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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有關(guān)血疫之要事啟奏?!?/br> “哦?”這一句話,的確足夠留住蕭君楚。 整整大半天的時間,只有這句話是他愿意聽的。 他重新在龍椅上坐下,“說!” 那人大喜,“啟稟皇上,臣連日來關(guān)注各地血疫發(fā)展事態(tài),收集了大量詳實記錄,又親赴各地查證實情,如今,所有呈報都已在殿外等候了多時,求皇上御覽!” 他二更天就起床,也跟蕭君楚一樣,在朝堂上等著那些老臣吵完架,已經(jīng)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御前進言的機會,如何能放過! 外面呈上來的卷宗,足足堆了兩三尺。 蕭君楚隨便翻了幾卷,眸子已經(jīng)亮了。 這個人,不但將血疫波及區(qū)域按輕重緩急一一劃分,而且,對災(zāi)民的存活和死亡都收集了近半個月的官府?dāng)?shù)據(jù)。 最重要的是,他整理了厚厚的一卷病案,詳細記錄了染病者從病發(fā)至死亡、尸體變化等等種種情況。 倘若沒有衛(wèi)九泠,這些東西,對于重華能否研制出正確的解藥,至關(guān)重要! “你叫什么?” “臣,殷問。” “殷問……,太醫(yī)院院判殷西風(fēng)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蕭君楚將手里卷宗一敲,“從今日起,你每日去含光殿,直接向朕稟報血疫相關(guān),無需通報。” 殷問大喜過望,俯首叩拜,“吾皇英明!吾皇萬歲!” 蕭君楚來了興致,“殷問,你收羅了這么多東西,可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殷問沒想到皇上經(jīng)過謝無極叛亂一役后,會變得如此清明,幾乎感動得熱淚盈眶。 “皇上,連城!連城或?qū)⑹谴舜窝咧疄?zāi)的突破口!” 蕭君楚整個人幾乎都為之亢奮起來。 “給朕講!” 如此,蘇瓷一直消停到天黑,再沒收到小紙條。 大鳥籠子里有點無聊,她就畫了一套撲克牌,教宮女打撲克。 正玩著上頭,憑著敏銳的耳朵,就聽殿外聲音有異。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身邊蕙蘭等三個宮女已經(jīng)全都趴倒暈了過去。 有人悄無聲息地,眼看就要到了殿門口。 蘇瓷快如閃電,身形一晃,搶先一步,在那人開門的一瞬間,咔嗒! 自己從里面,將大鐵籠子的門,給鎖上了。 再抬頭! 額…… 謝無極! 他幾日未見,十分憔悴,可見了她,還是眼中帶光。 “瓷瓷,別怕,是我,跟我走!” 蘇瓷:…… 我當(dāng)然怕,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但是,謝無極是大男主,她可不敢隨便得罪。 萬一將來蕭君楚的大腿抱不住了,也不至于被謝無極追殺對吧。 于是,蘇瓷為難地往后退,“你還是走吧,不要管我了?!?/br> 她的嗓子,還沒好透徹,又啞又低,就像被哭壞了一樣。 “瓷瓷!”謝無極一陣心疼,“那天我被迫離開,丟下你一個人在這里受苦,是我的錯……” 他隔著鐵欄,望著她,“瘋皇他……,有沒有欺負你?” 蘇瓷盯著他掰著鐵欄的手,生怕他忽然將那東西掰彎了沖進來,將她抓走。 被蕭君楚關(guān)著,還能享受寵妃的快樂。 被謝無極帶走,不但要跟他逃亡,可能還要承受白月薇的怒火。 何苦呢? 可是,她必須編一個讓對方死心,又不會恨自己的理由。 蘇瓷想來想去,決定坑一坑蕭君楚。 反正這倆男人早就不共戴天了,應(yīng)該不介意仇恨再多一點。 于是,她欲哭無淚繼續(xù)往后退,一直退到安全的距離,才道:“我……我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你快走吧!” 說完,無力地扶著桌子,作啜泣狀。 “我不在乎!”謝無極壓低著聲音,急切地望著她,“瓷瓷,我真的不在乎!我今日不顧一切回來,無論如何都要帶你走!” 他說著,就要掰那鐵籠子。 蘇瓷嚇麻了。 你可千萬別進來。 我被你抓走是小,瘋批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下次抓回來就不一定怎么收拾我了。 她眼看著那不知什么精鋼打造的籠子就要彎了,當(dāng)機立斷。 “無極哥哥,你放手吧,我……我已經(jīng)有了他的孩子了,我們不可能了。” 第90章 你的守宮砂,朕要御駕親征 一句話,如五雷轟頂! 謝無極果然站在籠子外面,呆若木雞。 他強行笑了笑,“不可能,瓷瓷,你騙我!哪里這么快?我上次見你,還見了守宮砂,你那時還是完璧之身,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有身孕?你騙我!你是不是身不由己?是不是他威脅你?” 他說完,反而勁兒更大了。 蘇瓷嚇瘋了。 就要進來了??! 怎么辦? 她又往后退,“你不要再試了,快走??!我……,我的守宮砂是假的!我那是怕你不要我了,被放回來時,特意點了個假的?。?!” 她也不要臉了,要命要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再被他搶走。 以后就不知道該怎么圓了。 謝無極果然受不了這種打擊,掰在籠子上的雙手,終于無力垂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