

    彼時辛大小姐正沉迷一款集卡游戲，玩了三天，砸進去小幾萬，不過，那時候的幾萬塊對她而言也不過是——灑灑水啦。

    目光死死盯著手機頻幕上的抽卡界面，她心不在焉地抬了抬手，任由祁溫賢擺弄。

    屏幕倏然一亮，辛歌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抽到了新卡，男人低沉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站好?！?/br>
    她呼吸一滯。

    下一秒，一圈皮尺繞過她的胸前。

    也不知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皮尺收緊，如同荊棘般纏著她，繞著她，勒得某處柔軟微微下陷。祁溫賢嘴上說著量尺寸，結(jié)果根本不看皮尺上的數(shù)字，他從背后抵住她，唇瓣刮蹭她耳廓，而后是臉頰……

    辛歌耐不住嚶了一聲。

    她很快清醒，并不賣力地掙扎了兩下，嘴上開始不饒人：“喂，還說什么量尺寸，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騙我上床！”

    毫無收斂的跡象，祁溫賢反唇相譏：“你賴在我這兒好幾天了，難道不是在等我騙你上床？”

    她急于否認：“當、當然不是！你有什么好惦念的！”

    他推了下礙事的眼鏡：“……那你就當我惦念你吧?！?/br>
    聲音略有遲疑，動作卻越來越過火。

    “呵呵，你上次不是還說我‘不過如此’嗎？”

    “聊勝于無?！?/br>
    “祁大少爺要是真有興致，還不是勾勾手指就有美女樂意奉陪？”

    仿佛是觸及到了某個隱形的開關(guān)，辛歌只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悶哼，手機猝不及防被那個男人奪走，隨意扔到工作臺上一堆布料里，隨后，一副金絲邊眼鏡也被扔了過去。

    被繩索般的皮尺圈著，某人無處可逃。

    祁溫賢稍稍一扯，便將懷里的人整個翻轉(zhuǎn)過來，壓在了工作臺上。

    ……

    那天晚上，辛歌是被祁溫賢抱去浴室洗澡的，她泡在浴缸里，看著手腕上被皮尺勒出來幾圈淺痕，雙頰燙得厲害。

    回味夠了，她扭頭警告某人：“祁溫賢你給我聽好了，以后，你不許給別的女人量尺寸！”

    到底是糾結(jié)“量尺寸”這件事，還是別的什么，辛大小姐也說不清。

    很快，身后的男人便輕聲抗議：“這個有點難辦?！?/br>
    那時候的她，也不知哪兒來的自信，非要在這件事上和祁溫賢較勁，試探未來丈夫的底線：“那我不管！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不答應，我回去就提退婚！”

    祁溫賢是怎么回復的，辛歌沒記住。

    也不知道他到底答應了沒有。

    像是要彌補第一次事后的“不歡而散”一般，那天，兩人在霧氣蒸騰的浴缸里待了許久，直到周圍的水不再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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