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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染著殷紅的血,死死攥著那枚扳指,一雙柔弱無害的小鹿眼,猛地睜大,迸發(fā)出從未有過的光。 如果權(quán)力和暴力真的可以保護(hù)想要保護(hù)的人,那么便不妨一試! - 沙星耀的死在這神將遺境中,后事極為草率。 重華幾個人替他將尸身在隧洞中挖了個淺坑掩埋,各自感慨,氣氛十分壓抑。 勝不武蹲在地上,給淺淺的墳包加了一捧土,念念叨叨。 “其實我就是著急,并不是真的那么討厭你,而且……,你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沒用……” 蕭君楚調(diào)息完畢,身上的傷勢感覺略微好轉(zhuǎn),睜開眼,見蘇瓷悶悶坐在他身邊。 “包子……” 他將手,撫在她手背上。 包子一向軟弱純良,本該被好好地保護(hù)在深宮之中,遠(yuǎn)離這些殺伐血腥之事。 如今,不但被攪入這么多是是非非之中,還要親眼看著身邊的人死去,一定是被嚇壞了。 蕭君楚也不知該怎么安慰一個孕婦。 誰知,蘇瓷的小手,忽然反握住他的手。 “寂夜,我要做皇后?!?/br> “嗯?想通了?” “是!我要做你的皇后,做大燁的皇后。” 蘇瓷抬起頭,堅定對他雙眸對視。 “軟弱善良,只會讓我變成第二個沙星耀。寂夜,我要努力跟你并肩站在一起,讓這天下有朝一日,海清河晏,歌舞升平!” 蕭君楚唇色灰白,面容憔悴一笑,有些意外。 包子肚子里有了餡兒,好像變成了加強(qiáng)型rou包子。 只是她可能并沒想過,要這天下海清河晏,歌舞升平,不知還要殺多少人,流多少血。 他像看著一只發(fā)狠的小兔子樣看著她,順著她,哄她。 “好,我們一起,守住這片江山,還有,保護(hù)好我們的孩子……” 我來打江山,守江山,你負(fù)責(zé)開枝散葉,好好生孩子就好了。 蘇瓷完全沒有領(lǐng)會到他話中真諦,暗暗咬唇,用力點頭。 “嗯!對!還有孩子!” 她自以為自己兇得像只護(hù)崽子的母老虎。 可這副模樣,看在蕭君楚眼中,就像是只炸了毛的小兔子,頭頂一對又長又粉的大耳朵,正奮發(fā)圖強(qiáng)地支棱起來。 - 從神將遺境中出來,一行稍作休整。 勝不武經(jīng)歷了這一場事,心情極是低落,決定留下來,重修鴉九娘墳?zāi)?,將父母合葬,并且安心等meimei回來。 其他人則在山下市鎮(zhèn)里休息幾日,各自調(diào)養(yǎng)傷勢,順便等待地方官府的車攆來接。 蕭君楚的傷勢好了一些后,就開始饞rou。 血疫肆虐時,為了安全起見,必須吃熟的,實在讓他特別想念血食的滋味。 如今閑了下來,本性就開始蠢蠢欲動。 重華貼心,很快就置辦了一大桌。 而且,這里是廣海城,自然除了新鮮的牛羊rou外,各式海鮮生食不可少。 蕭君楚難得心情好,食指大動。 他雖然很會做菜,但是在吃的方面,向來寡欲,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如見了血的大狼狗一樣急不可耐,卻還要故作矜持優(yōu)雅。 “包子,嘗嘗?” 他筷子夾了片抖來抖去的薄薄生rou片,在蘇瓷面前晃來晃去。 “你走開!” 蘇瓷坐在旁邊陪著,捂著嘴,嫌棄看他。 啊嗚! 蕭君楚一面惡劣地瞅著她,一面放進(jìn)嘴里,吃了。 之后,又夾了只扭來扭去的醉蝦,笑嘻嘻地在她面前晃了一圈,再一口,活嚼了。 嘔! 蘇瓷受不了了。 不知是被惡心的,還是妊娠反應(yīng),總之,好想吐! 但是,蕭君楚還不夠爽,又裝模作樣招呼,“來人啊,朕的鹿血酒呢?” 這回,蘇瓷眼睛瞪圓,瞳孔就是一縮。 你本來就夠能瘋的了。 若是喝了鹿血,我跟孩子還活不活了? 重華趕緊奉上廣海城最好的酒。 “狼主,鹿血不能喝,不能喝哈……,先喝點這個將就一下,乖哈。” 蕭君楚白了他一眼,將人給轟了出去。 自斟自飲了幾杯,雖然血食過了癮,卻喝了個“春閨寂寞”。 血酒也沒有,人rou也沒有,朕不開心。 他借著微醺的勁兒,瞇著眼,把蘇瓷抓了過去,使勁兒欺負(fù)她。 “蘇包子……啊……,朕的包子……” 蘇瓷本就身子生得rourou的,軟軟的,現(xiàn)在快要被他的大手欺負(fù)死了。 “蕭寂夜,你還有傷在身呢,要節(jié)制!” “節(jié)制!再節(jié)制就要死了……” 他索性將人整個抱起來,團(tuán)吧團(tuán)吧,又順勢傾身壓在椅子上,“蘇包子,乖,就一下!” 蘇瓷打開他手指,“走開,你喝多了!” “蘇包子~~~~”他竟然還撒嬌賣萌晃她。 “不行!大夫說了,頭三個月肯定不行?!碧K瓷堅定。 “要等三個月……!啊啊?。。 笔捑穷^在她胸口使勁兒蹭,頭發(fā)都蹭亂了,忽然抬頭,“包子,要不,我們換個法子……?” 說著,手指尖戳了戳她rou嘟嘟的唇。 第228章 瘋皇是個黏人精 蘇瓷啪地一個小巴掌糊蕭君楚臉上,“你想都別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