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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跟她去了醫(yī)院,這里面,有規(guī)定的,王嘉禾大概找了不少關(guān)系才弄成的。 上午采了血樣送過去,沈灼原本打算回家等,結(jié)果王嘉禾一定拉著她在醫(yī)院外面吃飯,叫了沈燁一起吃酸菜魚火鍋。 沈燁說:“媽這心思,你懂吧?” 她怎么不會懂?酸兒辣女嘛。 可惜事與愿違,中午她因為吃酸菜魚吃得胃里翻酸味,下午就收到醫(yī)院的消息——是個女孩兒。據(jù)說準(zhǔn)確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五。 王嘉禾的表情千變?nèi)f化,從最初的期待,到后來的不敢置信,再到后面的絕望。仿佛天要塌下來了。 做檢查的醫(yī)生說這檢查不合規(guī)定,化驗單就不給帶走了,通知一聲就好。沈灼謝過醫(yī)生,隨便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走。 王嘉禾在她身后,步伐緩慢,灌了鉛一樣。 沈灼頭也不回,只問沈燁:“你們醫(yī)院外面有沒有賣紅豆糕的?” 沈燁說:“有,你想吃?我?guī)闳ベI吧?!?/br> 王嘉禾在她身后沉著聲音說:“還買什么紅豆糕?中午沒管夠你飯吃?打我臉呢是吧?” 沈灼笑一笑,沒理她,到那家賣紅豆糕的店買了一大盒,自己打車回家。 說來奇怪,其實她心里很不好受,坐在車上時,心口像壓了一塊兒巨大的石塊兒,她一邊吃著紅豆糕,一邊哽咽,眼睛紅得像只兔子。 但吃了會兒,她打了個嗝,咽下嘴里的紅豆糕,心說: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她掏出來手機打給王嘉禾,說:“媽,你再找人給我安排個時間,我要做手術(shù)?!?/br> 王嘉禾在那邊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大罵過來:“你作死呢吧!做什么手術(shù)!我告訴你沈灼,你要是敢動那個孩子我就跟你拼命!母女也別做了,做仇人吧!你看我敢不敢拼著這條老命……” 沈灼掛掉電話,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之后,又打了個嗝,心情突然就變好了。 但紅豆糕真的吃不下了。 王嘉禾的擔(dān)驚受怕根本無從安放,譚家那邊她不敢打電話問,沈灼這邊又根本不理會她的奪命連環(huán)call。 想想就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坐立難安—— 沈灼到家后,沈燁在線上找她,說:沈灼你可真不厚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多崩潰么?媽吵吵嚷嚷,我耳膜都要破了! 沈灼說:崩潰么?我比你更崩潰。 沈燁回道:我知道……對不起沈灼。我會替你跟媽好好說說的,其實媽……也不是不喜歡女孩兒……真的。 這話說得多沒底氣?。?/br> 沈灼下線,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突然生出愧疚。 她對肚子里的小家伙說:看見沒?你就跟我一樣,遭人嫌! 那小東西自然不能回復(fù)她,但“她”后來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不滿—— 晚飯前,沈灼看著那盒被她帶回來、剩了一半的紅豆糕,問劉姐:“這個紅豆糕沒有上次的好吃,劉姐你知道上次那個在哪兒有賣么?” 劉姐道:“我知道北郊有一家,但挺遠的,具體的估計還得問譚先生吧……怎么?你想吃啊?” 沈灼皺著眉頭想了想,嘆說:“確實挺遠的,那就算了……” 她其實沒過癮,晚飯時胃口也不好,一心想念那個甜味,到夜里就翻來覆地去睡不著。又怕驚擾了身邊人,難熬得很。 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凌晨,她一撩被子坐起來,下床,到廚房把白糖灑在白天剩的紅豆糕上,吃了一口……吐了…… 太難吃了! 她放棄,回去老實躺著,到底還是弄醒了譚思古。 他迷迷糊糊摸過來,問:“……又睡不著了?” 沈灼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我心里發(fā)毛,難受……” 譚思古睜開眼睛,呼吸不再緩,聲音也清晰很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灼說:“我想吃紅豆糕……特別想……” 譚思古:…… 古往今來,大半夜為孕婦覓食這種事兒,譚思古也不是第一個,但他真這么做了,沈灼多少還是有些激動的。 雖然她嘴上說,不要去了,大半夜的,肯定都關(guān)門了,我忍忍好了,忍忍…… 打著哈欠的譚思古拖長了音調(diào)說:“去吧,總會有法子……” 沈灼反正睡不著,翻騰出羽絨服,穿上,就跟他一起去了。 譚思古開車的時候打了個電話。 這么晚,接近一點了,那邊竟然也有人接電話。 “幫個忙,去你家那邊x記紅豆,幫我買盒紅豆糕?!蜃埔裕恢X了。對,先過去敲敲門,多給點兒錢,……嗯,我一會兒就到了,……你這么晚還沒回去?”他笑了一聲說,“又被趕出來了?……好,等我過去吧……” “誰啊?這么晚了你麻煩人過去,會不會不好?。俊鄙蜃茡?dān)憂道。 譚思古收了電話,說:“不礙事,一個朋友,正好住北郊,過去打個招呼吧?!?/br> 到了之后,沈灼終于見到了張錦年。 他穿得倒是體面——西裝褲,皮鞋,呢子大衣,只是身上帶了些酒氣,短發(fā)像被人抓過,亂蓬蓬。在他腳下,是一只白花花的薩摩耶,呼哧呼哧地哈出熱氣。 張錦年最近是真的沒少受罪。 接近年關(guān),少不了應(yīng)酬,他又是新官上任,巴巴趁著過年過節(jié)請他喝酒吃飯的人太多了,有些能推,有些推不了。推不了就只能硬著頭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