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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霑卻又突然道:你現(xiàn)在承認自己也沒喝孟婆湯了。 寧澤忙輕咳兩聲,上前挽住他,笑著說:祖母讓我出來買花會的禮品,我還沒買齊,等下還要過去奇珍閣 沈霑一聽卻是揮了揮手,吳青石忙幾步走上前,很聰明的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遞給沈霑,沈大人接過又一把塞到了寧澤手中,才道:以后別哭了,給你買首飾的錢我還是有的。 寧澤接過一看豈止啊,少說也得有幾千兩,這絕對綽綽有余,寧澤開心的攏進了袖中,又問:大人是要去哪里,今日可回家否? 沈霑道:你買完東西來白石茶館找我,剛才那位姑娘等會領著你去瞧瞧。 寧澤卻搖搖頭,她如今頂著表姐韓儀清的身份,不該認識靜言,她想著等回去讓采蘋再出來問個清楚就是了。 沈霑重新回到白石茶館的時候,楊廷欲言又止笑的賊兮兮的看著他,等和幾位大人聊完又送走了他們,楊廷才上前忍不住說道:我真是好奇了許多年,你慣常對人沒什么興趣,在你眼里哪有什么男女的區(qū)分,卻原來喜歡的是這個樣子的姑娘,看著是挺機靈可愛的,就是這年紀怎么看著有點??? 沈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卻道:怎么沒有區(qū)分,就是在月黑風高的夜里也不會把你認作女人。 楊廷被噎住了,他自認貌黑,但還是足夠英俊瀟灑的,頓了頓依舊賊笑著上前,本要親熱的搭在沈霑肩膀上,誰承想桌邊的凳子突然滑了出來,他手臂前伸,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憤怒的瞪了沈霑一眼,道:沈大人,你這有些小心眼了,我夸你家娘子一句都不成了? 卻還是忍不住湊上去,繼續(xù)問道:聽說你這位夫人是你早就訂下的,我本以為以你的性子估計就是看人家名節(jié)有損,覺得人家可憐才定了親事,卻原來你是喜歡人家。 說著話飛眼斜看沈霑,不知道的看到他估計會以為他喜歡男人。 沈霑拒絕接受他的眼波,端茶坐到窗前,在楊廷再次垂頭喪氣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開了口:你說的不錯,是覺得她可憐才娶的。 楊廷見有戲,卻不認同他的話,千篇一律的問道:天下可憐人千千萬萬,你怎么偏偏娶了這一個? 沈霑想了想,好一會才回過頭道:機緣巧合。 兩輩子才結起來的緣分可不是機緣巧合么?楊廷又生了氣,連聲罵他無趣,氣哄哄的走了。 寧澤買完東西去到白石茶館時停都沒停便被沈霑帶著站到了永清巷口,這條巷子向斜里延伸,在這個午后時分有些靜悄悄的,兩側(cè)房屋白墻黑瓦,很像是書中所描寫的那些江南房舍。 沈霑道:那位姑娘住在這巷子中,你既然放心不下便去問個清楚,擔心什么,去吧。 吳青石這時跑上前,好意提醒道:夫人,這永清巷是京城中達官貴人最愛的巷子之一,也是最有名的花街柳巷。 寧澤卻更猶豫了,雖然心里早有準備,聽到了卻還是難以置信,她可還是第一次見帶著自己家娘子到這種地方的人,好久才對對身后的沈霑說:大人,你就不怕我學壞嗎? 沈霑覺得她小瞧了自己,負手立在墻邊道:你要學壞也得找個比我好的吧,這恐怕有些難。 寧澤歪頭笑看了沈霑半天,笑說:大人言之有理! 她這才放心的踏入了靜言的院子,靜言正洗完了頭發(fā),坐在二樓邊曬邊梳著,見寧澤來了倒在意料之中,笑道:剛才我被撞的七零八落的沒看清楚,還以為不是你,你既然說自己不是寧姑娘又跟著我做什么? 寧澤一向覺得自己是夠大膽的了,聽了靜言前面的話卻是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靜言看著她,撲哧笑了聲,又道:明明天天都要做的事,偏偏就說不得,好沒道理。 寧澤站在樓下抬起頭看她,看了好半天,覺得其實不用問什么了,她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然而卻還是開了口:我來是想問問你,你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靜言很是笑了一會道:你怎么和陳公子一樣的想法,現(xiàn)在我也有頭發(fā)了,可以不守戒律,我這樣覺得快活又有何不可? 她有些震驚于靜言的想法,還沒有說什么,二樓屋中竄出一個人來道:萬惡之中,以yin者為最,你怎么能越來越 他話說到這里,卻是說不出口了。 靜言接口道:越來越怎樣?yin|蕩嗎?我生性如此,就像你說的我甘愿一晌貪歡,比在廟里面青燈古佛好太多了,我這樣就是覺得開心啊,我也不過就楊公子一個恩客罷了,怎么就不可以了? 你真的是愚昧至極無藥可救,你要是能從一而終倒也罷了,你方才還扯我衣服,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寧澤聽著聲音熟悉,望了望那張臉,果然是熟人,是陳二公子陳嗣冉。寧澤嘆氣感嘆這位真是那里有閑事便往那里鉆,只是這次他卻穿了一身錦袍,不是他的竹袍了。 又聽靜言道:你總是愛往我這兒跑,我便以為你是喜歡我了,自然要扒你的衣服。不然你老到我這兒來做什么?我可不能同你一起吟詩作對,也就身子比別人有味道些,你即不要,便不要再來了。我可經(jīng)不住罵,下次再和你那個寶貝的品香丫頭打起來可怎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