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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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龍嵌合體的頭正飛速朝石壁撞過去。 我來不及多想,直接朝地上跳了下去。 頭頂上傳來一聲沉悶的物體撞擊的聲音,緊接著是恐龍嵌合體的哀嚎聲。 我調(diào)整好姿勢,盡量讓自己四肢著地,接著彎曲膝蓋做緩沖。 但我畢竟是從數(shù)米的高空落下來,這樣的緩沖遠遠不夠,我弓起被,盡量將自己的腹部和頭部卷在身體里,然后重心向前,滾了出去。 等到身體停下來,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接著是渾身上下每一處骨頭發(fā)出的鉆心的疼痛。 我強忍著痛,努力抬頭朝恐龍嵌合體看過去。 因為我的及時跳離,他并沒有生命危險,但畢竟是用自己的頭顱去撞山洞里的石壁,此刻恐龍一面發(fā)出低吟聲,一面躺下來,像個受傷的孩子一般,眼神努力尋找著鄭碩的方向,似乎在尋求安慰。 我們的比試沒有分出勝負。 但原本就只是把這比賽當成自己的一場游戲的恐龍嵌合體,現(xiàn)在嘗到了苦頭,似乎完全沒有了斗志,把頭朝著鄭碩地下去,猩紅的眼睛盯著他,泛著淚光。 鄭碩心疼地撫摸著它的下巴,輕聲說:“沒事了,沒事了。” 這一切被盧軍看在眼里,他從鼻子里冷哼一聲,說道:“臨陣脫逃,沒用的東西。枉費我對它寄予厚望,真是浪費了我費心搞到手的皮膚強化劑?!?/br> 鄭碩聽到盧軍的話,紅著眼。猛的抬起頭來,吼道:“夠了!你所謂的合作,所謂的幫我捉住陳光祖報仇,根本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你只是為了自己的報復,根本不顧我弟弟的死活,你這樣把他扔出去比試,你想過他的智力只相當于一個孩子嗎,對這樣一個無辜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鄭碩講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視線已經(jīng)從盧軍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 我莫名地一陣不安。想要低下頭。卻只覺得背后撕裂一般的疼。 “院長當心!”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喊。 是盧一男的聲音。 我轉(zhuǎn)過頭去,正看到盧一男朝著陳院長的方向撲過去。 而朝著陳院長撲過去的,同時還有另一個人——高石。 我不明白。 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高石要朝陳院長撲過去,為什么他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出一絲人性。為什么他此刻神情呆滯。像個機器一樣只想要攻出去。 而他的手里。正緊緊攥著一把金屬刀,刀刃上不斷發(fā)射著幽深的藍色的光——那是從他的雙手傳過去的電流。 那巨大的電流,不斷從高石的指尖和小刀的邊緣散發(fā)出來。發(fā)出刺耳的滋滋聲。 我想要上前去,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但身體里每一處的傷痛,都在提醒我,自己現(xiàn)在根本沒有能力及時趕過去幫忙。 我只能就那么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看著高石的刀往陳院長的方向刺過去。 看著盧一男及時地撲向陳院長,用自己的rou軀護住了院長的身體。 看見盧一男橫在高石和陳院長之間,高石的眼中終于恢復了一些人性,在那一瞬間,我仿佛能感覺到他想要抽回自己緊緊握著小刀的手,然而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小刀的刀尖正朝盧一男刺過去,在他的背后仿佛要鉆出一個洞來。 盧一男及時將自己的背部硬化,阻止了刀刃傷害到自己。 然而,躲過了小刀刺入自己的身體,卻躲不過高石手上強大的電流從刀刃傳向盧一男的身體。 一瞬間,盧一男的身體整個被藍色的光芒包圍住。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高石的體內(nèi),蘊含著這么強大的電流。 又或者說,他雙手里植入的那個裝置,可以把他身體里的電流放大到這個地步。 看來,之前每次打斗,他真的都有所保留。 真的如盧一男所料,高石,是個很危險的人。 如果可以時光倒流,我一定會聽盧一男的勸說,離高石遠遠的。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我一定會盡力提防著高石的一舉一動。 然而這一切都太晚了。 因為我和高石的交情,蒙蔽了我的雙眼,甚至讓我因此和盧一男反目。 可是,為什么最終高石的罪過,和我的疏忽,卻全都報復在了盧一男的身上?他才是唯一一個看清真相的人啊。 盧一男身上的藍色光芒,將整個山洞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皮膚下的每一處血管,都被映得一清二楚。 高石終于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他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小刀,又看看自己眼前的盧一男,嚇得松開雙手,小刀咚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隨著高石和盧一男的接觸被阻斷,盧一男身上的光芒也如同碳火一樣漸漸熄滅。 有那么一瞬間,我看著盧一男站在那里,看著我,沖著我微笑,仿佛這山洞里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仿佛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在特工學院里一起生活,他低頭,笑著罵我傻。 但接著,光芒消失,盧一男身上的最后一絲氣息也被抽走,他就那樣如一團棉絮一樣漸漸軟下去,朝前倒去。 “不!” 我用盡力氣喊了出來,聲音那樣尖細,仿佛不是從我的身體里發(fā)出的一樣。 我連滾帶爬地朝盧一男靠近過去,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淚水澆濕。 我想要讓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卻只是覺得從自己所在的地方到盧一男倒下的地方,那么遙遠。 “阿男!”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姿態(tài)到了盧一男身邊,只記得我抱著他在懷里時,他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絲力氣。 “阿男阿男你不會有事的不” 我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唇齒完全不聽使喚地打顫。 “阿男你看著我,看著我?。 蔽以囍阉氖址旁谧约旱哪樑?,可只是感覺到那原本溫熱的手掌,現(xiàn)在也一點一點冷卻了下去。 “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一時間,我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剩下的,只有一個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