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書迷正在閱讀:斗靈特工學院、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書]、不幸摔碎家傳寶玉之后、沈大人家的石榴樹[重生]、修真界幼崽求生指南、小滿不下雨(NPH)、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裝甜、重生在返城前、大師兄又被別的門派挖走了
唐門眾人聽到這里,神色各異,有驚訝也有不屑。唐韻蘇道:“奪夢樓怎么連青城派也敢挑戰(zhàn)?” “看來他們是要準備對蜀中門派有所行動了……”唐旭坤皺著眉頭,望著老夫人。 慕容槿亦俯身向老夫人道:“我曾遭遇芳蕊夫人,此女看似散漫不羈,卻也有些本事。我原以為她是因正午到唐門搶奪神珠才趕到這里,現(xiàn)在看來,她本就是要去青城的?!?/br> 唐老夫人沉聲道:“她若是只在川蜀外胡來,與我無關,但現(xiàn)在多次與我唐門為敵,以后少不得又是麻煩?!?/br> 藍柏臣倒不以為意:“岳母,奪夢樓不過烏合之眾,芳蕊夫人在青城就敗在了一個年輕人手下?!?/br> 眾人一驚,慕容槿更不禁追問:“是誰?” “厲星川?!?/br> 唐韻蘇蹙眉道:“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原是誰的門下弟子?” “他原是卓羽賢四師弟杭幼峰門下,杭幼峰淡泊名利,離群索居,故此他的弟子們平時也不露鋒芒。但那芳蕊夫人與其手下連破數(shù)道防守,青城新秀張從泰亦難以抵擋。卻在那時,厲星川自后山奔來,單手舉著鑄劍鼎,往上清宮殿前一站,攔住芳蕊夫人去路。那鼎中尚有火苗竄動,一時之間眾人不敢迫近。厲星川只擲下一句話,誰敢承得起鑄劍銅鼎壓頂,方有資格踏足上清宮?!?/br> “怎樣才算承得起?莫非是要躺著不動讓人抬著銅鼎壓住全身?”唐老夫人倒也有了興致,微微側(cè)身望著藍柏臣。 藍柏臣搖搖頭,一撩衣衫,學著青城派行禮方式做了拱手蓮花式,站定在大廳正中,道:“厲星川見眾人不解,便將碩大銅鼎往天上一拋,自己以大禮站定,寸步不移。那銅鼎此時砸下,眾人驚呼不已,芳蕊夫人等亦飛身后撤,生怕被火苗濺到。但厲星川卻巋然不動,銅鼎落下時他單掌一托,腕骨頓時折斷,余火也飛落一身,他竟只是倒退幾步,并不曾叫喊一聲?!?/br> “好吃硬的人!”唐旭坤不禁揚眉,“青城何時竟有這樣的弟子,我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br> 藍柏臣點點頭,道:“那芳蕊夫人也被他氣勢嚇住。而此時卓羽賢與我?guī)煹艿嚷動嵹s來,芳蕊夫人見狀,只得恨恨而去?!?/br> 唐老夫人長嘆一聲:“那年輕人后來怎樣?” “他倒是有內(nèi)功護體,因此心肺不曾被震傷。但我們離開青城時,卓羽賢與其他幾位道長正在救治厲星川。” 眾人感慨,唐老夫人低聲向端立一旁的慕容槿說了幾句,重又喚來下屬,吩咐將藍皓月找來。 藍柏臣聽到她說到皓月的名字,濃眉不覺一皺,臉色便沉了下去。 “這次的事情既然解決了,你也不要總是想著什么練武什么門派。你四處奔走常年不在谷中,把皓月丟在一邊,像個沒爹的孩子一般?!崩戏蛉苏Z帶責備說了一番,又想到皓月出走的緣由,皺眉問道,“聽說你還為她選了夫婿,可有此事?” 藍柏臣一驚,抬頭道:“哪有這樣的事情?!” 唐老夫人也是一怔,此時恰好樹安帶著藍皓月過來,藍柏臣一見她到了,臉上不禁又浮現(xiàn)怒氣,狠狠瞪著她不語。 藍皓月并不看他,只是站在一旁低著頭。 唐老夫人站起身道:“皓月,你父親說不曾為你定親。” 藍皓月詫異揚眉:“我可是聽祝融峰上的人說的,他們那都傳遍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藍柏臣想要發(fā)作,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敢造次,只得壓低聲音斥道,“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才逃了出來?連句話都不曾留下,成什么體統(tǒng)?!” “女婿,你不要一見面就訓人。若是你平日待她和氣一點,又何至于弄成水火不容?”唐老夫人上前,向藍皓月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藍皓月蹩到老夫人身后,藍柏臣無奈至極:“岳母,這件事完全是子虛烏有。我若是要給她定親,總也會與您老商量一下?!?/br> 慕容槿道:“妹夫是個實誠人,不會撒謊?;蛟S是衡山派其他弟子們誤會了吧?” 藍皓月此時才小聲道:“是趙時英說的,還有,我回去的時候,煙霞谷里的人也都說你帶回了印溪小筑的邵飏,跟他有說有笑呢!” 藍柏臣恍然,忽又蹙眉怒道:“趙時英是什么人品,你難道不清楚?我?guī)埏r回衡山,完全是因見他年輕輕的就為情所困,怕他自暴自棄,便讓他出來散散心。怎么就變成替你定下婚事了?” 藍皓月賭氣想要辯駁,唐旭坤等人忙來打圓場,將藍柏臣拉至一邊說去飲酒。藍皓月悻悻地站在那,見父親走著走著還不忘回頭瞪她,心中大是不快。 ****** 藍柏臣到唐門后本想要即刻帶女兒回轉(zhuǎn),但唐老夫人見他父女倆還是矛盾重重,怕他一旦離開唐門后再與皓月起爭執(zhí),便強留了他一天。在他們臨走之前,又將他半是教導半是訓誡了一番。 藍柏臣在唐門始終覺得不自在,但礙于禮數(shù)也只得俯首恭聽,待得將藍皓月帶出唐門,便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藍皓月與樹安跟在后面,三個人雖是走著一條道,卻都沉默不語。樹安見他們父女二人彼此不愿搭理對方,只得鞍前馬后服侍。出成都后轉(zhuǎn)上官道,不幾日就離開了蜀中,直往衡山而去。 這幾天內(nèi)藍柏臣與藍皓月也只是偶爾有幾句必要的交流,其余時候還都不愿放□段。樹安暗中叫苦,往后那么多天,豈非要活活悶死?而且藍柏臣也是個急性子,恨不能立即趕回衡山,連日不停趕路,將樹安累得要命。因此某天他見前面道上有個茶肆,便請兩人下馬,到那里暫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