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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表達(dá)方式太過含蓄,含蓄的寧澤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沈霑低頭笑了,不同以往的笑,是特意要勾引她的那種笑,雖然是雨夜里,雖然是假的北斗七星,他的笑里卻有星光。 寧澤不爭氣的看呆了,一個不妨被他扯掉了肚兜。 沈大人埋在她頸邊細(xì)致的親了親,親的她綿綿癢癢的,她忍不住翹起來欲要迎合他,他又抬起頭說:寧澤,你以后莫要再撞到別人了,你同衛(wèi)風(fēng)之間早就過去了。 她點點頭,她早就放下了。一世為人便是一世,縱然中間出了差錯,她記得所有,這個衛(wèi)風(fēng)終究不是她在平陽遇到的衛(wèi)風(fēng)了。 到后面她被他挑弄的眼冒星光時,手緊緊抓住被子,最后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沈大人才解開謎題似的說道:寧澤,你得知道一件事 寧澤被他撩撥刺激的迷迷蒙蒙的,含含糊糊的問:什么事? 沈大人在她上方俯視她,輕輕說道:這輩子你的指向是我。 她便點了點頭,這才明白他擺北斗七星是個什么意思。 等沐浴了一遭清醒過來,寧澤才恍恍惚惚覺得方才沈大人似乎是對他表白了,算是表白吧?她不太確定。 睡下時,她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覺得也是難為他了,沈大人這樣一個人,話說到這份上,她應(yīng)該知足了。 而且方才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濃重的色彩,終于不是那么平靜了,不再只是她一個人被動單方面的陷入,她笑瞇瞇的一下下像是夸獎一般捋著他的頭發(fā)。 沈霑終于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說:你是覺得還不夠,還要我再獻(xiàn)身一次嗎? 寧澤倒是無所謂,但是沈大人前天剛昏過一遭,如果再因為她昏過去,那魏老夫人那里她大約永遠(yuǎn)也翻不了身了,連忙搖了搖頭。 既然沈大人都對她表白了,她也不能落后,抱緊他很是直白的說:大人,兩輩子加起來我最喜歡你。 說完卻見沈大人皺了眉,嘴唇都緊緊抿了起來,她有些不解,她是又說錯什么了嗎? 沈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你說的很對,你確實及笄了。 而后她才知道不冷清的沈大人,她確實有些承受不住。 第二日一早,她走動起來有些疼痛,看到沈霑神清氣爽的樣子,心里有些不服,伸了個懶腰說:便是心驕意大,也有饜足時,昨日我很是饜足。 大人你獻(xiàn)身獻(xiàn)的好然而話還未出口,就被沈大人提溜了起來,她以為自己要被扔出去,忙抱住他的胳膊,道:大人,你做什么,我不出去! 這時菱花抱進來一套緋色的騎射服,沈霑這才道:你既然并無不適,今日便隨我去打獵吧。 寧澤嘴角抽了抽,忙拒絕:我還要去給祖母請安 話到這里,她這才想起來又有一只蜜蜂盯上了沈大人,魏老夫人可是安排了好了后著對付她。 她瞇了瞇眼,揮開揪住她的手,上身緊貼著他,仰頭道:昨夜大人那樣對我,雖然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但總體上來說,我還是喜歡的 臉紅了紅,又接著說:也疼也滿意,但是 我滿意你,你也不能招蜂引蝶! 只是這話她還沒說出口,沈霑冷淡的看了她眼,似乎有些不認(rèn)同她。 沈大人繞過屏風(fēng)進了小書房,她有些不解他要做什么,邁了大步要跟上,又嘶了一聲,磨的有些疼了,等到了小書房便見他準(zhǔn)確無誤地走到北墻書架前,扒開了上三左四的書格。 寧澤手伸到半空,想阻止已然來不及 幾本書被扔到了地上,沈霑看到她的臉紅成了蝦米,這才含笑說:這里面描寫的和昨夜比起來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她讀的這些書也還好,只是因為思想大膽被士族們所不齒,雖然里面有各種兒女情債,但是并沒有露骨描寫,著書人在詩詞造詣上的水準(zhǔn)要高出時下的名宿許多。 然而一個閨閣女兒讀這些,還被自己的夫君抓到,寧澤有些不知所措。 沈霑從中拾起一本,翻開念了一句:小生到得臥房內(nèi),和jiejie解帶脫衣,顛鸞倒鳳,同諧魚水之歡,共效于飛之愿。 寧澤低了低頭。 沈霑走過去推了推她,似乎是按下了剛才的話,只說:不早了,快去給祖母請安吧,等下還得出去打獵,到的晚了,獵物都被別人射光了可怎么好? 寧澤覺得現(xiàn)在形勢于己不利,暫避鋒芒確實是良策,轉(zhuǎn)頭要走,沈大人又在她聲后冷聲道:弓高侯府做出來的事,祖母不計較,大長公主卻不會輕易饒過他們,你想救他們只有一個法子 寧澤只好頓住,垂著頭慢悠悠的又轉(zhuǎn)過身。 沈霑瞧了瞧地上橫七豎八的書籍,又從中撿起一本來,隨手翻開,又念了句:若是你心中情愿,與我暫效魚水之歡,我便赦你 寧澤覺得自己又不傻,哪里來的這么湊巧,他一翻開就正好看到這種句子,嘴唇勾了勾,也努力做出一副嘲笑他的樣子說:大人不愧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郎,不但品賞過百花,還博覽群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