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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子她已經(jīng)翻得差不多了,能藏東西的地方還真沒有。 這邊塞混亂,今日旗牌官拿著東西來家里肯定是不少人都看見了,反派相公又重傷昏迷,萬一有亡命之徒半夜里來偷銀子呢? 林初越想越怕,瞅著屋角的地方鋪了幾塊青磚,干脆去院子里拿了一把鋤頭進屋,刨開幾塊青磚準備挖個小坑存銀子,卻不想刨開青磚以后瞅見下面放著一把大弓。 盡管只露出了一小部分,可是那黑亮的色澤,還是讓林初一個行外人都能看出這把弓鍛造得極好。 林初眼角抽了抽,不明白為何要把一把弓箭藏在這地底下。 原著中雖然有給燕明戈一個武功高強的設定,但是沒詳細介紹他有什么武器啊。 所以這把弓是這反派小相公藏的,還是原來就有的? 林初覺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既然反派小相公都把寶貝武器藏這里了,看來這里的確是安全的。 林初數(shù)出一百個銅板后,安安心心把錢袋子也放到了大弓旁邊,將青磚挪回了原位。 她并不擔心反派小相公拿了錢袋,畢竟這本來就是人家的,她拿出一百個銅板,只是想著平日里應急用。 做完這一切,林初看了看燕明戈滿是血污的臉,尋思著打點熱水來給他擦擦,順手把胡軍醫(yī)放在桌上的藥拿去煎了。 說干就干,林初用木盆打了水,找了一塊干凈的棉布帕子在熱水里泡濕了,才敷在燕明戈臉上。 他臉上的血跡都干涸了,得先用水打濕才能擦去。 小心翼翼擦干凈了燕明戈的臉,望著眼前這玉雕般的面孔,林初有些納悶,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后來就成了個殺人狂魔呢? 雖然他成為大反派好像和這張臉沒啥關(guān)系…… 甩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林初繼續(xù)給燕明戈擦洗。 他身上也有不少血跡。 那殘破不堪的兵甲在包扎的時候就脫下來了的,眼下就只裹了一層層紗布,身上搭著一床被子。 林初用濕帕子把他身上有血跡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瞅著那形狀分明的八塊腹肌,沒忍住摸了一把。 嘖~身材不錯! 她正打算收回手,突然覺得后背有點涼颼颼的。 回頭一看,反派小相公竟然醒了!正用一種困惑又怪異的目光盯著她。 老天鵝也! 林初三魂都嚇得飛了兩魂,訕訕收回在人家腹肌上揩油上的手,兩泡眼淚說冒出來就冒出來,“相公……你終于醒了!” 燕明戈的表情這下有點驚悚了。 難不成是裝的過頭了? 假哭的林初陷入自我檢討中,抽抽搭搭道,“軍醫(yī)開了藥,在灶上煎藥著呢,我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去給你端過來?!?/br> 說罷林初就端著小木盆逃一般的跑了。 一直到了廚房,林初才扶著灶臺深吸一口氣。 怎么就在揩油的時候醒了呢? 林初搓搓臉,生無可戀。 可是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她端著一碗黑褐色的藥汁,一副愁眉苦臉憂心得不得了的樣子進了屋。 “相公,我喂你喝嗎?”林初繼續(xù)扮演小白花兒。 燕明戈眉頭皺了起來,看她的目光也陰惻惻的。 林初端著藥碗的手一抖,差點把藥都給灑出去了,小心肝也亂蹦亂跳。 大哥,你這目光還能再陰森一點不? 老娘好歹是朵嬌花兒?。?/br> 難不成是怕她在藥里下毒? 林初擰著眉頭看著那碗褐色的藥汁,淺抿了一口,然后一臉堆笑疤藥碗遞過去,“已經(jīng)不燙了……” “扶我起來?!毖嗝鞲杲K于收回了那壓迫性十足又格外寒涼的目光。 嗓音沙啞,不過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林初跟得了大赦似的,放下藥碗,去幫著燕明戈坐起來。 這家伙看著清瘦,實則死沉死沉的,胳膊也硬邦邦跟塊板磚似的,林初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幫他坐起來,又塞了一個枕頭在他身后墊著。 林初捧著藥碗遞過去,他接過直接一口悶,又把碗還給了林初。 林初光是看著,都覺得喉嚨發(fā)苦,可是他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有吃的嗎?”他問。 “我馬上去煮!”林初拎著旗牌官送來的那袋米到了廚房。 考慮到燕明戈現(xiàn)在的傷勢,林初決定先煮個瘦rou粥好了。 灶里還有之前煎藥留下的火,林初手腳麻利煮了一碗米,處理好一塊瘦rou剁成rou末,又切了半碗青菜碎末,一起放進鍋里慢慢煮。 起鍋的時候,放了半勺鹽攪拌。 聞著rou香,林初自己的肚子都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她也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哎,再忍忍吧,先伺候完屋里那位大爺! 林初找了一個大海碗,盛了滿滿一碗這才端進屋子里。 燕明戈靠著枕頭半倚在床頭,許是聞到了rou粥的香味,朝著門口望過來。 林初將碗放到了床頭的柜子上,又用勺子舀了一勺自己試毒,剛起鍋的粥涼得慢,林初被燙得大舌頭,哭喪著臉說,“這個燙,得放涼了才能吃。” 他移開了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像是覺得沒眼看。 林初賊委屈,伺候這尊大佛她容易嗎她? 燕明戈卻已經(jīng)開始閉目養(yǎng)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