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朝廷來人
書迷正在閱讀:終于愿賭服輸、她和她的心機BOY、一池青蓮待月開、斗靈特工學(xué)院、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書]、不幸摔碎家傳寶玉之后、沈大人家的石榴樹[重生]、修真界幼崽求生指南、小滿不下雨(NPH)、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一百五十九章朝廷來人 趙佑熙走后,俞宛秋留在毓秀齋足不出戶。在外人看起來是養(yǎng)病,實際上她每天都很忙。清早即起,深夜方睡,不是讀書,就是整理父親的筆記。 只除了,偶爾會在孤燈下獨坐出神,想念那個身在遠方軍營的人。 蘭姨站在門口看著姑娘的樣子,悄悄嘆了一口氣。新婚不足一月就遠別,有家不能歸,有夫不能聚,還要裝成癆病鬼,免得被俞家人sao擾。這家數(shù)得上名號的主子就一百多口,要被他們纏上,會煩死的。 這些天,俞家借口重病之人不宜多食葷腥,不過送來幾把小菜,虧得她們不靠俞府供養(yǎng),要不然,都該餓瘦了。 除此而外,蘭姨還有一點擔心:世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初經(jīng)人事。就像貓兒剛嘗到魚的滋味,終日饞著,滿世界都看得見新鮮魚,不知守不守得???兩人分開的時間長了,萬一被別的女人趁虛而入,這男人嘛,都只憐惜身邊情熱之人,難免改了心腸。她家姑娘這世子妃頭銜,本來就有點偷來的鑼兒打不得的味道,到時還不見得算數(shù),太妃和王妃可都沒同意,巴不得世子棄了姑娘,另娶個出身高貴的嫡女。 可這些話,她只能擱在心里,一個字都不敢提,就怕姑娘傷心。走過去沏了一杯熱茶,見姑娘拿起毛筆準備寫字,剛想退下,眼尾卻瞥見一個熟人,笑著告訴道:“姑娘,戚長生來了?!?/br> “快請進”俞宛秋驚喜回頭。 戚長生最近到處奔波,先被她派去收租子,后來又讓他去巡視南府和蘇城的鋪面。俞宛秋懷疑他根本沒到南府,就被世子招了回來。只是為什么,途中用了七八天呢? 不管怎樣,戚長生跟世子聯(lián)系緊密。他來了,說不定能帶來世子的消息。 “參見世子妃”戚長生躬身見禮,俞宛秋連忙擺手:“千萬別,小心隔墻有耳。在我和你家世子團聚之前,不管在這里還是在外面,一律只叫我‘姑娘’?!?/br> 不是她愛冒充未婚蘿莉,實在是環(huán)境不允許,她倒是很樂意告別別人,她家相公是趙佑熙。 “是,姑娘”戚長生馬上改口,然后稟道:“明天俞府會來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姑娘的舅父,一個是表哥,一個是表妹,另一個” “另一個怎么啦?”難道還有比舅父表哥表妹更讓她驚訝的人物? “另一個是這批人的頭領(lǐng),可慚愧的是,我們一直查不到他的身份,但看得出,就連姑娘的表哥都對他很尊敬?!?/br> “我表哥是什么人物嗎?” “五年前年進士及第。當年就被延攬入太子?xùn)|宮。太子即位后,他也升任樞密院知事,雖然只是四品,但很得新皇寵任,都說是下一任樞密使的接替人。” 俞宛秋笑了起來:“太夸張了吧,才是四品,離樞密使還遠著呢”官場比哪里都黑暗,越是沖勁十足的年輕才俊,越是容易受人排擠。何況新皇又是個猜忌心和報復(fù)心都極重的人,這點從沈湛的經(jīng)歷就可以看得出來。 雖然她對沈家的人沒什么好印象,單論沈湛的遭遇,其實是有些冤枉的。沈家腳踩兩條船的是一心想當不倒翁的沈鵬,沈湛當時還在臨濟寺陪著太子,根本不知情??尚禄蔬€是從此疏遠了他,大有“一旦見疑,永遠棄用”的勁頭,對友對臣如此求全責備,君臣關(guān)系很難長久維持。 但重點不是這位前程輝煌的表哥,而是連王府的情報網(wǎng)都查不清來歷的“頭領(lǐng)”俞宛秋開玩笑說:“不會是皇帝本人來了吧?” 戚長生答道:“當然不是,但這個人,身份也不低?!?/br> 俞宛秋便合理猜測:“諸王之一?還是諸王世子?” 戚長生搖頭:“都不是,這些人在王府的情報網(wǎng)中都備了案的,一查便知?!?/br> 俞宛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從容道:“管他是誰,反正我是不能見客的病弱女子。” 戚長生卻說:“他既然把姑娘的舅父表妹都請了出來,肯定是要見姑娘的?!?/br> “見就見,沒什么的。你累了,下去歇息吧。” “是,這是世子給姑娘捎來的書信?!?/br> 俞宛秋開心地接過,本以為沒指望了,誰知戚長生這么沉得住氣,先回完事,再慢條斯理地從袖袋里掏出信。 這回不是小布條,而是寫在紙上的,真正的“白紙黑字”粗略數(shù)一數(shù),將近一千字,以那人的性子,能寫出這么長的信,已經(jīng)算得上奇跡了。 展開一看,抬頭的稱呼就讓她差點笑出來:“小娘子”自稱更惡心“為夫”這還可以理解成為了隱去真實身份,可內(nèi)容居然很文藝、很煽情。如果不是戚長生親手交付,打死她也不敢相信這信是霸王世子所寫。 小娘子:見信如晤。 為夫在山中,見月遙想音容,不覺心向往之,恨不能腋生雙翼,飛到娘子身邊,和你雙宿雙棲。共效鴛鴦 天,俞宛秋慌忙掩卷。搞什么嘛,需要經(jīng)過幾道人手才能送達的書信,居然有少兒禁止的內(nèi)容,她不活了啦。 惱歸惱,她還是紅著臉兒把信抱在胸口睡了一夜。果然有嚴重的后遺癥,晚上做了個春天的夢,夢里和那人共效鴛鴦 ***** 第二天,俞宛秋老早就打理好自己,在臉上略略涂了點黃蠟,看起來還比較自然。再配上月白衫子和青裙,頭上只簪了一只小小的蝶狀步搖。蘭姨知道姑娘有意把自己往病人打扮,所以再素凈不過,可越是這樣,越顯得出塵美麗,幸虧裝成重病,不然俞府也會像沈府那樣,出現(xiàn)一大堆媒人。 她們以為今天是舅舅攜表哥表妹登門探病,臨到頭卻是老太太派人來傳去正廳相見。俞宛秋不禁懷疑:“難道那幾個大夫中有人漏了口風(fēng)?” 事已至此,只能扶著蘭姨,一步一挪去了上房。 因為有男客在,俞家的姑娘媳婦都回避了,只有老太太和幾位老爺陪著??匆娪嵬鹎镌陂T口出現(xiàn),老太太遠遠地指著一把椅子說:“秋兒你病了,不需多禮,快坐下吧?!?/br> 看這架勢,老太太對她的病還是很忌諱的,俞宛秋向幾位陌生來賓蹲身福了福,就不客氣地坐下了。 “這位就是外甥女兒?長得可真像”又是這句開場白,看來她確實長得像親娘何氏。 人家都開口認外甥了,俞宛秋只得重新起身道:“見過舅舅?!?/br> “這是你四舅舅”老太太補充說明,又指著舅舅下首的兩個人說:“他們是你的六表哥和十二表妹?!?/br> 俞宛秋一一見過,老太太最后才指向上首那個笑得高深莫測的人說:“這位是秦公子?!睕]有任何背景介紹,看來俞府的人也只知道他姓秦。 俞宛秋微微頷首,反正是沒關(guān)系的人,她也懶得搭理,那人卻主動開口道:“聽說姑娘病得很重?” “是?!?/br> “在下粗通醫(yī)術(shù),不知姑娘可肯讓在下看看?” 難道神秘人物的真實身份竟是名醫(yī)?可就如戚長生說的,這人一看就是個有身份的人物,決不只是普通的大夫。 正考慮怎么回話,大老爺已經(jīng)代為應(yīng)道:“那就有勞秦公子了?!?/br> 俞宛秋逃脫無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的手指搭在她的脈上。手指修長有力,指腹有薄繭,這是個長期練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