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皇帝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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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皇帝忽至 這回俞宛秋倒沒慌。因為衢州現(xiàn)在是他們的天下,沒人敢膽大包天,在府衙里劫持小郡王。何況堯兒身邊還有戚長生帶著五十名護衛(wèi)隨侍,即使有人潛入,也應該有打斗聲。 兩個人又等了一會,還是沒看到孩子,卻見戚長生匆匆過來,在太子耳邊說了兩句話。趙佑熙眼里霎時閃過驚喜,拉著俞宛秋就往前走。 “怎么啦?”看他臉上的喜色,應該不是什么壞事才對。 趙佑熙悄聲道:“父皇來了,正好跟堯兒他們同時進府,便把堯兒半路‘劫持’過去了?!?/br> “啊,父”剩下的話,俞宛秋咽了回去,既然父皇秘密駕臨,就該盡可能隱藏行蹤。 小夫妻倆隨戚長生走到前院,原屬衢州知府大堂后面的休息室里,趙延昌正抱著孫子逗弄,在軍中長大的堯兒一點也不認生,望著爺爺笑得很歡。 “父皇,您怎么來了?”見過禮后。趙佑熙滿臉狐疑地發(fā)問。 剛剛來這里的路上,他忍不住胡思亂想,難道是南都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逼得父皇前來投奔? 趙延昌看兒子媳婦那樣子,就知道他們想多了,笑著表示:“父皇只是想念你們,正好朝廷要派人過來送軍衣和軍餉,我就跟著來了?!庇置鴪騼旱男∧X袋說:“爺爺最想的還是咱們家的小郡王,兩個多月沒見了呢,又長大了好多,下次再見,就該會喊皇祖父了吧?!?/br> 俞宛秋稍微心定了一點,趙延昌這樣講,說明他沒打算留在軍中,也沒打算接她和堯兒回去。若他以天氣寒冷為由讓她帶著孩子回宮,她沒辦法拒絕。 但這番說辭仍有漏洞,作為一國皇帝,不可能因為想念孫子就擅離皇宮。趙延昌為人極其謹慎,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沖動之舉。 趙佑熙小心翼翼地問:“朝廷這段時間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吧?太后和母后她們都好嗎?” 趙延昌笑得云淡風輕:“都好,整個南方太平安樂,比北方好多了。今天過來的時候,看到不少民房門戶緊閉,里面的人好像都搬走了。” 趙佑熙怕父皇責怪他沒做好安民善后工作,忙解釋道:“那些百姓受了梁國朝廷蠱惑,以為我**隊只是說得好聽,真占領了,會欺辱他們。盤剝他們,在我軍沒到之前就遷走了。您盡管放心,過段時間他們會回來的,事實上每天都有回遷的百姓,畢竟故土難離,只要能讓他們安居樂業(yè),皇帝姓梁還是姓趙對他們有什么區(qū)別?!?/br> “但愿如此吧”趙延昌的語氣有些感慨:“占領容易治理難,只有讓百姓心悅誠服,才是真正意義的開疆拓土,要不然,梁國很容易卷土重來的。有些王朝,滅了復,復了滅,能折騰很久。梁國好歹支撐了一百多年,子孫多,遺臣多,即使暫時吃了敗仗,你們也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俞宛秋低低說了一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br> 趙延昌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闭f完,繼續(xù)低頭逗孫子。不再開口。 俞宛秋見趙延昌有意避談他來此的真正目的,心里便有了數(shù),站起來福身道:“父皇遠道而來,肯定累了,臣媳這就去給您準備膳食和住處去。” “好,有勞了?!壁w延昌把堯兒交給他的乳娘,俞宛秋接過來抱著走回后院,路上順便交代下人去辦接風宴,所幸在紅豆院時曾跟趙延昌吃過幾次飯,知道他的口味和嗜好。 整個白天,俞宛秋心神不寧地在房里等著,趙佑熙一直沒回來,這讓她愈發(fā)懷疑趙延昌的來意,若真是探望式的到訪,需要關起門來密談一天? 傍晚時分,北風刮得呼呼作響,氣溫變得更低,俞宛秋站在窗前,看著在風中顫抖的光禿禿的枝條,心里很是沉重。她在北方住過六年,對北方的天氣變化規(guī)律并不陌生,照這樣冷下去,也許今晚就會下雪。 “好冷!要是昨天晚上風這么大,這么冷,我們在樹林里會凍僵的。”茗香指揮兩個仆役抬進一個炭火盆,要往內(nèi)室移,俞宛秋朝外室的角落指了指:“就放那兒吧,再把窗子打開一點?!?/br> “太子妃還是這樣”笑聲里有著不以為然。茗香還是照辦了。從以前太子妃就是這樣,即使是滴水成冰的天氣,火盆也不讓進臥室,而且一定要開窗。 俞宛秋不能給她解說,她會這樣,是怕一氧化碳中毒,她只能以自己不喜歡室內(nèi)空氣太混濁為由搪塞過去。 蘭姨隨后拿來兩個手爐,自己抱一個,遞給俞宛秋一個,哆嗦著說:“看這架勢,今晚肯定會下雪,朝廷這批冬衣來得真及時?!?/br> 俞宛秋笑道:“大概就是聽說這邊天冷才趕著送來的吧?!?/br> “可是”這回是茗香開口:“我看到他們穿著棉衣棉褲,一個個好笨拙哦,走路都不靈活,真打起仗來,肯定沒平時利索。” 蘭姨道:“只有靖蘭城來的人才沒穿過棉衣棉褲吧,云州兗州這邊,冬天最冷的時候照樣要穿的?!?/br> 茗香顯然對趙國將士的“笨樣”很沒信心:“南方再冷也沒這么冷的,他們會顯得笨,是因為他們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有的新棉袍里面套短棉襖,穿得跟個笨熊一樣。怎么舞刀弄槍啊?!?/br> 俞宛秋沒有反駁,她其實也有同樣的擔憂,上午從前院過來,看著一個個“圓滾滾”的人,她一開始很驚訝,至于那么冷,需要穿那么多嗎? 轉(zhuǎn)頭憶起她初到上京時,也是捱不住北方的寒冷,還記得那時候,每到冬季,天天窩在暖炕上不敢起床。就這樣還手腳長滿凍瘡,從十月長到來年四月。 想到“凍瘡”她眉頭一皺,朝外面喊:“長生。” 這些天凈顧著忙別的,居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戚長生很快出現(xiàn)在門口:“太子妃,您有何吩咐?” 俞宛秋吩咐道:“你去找劉明仰問問,軍中可有下發(fā)防治防凍瘡的藥膏,如果沒有的話,趕快發(fā)放;不夠的話,就派人去濟慈院要,我走之前特意交代過,讓他們多備一些?!?/br> “是。”戚長生領命而去。 炭火在銅盤中畢剝,屋里有一些煙火氣,蘭姨把火剪拿給茗香,不滿地嘀咕:“在沈府的時候,冬天都燒細炭,現(xiàn)在反而只有粗炭了?!?/br> 俞宛秋倒不在意:“隨軍打仗嘛,吹北風的時候有屋子住著就不錯了,總比在帳篷里暖和?!?/br> “也是”蘭姨看著自家姑娘“我是怕您用不慣?!?/br> “我要那么嬌氣,就干脆留在宮里好了?!?/br> “那,您會隨皇上回去嗎?”趙延昌抱走堯兒,自然經(jīng)過了蘭姨的同意,所以她知道趙延昌在此。 俞宛秋答道:“不會。mama,你在宮里住了這些日子,還沒看明白嗎?太子不在,那個地方根本容不下我,早晚會遭人暗算?!?/br> 蘭姨和茗香聞言一臉驚惶,她們到底是奴婢,不了解上層主子之間爭斗的殘酷。她是太后的孫媳婦沒錯,但權(quán)勢面前哪有親情?太后和皇后連太子都設計,何況是她。 拔著炭火的茗香忽然站起來喊道:“下雪了!外面下雪了!” 要是平時,看到冬天的第一場雪,丫頭們會興奮,會欣喜,可此刻。屋里的幾個人只覺得愁悶。 下雪了,他們的士兵穿上笨重的棉襖還凍得瑟瑟縮縮的,怎么對抗來自西北的三十萬大軍? ———分隔線—— mama從老家過來治眼睛,我這兩天都陪著她跑醫(yī)院,更新得比較少。 明天可以碼一天字,會多更點的,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