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27節(jié)
當(dāng)然這些話就不告訴許從周了。 許從周也才反應(yīng)過來確實是他太激動了。 但只要一想到江秋月會給他做衣裳當(dāng)新婚禮物,還是夫妻裝,他就覺得心里依舊很熱,那種噴涌著的情感讓他不知道怎么發(fā)泄。 同時他又愧疚。 愧疚自己沒想到給她準(zhǔn)備新婚禮物,愧疚自己這個做丈夫的一點也不細心。 抿了下唇,許從周忽地拉著江秋月起來說:“抱歉,我沒有給你準(zhǔn)備新婚禮物,我們現(xiàn)在就去百貨商店,你等下看喜歡什么就買什么,好嗎?” 說著,他又打開抽屜拿了個小盒子出來,“這里面是我這幾年的工資和攢下來的各類票,都給你?!?/br> 江秋月打開,里面有一沓錢和票,還有一個存折。 她沒去數(shù)錢票的具體數(shù)量,總之有很多。但她打開存折看了一眼,足足三千塊存款。 加上盒子里不知道具體數(shù)量的錢,看樣子許從周確實把全部家底都交給她了。 江秋月也沒客氣,笑瞇瞇地接過盒子道:“所以你這是把家里面的財政大權(quán)正式交給我了嗎?” 許從周點頭,“都給你?!?/br> 江秋月非??鋸埖亍巴邸绷艘宦暎敖Y(jié)婚果然好,瞬間變富婆?!?/br> “可是既然現(xiàn)在錢都是我的了,你又拿什么給我買新婚禮物呢?”江秋月剛夸張完又開始笑瞇瞇地為難許從周,“花我自己的錢給我自己買禮物,就不算是你送的了吧。” 許從周:“……” 頓了一會兒,“我預(yù)支一點,等發(fā)了工資還你?!?/br> 江秋月?lián)u頭,“都結(jié)婚了,你的就是我的,你將來的工資也是我的錢,不能算你的了?!?/br> 許從周:“……” “你又故意為難我?!痹S從周無奈,但見江秋月一臉“對啊我就是”的模樣,想了下道:“既然我的就是你的,那你的也是我的,你有一千塊錢的彩禮,我花那個?!?/br> 江秋月?lián)u頭,“不不不,在我這里的邏輯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整個家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許從周只好嘆氣,一時間又想不到送什么才能不花錢,只好問道:“那你說怎么辦?!?/br> 江秋月就說:“去百貨商店可以,但買什么要聽我的?!?/br> 許從周明白了,“和我扯這么半天,就是為了這個是吧?!?/br> 之前訂婚的時候江秋月就不讓他花錢,現(xiàn)在肯定也是。 許從周握住江秋月的手,直視她的眼睛道:“我一個月工資一百二十八,有時候還會有一些補貼,養(yǎng)你足夠了,不要不舍得花錢,我能養(yǎng)起你?!?/br> 江秋月失笑,毫不客氣地告訴他真相道:“你想什么呢,我不想讓你買是因為你買的要不我真的不喜歡,要不就真的不好看?!?/br> 許從周:“……” 突如其來的真相讓許從周自閉了,整個人rou眼可見的情緒低落了下來。 江秋月又開始笑,雙手抬起攀住了許從周的肩膀道:“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有個特別想要禮物,只有你能幫我實現(xiàn),但是這個禮物需要你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能幫我完成,你想知道嗎?” “是什么?”許從周抬頭。 江秋月說:“你看,你是國外留學(xué)回來的高材生,我是鄉(xiāng)下小學(xué)畢業(yè)的農(nóng)村小土妞,咱倆站一塊除了長相,這學(xué)歷實在不匹配,可我這個年紀(jì)又不好重新回學(xué)校讀書,自學(xué)吧也不一定能看得懂,就想找個給我補課的老師……” “我教你。”許從周自動接了下去。 “我家許老師真棒?!苯镌鹿醋≡S從周的脖子,仰頭親了他一下。 新晉許老師沒忍住跟著笑了。 第23章 舅舅 第二更 兩人在屋里鬧騰到快中午了才出去。 吃了午飯后, 許從周和江秋月就說去百貨商店,周碧云本來想一起,但又念及他倆剛成親, 她不好跟著,就拉著兩人安排了一通,讓他們買過年要用的東西。 走的時候,周碧云還拿了不少錢和票遞給江秋月。 江秋月就說:“不用了媽, 許從周已經(jīng)把他的工資都給我了,我手里有錢?!?/br> “那是你們小兩口的,我這給的是咱們這個大家庭的?!敝鼙淘茝娪舶彦X和票塞進江秋月的手里, “一碼歸一碼, 現(xiàn)在咱們大家庭還是我和你爸當(dāng)家作主,那就該花我們的?!?/br> 江秋月看了許從周一眼,見他沒什么表示,只好收下了。 周碧云又問他們回門加拜年的時候的禮物有想法了嗎,江秋月?lián)u頭,主動道:“我們那邊的規(guī)矩是拜頭年不需要帶任何的禮物, 我之前也問過我媽,她也說讓我別帶。但是我之后和許從周隨軍離開,可能好幾年都不見得過去一趟, 要是這次不帶, 回頭親戚們還要給許從周新人錢, 雖然可能不多, 但不拿不尊重人,拿著吧一時半會兒還不了這個禮,總感覺不太好。所以我想還是要帶點,只是暫時沒想好買什么, 要不您給我出個主意吧。” 周碧云道:“原來你們還有這個規(guī)矩,不過你顧慮的對,特事特辦。年禮的話,鄉(xiāng)下最缺的應(yīng)該就是布,你等下多買點布帶上,順便你們是小輩,給長輩買點糖和rou最實在,像你爸媽這樣的近親,再給點錢,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br> 江秋月點頭,和許從周去了一趟最近的百貨商店狠狠采購了一番。 除了年貨,年禮,自然還有許從周要江秋月給自己買的新婚禮物。 作為政治中心的首都自然不是小小的鄉(xiāng)下縣城能比擬的,江秋月這一次也沒有什么都沒要。 她先是給自己挑了兩雙皮鞋,又買了兩身高檔的衣裳,把結(jié)婚的時候周碧云給的手表票換成了手表。 余下的票江秋月沒有動,等回頭隨軍后再買。 第二天就是過年。 許是因為時局緊張的緣故,江秋月并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喜慶之意。 不過初一那天早上,周碧云還是帶著江秋月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給她和許長盛的一些好友拜年順便認(rèn)識一下。 江秋月因此也得了不少紅包,加起來有好幾百塊。 江秋月要交給周碧云,但是周碧云沒要。 不過江秋月有些好奇的是周碧云沒有提及自己的親人,彷佛她家就剩下她一個了一樣。 江秋月怕戳到周碧云的傷疤,也沒敢問。 只等吃了午飯后,她和許從周回屋收拾等會去柳月灣的年禮時,才悄悄問了許從周。 許從周沉默了一下才說:“我外公外婆前些年去世了,我媽本來還有一個弟弟,但……” “他也出事了?”江秋月見許從周好像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模樣,又道:“要是不能說就算了?!?/br> 許從周搖頭,這才解釋道:“不是不能說,是我也不清楚我舅舅到底在哪兒,是生還是死。” “我舅舅早年留美,五五年的時候他完成學(xué)業(yè)后回國加入了物理研究所工作,因為平日太忙,也不長和我們家聯(lián)系,直到□□年的時候,我媽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久沒有我舅舅的消息了,她過去找人,那邊確認(rèn)我舅舅早就從研究所離職了,自此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我舅舅?!?/br> “這些年,我媽一直在打聽我舅舅的消息,但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線索。如今又革命鬧的兇,之前有人為了對付我們家,還說他是偷偷跑出國了,不想在國內(nèi)吃苦。雖然最后事情給壓了下來,但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媽心里,她不提,我們就更不敢提了?!?/br> 江秋月恍然。 想了想,她試探問道:“那你覺得舅舅是偷偷跑出國了嗎?” 許從周搖頭,“我不知道,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不了解他,但我媽不信。當(dāng)年舅舅為了回國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也放棄了美國的高薪,按理來說應(yīng)該不會。但他確實消失不見了,我媽擔(dān)心他很可能出了事?!?/br> 江秋月卻不這么認(rèn)為。 她雖然不曾認(rèn)真研究過這個特殊年代的歷史,但也知道這個時代有無數(shù)的研究人員隱姓埋名默默研究,只為了讓國家更加強大,有更厲害的武裝保衛(wèi)國家和人民。 舅舅的這種情況很像她曾在紀(jì)錄片里看到的介紹的那些為了祖國繁榮強盛而默默奉獻的無名英雄。 江秋月就說:“我雖然不懂物理,但也知道和物理相關(guān)的研究都是關(guān)于武器、衛(wèi)星,天體這些聽著就讓人覺得很厲害的東西,剛建國的時候,咱們國家多難啊,舅舅那時候都愿意回來,現(xiàn)在日子好了,他肯定更不會走。再說他一個那么厲害的研究員,身邊也不可能沒有保護的人吧,我覺得他出事的可能性也不大,說不定舅舅是在什么地方做研究工作呢,只是沒辦法和咱們聯(lián)系而已。” 許從周聞言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舅舅在做一些秘密研究?” 江秋月就道:“對啊,你剛才也說了就連美國那邊都愿意用高薪留他,那證明舅舅肯定很厲害。我雖然讀書不多,但也懂得一個厲害的種地高手每年能讓糧食增產(chǎn)不少,像我們每年種地的時候都會請教一些老把式,鄉(xiāng)親們也很尊敬這樣的人,他們要是遇上了什么事,鄉(xiāng)親們從來都是主動搭把手幫忙的?!?/br> “同理像舅舅這樣厲害的人更應(yīng)該被他身邊的人看重吧,所以我覺得他出事的可能性不大,說不定他就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暫時走不開。”江秋月笑著安撫許從周道:“畢竟研究衛(wèi)星和種地不一樣,種地每年都能中,衛(wèi)星不可能每年都能發(fā)射吧,我看報紙說要研究很多年才能發(fā)射一顆呢?!?/br> 許從周被江秋月說服了。 他順著江秋月的思路想下去,越想越覺得江秋月說的應(yīng)該是對的。 沒道理舅舅那么大一個人能莫名其妙消失不見,就連他們家都找不到半點消息。 許從周倏然伸手抱住了江秋月,“謝謝你?!?/br> “嗯?”江秋月假裝不理解。 許從周笑了下,“我去和媽說一聲?!?/br> 沒多久,周碧云和許長盛都找了過來。 兩人的眼睛都有些紅。 周碧云一見到江秋月就拉著她的手說:“秋月,從周都和我說了,mama得謝謝你。” 江秋月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只是猜測的,您別介意我亂打聽就好?!?/br> 周碧云搖頭,眼淚一直簌簌往下掉,“你不知道我……我……我……我這些年……我……我都怎么過的我……我……” 她大概實在太傷心了,一句話沒說完又哽咽了。 許長盛沉默地攬住了周碧云的肩膀,拍著她的后背。 周碧云歪在許長盛的懷里哭了許久才再次收拾好心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我這些年,我日日夜夜的揪著心,我想找到他,又怕找到他,生怕哪天得到了消息就是……就是最……最不好的消息。” “我也不敢在家里提,我怕讓你爸還有從周擔(dān)心,可我實在太難過了,我就剩他這么一個弟弟了,我都不敢想他要是真的出了事該怎么辦……” 說著,周碧云又開始哭。 江秋月掏出手絹給周碧云擦眼淚,溫聲安慰道:“您是關(guān)心則亂。” 她本來還想說自己只是猜測,讓周碧云也不要太相信,但見她實在太難受了,便也不再開口。 周碧云這一哭又是很久,直到許長盛開口勸她說:“從周他們該趕火車了,你先收收心,讓倆孩子收拾收拾走吧?!?/br> 周碧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許從周和江秋月要回門加拜年,趕緊抽噎著擦干眼淚,問他倆東西收拾好了沒,又忙不迭去拿了好多東西出來,讓江秋月都帶上。 江秋月看著周碧云提出來的那些高檔的禮品,還有她拿出來的錢和各種票,勸了好久才叫她都收回去。 等她和許從周上了火車后,江秋月才松了口氣。 “媽也太熱情了?!彼Φ?。 許從周說:“這件事在她心里憋了這么多年,如今總算是能發(fā)泄出來,自然激動些?!?/br> 江秋月理解,但她還是給許從周打預(yù)防針說:“我也只是猜測的,萬一,我是說萬一我沒猜對呢?” 許從周道:“媽她明白的,她高興也是因為有了另外一種可能,自然更愿意相信這個更好的可能。就算將來查到和你猜的不一樣,她也不會怪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