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祖孫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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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祖孫斗法 翟車入宮門后,直接駛往太后的慈懿宮。 如果是一個人覲見。俞宛秋可能會有些緊張,可如今有趙佑熙作陪,那種有所依傍的感覺,讓她安心多了。不管太后如何插手東宮事務(wù),賜下多少女人,只要趙佑熙堅決不接受,誰還能強迫他不成? 她曾經(jīng)看宮斗文看得津津有味,可要她自己化身為其中某個人物,她是堅決不干的。做不做太子妃無所謂,反正她有錢有事業(yè),如今又有了兒子,她真不稀罕這個勞什子稱號。 今天在車上的那番話,雖然把趙佑熙惹火了,卻是她的心里話。她并非不愛他,兩人成婚后,她對他的感情更深了??烧驗槿绱?,她無法容忍趙佑熙跟別的女人親熱,她會瘋掉的!與其眼睜睜看著他移情別戀,不如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去靖蘭禮佛,去普蘭開店。人世間還有許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感情不是唯一的寄托。 她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古詩,和古詩中那個決絕的女子: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問遺君?雙珠玳瑁簪,用玉紹繚之。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當(dāng)風(fēng)揚其灰。從今以往,勿復(fù)相思。相思與君絕! 趙佑熙要么是她的夫君,要么是別的女人的,這二者沒有重合處。 但愿他能始終保持對感情和**的潔癖,就像她一樣,這樣他們才是同氣連枝、永不分離的恩愛夫妻。 車到慈懿宮前,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俞宛秋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那里等著一群姿態(tài)各異的美人。有些是她在端午宴上見過的,如劉紅芙,吳清瑤,有些則是生面孔??磥?,趙佑熙不在王府的日子,太妃和王妃也一直不遺余力地為他物色女人,想要給他建立一個龐大的后宮。 除了好笑,就是深深的無奈。以前在沈府,那里的女人個個都有媒人癮,現(xiàn)在這座她即將入住的深宮,又有兩個類似癥狀的女人。 “嬪妾見過太子,見過太子妃”真是衣香鬢影,鶯聲燕語。 趙佑熙后退兩步,厭惡地皺起眉。根本不打算理睬,俞宛秋只好說:“起來吧?!?/br> 大概是太子殿下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凌厲氣勢,那群女人有點畏縮,紛紛向兩邊退去,總算給他們留出了一條通道。趙佑熙這才挽起小妻子的手臂,帶著她往里走。 俞宛秋再一次叮囑:“如果等會太后要把孩子抱走,你可得幫我要回來?!?/br> 趙佑熙拍撫著她說:“放心,我們的孩子只會在我們身邊長大?!?/br> “將來你離開南都領(lǐng)兵去外地,也讓我們母子倆跟著好嗎?我不想留在一個沒有你的地方?!?/br> “當(dāng)然!”分離的痛苦,他早就受夠了??赡菚r候她大腹便便,實在無法隨行,現(xiàn)在孩子生下來就不要緊了。 說他戀家也好,自私也好,他有種外人聽了可能會覺得殘忍的想法:如果新成立的趙國最終為朝廷所滅,他這個統(tǒng)帥也無法幸免于難,他情愿跟妻兒死在一起,也不愿把他們留在這世上受人欺凌。 慈懿宮的正廳里,不僅太后和皇后在,皇上新冊立的妃子也在,俞宛秋一眼望過去,發(fā)現(xiàn)人數(shù)不少。竟有十幾位之多。皇后形容憔悴,這些女人反而一臉幸福,她們在做了多年地下情人后,有一天不僅可以見光,還得到了如此尊榮。這結(jié)果,可能是她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吧,所以喜氣洋溢。 一家三口剛在門口現(xiàn)身,太后就興奮地喊:“懷袖,快把孩子給我抱來看看?!庇辛酥貙O,她連最愛的孫子都視而不見了。 俞宛秋抱著孩子作勢要跪下見禮,太后忙道:“免了免了?!?/br> 俞宛秋心里暗笑,她就知道,有了小堯兒,她今兒要少受許多罪,果然,連跪禮都免了。 皇后和各位皇妃一起涌過去看孩子,贊嘆聲不絕于耳:“長得真好,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眼如點漆,鼻如懸膽,一看就是福相?!?/br> “還用你說,出生十天就被封為郡王,天生就大富大貴?!?/br> “長得好像太子哦?!?/br> “是啊,尤其是那眉眼,太像了!” “鼻子和嘴巴像太子妃?!?/br> 正七嘴八舌地品評新生兒,門外通報說:“皇上駕到?!?/br> 皇上的笑聲老遠(yuǎn)就傳了過來:“聽說咱們家的小郡王回來了,朕特地趕過來看看?!?/br> 太后馬上獻(xiàn)寶:“他跟你小時候也有幾分像呢?!?/br> 皇上笑得更大聲了:“朕的皇孫,肯定像朕啊。” 被人遺忘的小兩口在大廳中央站了一會兒。自己坐到旁邊喝茶去了。 這種熱鬧氣氛一直持續(xù)到皇上和太子相繼離開,太后才把孩子交給奶娘,開始給俞宛秋介紹在坐的各位。 皇上的妃子介紹完后,俞宛秋知道,今天的會晤,該要進(jìn)入正題了。 太后首先指著隨儀仗隊去接她的兩位說:“她們倆你見過了吧,一個是吳昭訓(xùn),一個是曾奉儀,要論起親戚來,她們還是太子的表妹呢?!?/br> 城門口見面時人多嘈雜,俞宛秋隱約聽見了她們的姓氏,當(dāng)時就猜到可能與太后和皇后有關(guān),沒想到還是太子的親親表妹。 看來太后和皇后在給太子納妃這件事上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一家封一個,省得攀比。以前她們之間好像也爭得厲害,太后曾自作主張,派人去吳家提親;皇后更狠,直接把娘家侄女送到太子床上。 她們爭來爭去,沒想到一個庶女橫空出世,霸占了太子妃位置,她們痛定思痛,決定一起聯(lián)手?還是,想用這種方式。在宮里求得一種平衡,讓太子身邊既有吳家人,也有曾家人,以長久保有吳曾兩家的榮華富貴? 不管太后和皇后怎么想,她只管裝糊涂,很有禮貌地說了一聲:“表妹好?!?/br> “太子妃萬安!”兩位表妹趕緊上前見禮。 太后臉上泛起慈愛的笑意:“這樣就好,以后大家和和氣氣的,一起侍奉太子,哀家還想多抱幾個孫子呢?!?/br> 見俞宛秋沒吭聲,又把另外幾個叫過來說:“她們都是皇上欽點的良家子,等會你回東宮的時候一起帶過去?!?/br> 良家子。好像沒有正式品級,但也是太子的女人,一旦得幸,就可以冊封。唐朝那位有名的沈珍珠,就是以東宮良家子的身份生下了一個兒子,被皇帝封為皇太孫,立刻問鼎太子妃寶座。 良家子一共有八位,劉紅芙,吳清瑤都名列其中,再加上吳昭訓(xùn)和曾奉儀,也就是說,太后一下子就為太子納了十個女人。 ——俞宛秋后來才得知,太后想塞進(jìn)太子?xùn)|宮的女人,本來有二十個,十個沒品級的良家子,十個有品級的:良娣、良媛、承徽、昭訓(xùn)、奉儀各兩位。皇帝那只老狐貍,既不肯得罪老母,又怕惹火兒子,自己折衷了一下,把人數(shù)減半,品級降低,只冊了兩個低品級的昭訓(xùn)和奉儀。當(dāng)太后表示不滿時,皇上承諾說,只要她們得到了太子的寵幸,一定馬上加封。若一開始就封一堆,結(jié)果太子根本不喜歡,豈不白白占著名額?以后太子再有新寵時,反而沒得封了,太子的妃妾數(shù)目也是有限度的。 互相妥協(xié)的結(jié)果,是吳、曾兩家各封了一個,吳家姑娘品級略高于曾家,以示對太后的尊重。 當(dāng)然,這是題外話,姑且不表。 讓我們再回到太后的慈恩殿上,太后說出那句話后,笑瞇瞇地瞧著俞宛秋,若給不知內(nèi)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太后說的是:“那道點心你喜歡吃,等會回東宮的時候帶點過去?!?/br> 俞宛秋的笑容有點苦惱:“剛剛來的路上,就為這事,太子差點拂袖而去?!?/br> 太后不悅地反問:“就為這事?” “是啊,他說,他是軍中主帥,軍中將士盡是光棍,他卻在軍營里成親,本來就已經(jīng)很慚愧了。但他是家中獨子,‘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他怕自己遭遇不測,想給一脈單傳的趙家留一線血脈,這才娶了我。如今妻兒俱有,若還不知足,只管娶了一個又一個,叫軍中將士作何感想?國中百姓又會怎么看?” 太后語塞,半晌才抓住要點:“他既知道趙氏乃是一脈單傳,就該知道開枝散葉的重要性?!?/br> 俞宛秋不急不徐地回道:“太子說,許多將士也是家中獨子,人家也想回家開枝散葉去?!?/br> 太后再次噎住,但到底當(dāng)了多年主母,腦子和口才都不錯的,很快又抓住了另一個要點:“太子怎么說我們姑且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呢?哀家想聽聽你的想法?!?/br> 這個答案嘛,俞宛秋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為**者,以夫為天,太子的想法就是孫媳的想法,焉敢有其他想法。” 太后的臉色頓時陰沉無比,待要教訓(xùn)幾句,人家的回答又在情在理,實在找不出破綻。 最后是張賢妃出來打圓場:“芙蓉廳里已經(jīng)開始擺膳了,太子妃剛出月子,又長途顛簸而來,不宜受累,大伙兒都入席吧?!?/br> 俞宛秋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在宮里,要想找個盟友,也只有在皇上的新妃子中挖掘,如果她又得皇上寵幸,倒是一股助力。俞宛秋并沒有別的想法,趙佑熙的太子之位穩(wěn)如泰山,不需要在皇上身邊找外援,她只是希望,在太后和皇后為難她的時候,有個人能站出來說句話,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芙蓉廳里的接風(fēng)宴共擺了四桌,俞宛秋被安排在“太子的女人”中間,所有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盯在她身上,讓她很不自在,胃口也變得很差。 “太子妃是不是很累?”坐在她左下方的曾奉儀問。 “遠(yuǎn)道而來,肯定累呀。吃過飯后,太子妃不如先在太后這邊歇一會再過去,嬪妾學(xué)過一點推拿,可以舒緩經(jīng)絡(luò)。”坐在她右下方的吳昭訓(xùn)也滿臉關(guān)切。 俞宛秋只覺得尷尬,有句話,叫“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當(dāng)眾拒絕她們?nèi)霒|宮,她們怎么還這樣?莫非打算裝憨,套完近乎后,等會跟在她后面一起開拔到東宮去? 她真的很厭煩這種無聊的應(yīng)酬,既然她們都說她累了,她就趕驢下坡,趁機退席吧。 于是上前兩步,向主位上的太后蹲身道:“臣妾覺得有些頭昏,這就向太后和母后告辭,在坐諸位請慢用?!?/br> 太后放下筷子,仔細(xì)打量著她說:“看你氣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唉,也難為你,小小年紀(jì),跟著太子四處奔波,如今既已回到宮里,就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孩子我先替你帶著,太子那里,也讓她們?nèi)ナ毯?,你且先把身體養(yǎng)好是正經(jīng),可千萬別做下月子病?!?/br> 俞宛秋覺得自己都快要嘔血了,真毒啊,不僅想搶走她的丈夫,還要搶走她的兒子,偏偏用的是無比關(guān)心的口吻,那她是不是要叩頭謝恩呢? 正緊急思量對策,外面一聲通報響起:“太子到!” 俞宛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她的救星來了。 趙佑熙跟太后交涉的過程中,她一言不發(fā)地站著,心里無比沉重,因為她看清了眼前的現(xiàn)實:只要進(jìn)了皇宮,你想不宮斗都不行,你不犯人,人家要犯你。 這一瞬間,她甚至希望朝廷的軍隊早點打過來,反正遲早都得決一死戰(zhàn),不如早點開始,早點結(jié)束。如果趙國敗了,她追隨親愛的夫君而去,不再有任何煩惱;如果趙國勝了,他們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在宮外建府,遠(yuǎn)離這些吃飽了撐得慌,整天沒事找事的人。 以趙佑熙的霸氣,即使在太后面前也從不是唯唯諾諾的軟柿子,很快就帶走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走之前厲眼一掃,殺氣隱現(xiàn),即使太后不停地打眼色,那群名義上屬于太子?xùn)|宮的女人沒一個敢跟上去。 坐車回東宮的路上,俞宛秋靠在他的肩頭懇求道:“明兒早上你去水師營,我也跟你一道出門,去巡視我的那些鋪子。你跟你父皇說,我賺錢不光為自己,我準(zhǔn)備多開幾間成衣坊做軍衣,還準(zhǔn)備開藥鋪搜集藥材,以備軍需。求他發(fā)個恩旨,準(zhǔn)許我們住在外面,或準(zhǔn)許我每天出宮吧,我是他御口親封的準(zhǔn)軍需官,別把我埋沒在宮里,跟那些女人作無謂的爭斗。” 趙佑熙滿口答應(yīng):“好的,我明天就去求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