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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從那邊門口閃身出來,“蘇姑娘遇到什么麻煩了?” 蘇瓷在這邊門里伸著腦袋,“重華爺爺,能不能幫我找個人來看看這衣裳,好像不太對?!?/br> 重華被叫了爺爺,美滋滋摸了摸下巴上編成小辮兒的胡子,“哎,好?!?/br> 他剛答應(yīng),身后,茶盞不輕不重地當(dāng)啷一聲,被撂在小桌上。 蕭君楚將長腿從榻上掄下來,“碧海潮生樓的人還沒審?fù)?,難保哪個不是jian細,誰都不準(zhǔn)近身?!?/br> 重華:…… 蘇瓷想想也對,總不能去求那個瑯琊大公主吧。 她不把她勒死算客氣的。 “哦,那我自己想辦法?!?/br> 她縮回去,關(guān)了門,繼續(xù)低頭搗鼓。 身后,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蕭君楚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抱著手臂,沉著一雙狼眸,看她笨手笨腳忙活,里外不分,正反不分,一條裙子圍來圍去,捆得像村婦! “到底是不是女人?”他忽然一聲。 “嗷!”蘇瓷嚇得跳起來,“嗶嗶嗶嗶嗶嗶陛下……” 蕭君楚兩步踱了過去,搶下她手里的宮絳,冷著臉,將手從她腰間穿過,繞著腰過了一圈,之后,想了想,打了個他覺得還不錯的結(jié)。 另一邊,又繞著腰纏了一圈,拉到前面,仔細打了結(jié)。 腰很細,把他親手打得宮絳襯得很好看。 他挺滿意。 “你對朕很重要,必須好好活著。今后除了朕,不可接近任何人?!?/br> 蘇瓷從頭到尾都沒敢動彈,憋著一口氣,“我……我知道了……” 蕭君楚眼睛盯著宮絳,沒再理她,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蘇瓷就只好舉著雙臂等著。 良久,他才沉沉道:“你到底是誰?” “?。俊?/br> “你不是蘇瓷。” “我是……!”蘇瓷內(nèi)心嚇?biāo)懒?,表面強裝鎮(zhèn)定,飛快地想了一下自己的人設(shè),舉著的那倆手臂,就順勢搭在了蕭君楚肩上。 順便凹了一個矯揉造作的腔兒:“我不是,誰是啊……?呵呵呵……” 如果被這個瘋批知道,她換了芯子,是不是她就對他沒用了? 騙了他這么久,好不容易才讓他放松了戒備,這個時候穿幫,被架在火上烤是輕的,活吃了她都有可能! 蘇瓷說完,還裝模作樣用指尖擺弄了一下蕭君楚的衣領(lǐng)。 便赫然見他喉間微微滾動了一下。 但那雙沉冷盯著她的眸子,又有一瞬間的煩躁和厭惡。 也難怪,蘇渣渣表面冰清玉潔,內(nèi)心卻恨不得天下男人皆歸裙下,想到這點,蘇瓷自己也覺得惡心。 蕭君楚果然被惡心到了,狠狠放手,推得她一晃,轉(zhuǎn)身離開。 蘇瓷終于松了口氣。 可他人沒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住了,嗓音尷尬。 “你的……,那個什么沒穿?!?/br> 蘇瓷:…… 扭頭,桌上還剩了一件,小小的,薄薄的,大概是用來收住她的E的古代文胸!?。?/br> “沒……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我自己來!” 她生怕蕭君楚再回來,抓了訶子跑到里面去了。 - 蕭君楚從蘇瓷那兒回來,重新坐在圓月窗前,冷漠無情地俯瞰下方繁華的帝都盛世。 重華悄悄進來,將最近的事情一一稟報。 “坊間傳聞,昨夜有巨狼入城,雖然未曾傷人,但光憑爪印已足夠令人心惶惶。” 蕭君楚倚在榻上,不置一詞。 重華接著道:“謝無極得悉陛下無恙歸來,果然已經(jīng)按捺不住,今日于朝堂上宣布攝政,美其名曰,待陛下歸來,必還政于朝?!?/br> “呵?!笔捑湫σ宦?。 重華:“戶部周尚書那邊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美人隨時可以送過去。一切都按計劃行事?!?/br> 他頓了頓,又道:“衛(wèi)九泠散布的血疫,勢頭迅猛,謝無極對此,似乎漠不關(guān)心,只將此事托與白姑娘處置?!?/br> 因為蕭君楚一向?qū)Π自罗倍Y敬有加,重華特意在這里尊稱了一句白姑娘。 蕭君楚目光從遠處收回,思慮了一下,“白月薇沒能從衛(wèi)九泠口中得到解藥的配方,此事實為大患,派人去衛(wèi)九泠墜崖處搜尋任何蛛絲馬跡!” 或許,衛(wèi)九泠根本就沒死,而是跟他前世一樣,正生不如死地活著。 “是。” 重華領(lǐng)命,卻站了一會兒,沒走。 “還有何事?” “陛下……,蘇姑娘她……,好像已經(jīng)逃走了?!?/br> “必要的時候,抓回來?!?/br> 蕭君楚重新將目光投向樓下,很快找到那個小小的身影。 他倒想試一試,兩個人之間運勢的聯(lián)系,到底可以拉扯到什么程度。 他們之間,到底分開多遠才是安全距離。 …… 蘇瓷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容易就跑了! 蕭君楚的狼奴是瞎的,還是聾的? 她出來溜達了兩步,猛地回頭,便見身后遠遠地,瑯琊帶著一隊人唰地全都背過身去,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立刻就明白了,蕭君楚是派人在跟著她。 她索性不躲躲藏藏,大模大樣逛街,專門往看起來很貴的店鋪里鉆。 “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剩下的全部包起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