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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歌:我不想下樓,你有什么事直接說…… 很快,對方發(fā)來一張照片:一只體態(tài)勻稱的貍花貓正躺在他的大腿上熟睡,看照片背景,似乎是屋外草坪。 辛歌:這是…… 辛歌:退婚? 祁溫賢:咪咪。 非常刻意地強調(diào)了貓咪的名字,辛歌被他的“耿耿于懷”給逗笑。 只是,她記得很清楚,自己上大二那年,曾經(jīng)收養(yǎng)的流浪貓“退婚”在祁宅附近走丟了,她當(dāng)時正在忙專業(yè)課考試,接到電話后便心急火燎趕回楠豐,和從帝都折返的祁溫賢一起找了一整個通宵,都沒能找到它…… 辛歌以為,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那只調(diào)皮的小貓了。 沒想到…… 她釋然地笑,而后終于明白祁溫賢為什么要帶她來瀾庭,為什么要慫恿她留宿,又為什么會說可能有驚喜了。 祁溫賢:我和咪咪在后院。 祁溫賢:外面有點冷,出來記得穿件外套。 她迫不及待翻身下床,心里卻忍不住嘀咕:能不穿外套嗎?穿著你給我挑的這身睡衣,跑兩步胸都能顛出來…… 嘀咕歸嘀咕,兩條長腿卻飛快交疊。 當(dāng)她汲著拖鞋自旋轉(zhuǎn)樓梯而下,一路小跑到別墅后院時,祁溫賢正托著貍花貓兩只前爪、將它稍稍舉過頭頂,微笑著逗弄——他沒戴眼鏡,板正的白襯衫紐扣也解開了兩顆,能看見修長漂亮的脖頸線條,蓬松的頭發(fā)隨著夜風(fēng)稍稍晃動,一副很放松、很友善的模樣,任誰都可以走過去摸一下。 辛歌怔怔盯著那個神情不似往昔的男人,放緩腳步。 第21章 “給點甜頭,任你擺布”…… 見到來者, 祁溫賢笑意一斂,將手里那團毛茸茸重新放下。 別墅連通后院的位置做了廊廡設(shè)計,幾節(jié)原木色臺階銜接草坪, 他很隨意的坐在那里, 似乎已經(jīng)待了很久。 貍花貓不滿地喵嗚喵嗚叫喚了兩聲, 從男人手里掙脫, 但并沒有跑遠(yuǎn),而是在祁溫賢身邊團成球, 抬起后腳搔弄著脖頸皮毛。 辛歌走過去, 在他身邊坐下:“你不是不喜歡小動物嗎?” 祁溫賢頷首:“是不喜歡。” “不喜歡還抱著小貓咪笑得那么開心?”難得鋪捉到這男人的破綻,辛歌自然不會放過反擊的機會, 她唇角噙著笑, 不輕不重地撞了他一下, “喜歡就直說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他目光一沉,扭頭看向她。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東西,最后, 卻只變成一種禮貌性地試探——你是在暗示什么嗎? 可惜, 當(dāng)事另一方?jīng)]能及時接收到這個訊號,辛歌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只失而復(fù)得的貍花貓上, 急于知道它是怎樣被找回來的:“你還記得嗎?我們在你家附近找了它一整個通宵……你還說, 它可能是跑到馬路上被車撞了,我當(dāng)時特別難過……” “它自己回來的?!逼顪刭t解釋道, “在你玩‘人間蒸發(fā)’之后,忽然有一天,咪咪就出現(xiàn)在我家院子里……那幾天, 我給你發(fā)了很多消息,但你一條都沒回復(fù),我想,你連貓都不要了,大概率也不會要我這個未婚夫了,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你?!?/br> 想起那些并不美好的回憶,男人輕哼一聲:“后來,我搬進(jìn)瀾庭,把咪咪接了過來——這小東西到底是性子野,還是喜歡成天去外面玩,經(jīng)常一連消失好幾天不見,這兩年年紀(jì)大了才稍稍消停,晚上會回來睡覺?!?/br> 辛歌有些唏噓。 從高二那年到現(xiàn)在,算起來,這只貓的年紀(jì)確實不小了,想當(dāng)年自己把它抱回來的時候才那么一小團,如今再看,已經(jīng)這么大,呃,一坨…… 看樣子,祁家伙食確實不錯。 她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樣擼一擼貓頭,誰料,原本還在艱難舔屁屁的貍花貓當(dāng)即擺出戒備姿態(tài),露出尖銳的牙齒對著她“哈”了幾聲。辛歌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地抬高分貝指責(zé)小貓咪:“這才幾年沒見,就不認(rèn)識我了?虧我以前對你那么好,還讓你上床睡!真薄情啊,渣男!” 祁溫賢越聽越不對味兒…… 讓我想想,是誰重逢第一面裝不認(rèn)識來著? 啊,是我。 他輕咳數(shù)聲,辛歌猛地回神,連連擺擺手辯解:“那個,我沒有拐彎抹角罵你是薄情渣男的意思……” 話沒說完,她打了個噴嚏。 如果排除祁溫賢在心里罵她這種情況,那就只能是著涼了——雖然上身裹著外套,但兩條腿卻露在外面,被夜風(fēng)這么一吹,確實吃不消。 祁溫賢一言不發(fā)起身折返回別墅,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條絨毯和幾條貓咪零食rou泥。 他將絨毯蓋在女孩腿上,不放心似的,又將邊沿裹緊、壓好。 辛歌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條美人魚,她快活地晃了晃腿,絨毯邊角飛起,名為“退婚”的貍花貓耳朵登時一動,撲過去玩得不亦樂乎。 祁溫賢將貓條遞過來:“給點甜頭,它就任你擺布了。” 她照做。 果不其然,貓兒聞味而來,又是蹭又是拱,恨不得黏在人身上;吧唧吧唧吃幾口辛歌手里的零食后,立刻十分沒有原則地把腦袋探到她手底下,隨便摸隨便擼,貓德全無。 辛歌rua了個爽,咯咯輕笑:“果然還是禽獸更懂禽獸?!?/br> 祁溫賢坐在她旁邊,忽而意味不明地說:“那,你要不要也給我點甜頭嘗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