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安，真是一個，整、容、奇、才！”

    馬走田也是目瞪口呆，瞬間就想到了一句超級有文學(xué)素養(yǎng)的話：“真、正、的、強、者，”

    趙小銘也絕不讓自家財?shù)脑挼粼诘厣稀?/br>
    “從、不、抱、怨、環(huán)、境！”

    第98章

    高途安非比尋常的事業(yè)心和他為了突破事業(yè)瓶頸而做出的種種努力簡直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

    月相桐的瞳孔中充斥著震驚與錯愕, 思路卻不敢停歇一秒，努力分析齊鷹現(xiàn)在的處境：“既然旺財在這里面聞到了我們家老趙的氣息，是不是說明, 高途安又把我們家老趙重新放回‘母體’里了？”

    為避免自己的判斷失誤, 馬走田又努力地在空氣中嗅聞了幾下，然后才確定地向大家匯報情況：“那頭卑鄙的魔族獵豹的氣息始終很固定, 說明他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沒有被移動過, 始終位于我們的下游的某個位置?！?/br>
    月鎏金一邊分析著一邊說：“下游？固定？如果我們現(xiàn)在正位于母體的‘心臟’部位, 那那頭是非纏身的魔族獵豹現(xiàn)在八成就是在‘zigong’里?！?/br>
    趙小銘卻又有了新的疑惑：“高途安為什么又把我爸放回母體里了？想要重新孕育他么？讓他再出生一次？再脫胎換骨一次？把他再換成另外一副誰都不認(rèn)識的模樣？圖什么呀？”

    “不一定是為了讓那頭該死的魔族獵豹再出生一次?！绷簞e宴猜測著說，“或許是因為‘手術(shù)’的保質(zhì)期到了？需要進行□□和鞏固？不然齊鷹就無法再繼續(xù)維持趙亦禮的模樣了?！?/br>
    趙小銘沉默片刻：“……那、要是這么說的話, 高大夫, 還挺有職業(yè)道德的?！?/br>
    馬走田點頭贊同：“是啊，冒著自己被曝光的風(fēng)險，不辭辛苦地把那頭卑鄙的魔族獵豹重新召喚回來, 只是為了給他做術(shù)后修復(fù)、延長整容保質(zhì)期, 還分文不取……感動六界好醫(yī)生??！”

    梁別宴：“聽起來是有些不太可能, 但如果放在高途安身上，卻又合情合理?！?/br>
    趙小銘：“因為我爸是他職業(yè)生涯中最完美的作品么？所以他不允許他的作品出現(xiàn)任何瑕疵？哪怕是已經(jīng)成功了的作品也必須隨時維護完美形態(tài)？”

    梁別宴：“可能不只是因為你爸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還因為齊鷹是他職業(yè)生涯中唯一一例被成功改造的患者。又或者說, 這種脫胎換骨的大型‘手術(shù)’，他曾做過無數(shù)場, 卻唯獨只有齊鷹從‘手術(shù)臺’上活下來了。手術(shù)臺就是這個被改造成母體的山腹?！?/br>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這句話, 是月鎏金說的。

    身為老兩口子, 他們倆也確實是有默契。

    月鎏金順著梁別宴思路繼續(xù)往下分析：“齊鷹不只是活下來了那么簡單, 還是全須全尾地活下來了。記不記得咱們當(dāng)初第一次在發(fā)財飯店里面和老范見面的時候，老范就說過, 途安整形醫(yī)院之所以倒閉，是因為高途安發(fā)瘋了，對外聲稱自己得到了真神的饋贈和指點，擁有了脫胎換骨的能力。結(jié)果那些去找他做脫胎換骨手術(shù)的患者無一例外的全部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并且死狀皆是血rou模糊慘不忍睹，更有可能尸骨無存。這就說明了，這種手術(shù)的風(fēng)險非常之高。”

    梁別宴點頭，進一步分析：“想要脫胎換骨，想要從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最主要的還是改變身體構(gòu)造。在被母體重新孕育的過程中，患者的骨骼和肌rou一定都會不斷地遭受外力的拉扯和擠壓，像是給泥胚塑形一樣，先毀了原型，再重新捏造成另外一副模樣。這個過程中所產(chǎn)生的痛苦和折磨絕非常人可以承受，所以這種‘手術(shù)’的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百?！?/br>
    趙小銘的眼眶逐漸紅了，又心酸又難受。只要一想到他爸當(dāng)初竟然遭受到了這么大的痛苦和折磨他就想哭。但更讓他意難平的是，他爸寧可遭受比凌遲還要劇烈的痛苦也要選擇去脫胎換骨的原因竟然只是想變成一個平庸的普通人。此生再也不想回歸帝王家。

    趙小銘正心疼著呢，耳畔就傳來了難以抑制的抽泣聲，匆忙扭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媽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了……痛，還是戀愛腦更痛！

    趙小銘輕嘆口氣，抬起了右手，搭在了他媽肩頭，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一邊溫聲細(xì)語地安慰：“沒關(guān)系的媽，咱們馬上就要找到我爸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團圓了，什么困難都不是事兒，過往的都是云煙，未來的闔家歡樂才是最重要的！不信你問我姥和我姥爺！”

    “確實，銘銘說得很有道理！”梁別宴不假思索地從外孫兒手中接過了安撫女兒的接力棒，“咱們馬上就要找到趙亦禮了，無論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倆以后能和和美美地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br>
    月鎏金也說：“就是嘛！人可以為了過去的失意悵然，但不能總是回頭留戀，坎兒邁過去了就邁過去了，不必細(xì)想你們當(dāng)初是怎么邁得，不然越想越難受。媽也知道你愛他、你心疼他，但不管以前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向前看才是最重要的，咱們得先把他找到，才能彌補過去的遺憾呀?！?/br>
    雖然他們老兩口子對于尋找女婿的行動并不是很熱衷，但是他們不能不在乎女兒的感受。女兒一哭，他們就心疼，再不待見那頭該死的/是非纏身的魔族獵豹也得逼著自己去接受。

    被爸媽和兒子安撫了一通過后，月相桐才沒那么難受了，滴滴答答的眼淚珠子終于止住了。

    梁別宴這才得以言歸正傳，繼續(xù)理順著全因后果：“正因為這種手術(shù)的風(fēng)險高，死亡率高，成功率才極低，而高途安對自己整容水平的追求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瘋狂偏執(zhí)的程度，所以他肯定不會只滿足于齊鷹這么一位成功案例，他想要提高手術(shù)成功率，就必須不斷地尋找患者進行臨床實驗。”

    月鎏金點頭，補充說明老伴兒的觀點：“在之前的那個幾個時空的醫(yī)院里，都住著不少打吊瓶的病患，有些打得是紅色封嘴的吊瓶，有些打得則是黑色封嘴的藥瓶。我和這個男的一起去查看過，確認(rèn)這兩種藥瓶里面裝著的藥液的功效也不相同。紅色的里面含有大量抑制靈核靈力的藥物成分，黑色的里面則只含有少量?，F(xiàn)在想想，這兩種藥物應(yīng)該是高途安特意為他的手術(shù)試驗品們研制的藥物。試驗品就是曾經(jīng)那些在咱們酒店隔壁的廢棄整形醫(yī)院里面失蹤的探險者們或者搜尋隊隊員?！?/br>
    梁別宴點頭，接替月鎏金繼續(xù)往下說：“那些失蹤者就是他特意抓捕來的做實驗用的小白鼠。齊鷹的身體素質(zhì)應(yīng)該是極強的，所以才能承受脫胎換骨所帶來的痛苦和折磨，所以，高途安在選定手術(shù)對象時，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身體素質(zhì)強硬。對于非人類來說，靈核靈氣是否強大是最直觀的印證身體素質(zhì)是否強硬的標(biāo)準(zhǔn)。但是靈核強大的對象，又會反抗他的命令，不能夠完美地配合高途安完成手術(shù)?！?/br>
    月鎏金總結(jié)發(fā)言：“所以，高途安將那些失蹤者進行了篩選，分成了強弱兩批。給強者打紅色封嘴的吊瓶，抑制他們的靈核靈氣，讓他們變得虛弱，以便自己去cao控，強行將他們架上‘手術(shù)臺’。而那些弱者，本就不適合去當(dāng)小白鼠，黑色封嘴吊瓶中的抑制性藥物含量雖少，但也足夠抑制弱者的力量，至于這些弱者后來去到了那里，我們也不得而知了?！?/br>
    對于這個問題，親歷者趙小銘最有發(fā)言權(quán)：“我親眼看到的，高途安把這些不符合小白鼠條件的弱者都給殺了！還不是那種干脆利落的一刀殺，而是先像是養(yǎng)豬似的，把他們養(yǎng)成超級無敵大胖子，再給宰了，投喂喪尸高途安！”

    月鎏金了然，緩緩點頭：“哦，怪不得那種黑色封嘴的藥劑里面還含有大量的營養(yǎng)液成分呢，原來是為了讓人漲稱。”

    趙小銘呆如木雞：“姥，你怎么這么淡定？不覺得高途安的手段很殘暴么？簡直是令人發(fā)指啊！”

    月鎏金卻詫異萬分地回了句：“這就算得上殘暴啦？本尊當(dāng)年帶領(lǐng)教徒們?nèi)ネ罋⒊鸺业臅r候，一只手就把他們的腦袋給擰下來了，咔嚓一聲響，臉直接就扭到背后去了！”

    趙小銘：“……”我怎么就忘了，您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大妖尊呢。

    咔嚓一聲響，也真是賊有畫面感。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毖鸫笕撕鋈粊砹藗€轉(zhuǎn)折，“高途安把活生生的人當(dāng)作家豬宰殺的行為確實不人道，說明他這個人極為冷酷無情，無論是心中還是眼中都只有自己和自己的整容事業(yè)，其他東西對他而言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哪怕是鮮活的生命，也必須要為他的事業(yè)讓步?！?/br>
    梁別宴點頭，然后進一步地去推理高途安的性格特征：“正因為他不尊重生命，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將那些失蹤者當(dāng)作小白鼠，哪怕他心知肚明‘手術(shù)’的風(fēng)險很高，失敗的結(jié)局只有死亡，也堅決要拿他們進行脫胎換骨的實驗?！?/br>
    趙小銘：“可是卻從沒成功過？除了我爸？”

    梁別宴點頭：“八成是，不然他也不會冒著自己被曝光的危險費盡心思地將齊鷹召回。”

    至此，高途安為何一定要將齊鷹召回的動機終于有了合理的推論。

    緊接著，梁別宴又補充了句：“所以，齊鷹那頭該死的魔族獵豹對于高途安來說意義非凡，他不僅僅是高途安最完美的作品，還是他在事業(yè)上的最高成就。”

    而高途安，又是一個事業(yè)狂魔……趙小銘很快就明白了他姥爺?shù)囊馑?，?dāng)即就著急了起來：“那高途安豈不是把我爸當(dāng)成私人所有物了？咱們現(xiàn)在要是想從高途安手里把我爸奪回來豈不是比登天還難？！”

    梁別宴點頭，斬釘截鐵：“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高途安更愛齊鷹！”

    月鎏金贊成地附和：“不只是愛，還在乎得緊，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趙小銘：“……”瞧你倆這話說的，歧義多大??！容易造成我們的家庭矛盾！

    趙小銘轉(zhuǎn)頭就看向了他媽，一邊緊張不安地打量著他媽那張已經(jīng)陰郁到泛起了鐵青的臉色，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安慰：“哎呦，你千萬別誤會我爸，我爸和高途安之間只是單純的醫(yī)患關(guān)系，就算有別的關(guān)系，那也只是高途安的一廂情愿，高途愛對我爸的愛也不是那種正常的愛意，是創(chuàng)造者對他完美作品的欣賞和珍惜，他只是把我爸當(dāng)物件，只有你，是真心實意地愛著我爸、愛著趙亦禮、愛著齊鷹！”

    月相桐的后槽牙都快要碎了，雙拳緊攥，指關(guān)節(jié)咔嚓作響。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開口：“誰說純愛沒有戰(zhàn)場？我一定要去把我的男人，從別的男人手里奪回來！”

    趙小銘：“……”行吧，純愛戰(zhàn)神，祝你成功。

    但關(guān)鍵是，怎么奪回我爸?。?/br>
    趙小銘垂眸看向了身前的愛心形地下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始終盤旋在紅光彌漫的山洞內(nèi)。他開始嘗試著分析：“既然這座山的內(nèi)部被改造成了可以孕育生命的母體，也相當(dāng)于脫胎換骨手術(shù)的手術(shù)臺，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把這里的一切統(tǒng)一看待成一個大型陣法。眾所周知，但凡啟動陣法就需要陣眼，湖底這個有心跳的玉女石頭，是不是就是這個陣法的陣眼？”

    月鎏金和梁別宴看向外孫兒的目光中再度流露出了欣賞和稱贊。

    “不錯！”梁別宴先開了口，鼓勵外孫兒繼續(xù)分析，“還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

    趙小銘的目光始終盯著湖面：“既然高途安能把相當(dāng)于靜脈和動脈的隧道設(shè)置成藍(lán)色和紅色，說明他還是很嚴(yán)謹(jǐn)?shù)模只蛘哒f，這個陣法的運行機制還是很嚴(yán)謹(jǐn)?shù)?，‘血液’沒道理不是紅色。但是咱們之前看到的地下水全是淺粉色，一直流淌到了這里，才被染成了深紅色，水質(zhì)好像也變得更粘稠了一些，然后又流了出去，繼續(xù)進行循環(huán)……這是不是說明，其實這個陣法才剛啟動不久？小石人是陣眼，啟動陣法的過程中，它一直在加深‘血液’的顏色和質(zhì)地，地下水循環(huán)到這里一遍顏色就加深一遍。等到地下水的水質(zhì)徹底變成了和人體血液一樣的顏色和密度，讓人脫胎換骨的陣法就正式開始運轉(zhuǎn)了？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在地下水被染成血紅色之前救出我爸，不然就來不及了！”

    “沒錯！”梁別宴再度點頭，認(rèn)可了外孫兒的分析。

    趙小銘更著急了：“那還等什么呀，趕緊把湖底下的這個玉女給撈出來砸了呀！”

    陣眼被破壞掉了，陣法不就停了么？不就可以救他爸了么？

    哪知，他的提議換來的卻是全場反對——

    “不行！”

    這兩個堅決果斷的字，是除了小寶之外的另外四位異口同聲一起說出來的。

    馬走田率先提出觀點：“這個陣法現(xiàn)在雖然是啟動中的狀態(tài)，但你爸說不定已經(jīng)被高途安放置在了陣型的關(guān)鍵部位上，和這個陣法成為一體了，咱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容易誤傷你爸?！?/br>
    月鎏金補充說明：“就像是女人懷孕了一樣，孩子現(xiàn)在就在肚子里，你要是直接把供血給他斷了，他必死無疑！”

    月相桐也說：“之前咱們就猜測說你爸可能是被某種力量給控制了，現(xiàn)在看來，他很有可能是被圣物的力量控制了。高途安不是也曾對外宣稱過自己得到了真神的指點和饋贈么？他要是真的掌控了圣物，想要把你爸塞進‘母體’里簡直易如反掌，你爸都不會反抗！”

    梁別宴：“所以，要是想救出那頭該死的魔族獵豹，必須要從這座母體山的外部下手，絕對不能破壞它的內(nèi)部循環(huán)?！?/br>
    月鎏金：“換言之就是，不能讓母體死亡，不能破壞陣眼——也就是它的心臟。咱們得從外面把‘孩子’救出來！”

    馬走田繼續(xù)補充：“并且還要在陣法正式啟動之前從外面把你爸給撈出來，不然陣法一啟動，他就又進入了被脫胎換骨的‘手術(shù)’中。哪怕可能只是增加保質(zhì)期的維護手術(shù)，風(fēng)險肯定也很大，因為它要鞏固你爸趙亦禮的形態(tài)，以防你爸變回齊鷹，可你爸本來就是齊鷹，就像是一只可以回彈的解壓球，你第一次把它捏成了一張餅，后續(xù)想維護它的餅狀，就要不斷地對它施加同等的壓力，所以，它所謂的鞏固不過是在第一次的基礎(chǔ)上進行第二次同樣程度的變形，咱們要是強行打斷‘手術(shù)’，你爸還是個死！”

    梁別宴總結(jié)道：“也就是說，不能等到孩子‘足月’再把孩子拿出來，不然就來不及了。”

    高中生趙小銘聽得一愣一愣的：“不能等孩子足月，又不能破壞母體的心臟，更不能讓母體死亡，不能破壞母體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所以必須從外面取孩子……這、這這可能么？”

    所有人異口同聲：“怎么不可能？”

    趙小銘：“這怎么可能？”

    “剖腹產(chǎn)唄?！?/br>
    “……”

    ??？？？

    這么魔幻現(xiàn)實主義么？！

    趙小銘的眼睛都要瞪圓了：“給、給一座山，進行剖腹產(chǎn)？！”

    離譜啊！

    離了大譜！

    “這有什么不行的？”妖尊大人向來是干脆利落的，“直接去到外面，一刀把母體山的肚子劈開就行！”

    月相桐補充：“把你爸從里面撈出來之后，咱們就不用再管這座母體山死活了，連縫合手術(shù)都不用進行！”

    趙小銘：“……”

    別說，還真別說，聽起來合情合理的呢。

    離譜的合情合理！

    而且吧，尋父原本是一件嚴(yán)肅緊張的事情，但你要是說去給一座山做剖腹產(chǎn)手術(shù)的話，我可就有點兒感興趣了啊……

    “所以，咱們現(xiàn)在，是要找出路去到外面么？”趙小銘的語氣中隱隱流露出了些許的興奮和期待，獵奇心理爆棚。

    “兵分兩路吧?！边@句話，又是月鎏金和梁別宴異口同聲說出的。

    趙小銘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姥和他姥爺?shù)母叨饶踔盗?xí)以為常了，直接問了句：“一路留在山內(nèi)繼續(xù)尋找我爸；一路去山外觀察地形地貌，尋找最適合的開刀位置？”

    月鎏金先點了點頭，隨后卻又說了句：“要是能分成三路最好，關(guān)于圣物的事情咱們也得盡量解決一下，能多分出去一隊人手去無憂城里面打探打探消息就更好了。”

    梁別宴思索片刻，道：“能分，咱們?nèi)齻€大的，剛好可以各自領(lǐng)一個小的?！?/br>
    月相桐自告奮勇：“行，那我就領(lǐng)著我兒子吧，他沒什么用，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br>
    趙小銘：“？”

    什么叫我沒什么用？

    后媽！我也不想和你一組了！

    梁別宴并不想打擊女兒，但是：“你還不屬于大人?！?/br>
    月相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