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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剛要爬起來,腳底下就是一抖,就要滑倒。 蕭君楚也不抬頭,看都不看一眼,抬手,又準又穩(wěn)將她小軟腰撐住,“站穩(wěn)?!?/br> 蘇瓷便見他,雖然盯著折子,卻眼尾暗藏笑意,就知道又是在嚇她了。 “討厭!” 她扭身就走。 蕭君楚放下折子想了想:朕哪兒討厭了? 朕百忙之中幫你扶住腰,你還說朕討厭? - 皇上要帶蘇姑娘出門啦。 整個紫宸殿里都興奮起來。 蕙蘭前前后后,張羅了許多東西。 不要說吃的用的,單單一個穿衣戴花,就安排了差不多一個月不重樣。 “荻花城的貴女,流行簪花而非珠翠,奴婢給姑娘帶的衣裙,皆是容易搭配時令鮮花的?!?/br> “哦?!碧K瓷瞧著左右無人,嘴里叼著塊點心,悄悄去蕭君楚白日間用過的書案,找那個裝信箋的匣子。 蕙蘭看她那副什么都不上心,整天就知道吃的樣兒,一陣頭疼,聲音稍微高了一些。 “姑娘!皇上今日又看過一批姑娘的新衣樣子,特意指了其中幾套顯腰的,所以姑娘去了荻花城,要少吃。記住,腰在,君心在!” 蘇瓷就停住了,摘下點心。 “他不是很忙嗎?看我的衣裳樣子做什么?” 感覺好像每天都有人送新衣裳過來,以為是宮里的規(guī)矩,從來沒多問。 蕙蘭道:“給姑娘定制的衣裳,會有畫師事先畫了樣子,每隔三日,要呈送一批到皇上那里去看,一開始大伙兒也覺得多此一舉,但是皇上看得挺上心,有時候還改上兩筆,所以,就成了不成文的慣例?!?/br> “哦?!?/br> 蘇瓷提煉出重點,主要是蕭君楚穿過女裝,如今又斷子絕孫了,所以,內(nèi)心深處,開始走廠花路線,漸漸對女人衣裳感興趣。 她等蕙蘭又去忙,摸開匣子,將里面的書函翻了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張灑金箋。 瘋批還真是謹慎,也不知到底寫了什么。 到了夜里,為了能出去,蘇瓷興奮了一整天,正準備睡下,就聽到從前面?zhèn)鱽硪粋€消息,當頭一盆冷水。 荻花城,不去了。 皇上要改去連城! 蕙蘭:“連城不能去!聽說那邊兒,血疫肆虐得厲害,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 她開始重新張羅,命人把已經(jīng)裝箱的衣裳往回搬。 蘇瓷坐在龍床邊想: 蕭君楚看了密報,就要去謝無極和白月薇發(fā)跡的荻花城,必定是打算親自出馬,去抓人的。 可現(xiàn)在又改去連城,說明,相比將對手趕盡殺絕,抓回他的白月光,他更關心他的子民,他的江山。 能夠以帝王之尊,前往災疫之地,體察民情,不管到底是不是因為瘋得過分狂妄,至少比謝無極強一百倍。 但是,他深入疾疫之地,又不是鐵打的人,自己的安危怎么辦? 正想著,蕭君楚從前面回來了。 他一進門,徑直去更衣。 小丸子忙著跟在后面,匆匆跟蘇瓷點了個頭,就跟了進去。 等再出來時,人已經(jīng)換了身利落的深青暗紋便服,干凈爽利,既有鄰家公子之感,又暗藏風骨。 蘇瓷散著長發(fā),穿著淡粉色的絲綢寢衣,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迎過去,想問他是不是真的不去了。 正巧他也大步走過來,大手將軟軟的人撈過來,一言不發(fā),便重重吻下來。 殿內(nèi)所有的伺候的,唰,全部轉過身去。 蕭君楚這一吻,又急又沉重,又漫長,直到用她的運氣,將自己的日晷填滿,才退開。 “改去連城了,你留下。” “哦?!碧K瓷抿了抿唇,好疼。 “等事情結束,朕回來帶你去荻花玩,君無戲言?!?/br> “這就走嗎?” “是,血疫的解藥有了眉目,朕想早點去看看?!?/br> 他說完,也不愿與她多說這些復雜的事,將人輕輕推開,擺正站好,轉身要走。 “寂夜……”蘇瓷喚住他。 第98章 當眾與瘋皇陛下貼貼 她很少這樣喚他。 血疫不比旁的,染上了,會要命。 以他這種瘋批性子,到時候一著急,必是不會顧及那么多,萬一有什么萬一…… 這個國家,下一個皇帝,會比他好嗎? 蘇瓷在心里問自己。 蕭君楚腳下便稍有停滯,停下沒動,等她把話說完。 “我……,陪你去吧。” 如果她在,瘋批至少運氣好,免疫力強一些,衛(wèi)九泠的毒都不怕,肯定不會染上血疫。 蘇瓷鼓了好大勇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而且,特別擔心會被他嘲笑。 在他眼中,她只是個被強行關起來,除了提供好運,什么都不會的笨蛋。 果然,蕭君楚停在門口,回眸,對她笑笑,“呵,朕去辦正經(jīng)事,沒時間哄女人?!?/br> “哦?!碧K瓷低頭。 他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再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不過……,”蕭君楚本來話都說完了,忽然又道:“朕好像忘了帶上朕的好運。” 他笑容間,陰謀得逞的意味一閃而過。 裝了半天,就等她主動請戰(zhàn)。 “???”蘇瓷抬眼,并沒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