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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55節(jié)

    江秋月笑了下,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就轉(zhuǎn)移道:“嫂子老家哪里的,我看你腌的酸筍雙雙是真的很喜歡吃,這兩天都不愿意脫手,恨不能頓頓只吃這個?!?/br>
    “我是廣西人?!辈逃穹乙徽f這個就來勁了,“我和你說,我們廣西人就愛吃酸,啥能弄成酸的,幾乎家家戶戶每年都要腌些酸筍、酸蘿卜、酸藕啊,或者其他的像……”

    蔡玉芬就開始和江秋月介紹自己的家鄉(xiāng)美食,說到興奮處的時候就手舞足蹈,恨不能當場把東西變出來給江秋月嘗一嘗,大有后世那些做推廣的博主的架勢。

    她還和江秋月說回頭等她再腌了其他東西,一定要給她嘗嘗。

    江秋月笑著附和答應(yīng),只要她不八卦楊雙雙的事,她說什么都行。

    沒多久,她們就挖了一籃子的筍子,也不打算再看其他的,就趕緊往山下走。

    路過其他人的時候,有熟悉的就一路上和蔡玉芬笑著打招呼,看見江秋月的時候也算是眼熟,也會笑一下,不像她們剛來的時候那么陌生。

    就只有一個人,江秋月那邊的鄰居,一個人躲得遠遠的,既沒有人靠近她,她要是見了其他人,也多是躲開裝看不見。

    江秋月原本還想和她打聲招呼,但見她躲避的樣子,也只好作罷。

    就連蔡玉芬也拉了江秋月一下,讓她別和那人說話。

    江秋月還能聽見別人私底下看那人奇怪的眼神,以及一些小聲的議論。

    等到了山腳,沒什么人了,蔡玉芬才對江秋月說:“你別和彭明菊說話,她不會搭理你?!?/br>
    江秋月這才知道自己家這邊的隔壁鄰居叫彭明菊。

    她有些好奇,就問道:“怎么了?我們之前和她說過話,她也應(yīng)了啊。”

    “你們說過話!”蔡玉芬比江秋月還驚訝,“她搭理你們啦?”

    江秋月點頭,“有時候碰見,會打聲招呼。到底怎么了,我看好像很多嫂子都不跟她說話,好像對她有意見?”

    蔡玉芬就皺了眉,“這事兒說來都好幾年了,你等我想想怎么和你說啊。”

    蔡玉芬這一想就到家了。

    因為要教江秋月怎么腌酸筍,蔡玉芬就干脆提著竹筐和她一起到了楊雙雙家里。

    楊雙雙最近不太舒坦,小美希就總會搬著小板凳坐在她的面前,時不時問她渴不渴,餓不餓,難受不難受。

    有時候還會摸摸楊雙雙的肚子,奶聲奶氣地說:“弟弟乖,弟弟聽話,不要欺負mama?!?/br>
    楊雙雙她們到的時候,小美希又在摸楊雙雙的肚子說話,蔡玉芬見狀就說:“這么看還是姑娘好,有事兒的時候還能搭把手,像我家里那個臭小子,成天就只會調(diào)皮搗蛋,一有事又跑不見人,想讓他搭把手都不行,我一想起來我就手癢想揍人?!?/br>
    江秋月笑笑,“兒子女兒都一樣。”

    蔡玉芬也就隨口抱怨,聞言也笑了,“就是有時候太氣人。”

    楊雙雙這邊就扶著椅子站起來了說:“你們這么早就回來啦,看來山上的東西不少啊,可惜我現(xiàn)在不方便進山去?!?/br>
    楊雙雙是真的遺憾。

    “你大著肚子呢,又害喜,哪能隨便跑,快坐著坐著。”蔡玉芬搶在江秋月之前回了話,還趕忙上前把想要搬椅子的楊雙雙給按了下去。

    楊雙雙就說:“我也沒那么虛弱,你們太緊張了?!?/br>
    “這哪是緊張,是你現(xiàn)在太瘦了,看著就嚇人,趕緊歇著吧??!”蔡玉芬自己跑去搬了椅子,還給江秋月搬了一個,然后就把兩個竹筐里面的筍子都倒出來,開始剝筍葉。

    江秋月見蔡玉芬都把自己給安排好了,也只好笑笑,轉(zhuǎn)頭去倒了兩杯水出來,一杯放在了蔡玉芬的手邊,“嫂子別一直忙,也喝點水。”

    “行,我也不和你們客氣,你放那就是,我渴了就喝?!辈逃穹翌┝艘谎壅f。

    江秋月又去看楊雙雙,問她道:“我走后你沒吐吧?”

    楊雙雙的孕吐早上起床后最嚴重,有時候嘔的都讓人覺得肺都要被她嘔出來了。

    不過最近有了蔡玉芬送來的酸筍,已經(jīng)好了點,不然她也不可能一大早上山去。

    “沒吐?!睏铍p雙搖頭,還笑著打趣自己說:“就這點時間,我要是吐,也不夠啊?!?/br>
    這倒也是,江秋月放心了,就開始和蔡玉芬一起剝筍葉。

    蔡玉芬看她一眼,想起來之前說起彭明菊的事兒,就問道:“剛才不是說彭明菊嘛,那你知道你家原先住的是誰嗎?”

    “不知道?!苯镌?lián)u頭。

    蔡玉芬就指著楊雙雙家隔壁說:“你家原先住的是這家,就是雙雙家和我們家中間的這一家?!?/br>
    “我們家隔壁這個?可我們來了也有段時間了,那家就一直沒見到人啊?我還以為那家就沒人住呢。”楊雙雙見有八卦聽,自己搬著凳子坐了過來,還不忘記問道:“還有彭明菊是誰啊?”

    “我家那邊的那個鄰居,就是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江秋月碰了下小肚子示意是有婦科病的那個。

    “哦哦,她啊?!睏铍p雙好奇道:“她怎么了?”

    江秋月就把山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下,楊雙雙也跟著說:“沒看出來啊,我們以前和她說話,她也應(yīng)了啊。”

    蔡玉芬就道:“可能是看你們是新來的不知道,才應(yīng)的吧?!?/br>
    “那到底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理她,她也不理別人,還有跟原先住在秋月她家,現(xiàn)在卻搬到我家旁邊的那家有什么關(guān)系?”楊雙雙又著急追問。

    蔡玉芬朝著楊雙雙家那個最近沒人進出的隔壁努了努嘴,說:“就這家,男的叫孟東河,也是個營長,女的叫陳瑤瑤,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還是干部子弟出身。”

    到這兒,蔡玉芬一拍大腿,對著楊雙雙笑了,說:“說起來,我們這一排好像住的都是營長,只有你家男人是團長?!?/br>
    楊雙雙就說:“當時剛過來一個人不認識,剛剛好在火車站遇到了秋月,她也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就跟她當鄰居了,倒是沒想這么多?!?/br>
    “那倒也是?!辈逃穹尹c頭:“不說這個了,那個陳瑤瑤和彭明菊就跟你倆差不多,都是前后腳來隨軍的,也都是鄰居,不過她倆和你倆不一樣,可是一點都沒處好關(guān)系?!?/br>
    接下來,江秋月和楊雙雙就從蔡玉芬的長吁短嘆的講述當中得知當初剛過來隨軍的彭明菊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奇怪,那會兒的她還是個非常熱情愛說話的性子。

    她因為見到陳瑤瑤在家不種地,不燒飯,要不就不吃飯餓著,要不去文工團吃,要不就等著她男人在食堂打了帶回來,就說可以幫她種地,也能教她燒飯,讓她以后不用餓著自己,等男人回家還能吃口熱乎的。

    結(jié)果陳瑤瑤卻覺得彭明菊沒眼色,多管閑事兒。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陳瑤瑤家里的一塊瑞士的進口手表丟了,據(jù)說是她和孟東河結(jié)婚的時候買的,她非常喜歡也非??粗剡@塊手表,加上這塊表足足六百多塊錢,這一丟,可想而知有多鬧心。

    那段時間經(jīng)常出沒她家里的只有彭明菊一個人,且彭明菊又是鄉(xiāng)下來的,陳瑤瑤這個人出身就好,家里有錢自己有工作又有文化,本來就有些看不起鄉(xiāng)下人,當下就把矛頭指向了彭明菊。

    因為陳瑤瑤覺得她家里進出的人除了彭明菊這種眼皮子淺的鄉(xiāng)下土鱉,其他都是文工團的同事和孟東河的戰(zhàn)友,那些人根本不會動她的東西。

    彭明菊自然不承認自己偷了陳瑤瑤的手表,兩人就鬧了起來。陳瑤瑤要搜彭明菊家,彭明菊不同意,兩人吵著吵著,就動了手。

    陳瑤瑤那種嬌小姐哪是彭明菊那種地里刨食干活兒的對手,自然打不過。陳瑤瑤就罵彭明菊是農(nóng)村來的垃圾,不愛干凈,渾身都是臭味,從一開始接近她,嘴上說著幫助,實際上就是為了趁機偷東西。

    鬧到最后,這件事家屬區(qū)這邊沒辦法管了,只能讓部隊介入調(diào)查。

    但是部隊那邊也沒有在彭明菊和和陳瑤瑤家里找出來那塊六百多的瑞士手表,其他的地方更沒能找到,也不能就光聽陳瑤瑤的猜測就斷定彭明菊是小偷,加上她倆還打過架,最后這件事就只能各打五十大板,然后陳瑤瑤他們就搬到了楊雙雙現(xiàn)在的隔壁。

    江秋月和楊雙雙就:“……”

    原來這里還有這么一個驚天大瓜啊。

    只不過這個瓜沒長明白,不太甜。

    楊雙雙想了想,沒忍住問道:“后來呢,后來就算了,手表也一直沒找到?”

    “那要是找到了,也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了啊?!辈逃穹覔u頭,“就是因為手表沒找到,陳瑤瑤又咬死了說是彭明菊偷的,你們想啊,六百多塊錢的東西,就拿咱們男人的工資來說,那可是大半年的工資,這么多錢沒了,換誰都能哭死過去。這種情況,誰還敢和彭明菊走近,大家也都怕自家的錢或者東西啥的哪天就不見了。”

    “那萬一要真不是她偷的呢?”楊雙雙又問道。

    “這不是沒證據(jù)證明她到底偷沒偷嘛。”蔡玉芬一攤手,“不過也有人和你們這樣想的,誰讓咱們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是農(nóng)村出來的泥腿子,陳瑤瑤天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也有人覺得她肯定是故意找茬。”

    “那為什么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不愿意和彭明菊說話了?”

    蔡玉芬嘖嘴,“彭明菊自偷手表的這事兒后就不咋愛搭理人了,再加上之前陳瑤瑤不是一直說她鄉(xiāng)下來的身上臭嘛,后來還真有人聞到彭明菊身上真有味,還挺重的,就問她咋回事兒,又有人說著說著又開始打聽偷手表的事兒,她就覺得人家在故意看她笑話,老和別人吵架?!?/br>
    “大家伙見她這樣就更不愛和她說話了,她呢也漸漸不理人了。”蔡玉芬搖頭嘆氣。

    她當時在出事后也嘗試和彭明菊說過話,不過彭明菊也以為她想看她笑話,還罵了她,她也就不去給自己找罵了。

    “那陳瑤瑤呢?”楊雙雙好奇道:“家屬區(qū)的人和陳瑤瑤說話嗎?”

    “你應(yīng)該說陳瑤瑤愿不愿意搭理我們這些農(nóng)村來的泥腿子才是?!闭f著,蔡玉芬又一翻白眼,撇嘴道:“陳瑤瑤多傲啊,人家看見我們這些人,斜著眼睛就走了。”

    還不等江秋月她們說什么,蔡玉芬又說:“說起來,你倆剛過來那會兒,為啥我們都沒敢主動和你們搭話,也差不多因為陳瑤瑤。”

    “為什么?我們和陳瑤瑤也沒關(guān)系?。俊睏铍p雙問道。

    蔡玉芬就說:“你們不認識歸不認識,但你們一看就是那種和陳瑤瑤一樣的城里人,長得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的,說話看著也挺客氣,可那誰知道你們倆到時候會不會和陳瑤瑤一樣呢,你們說是吧?”

    江秋月amp;楊雙雙:“……”

    “也是后來,大家伙看你們雖然長得好,人一看就是那種講究的人,但是沒啥臭脾氣,這才慢慢愿意和你們來往。”蔡玉芬又道:“就像上次我家那個臭小子把你們家美希給害哭的事兒,說實話我當時是真怕你們回頭找我麻煩,我心驚了好長時間,沒想到你們也沒說啥,我這才覺得你們和陳瑤瑤不一樣,你們能處?!?/br>
    江秋月和楊雙雙笑笑,“我們也還奇怪呢,說自打我們來了后,除了宋大姐和方大姐熱情些,其他人都不咋愛理我們呢?!?/br>
    蔡玉芬就道:“你們沒為這事兒生氣吧?”

    楊雙雙搖頭,“這事兒有什么可氣的,不認識的人,誰都會先觀察觀察的?!?/br>
    蔡玉芬就笑了,“你們不介意就好。不過日后你們兩家正好在她們兩家中間,萬一等陳瑤瑤回來她們又吵架,你們可千萬別貿(mào)然上去幫哪個,就當作沒聽見就好了,免得到時候倒霉?!?/br>
    江秋月和楊雙雙就點頭,說知道了。

    說話間,兩大筐筍葉也都剝干凈了。

    蔡玉芬就說教江秋月怎么腌酸筍,楊雙雙現(xiàn)在正饞酸筍的時候,也非要跟著一起。

    小美希就是更小的那個尾巴,負責一邊玩一邊看著mama。

    蔡玉芬教的辦法簡單,剝干凈的嫩筍切成大塊先洗干凈,然后直接再用淘米水或者山泉水抑或是井水泡上半個月就好了。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全程不能沾油和用水稍微講究一些。

    正好她們之前趕集的時候買了不少烏陶回來還沒用完,江秋月就找了兩個中等的烏陶缸腌了兩缸。

    楊雙雙從她們開始忙的時候就已經(jīng)饞了,還非說兩缸肯定不夠她吃,江秋月都懶得理她。

    忙好后都快中午了,蔡玉芬還要給家里人燒飯,就回家了。

    江秋月打算今天燒個酸筍炒臘rou,酸筍炒青菜,酸筍蘑菇湯給楊雙雙下飯,給自己和小美希就燒青椒臘rou和炒青菜和豆腐湯。

    楊雙雙這段時間也聞不得廚房里面的油煙味,就沒進去幫忙。

    小美希沒多會兒溜溜達達過來了,趴在廚房門口往里看。

    江秋月看見她就問道:“美希,你干嘛呢?”

    小美希老成地嘆了口氣,抬手在鼻尖揮了揮,才皺著鼻子和江秋月說:“干媽,mama什么時候才能不吃這個臭臭的酸筍啊?”

    江秋月知道小美希特別受不了酸筍的味道,但也沒故意瞞著她。

    她說:“可能要等到你mama什么時候不吐了,或者什么時候不想吃了,才可以不吃?!?/br>
    小美希團子般的身體瞬間又縮了些,繼續(xù)嘆氣,“那mama什么時候才能不吐呢?”

    江秋月?lián)u頭,“這個干媽也不知道,但是mama只有吃酸筍的時候才不會吐的那么厲害,美希也不想mama一直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