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出門遇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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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fā)走崔大娘,俞宛秋又猶豫起來,坐在那兒端著粟米稀飯發(fā)呆。 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眉頭一皺蘭姨就知道她大抵在琢磨什么,因而問道:“姑娘是對老崔兩口子不放心嗎?” 俞宛秋卻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從她剛才要把賞錢還給我的舉動,就知道她是個可以信賴的人,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典當行那邊?!?/br> “典當行怎么啦?” 俞宛秋想了想說:“以前會那么急著要把東西運出去,是那時候覺得,住在府里實在是難,盡是麻煩?,F(xiàn)在沈家姐妹互斗,倒沒我什么事兒了,就想好好在這里學點東西,要是能一直這樣,估計一兩年內都不會搬出去。你說這么長時間,把箱子寄放在典當行合適嗎?是不是放在自己房里還安全一些呢?” 蘭姨笑著安慰她:“姑娘不用擔心,典當行要是連這點信用都沒有,早關門大吉了。你找的那家萬盛莊,我后來找人打聽過,都說是老字號,信得過的。能在北大街上開店,就不是一般的鋪子,上京最繁華的兩條街就是南大街和北大街,其中又以北大街最熱鬧。那附近的長慶坊、吉慶坊,住的都是朝廷高官,北大街的門面聽說貴得嚇人,萬盛莊能開在那里,足見資財雄厚,不是那小打小鬧的。” 俞宛秋擔心的還不是這個,若今天存,過幾天便取,那自然沒問題。她擔心的是時間拖長了,會不會有什么變故,比如典當品被變賣。 跟俞宛秋比起來,蘭姨顯得比較安心,因為她比俞宛秋更了解這個時代的行事規(guī)則:“店里會先跟你約定好,然后在當票上寫清的。他們把當品分成‘死當’和‘活當’兩種,死當?shù)扔谑琴u給他了,任由處置;活當就是要去取的,有人還會在當票上寫明,多少年后不取才可以變賣,姑娘到時候也寫明就是了?!?/br> 經(jīng)蘭姨一番解釋,俞宛秋總算是放下心來。 她會想這么多,還是源于現(xiàn)代社會的經(jīng)歷。現(xiàn)代jian商太多,別說百年老字號,維持幾十年都難,有的公司甚至幾年破產一次,破產一次就坑一次投資人的錢。還是那句話,古代的商人要比現(xiàn)代商人有風范多了,越是老字號,越是注重信譽。 老崔來得很快,好在箱子早就清點好了,老崔把那堆柴看了一下說:“大概要運個四五趟吧?!?/br> 俞宛秋馬上做出決定:“那就一次運兩只箱子?!?/br> 于是俞宛秋在屋里負責“發(fā)貨”蘭姨去外面雇車子接貨,等最后一車“貨物”運出去時,俞宛秋也躲在一堆茅草枯枝中混了出去,守門的人根本看都沒看。這個廚房邊的小偏門,本來就是供廚房的人進出的,老崔又是熟面孔,所以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老崔幫忙把箱子在大馬車上放好,還關心地問了一句要不要他跟車。俞宛秋雖然很感激,還是拒絕了,她不想讓府里的人知道她把箱子當在哪里了。 威遠侯府所在的玉泉坊座落在上京的西南角,這里離內皇城并不遠,因為皇城的位置本來就是上京的西南部。跟長慶坊和吉慶坊比起來,玉泉坊的住戶更見顯貴,不是公侯府就是王府。俞宛秋她們的馬車從偏巷繞到正街后,路旁看到的盡是高大的圍墻,巍峨的門樓,墻內琉璃飛檐,門牌上燙金大字,寫著某某王府,某某公府,威遠候府反而算爵位比較低的了。 終于駛過安南王府時,俞宛秋沒能忍住好奇心,掀開車簾一邊打量一邊點評:“并沒有多威勢嘛,還不如剛才看到的鄭王府和廬陵郡王府呢。” 蘭姨似乎很不樂意聽到有人貶損安南王府,急急地說:“這里又不是真正的安南王府,真正的安南王府在南府,這里只是王府家眷在京城的落腳處。” 俞宛秋便問:“那他們怎么老住在這里呢?” 蘭姨一攤手,替安南王一家打抱不平:“皇上要的呀,王府家眷,每年必須在上京住滿三個月。聽說以前還要住滿半年的,而且王爺必須守在藩地,后來才改成了三個月?!?/br> 俞宛秋敲了敲腦袋:“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這是上一代輝宇帝景德年間發(fā)生的事,書上有記載的。當時幾十個藩王聯(lián)名上疏,寫了好些文辭駢儷的折子,大意就是說,朝廷強行讓藩王夫妻長期分離,有違天和,有傷人倫,希望減少藩王眷屬留京時間。但我好像沒在聯(lián)名書上看到安南王府的名字啊?!?/br> 其實問出這話時她心里就已經(jīng)想通了其中的關節(jié),所謂樹大招風,安南王府太扎眼了,確實不該參與這種聯(lián)名上疏的勾當。不然,本來只是要求夫妻同居福利的小事,會被人往謀反上頭聯(lián)想的。 最后,先帝開恩把半年改成了三個月,安南王府算是沾了別人的光。不過這種事說不清楚的,也許安南王就是聯(lián)名上疏的幕后cao作者,只策劃,不出頭呢。 ***** 如果俞宛秋把頭再抬高點,就會看見安南王府的某處屋脊上正坐著一個人。不過那人的臉色臭得可以,因為小福子正仰著快要斷掉的脖子,站著地上不住地哀求:“主子,您下來吧,該更衣了,這都辰時了,今兒是端午,太妃馬上就會派人來傳您過去的?!?/br> 他的主子身上還穿著短打扮的練功服,眼睛看都懶得看他,不知在望著何處出神。 小福子又苦求數(shù)遍后,他家主子終于煩了,警告他說:“再羅嗦一句,我就像上次那樣把你掛在這里?!?/br> 小福子趕緊閉嘴,上次的經(jīng)歷實在是太可怕了。主子輕功好,上房下梁如履平地,他可沒練過功夫啊,被主子提起來放到屋檐上,嚇得他手腳并用抱**窄的飛檐喊救命,最后還是好心的馬管家叫人拿來梯子,才把他接了下去。 正苦惱著,他家主子的臭臉突然綻開了一抹興味的笑意:“咦,那不是死丫頭嗎?” 小福子納悶地問:“哪個死丫頭???” 他家主子已經(jīng)從屋脊上幾個起落跳了下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嘴里含糊地說:“就是那個死丫頭。” 小福子追著喊:“世子,您要出去嗎?現(xiàn)在大門口肯定很多人的,太妃要是知道您又跑出去了” “誰說我要從大門走了?你守在這里,要是太妃派人來傳,說我等一會就過去。”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縱身跳上了高墻。 “可是您都出去了”小福子追到墻下時,就只見青色的身影一閃,他家主子已經(jīng)消失在墻外,唯有聲音遠遠地傳來:“我很快就回來了。” “才怪,每次都這樣哄我,當我是豬啊,次次都信你?!毙「W拥哪槹櫟帽瓤喙线€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