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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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后院,玲瓏提著裙角一路小跑著,跑到后院荒置的小院子門口。 站在門口來不及喘氣,先回頭看了眼周圍,這才小心翼翼敲門。 連續(xù)敲三次,停頓一會,再敲三次,如此三遍,院門這才從里面打開。 曲如意伸出一個小腦袋,鬼鬼祟祟的看了眼玲瓏背后,確定沒人發(fā)現(xiàn),這才小聲問道:“拿了嗎?” 玲瓏用力點點頭:“拿了,一千兩銀票,都是五十兩一張的?!?/br> 說著將手中的銀票遞給曲如意。 曲如意見狀當即笑著道:“快進來換衣裳跟我走?!?/br> 說著將玲瓏讓進門,隨后從里面插上門閂,確保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們在這。 等關(guān)好門,這才松了口氣,連說話聲都大了幾分。 將銀票收在荷包之中,示意玲瓏:“快進屋把衣服換了,今天二少夫人我?guī)愠鋈泛菢泛??!?/br> “記住出去以后,不要再叫我二少夫人,叫我二爺。” 玲瓏聞言看著穿了一身男裝打扮,卻半點不像男子的曲如意,掩唇輕笑:“是,二爺?!?/br>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曲如意直接搬開靠在墻邊的一塊石板,招呼玲瓏從狗洞爬出去。 這個狗洞是她前幾天才發(fā)現(xiàn)的,在西邊最偏僻的院墻角,因為太過于偏,這個院子又是常年關(guān)著,所以也沒修,只是用塊石板堵著。 出了狗洞就是西街胡同。 曲如意自打發(fā)現(xiàn)這個狗洞,就盤算了好久。 自從出了循環(huán)之后,確定自己不會再嗝P之后,她就想去青樓和小倌館看看,見見世面。 奈何陳景恒看得實在太緊,只要她要出門,就必跟著一起。 她實在找不到機會。 好不容易穿過來一趟,不讓她逛次青樓,這也太難受了。 思來想去,跟玲瓏密謀一個月,最終想到這個法子。 借口去江氏那陪她說話,從狗洞鉆出去。 她今天非得好好見識見識這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xiāng)是何等景色! 看著出來這么順利,曲如意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轉(zhuǎn)身看向玲瓏:“你都踩好點了吧,往哪邊走?” “咱們是偷跑出來的,時間可不多。” 玲瓏聞言點點頭:“放心吧,不管是廣云閣還是雅韻閣都在煙柳巷,不會耽擱的?!?/br> “眼下天還早,要不先上雅韻閣?奴婢特地打聽了,這雅韻閣的頭牌叫扶風公子,彈得一手好琴,在煙柳巷那邊是出了名的絕色,但凡是到了雅韻閣的,都是為了看扶風公子的。外面還說,聽得扶風琴一曲,不枉人間走一回?!?/br> 曲如意一聽,當即挑了挑眉:“那還說什么,走啊,去雅韻閣看扶風??!” 說著下意識的提裙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是圓領(lǐng)袍,只能尷尬的搓了搓手,跟著玲瓏往煙柳巷走。 下午煙柳巷的生意基本已經(jīng)開始。 只是不同于青樓鶯聲燕語連綿不絕,小倌館門口顯得清冷許多。 只有兩個容色清秀的小童守在門口。 看著曲如意和玲瓏到門口,小童一眼就瞧出這是兩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知曉來這邊的除了那些龍艷之好的郎君,剩下的都是為了瞧瞧館內(nèi)郎君的小娘子。 為了行事方便,大多會做這種打扮。 他們見得多早習(xí)慣了,看著曲如意和玲瓏,不動聲色的笑著迎上去:“二位爺瞧著臉生這是頭回來啊?!?/br> 曲如意點點頭,也不知道這p鴨子是個什么程序,只能壓著嗓子:“你們今個可有什么新鮮的?” 小童眼明,聽著她這話,就知道這姑娘沒來過。 當即笑著道:“二位爺今個可湊巧了,今個剛好十五我們扶風公子登臺獻藝。再有半個時辰就開始,你們來的不早不晚剛剛好?!?/br> “要知道扶風公子一曲,多少人擠破頭都聽不到,若是再晚一點,只怕這雅韻閣的門都要關(guān)了,二位爺這個時候來,人還沒擠滿,還剩了一個雅間,小的給二位帶路,二位先在雅間休息片刻?!?/br> 曲如意一聽扶風有演出,頓時心中一樂。 這不巧了嗎,她就沖著他來的,當即笑著跟門童往里走。 等進了門,曲如意才明白門童說的關(guān)門是個什么意思。 此刻離著扶風公子登臺,還有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整個雅韻閣大廳已經(jīng)坐滿了人。 有些沒坐的,直接倚著欄桿站著,似是要搶占最佳觀賞位置。 大廳靠里面的舞臺上,眼下是一位身著紅衣的小倌跳著劍舞。 一身紅衣似火,配合著凌厲的劍舞,踩著鼓點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在曲如意來看,這公子的劍,舞的也不差,可周圍的看客,卻是提不起任何興致的樣子,倒是叫人奇的很。 他們的口味都這么高了? 這樣的演出都入不得眼了? 捧場都不愿意? 似是看出曲如意的疑惑,門童笑著解釋。 “來這的大多是老客,雅韻閣的演出日日都瞧,便不覺得新鮮了,他們多是沖著扶風公子來了。” 曲如意聞言點點頭,難怪,原來都是看膩了的。 心中應(yīng)和著,跟著門童進了雅座。 雅座是圍著中間大廳四周間隔設(shè)的一排座位,周圍掛著紗幔做了遮擋,人在其中只是勉強看不清旁邊雅座之中人的長相。 隔音什么完全是沒有的。 看著這形同虛設(shè)的雅座,曲如意忍不住皺眉。 就這雅座,啥也擋不住的,還離舞臺那么遠,還不如尋個離舞臺近一點的散桌,至少離得近,還能看的清楚些。 見曲如意皺眉,門童瞬間明白曲如意的意思,趕緊開口:“二位爺這雅座雖離得遠了些,但二位爺這種身份的還是坐在這合適。” “中間散座雖離舞臺近一些,卻是魚龍混雜,對您二位這種身份的多少是有些不合適?!?/br> 聽著門童這么說了,曲如意瞬間秒懂,他是看出自己女扮男裝了。 想著自己女子的身份,還帶著個放不開的玲瓏,確實不太適合跟一幫龍艷之好的大老爺們擠在一起。 便順著門童的話點點頭,帶著玲瓏在雅座上坐下。 等曲如意坐下,門童招呼跑堂上瓜果茶點,照著雅間的標配來一套,等都上完了,這才笑著開口:“扶風公子還要晚些再來,二位爺可要叫兩個郎君過來相陪?” 玲瓏聞言,臉瞬間漲的通紅,連聲拒絕:“不用,不用了……” 她是好奇才跟著曲如意過來,進了雅韻閣之后就后悔了。 大廳里隨處可見小倌身著單薄紗衣,靠坐在客人身上,時不時還發(fā)出yin靡的調(diào)笑聲。 雖然在府中也瞧過二少爺和二少夫人秀恩愛,聽過他們在房中交歡發(fā)出的聲音,可那畢竟都是極隱晦的。 像雅韻閣里面這樣當著人面,纏吻喂食糾纏在一起的,她可從未見過。 畢竟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要不是曲如意還在這,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下,她恨不能轉(zhuǎn)頭跑出去。 眼下聽著門童這么問,自是一萬個不愿意。 曲如意本想叫兩個過來伺候伺候自己。 好好享受一下所謂的齊人之福,見玲瓏這么抗拒,擔心她回去亂說,陳景恒找自己麻煩,只能作罷,擺擺手,拿了塊銀子賞給門童,讓他先下去。 門童得了賞錢,高興的退了出去。 等雅間里沒了旁人,玲瓏這才靠到曲如意的身邊:“二爺,等看完扶風公子,咱們就走吧。” “這地,著實讓人有些不舒服?!?/br> 曲如意聞言順著玲瓏的眼光,看到在他們雅間斜前方靠著柱子的位置,一個小倌正俯身在一個穿著錦緞的公子哥的腰間,頭不斷做著起壓的動作。 而那個公子哥一臉yin靡享受的閉著雙眼,嘴里時不時說著:“給老子好好的吸,吸不出來小心我就在這cao死你,讓他們都看看你浪叫時候yin蕩的樣子?!?/br> “你這嘴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這么會吸,太爽了……啊……” 看著這一幕曲如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哥們是大庭廣眾在吹簫??! 看了看玲瓏紅透的臉,她也有些尷尬,沒想到雅韻閣里玩的這么開。 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當即身子往前坐,擋住玲瓏的視線:“好,看完就走。” 玲瓏燥紅了一張臉,好在有紗幔遮著,外面瞧不見。 足足坐了一刻鐘的時間,外面那公子哥才長舒一聲,發(fā)出極盡滿足的yin靡之音,隨后一把將伏在他襠上的小倌推開,很是嫌惡的開口:“滾!吞都不會吞,弄了爺一身,還不快去把臉洗洗,真沒用!” 說著拿旁邊的帕子,胡亂擦了擦自己的襠部,直接將帕子丟在小倌的臉上。 曲如意見狀微微皺眉。 只覺得這人真的是有點狗。 剛剛還享受的不得了,現(xiàn)在提了褲子就這么侮辱人,當真是惡臭的很。 雖然心里極厭惡,卻也不是什么沖動的人,不會多管這種閑事,只是皺皺眉,吃著瓜子等扶風公子上臺。 眼看臺上跳舞的下去,有人抱著一床七弦琴擺在中間,知道是扶風公子要上臺了。 曲如意招呼著玲瓏看臺上,就聽著旁邊一道很是刺耳的聲音傳來。 “陳景恒上次算他走運,沒弄死他,下次我一定要了他的命!” “志鴻兄,你也別生氣了,許是他不該死。都病成那樣了,被你丟在亂葬崗,還能活過來,看樣子,他這個病秧子命是真的y!” 曲如意本來滿心期待看著臺上,聽到這兩句話,頓時心中一震,和玲瓏對視一眼,透過紗幔看向說話的人。 被稱為志鴻的男子,就是剛剛當眾吹簫的公子哥。 而他旁邊坐著一個身穿灰色文士衫,看著文弱,笑的Y險的男人。 兩人正靠坐在椅子上喝酒。 因為座位就在曲如意的斜前方,所以他們說的話,清清楚楚的傳進曲如意和玲瓏的耳朵里。 “志鴻兄我看對付陳景恒這件事還是算了,聽說這晉國公府給他沖了喜,沒把人沖死,反倒叫他的身子越來越好了。原本陳景恒出門就少得很,自打發(fā)生上次的事,他幾乎不出門,前些日子陪著他那個乞丐娘子上街,身邊隨行的人加了好幾倍,而且只在鬧市區(qū)停留,從未離開過眾人視線。想要再對他下手,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與其算計他,倒不如算計算計他大哥。” “反正陳家的人,死了誰都會叫他們亂了陣腳,與其盯著陳景恒那個病秧子不放,不如從別的人下手?!?/br> “只要陳家出了事,宮里……對吧……” 聞言被稱為志鴻的公子哥,仰頭喝了一大杯酒,隨后Y冷的開口:“你以為我不想嗎?陳景瑞身手了得,不是我想弄死就能弄死的!” “那可以在國公府動手啊……” 聞言志鴻越發(fā)煩躁:“這國公府內(nèi)圍的跟鐵桶一樣,要是能在國公府動手,還用等到現(xiàn)在。” “可娘娘的吩咐……” 見對方還想說,志鴻不耐煩的打斷:“今日是出來享受的,你要是不想待就出去,別在這里攪老子的心情!” 灰衣男子見狀即便心有不甘,卻也只能閉嘴。 雅間內(nèi),曲如意和玲瓏聽了他們的對話,心直接蹦到嗓子眼。 互相對視一眼,連扶風公子登臺都顧不得看,直接從雅間后面繞了出去。 等出了雅韻閣,跑到?jīng)]人的地方,曲如意這才長出一口氣。 她一直都不知道亂葬崗對陳景恒下手的到底是誰,前面十幾次輪回,陳家沒能找出害死陳景恒的兇手。 這一次因為她的介入,事情發(fā)生改變,所有人的重心也從為陳景恒報仇變成阻止任平端,就更沒人去查陳景恒遇襲一事。 兩個月的時間,她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雅韻閣聽到這么一番話。 難怪她一開始就覺得那個貴公子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原來他就是那天晚上在亂葬崗的人。 一想到那灰衣男子攛掇那貴公子的話,曲如意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任平端的危害是解除了。 可想害國公府的人還沒多著呢。 想著自己現(xiàn)在跟國公府完全綁定的關(guān)系,國公府要是完了她也得跟著玩完。為了國公府,為了她未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美好生活,必須得把這個隱患也拔除。 看著曲如意的臉色,玲瓏很有些害怕:“二少夫人,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聞言,曲如意看了看雅韻閣的方向,目光堅定:“別怕,我有法子了?!?/br> 說完拉著玲瓏的手就往回跑。 一進府門直接沖到芻狗道人住的不仁居,得知芻狗道人在睡覺,也不管小道童怎么說,舉手就開始瘋狂的砸門。 芻狗道人蒙著頭睡的正香,被哐哐的砸門聲嚇得直接一個翻身,差點沒摔在地上。 緩過神來,咧著嘴就開始罵。 “哪個不懂規(guī)矩的小兔崽子,這么砸門是要報喪??!” “擾你道爺清夢,小心我畫個符咒死你丫的!” 曲如意憂心著國公府的安危,心急如焚,聽到芻狗道人還有心思罵閑街,氣的直接一腳踹開門。 頓時嚇得只穿著中衣的芻狗道人,拉起被子就裹在身上。 “丫頭!你……你們出去……” 曲如意才不管他窘不窘迫,直接兩步走到芻狗道人跟前,抓著他裹在身上的被子。 “國公府要完了!” “有人在算計國公府和貴妃,你還有心情睡!” 兩句話直接叫芻狗道人愣住,也顧不得護身上的被子,看著曲如意一臉震驚:“你說什么?” “任平端又想不開回來了?” 曲如意見狀示意玲瓏先給自己倒杯水,喝了水這才開口:“那倒不是,跟任平端無關(guān),而是有人在算計國公府。就是當初襲擊景恒,將他丟在亂葬崗的那幫人?!?/br> 聽到襲擊陳景恒的人,芻狗道人瞬間變了臉色,裹著被子坐在凳子上:“怎么回事?你具T說說?!?/br> 曲如意聞言將自己在雅韻閣聽到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說完還有些不放心,跟玲瓏對了一下:“是這些吧?!?/br> 玲瓏很是認真的點點頭:“一字不差?!?/br> 看著主仆二人一臉嚴肅的樣子,芻狗道人眉頭越皺越深。 目光在曲如意和玲瓏身上來回打量。 “你們倆穿成這樣,跑去小倌館看人家兩個男人當著你們的面吹簫?” “丫頭,你就不怕景恒知道直接氣死過去嗎?” 曲如意見火都燒眉毛了,芻狗道人的關(guān)注點還在這,頓時氣急:“國公府都要沒了?二叔你還有心思關(guān)心這個呢?” 芻狗道人聞言擁著被子尷尬的笑了笑:“嗨,我這不是覺得,你們?nèi)小倌這件事,比找到襲擊景恒的兇手重要嘛?!?/br> “關(guān)于這件事你們放心,既然已經(jīng)知道下手的人是誰剩下的就好辦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們先回去換身衣裳,別叫景恒發(fā)現(xiàn),要是讓他知道你去p小倌,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曲如意聞言挑挑眉,她自然知道這件事不能讓陳景恒知道。 所以沒敢去找陳景恒和陳家別的人商量,而是直奔不仁居。 在她看來整個國公府,能辦事又能替自己保守秘密的就只有這個不太正經(jīng)的芻狗道人了。 見話都說到位,曲如意拉著玲瓏就往外走。 出門看著不仁居的角門,這才想起來剛剛進門的時候著急,是從大門進來的,此刻想著芻狗道人的話,才猛地驚覺自己還穿著男裝呢。 要是被府里的人看見,傳到陳景恒的耳朵里,她跑去雅韻閣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想著剛剛自己沖動的行為,曲如意很是后悔,可是事情不能重來,只能在心里祈禱沒人注意到她穿男裝進門,也沒人嘴碎跑到陳景恒面前去說。 拉開角門的門,帶著玲瓏出去,繞到小院去換回自己的衣裳。 小院子里,陳景恒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上放著兩套女子衣裙。 一旁跟著伺候的雙喜看著自家二少爺?shù)哪樕?,嚇得大氣都不敢出?/br> 好不容易等到小廝敲門,趕緊迎上去。 見著是陳景恒吩咐他守在門口的福貴,當即將門打開讓他進來。 福貴看著陳景恒頭都沒敢抬,小心翼翼的匯報:“回二少爺,二少夫人帶著玲瓏從前門回來了,只是……” 雙喜看著福貴為難的樣子,追問道:“只是什么?二少夫人回院子了嗎?” 福貴趕緊搖頭:“沒有,二少夫人一進門就直奔二爺?shù)牟蝗示?,沒有回落霞齋?!?/br> 話剛說完,就覺著屋子里的氣氛又冷了幾分。 嚇得不敢再說。 雙喜見狀讓福貴先出去,等人打發(fā)走了,這才看向陳景恒:“二少爺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要不小的去不仁居看看……” 陳景恒聞言面色冰冷,聲音都淬著寒意:“不用,就在這等著?!?/br> 說著靠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雙喜見狀只能閉嘴守在一旁。 等了好一會,覺得自己腿都快麻了,這才聽到墻腳有動靜。 當即透過窗戶往外看,見曲如意從狗洞爬了進來,趕緊轉(zhuǎn)身壓低了聲音:“二少爺,二少夫人回來了。” 陳景恒點點頭,雙眉緊蹙盯著門口。 曲如意還不知道屋子里的狀況,拉著玲瓏爬過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子里走:“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收獲,真是意外啊。只是可惜沒看上那扶風公子撫琴就跑回來了,下次一定要……” 正說著推開門,就看見陳景恒冷著一張臉坐在屋子里,瞬間嚇得她一個激靈,話也不敢再說。 見曲如意一臉驚嚇的樣子,陳景恒冷聲開口:“下次一定要什么?” 被抓現(xiàn)行,曲如意冷汗都快出來了,看著陳景恒惱怒的樣子,腦子飛快的轉(zhuǎn)了轉(zhuǎn)。 趕緊扯出一張諂媚的笑臉,也不解釋,只是撲倒陳景恒的身邊,拿出自己撒嬌的本事,一邊蹭一邊求饒。 “夫君,你是不是生氣了……” “不要生人家的氣嘛……” “我就是貪玩,溜出去逛了逛,夫君不要生氣嘛……” “夫君最愛我了對不對……” “夫君那么愛我,是不會生我氣的對不對?!?/br> “我也最愛夫君了呢,夫君親親……” 說著也不管雙喜和玲瓏還在,直接對著陳景恒的嘴就啄了兩下。 陳景恒惱怒的神色逐漸裂開,心中的怒氣也隨著她這一聲聲酥進骨子里的夫君,被慢慢擊散。 看著曲如意眼中的得意,很是無奈的彎了彎嘴角。 隨后強撐著板著一張臉,讓雙喜和玲瓏出去把門關(guān)上。 曲如意見狀笑的眉眼彎彎,直接跨坐在陳景恒的腿上,用胸前的軟rou蹭他的胸膛。 玲瓏驚魂未定,就聽著屋子里傳來異樣的聲音,瞬間想起在雅韻閣看到的那一幕,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紅著臉跟雙喜出了院門。 等里面徹底完事,這才小心翼翼過來伺候曲如意擦洗身子。 看著陳景恒臉色已經(jīng)不如她們剛回來時那么冰冷,玲瓏輕手輕腳走進里間。 看著曲如意臉上還未褪下去的緋紅,有些不放心的問:“二少爺氣消了?” 曲如意聞言笑的很是得意,拍拍玲瓏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我跟他之間,沒有什么事情是啪啪一次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啪一次。” 聽得玲瓏面紅耳赤,卻也是徹底松了口氣。 芻狗道人借著曲如意聽到的那些話,直接排查整個京城所有叫志鴻的人,最終查到永寧侯府。 鎖定永寧侯府之后,只用了一個月,便將姜志鴻和他背后的姜淑妃查了個清清楚楚。 陳貴妃拿著姜淑妃為了陷害自己教唆她堂弟姜志鴻,謀害自己弟弟的證據(jù)跪在皇后面前,哭的梨花帶雨。 皇后頓時惱怒不已,讓人直接將姜淑妃先軟禁在韶華宮。 隨后扶著陳貴妃坐下,輕聲勸慰。 “這件事證據(jù)確鑿,本宮定會給你個公道!” 說完見陳貴妃還是止不住的落淚,頓時心疼不已。 她跟陳貴妃是先后入的東宮,皇上登基她為后她為貴妃,沒有任何爭斗暗算,兩個人在宮妃之間關(guān)系算是最親密的。 她真心拿她當jiejie,自己也真心將她當meimei。 即便深受皇上的寵愛,她也從未對自己不敬過,甚至在遭遇廢后風波之時,都是她站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渡過的。 因為這些事,皇后也真心疼惜陳貴妃。 看著她跪在自己面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皇后直接讓人將此事告訴皇上,定要嚴懲那姜淑妃和姜志鴻。 陳貴妃哽咽著謝過皇后,眼淚卻是根本止不住,一個勁的往下掉。 心里總覺得委屈的很,就連皇后勸都勸不住。 皇后見狀也是無奈:“晚晚莫要再傷心了,我跟皇上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姜淑妃如此心狠,要害死景恒,這件事就算皇上顧忌永安侯府,我也一定會給你討回個公道的,別難過了。你再這么哭下去,傷了眼睛可怎么好?” 陳貴妃聞言點著頭,眼淚卻是止不住。 哽咽著解釋:“皇后娘娘,我就是心里覺得委屈,為什么她們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我只是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什么富貴皇權(quán),我都不要,可她們?yōu)槭裁床豢戏胚^我,甚至為了陷害我,想要殺我的弟弟,為什么……” 皇后聞言很有些無奈。 “有些東西,你是不想要,但是別人想要,而你偏偏擋在她們前面,為了大成自己的目的,就只能不擇手段去除掉障礙?!?/br> “這個道理你不是一直都明白嗎?” 陳貴妃點點頭,她知道也明白,就是覺得委屈。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明明這些事以前也有過,以前都不曾落淚。 這次卻這么難過。 看著皇后心疼的神色,陳貴妃強迫自己把眼淚收起來。 卻覺得肚子隱隱有些疼。 皇后見她皺眉,頓時擔心不已:“晚晚你這是怎么了?” 陳貴妃聞言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出來,皺著眉捂著肚子。 “不知道,小腹有些疼,許是傷心過度了?!?/br> 皇后聞言生怕她這是吃壞了,擔心有人在宮里下黑手,趕緊吩咐身邊的女官:“去請?zhí)t(yī)?!?/br> 說完拉著陳貴妃坐在軟榻上勸她放寬心。 太醫(yī)得知陳貴妃有恙在皇后宮里,快步跟著女官進了未央宮。 等搭上陳貴妃的脈,確認了好一會,這才跪在地上叩頭:“恭喜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這是有喜了??粗}象已經(jīng)月余,貴妃娘娘當穩(wěn)定情緒,保重好身子才是。” 陳貴妃聞言整個人愣在原地,皇后卻是猛地反應(yīng)過來,高興的拉著陳貴妃的手。 “難怪今個覺得你這傷心的有些奇怪,原來是有喜了?!?/br> “是了,有了身子的人情緒就是不穩(wěn)定的,容易波動的很。當年本宮懷大皇子的時候也是如此,一點小事便難過的哭了好幾場?!?/br> “晚晚你可趕緊壓住心里的情緒,別再哭了。哪怕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再難過了?!?/br> 說著看向剛剛請?zhí)t(yī)的女官:“快,快去告訴皇上,陳貴妃有喜了?!?/br> 女官聞言笑著跑出去。 太醫(yī)也退到一邊。 陳貴妃看著自己的小腹,卻是說不出話。 只聽著耳邊皇后很是高興的謝謝諸天神靈。 眼淚被有孕的消息沖散,扶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聲音滿是不確定:“我是真的有喜了?” “我要有孩子了,是嗎?” 消息傳到國公府,許氏激動的落淚。 就連太夫人也紅了眼眶。 陳家子嗣艱難,不管是陳晚還是江氏,都是好幾年沒消息。 原本他們都放棄了,不報什么希望,覺得是國公府榮寵一世的代價。 卻沒想到現(xiàn)在兩個人接連傳出好消息。 看著江氏已經(jīng)能瞧得見的肚子,許氏高興的抓著曲如意的手。 “如意,你真是我們的福星。自打你出現(xiàn),已經(jīng)帶來多少好消息了?!?/br> “一定是上天憐憫,將你賜到我們家,來給我們送喜送福?!?/br> 曲如意見狀很有些尷尬。 她想說這一切只是巧合,你們千萬別高看我,現(xiàn)在把我捧那么高,萬一哪天倒霉了可怎么辦。 可是看著許氏高興的樣子,又不好意思潑人冷水,只能回頭求助的看著陳景恒。 陳景恒見狀,笑著上前替曲如意解圍。 牽過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嘴角微揚,笑的如三月暖陽。 “娘,既然今天大家都這么高興,那就再告訴你們一件喜事?!?/br> 聞言一屋子的人頓時愣住,看著陳景恒很有些不解。 “什么喜事?” 陳景恒見狀,笑著握緊曲如意的手,輕聲道:“如意她,也有喜了?!?/br> 聞言連著曲如意在內(nèi),所有人都震住。 曲如意更是滿臉的難以置信:“你說什么?我有喜了?” “我怎么不知道?” 看著曲如意一臉震驚的樣子,陳景恒眼中的笑意更甚:“你成天除了吃喝玩樂和數(shù)錢還知道什么?” “你的小日子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來了?!?/br> 曲如意聞言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姨媽是遲了半個月沒來。 她還以為自己是月經(jīng)不調(diào),沒在意,沒想到竟然是懷上了。 想著自己能吃能睡的狀態(tài),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掙扎的問道:“你確定?我真的懷上了?誰跟你說的?為什么我沒吐過?” 聞言許氏終是從震驚中緩過來,紅著眼眶拉著曲如意的另外一只手,說的語重心長:“孩子,不是所有懷孕都會吐的?!?/br> 曲如意看了看陳景恒,再看看屋子里的眾人,卻還是想掙扎一下,讓玲瓏去請大夫。 直到大夫確診懷了月余,曲如意這才一副認命的樣子靠在椅子上。 “完了,一下子要當娘了……我都還沒準備好,就要當娘了……以后可怎么辦啊……” 看著曲如意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陳景恒輕輕牽起他的手,笑的格外暖心:“以后有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