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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欺負起來挺好玩。 他雙眼微微彎了一下,被濃密的睫毛遮掩了眼底真相,又華美,又嚇人。 蘇瓷也學他假笑,“呵呵,我信你個鬼!不如告訴我,你打算什么時候放了我?” 蕭君楚身子前傾,手肘抵在膝上,饒有興致地偏著頭打量她,眼睛一亮,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 “乖乖過來,朕就告訴你?!?/br> 他的眸子,太過黑白分明,幽暗中,亮得灼人,等著她把自己送上去。 蘇瓷手里的流蘇穗子已經(jīng)被揪禿了。 反正也是逃不掉。 她面無表情俯身,屏住呼吸,唇.瓣與他貼在一起,忍受那些討厭扎人的大胡子。 蕭君楚微微張口,含住她的唇珠,長長一吸,極為享受日晷被好運充盈起來的愉悅。 這幾日,蘇瓷日晷上的運勢增長極為緩慢,已經(jīng)被他吸得只剩下三個時辰,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沒用了。 到時候,他若是心情好,看在她曾經(jīng)這么聽話的份上,可能真的會放她自由。 但蕭君楚剛剛確定這個想法,自信睜開眼,就見蘇瓷一直麻木地睜著眼,在等著他吸完,完全沒有半點討好諂媚的意思! 他不由得一股惡念由心里涌起,嗓音一沉,改變了主意。 “蘇瓷,朕,打算送你去找謝無極,開心嗎?” 他貼著她的唇,聲音極低,等著看她又驚喜又忐忑的表情。 “我去找他做什么?”蘇瓷這次真的被嚇到了。 白月薇有多恨她,謝無極就有多厭惡她,到時候他們兩口子會如何處置她,簡直不敢想象! “你的謝無極占了朕的寢宮……而朕的玉璽,就藏在那兒!幫朕把玉璽拿回來,你就自由了?!?/br> 蕭君楚故意頓了頓,盯著蘇瓷的眼睛,欣賞她瞬息萬變的表演。 目光戲謔,表情惡劣。 蘇瓷一個激靈。 “我不去!”她一口回絕。 “不,你要去。只要朕還活著,謝無極就永遠是亂臣賊子。他早晚都得死,不如你親手送他一程,如何?” 蘇瓷瞳孔都快縮成針尖兒了。 想把謝無極往死里坑? 瘋了? 他有男主光環(huán)啊! 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啊? “我不去!” 她往旁邊挪了挪,離這個瘋批遠遠地,越遠越好。 誰知,她剛要動彈,又被蕭君楚伸手,強行將頭給撈了回來,兩人的唇重新貼在一起,動作太大,胡子扎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乖,要聽話,不然……朕現(xiàn)在就把你的腳趾頭,掰下來一根!” 說著,大手順著蘇瓷的腿往下走,去脫她的鞋。 “停停停……?。?!我去!” 蘇瓷一雙腳使勁兒躲他,心里不知道是該嚇得哭還是該氣得笑。 去謝無極床上偷玉璽,跟摘他人頭有什么區(qū)別? 說不定到時候,他的床上還有一個白月薇,三人很熱鬧的好嘛? 死瘋批以為她連人頭和腳趾頭哪個重要都分不清? 不去! 死都不去! 蕭君楚被她小鹿般驚悚震顫的眸子取悅了,語氣稍加緩和。 “放心,只要你聽話,朕會保證你的安全,而且,將來一定會還你自由……” 他的手,抓住她好看的腳踝,很細,很脆弱。 ———— 排毒:不存在男主利用女主搞事業(yè)的橋段哈,純喝醋,不高興了,嚇唬人,自己還不知道。 第14章 寵妃的快樂呀 蘇瓷不敢動:夾在瘋批大佬和龍傲天之間用生命爬床,那我還能有將來嗎? 她定了定神,心里多轉(zhuǎn)了個彎兒。 “陛下,自由實在是太虛無縹緲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什么好處嗎?” 蕭君楚聲音更低,像個昏君,虛情假意。 “只要聽話,你就是怒雪川上的花兒,想要什么都行?!?/br> 他的唇和大胡子與她摩挲了一下,享受她被扎了的顫栗,是幾日來最無意義又最有趣的事。 蘇瓷被胡子扎得快瘋了,“我……我要做寵妃!” “呵,好啊,如你所愿?!笔捑攵紱]想,痛快答應,笑容依然惡劣,大掌一松,終于放了她的腳。 蘇瓷趕緊往旁邊縮了縮,離他遠遠地,手里換了只流蘇穗子揪,心里十分不踏實。 瘋批皇帝突然這么好說話? 條件是不是開低了? 不管了,先穩(wěn)住他,找機會逃走才是王道! 這時,馬車外面,有許多乞丐圍涌上來討錢。 她挑起窗簾去看,就見重華坐在前面,一面慢悠悠趕車,一面撒錢。 乞丐越圍越多,追著馬車,一路撿錢。 進城就撒錢啊! 果然是有錢人的快樂! 蘇瓷躲在窗簾后瞧新鮮,天生媚態(tài)瀲滟的眸子里,不知不覺泛起一種孩子般單純好奇的光,讓一路都悶悶的人立刻鮮活了起來。 蕭君楚難得看她此刻特別順眼,多跟她解釋了一句,“北地商旅,大多豪爽,入上華京要施舍錢財,已是慣例,算是散財免災,圖個吉利?!?/br> “撒錢就行?” “撒錢就行?!?/br> 蘇瓷立刻蹬著鼻子上臉,朝他伸出小手。 蕭君楚:“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