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蘇瓷水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快要被內(nèi)心的恐懼震碎了。 蘇渣渣到底都還干過什么? 別人的書穿都是自帶強(qiáng)大金手指,她的日子卻過得像是每天都在開盲盒! 如今,真的,真的,真的是仇家滿天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信任和投靠了…… 蕭君楚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傷,手指重新如撫琴一樣,從腰際重新?lián)峄厮哪樀皟海磸?fù)玩她腮邊的一小塊兒軟rou。 “不怕,你還有朕可以依靠,只要你乖乖聽話,朕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動你分毫,甚至……可能還會還你自由。若是再高興一點(diǎn),說不定,將來讓謝無極要了你,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就離譜,前面還好好的,最后一句話從何說起! “皇上,內(nèi)個……”蘇瓷想解釋一下她跟謝無極的關(guān)系。 忽地,房中燭火陡然一顫。 蕭君楚當(dāng)即掀了被子將她蓋住,人嗖地從窗口躍出,如一道影子般,悄無聲息踏著琉璃瓦,直上樓頂! 蘇瓷被綁在床頭,腦袋被蒙了一半,露著兩只眼睛,光溜溜的手臂,和下面一截雪白的小白腿。 ……?。。。。?/br> “喂!瘋批!你干什么去了!放開我!” 就聽樓頂上,蕭君楚沉沉道:“謝無極,好久不見,朕還好好的,你那攝政王的位置,坐著不硌屁.股嗎?” 完全的無賴紈绔子,與那嗓音畫風(fēng)全然不符。 蘇瓷:…… 原來是謝無極來了! 虧瘋批有良心,出去前還知道用被子把她蓋好。 她一秒沒聲兒,像個小烏龜一樣,開始努力往被子里縮。 露在外面的半個腦袋,和小腿,全都縮了進(jìn)去,只露著被艷紅緞帶綁在床頭的一雙小手,還在求生心切的扭著十根水蔥一樣的手指,悄悄地掙扎。 樓頂上,謝無極沉冷的聲音,“今天前來,不為江山,只為私事,放了瓷瓷。你我之間的事,與她無關(guān)?!?/br> “不放?!笔捑醒笱蟊е直?,蹬著屋脊,腳踏月光,“已經(jīng)睡了沒看見嗎?她是朕的?!?/br> 蘇瓷在被窩里縮成一團(tuán)兒:……,我們……并……并沒有睡過…… 第32章 缺愛瘋皇:親一口就跑 咔嚓! 屋梁上掉下一陣灰。 是謝無極腳下用力,踩碎了琉璃瓦,嗡地一聲,長劍出鞘之聲,如龍吟鳳嘯。 瓷瓷從始至終因?yàn)榻閼言罗钡拇嬖冢B手都沒給他碰過,現(xiàn)在居然被蕭君楚這個瘋子綁在床上,衣衫不整,任由蹂.躪! 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 男主出招,必屬大招! 蘇瓷躲在被子里,睜大眼睛,豎著耳朵,大氣都不敢出。 謝無極的劍是獨(dú)步天下神兵,名“橫空”。 蕭君楚怎么辦? 他連武器都沒有,靠爪子撓行嗎? 樓下,瑯琊一聲喝,“哥!接刀!敢跟咱們搶女人,揍他!” 一把狼奴的戰(zhàn)刀,應(yīng)聲呼嘯著被擲了上來。 蕭君楚縱身接刀,雙腳點(diǎn)上琉璃瓦,刀脊打護(hù)臂上一路慢慢劃過,月影投射在刀上,映得他一雙狼眸雪亮,笑意森然。 “嘆霜不在,朕用這把刀,一樣打得你一個女人都沒有!” 蕭君楚的刀法,是雪域獨(dú)有的天狼橫刀,素來以強(qiáng)橫霸道見長,刀鋒所過,小則單打獨(dú)斗,烈士斷臂,大則沖鋒陷陣,人馬俱裂。 碧海潮生樓,樓高九層,立于鏡湖之畔,傲然于所有建筑之上,身姿幾乎可以與遠(yuǎn)方皇城中的重重樓臺殿宇相媲美,是上華京的一處絕景。 如今,樓頂上,兩人鏖戰(zhàn),兩個碾壓級的力量對沖,雖然遠(yuǎn)處分不出誰是誰,可聲勢卻足足讓半個帝都皆看得清清楚楚。 謝無極不愧為龍傲天男主,一招一式,強(qiáng)勢而穩(wěn)中求勝! 蕭君楚則始終是有傷在身,體內(nèi)又藏著毒,一開始全憑著爆發(fā)力和一股子舍我其誰的狂傲,可立于不敗之地。 但漸漸地,便有些體力不支。 再加上他手中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戰(zhàn)刀,始終無法將殺傷力發(fā)揮到極致。 蘇瓷躲在被子里,只聽著樓頂?shù)耐弑怀善善骑w,再被劈成渣。 屋梁上的灰,從這頭落到那頭,又從那頭落到這頭。 她聽不懂打斗,卻也聽得見有一個人的腳步開始且戰(zhàn)且退,越來越亂。 她從被子里鉆出頭,越想越害怕。 在這本書里,謝無極是永遠(yuǎn)不會死的,就算死了,也一定有復(fù)活的辦法。 可是蕭君楚不一樣,他會死的! “喂!瘋批,不要再打了!”她被綁在床頭,掙脫不得,只好拼盡全力,朝著房頂吼了一嗓子。 嗖! 蕭君楚一襲黑影,應(yīng)聲從窗口倒掛進(jìn)來,幾個閃身,躍到榻上,單膝蹲下,戰(zhàn)刀背于手臂,帥帥拄在她身側(cè)。 “這么快就想朕了?嗯?” 蘇瓷:?看來你沒事? “來,親一個!” “唔……” 蕭君楚低頭,用力狠狠一吸。 窗口,已經(jīng)閃現(xiàn)謝無極的身影,蕭君楚吸了一大口,抬手抓了被角,蒙了蘇瓷的臉,又嗖地躍了出去! 蘇瓷:……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蕭君楚就像在她這兒原地滿血復(fù)活了一樣,用一把普通的凡鐵,對上謝無極的寶劍,又硬是將他重新懟回房頂,不但沒看到半眼他的瓷瓷,連一個字都沒空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