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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過她軟綿綿的手臂,將人翻過來,面對著自己,低聲道: “你要的人在這邊,過來抱著?!?/br> 蘇瓷雖然心里嫌棄他整晚膩在一起,可身體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纏綿依賴,自然而然地不要了那被子,將臉頰貼在他肩頭,手臂橫過胸膛,腿搭上他腰間,抱住睡。 迷迷糊糊間,知道是他來了。 “嗯?你去哪兒了?” “找你去了。” “找我干什么?。课也皇蔷驮谶@兒?” 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為什么會(huì)在這兒了,一面睡,一面問。 蕭君楚輕輕一笑,“朕夜里怕黑,沒你,睡不著。” 第239章 皇上被我慣壞了 “笨蛋?!?/br> “嗯。朕是笨蛋……” 他一只手臂給她枕著。 另一只手,摸到她橫在他腰間的腳丫,端在掌心。 啊,包子找到了,終于可以安心睡了。 …… 如此,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倒也不算難熬。 這段時(shí)間,整座皇宮里都是喜氣洋洋地,忙翻了天。 一面張羅著皇帝大婚和皇后冊封大典,一面又要準(zhǔn)備著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的出世。 蘇瓷肚子里懷著皇上的龍?zhí)ィm然沒有正式的名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但凡跟她有關(guān)的,沒有小事,早就當(dāng)成了皇后娘娘供著。 此時(shí),已是深秋,宮廷中紅葉遍地,一片流金。 紫宸殿中早早已經(jīng)用地龍溫著,就怕蘇瓷著涼。 重華從外面端著本折子進(jìn)來,身后跟著殷問。 倆人見殿門前沒人守著,就知道是又被嫌棄礙眼,哄走了。 但是他倆也不見外,就往里走。 什么場面沒見過? 結(jié)果,還沒入內(nèi),就被那倆人的姿勢給驚著了。 這…… 到底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去? 重華正猶豫。 殷問懟了他一下,“進(jìn)去,沒事,皇上就是憋得難受?!?/br> 重華:…… 行吧。 反正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他低著頭,進(jìn)去,“咳,狼主。” 蕭君楚抬眼。 他一手端著折子,一手提著朱批筆,嘴里,橫咬著一根蘇瓷的手指頭…… 蘇瓷:……呵呵…… 重華見皇上也沒有松嘴的意思,便繃著笑,道:“殷大人前來給蘇姑娘請平安脈。” 蕭君楚叼著蘇瓷的小手指頭不松嘴,含混道:“把手給他。” 蘇瓷嘴角抽了一下,艱難將另只手遞給殷問,與他尷尬笑笑。 皇上被我慣壞了,沒辦法,您假裝什么都看不見。 殷問全當(dāng)什么都看不見。 反正任何男女之間的行為,在他眼中,都是獸性使然。 三個(gè)人,連成一串,場面詭異。 重華忽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多余。 要不,也加入進(jìn)來? 他清了清嗓子,“狼主,太子太傅的人選,已經(jīng)定下了。” “???”蘇瓷先詫異出了聲兒。 瘋批這也是太急了。 “寂夜,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br> 蕭君楚眼皮不抬,一面批著手里的折子,一面叼著她手指頭,言簡意賅:“早晚要有?!?/br> 蘇瓷:…… 重華呵呵笑,“蘇姑娘,皇上的意思是,不管頭胎是兒是女,太子,將來總是會(huì)有的。與其讓朝中猜測揣摩,人心浮動(dòng),不如早日將太傅的人選訂下。姑娘沒有娘家,皇上這是要給您攢一份家底?!?/br> 蘇瓷心頭一熱。 雖然孩子還沒出世,但是,倘若一些朝中重臣被選為太傅,那么,便是無形中與她和孩子捆綁在了一起,從此利益相關(guān),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蕭君楚是怕她身為皇后,沒有娘家,被人看輕了,欺負(fù)了。 殷問隔著絲帕把脈,默不出聲,繼續(xù)干好他婦產(chǎn)科大夫的本職工作。 蘇瓷抿了抿唇,“謝謝寂夜,可是,這件事,實(shí)在不該cao之過急。” 蕭君楚終于放開她的手指頭了。 上面咬了兩排牙印子。 他放下朱批筆,側(cè)過身來,認(rèn)真看她,“為何?” 蘇瓷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 “我雖然懂的不多,但是讀史也會(huì)知道一些,自古以來,太子勢大,必會(huì)威脅皇權(quán)。倘若太子太傅居心叵測,從中教唆,父子離心之事,也時(shí)有發(fā)生。所以,我不同意過早選重臣為太傅,只需選擇德才兼?zhèn)?,文武雙全的老師便好。” 蕭君楚眸光微微晃動(dòng)了一下,淡淡一笑。 “呵,包子開始想得多了,越來越有一個(gè)皇后的樣子?!?/br> 蘇瓷被他笑得有些局促,“你別笑我,我就是……” “朕知道你是為朕思量。”蕭君楚拿過重華遞的那本名冊,隨手撕了,“你說不要,便不要,難得有人不急著做太后,只想做朕的皇后。” “蕭寂夜!”蘇瓷小鹿眼瞪圓,眼圈登時(shí)就紅了。 大婚在即的,他好好地,說什么讓她做太后這樣的喪氣話。 太后再有權(quán)勢,那也是寡婦。 沒他的日子,她想一想都覺得害怕。 殷問假裝沒聽見這倆人秀恩愛,把完了脈,將手撤回。 “蘇姑娘胎像一切正常,如今三個(gè)月已過,可以與皇上親近了,但是,還要小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