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9節(jié)
只可惜老爺子卻犧牲在了解放前夕。 原本這件事也過去快二十年了,結(jié)果沒想到這兩年鬧革命,不少老總都被攪和進這個大漩渦里面成為被迫害的對象,因為老爺子早年跟隨家人出國的事情,許家也被盯上了。 只不過許長盛,也就是許從周的父親脾氣硬,加上老爺子犧牲在戰(zhàn)場上是實打?qū)嵉?,而所謂的許家還有其他人在國外這一點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因此許家現(xiàn)在還能堅持住,除了有時候會和人別別手腕,平日里小心些,倒也問題不太大。 可偏偏許從周也是出國留過學(xué)的。 如今咱們國家和蘇聯(lián)關(guān)系緊張,尤其是涉及所有帶“蘇”的東西都很容易遭受批判和審查,許從周在蘇聯(lián)留學(xué)五年,自然也不能被幸免。 又加上許家如今日子也不太好過,自然影響到了許從周。 雖說現(xiàn)在部隊的影響沒有外面大,但也不能說沒有。顯而易見的就是許從周的前途。 從古自今,我國有一條用人標(biāo)準(zhǔn)就是婚姻。 只有當(dāng)一個人結(jié)了婚就等于有了牽掛,也就能讓人更安心。 因此有關(guān)系好的就給他們出主意讓許從周結(jié)婚。 當(dāng)然其中也有打著其他目的的。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太多,許家現(xiàn)在精力不足沒辦法一一分辨,可要是都拒絕也得罪人,因此許長盛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這句戲言,便借口這個將那些都推了。 也就有了許從周他們的這次江家之行。 江秋月聽完除了咋舌如今這個有些陷入瘋狂的時代,再就是看著許從周問道:“那要是你們來晚了,我和冬梅都結(jié)婚了呢?” “那就再回去?!?/br> “回去找其他人結(jié)婚啊。”江秋月笑。 明明聽著沒什么激烈起伏的話,語氣還帶著笑,許從周卻沒忍住咯噔一下,站住了。 “走啊,你干嘛?”江秋月疑惑。 許從周握了握拳,半響才悶聲道:“我不知道,應(yīng)該不會?!?/br> 江秋月挑眉,“你確定,你都愿意和我這樣一個鄉(xiāng)下姑娘結(jié)婚,不愿意你的領(lǐng)導(dǎo)、同事這些給你介紹的條件更好的?” 許從周頓了一下,緩緩搖頭,“你們不一樣?!?/br> 說著,他偏頭看向江秋月,撞見江秋月也在看她,又緩緩解釋道:“我們年幼定親的事是突然爆出來的,之后我和我媽就來了,就算有人想做手腳也沒機會,那邊的太復(fù)雜?!?/br> “可這樣一來,你以后就等于坐冷板凳了?!?/br> 許從周唇線抿緊,身體繃直成一柄標(biāo)槍,緩緩道:“只要能力過硬,該是我的就搶不走?!?/br> 江秋月:“……” 行吧,部隊確實實力為尊,且她清楚外面看似攪風(fēng)攪雨,其實部隊根本沒受什么影響。 但許從周要是想往上走,也比其他人更難。 想了想,江秋月又道:“那你既然有了這個念頭,那干嘛爆出我們所謂的定親?娶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nóng)村婦女也不一定能對你有多少幫助吧,反而可能會拖你后腿?!?/br> 許從周沉默一瞬,“我爸說的。” 江秋月?lián)P眉:“意思是不是你們商量后的決定?” 許從周緩緩點頭。 江秋月沉默一會兒,想到江冬梅說的許從周的上一輩子的一些經(jīng)歷,忽地抬手拍了拍許從周的肩膀,“真慘?!?/br> 也就是說許長盛因為某一方面的原因率先爆出了當(dāng)年定親的事情,許從周才不得不來一趟。 恰好江家兩個姑娘都沒嫁人,而他上輩子又被江冬梅看上,娶江冬梅多多少少,或者完全就是被逼無奈。 這輩子…… 江秋月瞇了瞇眼睛,“所以,你是真心和我處對象的嗎?” 許從周猝然定住。 這個問題昨天不是說過了嗎,怎么又問一遍? 還是說因為他剛才的解釋,江秋月不相信他昨天的話了。 許從周的心口猛然沉重的幾分,他正欲開口解釋,又瞧見滿臉嚴(yán)肅的江秋月倏然笑開,“看吧,我就說你好欺負?!?/br>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腦海中忽然炸開,許從周有點生氣,又似松了口氣。 他張口想要說點什么,面前的姑娘卻又狡黠地靠近,笑吟吟道:“聽說只有真的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動情緒,許營長,看來你很在乎我嘛!” 許從周的呼吸又是一滯,心跳轟雷。 第10章 洋蔥 一層下面還有一層,也不知道什么…… 去了一趟招待所認路后,江秋月又催著許從周往家趕。 到家的時候才五點多,江秋月和杜春花安排了晚飯的事情后就提著籃子往山上去。 許從周穩(wěn)步跟上,非常自覺,并且又順利斬獲兩只兔子。 晚飯后,天擦黑。 周碧云和許從周該走了。 杜春花客氣著將兩人送了老遠,直到他們坐上了去鎮(zhèn)上的牛車都走的看不見了,這才掛著笑容回屋。 一進門就沖著江秋月笑得更開心,連連拍著大腿說:“哎你們說咱家咋運氣這好呢你說,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們自個兒都給忘了,人家首長還給記在心里你說,也幸虧我之前把住了沒松口給你們定親事。” 江道義平時話少,這會兒也悶聲道:“要不說人家咋是當(dāng)首長的呢!” 江秋月想到白天許從周的解釋,便跟著說:“他們都還記得,我們以后也別說不記得了吧,不然顯得咱們家多不尊重人似的,回頭要是他們知道了,心里說不定還生疙瘩,覺得咱們家不重視他們?!?/br> 既然許家那邊都說的定親,那干脆就把這個定死了,也免得將來再被人挑出理去。 江道義“嗯”了一下,“秋月說得對,以后這樣的話別說了,你們都記著!” 江成才和江立業(yè)趕緊表態(tài)。 “我知道,我知道?!?/br> 杜春花連連點頭,依舊笑得見牙不見眼,江冬梅在一邊直翻白眼,又什么都不能說,干脆抱著胳膊坐一邊冷笑。 杜春花笑夠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馬對著江秋月問道:“對了,秋月你今天跟著小許進城都買了啥?。俊?/br> 其他人聞言跟著好奇看過來。 江秋月干脆進屋把東西拿出來說:“買了兩塊布,還有鋼筆這些?!?/br> 周圍的幾顆腦袋一下子都伸了過來,就連一直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的江冬梅也有些好奇,忍不住想看。 下一秒,還不等其他人說什么,江冬梅又是一撇嘴,一臉嫌棄地翻了翻,說:“就給你買了這些沒用的,他打發(fā)叫花子呢!” “你胡說八道啥呢你!”杜春花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往江冬梅亂翻的手上拍了一巴掌,“會不會說話你,不會說話就給我把嘴縫上,你聽聽你那個嘴說的都是啥東西,啥叫叫花子,你說誰叫花子呢,人家今天光是定禮就給了六百塊,咋就叫打發(fā)叫花子了!” 江冬梅張嘴就想說上輩子許從周可是給她買了好幾身漂亮的成衣,其中還有一條紅裙子,還有皮鞋,還有一塊梅花手表,但一想這事兒除了她自己也沒人知道,頓時就覺得沒意思。 不過想到許從周這輩子就給江秋月買了這么點東西,一看就是一點也不喜歡江秋月,她又覺得江秋月太可憐了。 好歹她上輩子和許從周才開始在一起那段日子,許從周對她還是很好的,花錢方面大方的很,她要什么給什么。 想到這兒,江冬梅便覺得都是親姐妹,她就好心提點提點江秋月,也省得江秋月將來人財兩空。 江冬梅抬著下巴就對江秋月問道:“你的這些東西是你自己要買的還是那許從周給你買的?” “我自己要買的?!?/br> 江冬梅撇嘴,“我就猜到是這樣。你說你蠢不蠢,就要這些,不知道要點好的啊,比方說大城市的衣裳、皮鞋,還有手表這些,你要這布還得自己縫衣裳,這我也不說了,反正也能用,你要這破鋼筆有啥用,這一只頂多兩塊錢,你這一堆加起來有二十塊錢嗎?” “你又胡說啥呢!”杜春花聽著又去罵江冬梅,江冬梅振振有詞道:“我這是為了她好,那許家有錢干啥不花,萬一將來許從周出個啥意外或者人家不要你了,至少你錢花了就是賺到了。” “你還胡說八道你!”杜春花當(dāng)下就怒了,左右看了半天也沒找著啥東西順手,就一巴掌拍在了江冬梅的背上,開始教訓(xùn)她。 江冬梅不服氣和杜春花吵架。 江道義在一邊皺眉,江成才和江立業(yè)也不敢上去拉架。 江秋月也懶得管,反正杜春花也不能真對江冬梅怎么樣。 她把東西一收,拎著兔子就去了廚房。 說好的明天一早給許從周送點東西。 江秋月過來剝兔子皮的時候,江立業(yè)偷摸過來蹲在她身邊小聲問道:“大姐,你生氣了?” 江秋月?lián)u頭,“沒?!?/br> 江立業(yè)“哦”了一聲,又說:“二姐就是那脾氣,你別和她計較。” 江秋月笑笑,“我知道?!?/br> 反正也不是真的親人,沒什么好在乎的。 江立業(yè)跟著撓了撓頭皮,又“哦”了一聲,說:“其實我覺得買鋼筆也挺好的,我還看見了信封和信紙,姐夫是想讓你給他寫信吧?!?/br> 江秋月點頭,順手指了下白天從山上帶下來的筐子道:“幫我把里面的菜擇出來?!?/br> 江立業(yè)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哦”了一下,趕緊干活。 等到屋里面杜春花和江冬梅都撕吧好了,江秋月和江立業(yè)活都干了大半了。 杜春花進來一看就問道:“你白天回來的時候說明天給小許送點東西帶著要上山,就送這些野菜和兔子???” 江秋月點頭,“我想著咱家條件在這兒擺著,也送不了多好的,就想做點醬還有弄點吃的給他帶上,也算是一份心意。” “那倒也是?!倍糯夯ㄕf著開始擼袖子,“那我來幫你一起弄。” 江秋月做了蘑菇醬和rou醬,又燒了一大份冷吃兔,并留了四個兔子腿腌制,而后一起吊在水井里。 第二天天還沒亮,江秋月又趕緊起床蒸了米飯,然后把野菜、蘑菇、筍、紅綠蘿卜,rou丁、煎蛋等炒熟,包了一些飯團。順便還把昨晚就腌制上發(fā)兔子腿用荷葉包好封上泥丟灶膛里烤熟了。 等到江秋月忙好,天也快亮了。 正好杜春花起床,江秋月和她打了聲招呼,就背上筐子,拿著水壺往外走。 江家沒有手表也沒有時鐘,都是江秋月自己估量的時間,結(jié)果到縣城的時候,許從周已經(jīng)在汽車站等著了。 江秋月趕緊背著筐子跑過去,“不是說我去招待所的嗎,你怎么過來了?我來遲了嗎?” 許從周搖頭,又伸手摘下江秋月背上的筐子,才開口說:“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