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81節(jié)
可對比他收到楊雙雙包的紅包,他倒是覺得楊雙雙肯定更高興能收到他送的禮物,而后者,也更讓他高興。 閆勝利怕楊雙雙不信,又重復了一遍,“真的不要?!?/br> 楊雙雙探究看了閆勝利一會兒,見他像是認真的,就說:“你自己說的啊,別后悔。” 閆勝利“嗯”了一聲,胳膊伸過來,“睡吧?!?/br> 年初二,隨軍的家屬回不了娘家,就紛紛排隊打電話回去。 江秋月和楊雙雙也跟著打了個電話,而后又被拉著去參加了家屬區(qū)這邊自己組織的娛樂活動。 年初三,楊雙雙和閆勝利帶著家里的幾個孩子進城去照了全家福,又在市里面玩了一圈才回來。 初三之后,大家伙也漸漸開始忙了起來。 江秋月的小診所也正式開辦了起來,楊雙雙沒事就推著車子過去陪她。 楊雙雙隔壁回娘家過年的陳瑤瑤也回來了,一并過來的還有她的母親。 是一個滿臉精明的中年婦人,說話行事都很讓人討厭。 江秋月和楊雙雙白天不在家,不太清楚這些,還是沒事兒過來和她們八卦的蔡玉芬說了后,她們才知道陳瑤瑤的母親劉向紅來了后就喊了一堆所謂的見證人,然后拿著東西大張旗鼓地往錢營長家去了。 說是為了去年彭明菊流產(chǎn)的那件事兒道歉。 蔡玉芬搖頭說:“陳瑤瑤作為其中挑事兒的,雖然后來被部隊給懲罰了,但她沒有到錢營長家去找彭明菊道歉,也沒有人想讓她道歉。畢竟她脾氣在那兒,當時那件事兒說白了都有錯,部隊既然已經(jīng)處理了,那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br> “再說她們兩家關系本來也不好?!辈逃穹覈@了口氣,話音一轉(zhuǎn)又說:“但是周嬸子去年過來的時候把事情處理的多漂亮啊,就算那幾家倒霉了的也都對她沒什么挑剔的,所以我們原本以為劉向紅也是抱著和周嬸子一樣的打算,就跟她一起去了,心想要是兩家真能和好,那也是一件好事兒?!?/br> “可誰知道等她一開口說話,我們就知道壞了。劉向紅說是道歉,但話里話外一直都說的是當時那件事不怪陳瑤瑤,就怪彭明菊手腳不干凈,后來又貪財偷賣藥,才讓其他人害她流產(chǎn),但是她們家這次就委屈一下,大人大量不和彭明菊一般見識?!?/br> “我當時是真后悔跟她一起去了,你說她這話像是真想道歉的樣子嗎?”說到這兒,蔡玉芬把嘴一撇,“當然她這話你也不能說沒一點道理,但也看是誰說。再說當時偷東西那事兒最后還是沒查出來,到底是彭明菊偷的還是陳瑤瑤不小心丟了,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提,那就是挑事兒?!?/br> 按照蔡玉芬說的就是劉向紅一臉高高在上過去道歉以及按頭說彭明菊偷手表這事兒讓彭明菊一下子就火了,當場就和她們吵了起來,還差點動了手,還是周嬸子最后出馬把暴跳如雷的彭明菊給按了回去。 蔡玉芬她們當時還以為周嬸子平時挺客氣的一個人,應該沒什么脾氣,可能就這么算了,沒料到周嬸子當場就把劉向紅還有陳瑤瑤給撅了回去。 反正這事兒最后就是歉也沒道成,反倒之前好不容易清凈下來的兩家又吵了一架,估計以后可能不太會消停了。 蔡玉芬又忍不住嘆氣,“說起來錢營長和孟營長兩個最開始當兵的時候還是一個連隊的,后來兩人都同樣升職,慢慢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私底下關系原本還不錯,可惜這幾件事鬧下來,兩人也尷尬了?!?/br> “那她們兩家現(xiàn)在又開始鬧了嗎?”楊雙雙忍不住問道。 蔡玉芬搖頭,“也不算吧,但以我這幾天觀察下來,那個劉向紅和陳瑤瑤一樣看不起我們這些鄉(xiāng)下人,有時候見到周嬸子在外面干活什么的,就在那兒陰陽怪氣唧唧歪歪,不過周嬸子也不搭理她?!?/br> “也就是周嬸子脾氣好,換了我,我早上去抽她了?!辈逃穹依^續(xù)翻白眼,“你說她煩不煩,我們鄉(xiāng)下人怎么了,沒有我們鄉(xiāng)下人種的糧食,她這樣高高在上的城里人早就餓死了?!?/br> 江秋月和楊雙雙忍不住對視一眼,覺得幸好她們白天都在診所那邊,不然恐怕也要有幸見證這些了。 蔡玉芬又搖頭,“我現(xiàn)在只想讓劉向紅趕緊走,看見她和陳瑤瑤一模一樣的看不起人的臉,我就夠了?!?/br> 江秋月和楊雙雙原本以為這事兒也只是陳瑤瑤和彭明菊她們兩家的事情,沒想過又過了幾天,江秋月就被迫摻和進去了。 那天,江秋月原本在診所和楊雙雙一起在研究洗發(fā)水,但醫(yī)院那邊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有個病人想讓她過去看看。 江秋月到了醫(yī)院后才知道所謂的病人居然是陳瑤瑤。 陳瑤瑤在文工團跳舞的時候不小心從舞臺上摔了下來,胸部正好磕在了臺階上,骨折了,但是沒有出現(xiàn)嚴重的移位和神經(jīng)損傷,也沒有損傷到心、肺這些重要的臟器,已經(jīng)在醫(yī)院處理好了。 但是陳瑤瑤和劉向紅都覺得其他醫(yī)生斷定的至少四個月的恢復期有些太漫長了。 陳瑤瑤是覺得她自去年夏天就已經(jīng)沒有正式上臺了,要是再耽擱下去,以后文工團就完全沒有她的位置了,她想要快點好起來。 而劉向紅純粹就是關心陳瑤瑤的身體,想讓醫(yī)生想辦法讓她快點好起來。 最后,被鬧的有些沒辦法的主治醫(yī)生就說江秋月在配藥方面很有天賦,往往開出來的藥方效果都很好,可以問一問她有沒有辦法。 然后,江秋月就被叫了過來。 陳瑤瑤的主治醫(yī)師叫馬文華,他一見到江秋月就解釋了一番情況,然后就對著劉向紅說:“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江醫(yī)生,你可以問問她有沒有辦法?!?/br> 陳瑤瑤平時不怎么和家屬區(qū)的人接觸,但她去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家里,也知道江秋月去年治好了不少人的病,醫(yī)術應該可以。 因此,她一見到江秋月,就眼巴巴地盯著她。 要不是她現(xiàn)在說話太疼,恐怕早就開口了。 劉向紅倒是沒先吭聲,而是來回上下左右地把江秋月打量了一番,才一臉嫌棄道:“就她?她才多大,你們要是沒辦法就直說,找個家屬區(qū)開小診所的來糊弄我,你當我傻呢是吧,還是以為我剛過來什么都不知道!” 江秋月皺眉,難怪蔡玉芬之前那么嫌棄劉向紅。 她正要張嘴,邊上的馬文華就不愛聽了,說:“你怎么說話呢,江醫(yī)生開藥的本事就連首都的醫(yī)生都是承認的,我們醫(yī)院的同事也沒有不佩服她的,要不是因為許營長在這兒,人家早就去首都當醫(yī)生了,那時候你就是想找她都不見得有機會呢?!?/br> “我理解你因為你女兒的身體心里著急,但你也不能上來說話就這么難聽吧?!瘪R文華沒好氣道:“是你們問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才給你們叫的江醫(yī)生,人家還沒看過呢,你就開始這樣質(zhì)疑她,你要是不想相信江醫(yī)生,我現(xiàn)在就讓她走?!?/br> 劉向紅一項鼻孔看人慣了,來了這邊之后壓根就沒注意一般職位的人,除了一開始彭明菊家那事兒之外,就沒再正眼看過其他人,一直往那些職位高的軍屬家里湊,自然不清楚江秋月的具體情況,一直以為她就是那種普通的赤腳大夫。 現(xiàn)在冷不丁被馬文華懟了一下,他又是陳瑤瑤的主治醫(yī)生,劉向紅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也礙于陳瑤瑤的病,忍著沒有發(fā)作。 她撇了撇嘴說:“那你去看吧。你最好像說的那么厲害。” 馬文華又忍不住皺眉,這人怎么說話一直這么難聽呢。 剛才他搶在江秋月前面開口就是為了提醒她,好讓她知道江秋月很厲害,最好客氣點。誰知道她半點沒領會,還是這個鬼樣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哪來的那么大的優(yōu)越感。 也不怕把人給惹毛了,回頭會看也懶得看了。 馬文華暗自嘆了口氣,偏頭看向江秋月問道:“江醫(yī)生,你說呢?” 江秋月現(xiàn)在頂著醫(yī)生的名號,自然也不能說不看就不看。 加上陳瑤瑤一直眼巴巴地看著她,她就走了過去。 先是幫陳瑤瑤檢查了一番,又問了馬文華相關的用藥情況,思索了一番,開了副藥說:“先用這個吧,回頭可以看情況再調(diào)整藥方。” 馬文華正要接過來看,劉向紅搶在他前面把藥方奪了過去看了一遍,皺眉中帶著嫌棄地問道:“這有用嗎?我們家瑤瑤可是要跳舞的,要快點好起來才行,你別想隨便弄個方子就糊弄我們?!?/br> 江秋月不太想理她,就說:“你也可以不用我的,就按照馬醫(yī)生的治療方案來。” “你……”劉向紅一時間被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最后只能氣憤道:“誰知道你的有沒有用,萬一害了我們家瑤瑤怎么辦?” 江秋月就說:“那就不用我的。”又看向馬文華說:“我先走了,診所還有事兒?!?/br> 馬文華也覺得劉向紅事兒多,也懶得繼續(xù)慣著她,就點頭說:“行,不好意思啊,讓你白跑一趟?!?/br> 江秋月?lián)u頭,“沒事?!?/br> “等下!”眼見江秋月真的要走,劉向紅又開口攔住她道:“你就這么走了,你可是醫(yī)生,醫(yī)生是干什么的,那是專門治病救人的!你怎么這么點耐心都沒有呢,我不就問問情況嗎,你著什么急??!” 江秋月無語。 不是說陳瑤瑤出生干部家庭嗎?怎么她媽這個樣子? 馬文華也覺得劉向紅胡攪蠻纏,就說:“那你到底想說什么呀?給你開了方子,你說人會害你,不讓你用,你又說人家沒耐心,你到底想干嘛???” “什么叫我想干嘛啊,我作為病人家屬,我多問幾句怎么啦?”劉向紅開始戴高帽子了,“現(xiàn)在到處都在說要為人民服務,你們當醫(yī)生的就是這樣服務的,我一個病人家屬擔心我女兒的身體,我還不能多問幾句了!” “我給你開方子,你說我會害你,你不信我,我不讓你用,你又說我不負責,那你想讓我怎么辦?”江秋月皺眉,“還有,從始至終都是你在找我的麻煩,你所謂的作為病人家屬的問也不是問病情相關,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來質(zhì)疑我、懷疑我、指責我?!?/br> 停了一下,江秋月懶得和她吵,就又說:“反正方子我開了,用不用隨你們自己,陳瑤瑤的傷不重,就算不用藥自己修養(yǎng)也能慢慢好起來,用了藥也是三四個月是時間,你們自己決定吧?!?/br> 江秋月說完就抬腳離開了,劉向紅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說走就走,立馬就在后面叫了起來。 馬文華嫌棄她煩人,也懶得再搭理她,順手把江秋月開的方子給拿起來回自己的辦公室開始研究和自己開的有什么區(qū)別。 劉向紅唱了一出沒人看的大戲,最終只能憤憤不平地回了陳瑤瑤的病房和陳瑤瑤抱怨起這些。 陳瑤瑤沒想到劉向紅居然把江秋月給惹火了,就按著胸口皺眉說:“媽……江秋月醫(yī)術……應該很好?!?/br> 劉向紅一噎,沒料到陳瑤瑤也這么說。 她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態(tài)度,但又拉不下臉,就說:“我也沒說什么啊,誰知道她一個年輕人脾氣怎么那么大!” 陳瑤瑤皺眉想嘆氣,但胸口又疼的難受,一時間什么話也不想說了。 劉向紅卻依舊沒消停,又開始對著陳瑤瑤抱怨:“你說說你,當初給你介紹了那么多條件好的你不答應,你非要和一個臭當兵在一塊,你看看你現(xiàn)在過的什么日子?” “還有你們那家屬區(qū)的那條件,那是人住的嗎?”說起這個,劉向紅臉上的嫌棄就更嚴重了,“你看看那里面的人,就在院子里種菜,還往里面澆糞,成天臭烘烘的,也就她們那群鄉(xiāng)下人才能住下去?!?/br> “你從小不說錦衣玉食的長大,但是吃的穿的用的哪個不是頂尖的,你長得又這么漂亮,還有文工團這么好的工作,我就不明白你怎么非要跟那個孟東河在一塊?別的我就不說了,就說我來的這段時間,那孟東河回來過幾次?我一個巴掌我都能數(shù)得出來!” “那娶媳婦回家不是讓當擺設的,那是要疼著寵著的,”劉向紅越說越氣,抬手就想戳陳瑤瑤腦袋,但又見她一臉的蒼白,只好收回手繼續(xù)抱怨道:“他呢,他倒好,成天不著家不說,你受了多少委屈,他也不幫你,你到底圖他什么???” “要我說,你還不如趕緊和他離婚算了,我看見那個姓孟的我心里就有火!”劉向紅翻著白眼,“要本事沒本事,要出息沒出息,還成天只能委屈你待在這犄角旮旯里,你聽媽的,和他離婚!” 劉向紅自己說的解氣,卻完全沒注意到門外帶著孟東河過來的馬文華一臉的尷尬。 馬文華還下意識看了孟東河一眼,發(fā)現(xiàn)這位名氣不如許從周、閆勝利這些人的大,但是臉也和那些人一樣的冷,讓人瞧不出來他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其實按照馬文華來看,孟東河這種年紀不到三十就靠著軍功一路升任營長的完全配得上一句本事大,但偏生那個劉向紅的腦子就跟驢踢了一樣,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馬文華忍不住替孟東河抱屈,但也不能當著人的面指責他的家人,就說:“家人受傷,家屬心里面不舒坦,抱怨兩句是正常的,孟營長別往心里去?!?/br> 孟東河面無表情地搖了下頭,也不打算進去了,折身邊往外走邊說:“麻煩您說一下她的情況。” 馬文華就大致解釋了一下,頓了頓,又把江秋月過來的事情也說了,然后道:“我之前也一直在研究江醫(yī)生給開的方子,確實比我開的好,我的建議是要想好的快一些,還是用江醫(yī)生開的方子,但你岳母她今天說話實在不好聽,江醫(yī)生今天開的這個方子也只是第一階段治療的,要是用的話,后續(xù)可能要更換藥方,你們要是用的話,后續(xù)我建議還是不要讓你岳母去見江醫(yī)生了?!?/br> 孟東河點頭,“我知道了?!?/br> “那孟營長你的意思是用江醫(yī)生的方子?”馬文華確認道。 孟東河點頭,“江醫(yī)生那邊我去說。” “那好,我就按照江醫(yī)生的方子來了?!瘪R文華停了一下,見孟東河似乎要往醫(yī)院外面走,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勸了句道:“孟營長也別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陳同志不也沒說什么嘛,對吧?” 孟東河冷臉低嘲了一聲,“我倒巴不得她離婚?!?/br> “您說什么?”馬文華沒聽清。 孟東河搖頭,“沒什么,陳瑤瑤的病就麻煩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哦哦?!瘪R文華點頭,直到孟東河走遠了,他才又往陳瑤瑤現(xiàn)在住的病房去。 等到了門外,就聽見劉向紅還在不停地唧唧歪歪地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然后順便攛掇陳瑤瑤離婚。 馬文華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里的嫌棄,才推開門說:“你們想好要用哪個治療方案了嗎?” 正在抱怨的劉向紅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忘了。 陳瑤瑤側(cè)過腦袋看向馬文華,忍疼張嘴說:“江……江醫(yī)生?!?/br> 馬文華倒有些意外,但又擔心回頭劉向紅又嘰歪,于是就看向她問道:“劉同志呢,也同意嗎?” 劉向紅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張了張嘴就要說話,結(jié)果陳瑤瑤皺眉抬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輕聲道:“媽……” 劉向紅撇了撇嘴,“那就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