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大龍把小家伙撥到自己的腹部,讓他好好休息。 明喬躺在大龍柔軟的腹部處,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他摸摸自己的小心口,等呼吸穩(wěn)了下來后,才繼續(xù)對爺爺笑了起來。 “爺爺,我們一起睡在這里呀?!?/br> “爺爺想一個人睡在這里?!?/br> 在沒找到自家大龍前,時澤是挺愛跟小孫子睡的。 可現(xiàn)在,時澤想跟自家的龍睡。 明喬看著爺爺,他眨巴眨巴眼睛,軟軟的小嗓音說出了讓時澤哽住的話—— “爺爺,你夜里又不跟奶奶親親,我睡在這里也不礙事的。” 大人在一起睡覺,是會親親貼貼的。 這是明喬知道的小秘密。 他爹爹娘親,舅舅舅母,都會親親的。 大人們以為他小,不知道。 其實,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大人們要是親親了,小孩子得捂住眼睛,不可以看。 明喬是偷偷捂過眼睛,他有時候去找哥哥睡覺,也是不想打擾爹爹娘親。 可是爺爺和奶奶…… 明喬理直氣壯的想,他一點也沒有打擾呀! 爺爺本來就親不到奶奶的。 自家小孫子的話,宛若一把利劍,戳到了時澤的心口上。 時澤捂住心口,俊臉沉痛:“桑嶼,你聽見了嗎!我被喬喬看輕了!” 他跟桑嶼明明都有孫子了,可現(xiàn)在,別說是跟桑嶼親熱了,他就連個親親,都沒討到! 桑嶼看著時澤演戲,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喬喬,別理他,你睡你的覺?!?/br> 明喬重重的“嗯”了一聲。 睡在大龍的腹部處,連被子都不用蓋。 等明喬睡著后,大龍會盤起身子,用爪爪將他整個攏住。 明喬這一天里又是趕路又是去找靈思玩兒,睡前他還跟爺爺鬧了一通,所以,實打實累著了的崽,睡起覺來格外快。 他都不用大龍哄,上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他張著嘴巴,小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 看他睡著,時澤還把他的小身子給擺正了。 小家伙睡得香,被擺弄著小身子也不醒。 “桑嶼?!?/br> 時澤把小家伙安頓好,抬頭看向了大龍。 他碰碰大龍的鱗片,讓大龍低頭看他。 一龍一人的目光交匯,時澤盯著近在咫尺的龍,問道:“你能不能親我一下?” 大龍:“……” 大龍像是沒聽清他在說什么。 等時澤又說了一遍后,大龍才冷冷道:“別逼我咬你?!?/br> 時澤笑笑。 他骨子里從不是什么善茬,以往他想要什么,還從沒委屈過自己。 也就是對著自己養(yǎng)的龍了,他能壓著自己的欲望,好脾氣的跟自家的大龍嘴貧著:“你咬啊,咬完了記得親我一口?!?/br> 大龍被他的親親請求,給煩的別過了頭。 他別過頭,時澤還沒放過他。 “桑嶼,咱們倆有龍蛋的記憶,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是什么情形,你能不能……告訴我?” “不記得了?!?/br> 大龍想也不想就回道:“那么多年前的事,誰能記得?!?/br> 時澤挑眉。 他不信自家的龍不記得。 這龍的記性好的很,以前一點小事他都能記仇記很久。 他們倆是怎么有的蛋,他不信他記不住。 “我們當時是怎么做的?我是不是親你了?你肯定罵我了,你應該還反抗了?!?/br> 時澤一句句的問著,他越問,大龍的神色就越僵。 當年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現(xiàn)在大龍的腦海里。 誠如時澤所說,這一幕幕的畫面,他都沒忘。 “閉嘴。” 大龍惱羞成怒,不愿意再聽下去。 時澤笑著摸摸他的腦袋。 下一秒。 時澤對著他的大腦袋,親了口:“現(xiàn)在先饒過你。” “等你變回來……再說?!?/br> 大龍的狀態(tài)沒有完全恢復,所以無法變成人形,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龍形的大小。 時澤貼著他的腦袋,俊臉上看著帶笑,但眼底卻沉著,像壓著濃郁的不知名情緒。 大龍瞥見了他的眼睛。 不知怎么的,大龍的心頭驟然緊了緊,像是預感到了什么危機似的。 “你——” 大龍開口,想沖散這股子不太好的預感。 他還沒開口說完話,時澤就收回了摸他腦袋的手。 “好了,你也該休息了,好好休息,這樣才能好好恢復。” 時澤說著,也占了他腹部的位置,躺下了。 在柔軟的龍腹上,爺孫著挨著躺在一塊兒,有點重,但還好,這個重量對大龍來說能接受。 這一夜,家里的燈火,都仿佛是成雙成對的。 次日。 臨天宗和無空門的比試還沒開始,關于秦家的輿論,就先一步被掀了起來。 清衡他們查到的關于秦家背地里做的勾當,全被抖了出來。 這些事抖出來,秦家樹立了多年的儒雅良善形象,算是毀完了。 明喬上學的時候,聽見學院里都有人在罵秦家壞。 他聽得很滿意。 靈思看看他,問道:“你們倆有把握能扳倒秦家嗎?” 秦家不想當初的蕭家,秦家比蕭家要難搞的多。 “有把握的。” 明喬自信道:“我要讓天鈞界重新洗牌!” 天鈞界的一些家族勢力,只要敢做不好的事,他都要鏟除掉! 他要讓他的臨天宗,跟蒼玄大陸的臨天宗一樣,成為天下第一宗。 這個天下第一宗,不是為了權勢,而是為了正義。 對明喬的抱負,靈思拍拍他的肩膀,權當鼓勵。 秦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一時半會兒的還沒出來做回應。 在這個關口上,很多人押了賭注的宗門比試,終于開始了。 比試當天。 無空門內最有實力的老祖宗還有門內最有天賦的,全都出來了。 一共七場比試。 第一場,清衡上了,勝。 第二場,依舊是清衡,險勝。 第三場,清衡力竭,他沒上,換了鄔野。 鄔野雖不是臨天宗,但他振振有詞,說自己算是臨天宗的贅婿。 贅婿怎么著,也算是自家人。 所以,他能戰(zhàn)! 謝景沒露面,他暗中查了很多事,不方便露面。 鄔野撐到了第四場,輸給了無空門的老祖宗。 無空門的老祖宗,原本是想壓軸的,但沒想到,被逼的提前上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