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91節(jié)
閆勝利再次沉默,又過了一會兒才點頭, “是?!?/br> 美希就不說話了,楊雙雙見狀就說:“怎么,你不會還哭吧?” 美希無奈地看了楊雙雙一眼, “媽, 我都多大了, 我現(xiàn)在懂事了好吧。再說我知道爸爸只是出去的時間久一點, 但肯定會回來的,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哭了。” 楊雙雙笑笑,心里卻忍不住犯嘀咕,書里面的劇情設(shè)計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她能躲過生產(chǎn)死亡的局面, 但那是因為這件事可控,可戰(zhàn)場上的子=彈和火=藥可不長眼,她還真的沒什么把握。 可這件事她又不能說,便忍不住有些發(fā)愁。 晚上睡覺,閆勝利見她情緒不高,便道:“你別擔心,我肯定會安全回來?!?/br> 楊雙雙哪可能放心的下。 就連今年的八月十五都沒有往年歡樂的節(jié)日氛圍,就連文工團的例行歡慶中秋的演出也取消了。 八月十五剛過去沒幾天,閆勝利和許從周也要走了。 許從周來不及參加許斯頤小朋友的周歲,走之前就把他很早就開始打磨的一把玩具木搶和一只鋼筆留了下來,說:“我不能給斯頤過周歲的生日了,這兩個等他抓周的時候你拿給他留著玩?!?/br> 江秋月點頭,默默收好。 其實按照劇情,許從周這一次出去不會有事,但她和他結(jié)婚好幾年,感情羈絆越深,她心中便也跟著升起了擔憂。加上這次是書里面的劇情拐點,她也擔心許從周一個不小心就被影響到。 思量再三,江秋月還是在許從周走之前給了他一枚用異植制作的生機丸,告訴他受到重傷的時候服下,或許能保命。 許從周只當這是江秋月沒事?lián)v鼓出來的藥丸,便聽話地戴在了身上。 隔壁,楊雙雙也自認這幾年的相處讓她確實和閆勝利產(chǎn)生了感情,她并不太想閆勝利出事,于是把江秋月當初給她的那一枚藥丸給閆勝利帶上了。 閆勝利和許從周這一批離開的也是最后一批離開的,自此之后,家屬區(qū)幾乎見不到成年男性的身影了。 正是因為這種緊張,很多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還是宋桂芳和方香蘭這些年長的站出來安撫了好一番,又說仗不是在他們這邊打的,他們這邊也屬于去支援的,再怎么打肯定也波及不到這邊,讓家屬區(qū)的人都放寬心。 眨眼就到了九月初四,許斯頤小朋友要滿周歲了。 楊雙雙雖然心里擔心閆勝利的安危,但還是強打精神領(lǐng)著家里的三個孩子過來給許斯頤過生日。 乘希和朝希一過來就去撲斯頤,嘰嘰喳喳地說:“斯頤,mama說我們來給你過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許斯頤就點點頭,“哥哥,好?!?/br> 即便已經(jīng)滿周歲了,許斯頤小朋友還是那種話不太多的安靜性子,要不是江秋月再三確定他的身體很健康,說話交流都很正常,尤其喜歡江秋月晚上睡覺前給他念書這件事,江秋月差點都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了。 但他這種性子卻尤其瘦家屬區(qū)的其他大人的喜歡,都說沒見過這么乖的孩子,經(jīng)常沒事兒就過來逗逗他。 許斯頤抓周這天也有不少人來看熱鬧。 江秋月將許從周走之前留下的木搶和鋼筆放下,又拿了課本、玩具、雞蛋,甚至還湊趣往里放了一棵炮制好的藥材,這才把許斯頤放下,讓他去拿自己喜歡的。 許斯頤非常沉靜地看了眼mama,又看看矮木桌上放著的那些東西,最后又瞅了瞅四周看熱鬧的人群,靠著江秋月的腿不愿意動彈。 “他還小,是不是沒聽懂?。恳荒惆阉г谧雷由戏胖囋嚳??!庇腥司偷?。 江秋月?lián)u搖頭,她倒是覺得許斯頤是因為家里的人太多了,所以才不愿意動。 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喜靜。 江秋月就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你去選了你喜歡的回來,那些姨姨就會走了。” 許斯頤就又抬眼看了看mama,這才抬著軟叭叭的小腿,扶著桌面開始拿東西。 他最先挑的就是鋼筆和課本,然后又思索了一會兒,把藥材和木搶也放在懷里兜著,最后左右看看,都不喜歡,又顫顫巍巍地往江秋月身邊挪。 等靠著江秋月的腿的時候,他仰頭糯糯道:“mama,好,抱。” 江秋月彎腰把許斯頤抱了起來,就看見他把藥材遞給了自己,木搶拿在手里,抬頭眼巴巴地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見爸爸,疑惑道:“爸爸?” “爸爸工作去了。”江秋月捏了捏他的小手,“斯頤是想把搶送給爸爸是嗎,那要等爸爸回來才可以?!?/br> 許斯頤小小年紀但也習慣了爸爸經(jīng)常出現(xiàn)和消失,就點點頭,把木搶遞給江秋月,自己抱著鋼筆和課本,“mama,拿。” 江秋月接過木搶放好,然后就把許斯頤放在一邊讓美??粗?,就和楊雙雙一起給過來參加抓周的人散了點糖果和小餅干當謝禮,直到這些人走后,她們才把給給許斯頤做的生日蛋糕拿出來,正式慶生。 沒辦法,人太多,做蛋糕又太費事,分不了。 許斯頤的生日過后,家屬區(qū)又沒什么大熱鬧的事,重新恢復(fù)了從前的表面平靜。 江秋月和楊雙雙會最近養(yǎng)成了經(jīng)常聽廣播的習慣,想知道能不能聽到一些新消息,但一直都沒有。 但到了九月底,陸續(xù)又有兩件喜事暴了出來。 彭明菊和另外一位江秋月不太熟悉的家屬段明玉懷孕了。 喜氣再次打破了家屬區(qū)原本的安靜,不少人開始上門看望這兩位,順便蹭蹭喜氣,高興高興。 彭明菊這一次學(xué)乖了,再也沒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兒,反而因為上一次流產(chǎn)的經(jīng)歷,這次甚至緊張過度,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有人來看她,她也要離的遠遠的,生怕這個孩子再出事。 周嬸子因此說過她很多次,但彭明菊打死了不出門,每天幾乎都要躺在床上不動彈。 周嬸子好幾次被她氣的跳腳,但現(xiàn)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她也只能先由著彭明菊。 也正因為如此,家屬區(qū)的人也漸漸不再上門,反倒沒事兒的時候去看看段明玉,加上段明玉害喜又有點嚴重,暫時她家里的其他人也過不來,她們也順便幫幫忙照顧她一下。 江秋月和楊雙雙也是等陳紅纓過來看段明玉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段明玉以前也是文工團的,只是后來受了傷不能再跳舞,就退團嫁人了。不過文工團那邊還是陸續(xù)有人過來探望,陳紅纓也擔心江秋月和楊雙雙現(xiàn)在的狀況,想過來看看她倆,就順路跟著一起過來了。 江秋月和楊雙雙原本只是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小插曲,并沒有放在心上,還是一如既往地過著重復(fù)的日子。 可她們都沒想到正是因為每天去看望段明玉的人太多,亂七八糟幫忙的人也不少,導(dǎo)致有人從段明玉的家里看到了一塊非常高檔的手表。 當年陳瑤瑤丟手表的事情鬧的特別大,那時候家屬區(qū)的人都見過那款手表的照片,加上陳瑤瑤和彭明菊兩家經(jīng)常不對付,她們依舊對這件事記憶猶新。 不小心翻到這塊手表的人當下就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后才開口道:“這塊手表咋那像陳瑤瑤不見的那塊!”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屋里面或忙碌或說話的人紛紛愣在了原地。 好一會兒才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看了眼,紛紛覺得好像。 但也有人說:“那也不一定吧,一個牌子的手表都一樣啊,人家賣手表的也不可能一個手表只生產(chǎn)一個只賣一個,就算一模一樣的,也不一定就是陳瑤瑤的吧,就不興段明玉自己也買啊,她以前也是文工團的,愛俏,喜歡那些高檔貨也正常?!?/br> “對啊,別胡說八道,忘了彭明菊上次流產(chǎn)的事了是吧!” 其他人一想也是,再加上又有人提了上次的事,不打算再說下去,就對著段明玉說:“對不起啊,我就是乍一看嚇了一跳,不是故意說你啥,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啊?!?/br> 段明玉卻沒接茬,而是沉默。 好一會兒后,她忽地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口說:“那就是陳瑤瑤的那塊?!?/br> “啥!”疑問和驚訝的聲音幾乎要沖破屋頂,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片死寂。 好一會兒,才有人磕吧著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陳瑤瑤的手表是你偷……偷的?” “算是吧?!倍蚊饔窕卮?。 問話的人沉默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又問道:“你……你為啥偷她手表啊?” “對……對啊,你開玩笑的吧,要是偷的,你干啥不藏的深一點,就放屋里放著?!?/br> 段明玉卻搖頭。 為什么偷陳瑤瑤的手表,當然是因為氣不過。 她、陳瑤瑤還有孟東河他們?nèi)齻€都是一個市里面的,不過她家和孟東河家在一個區(qū),陳瑤瑤家則在另外的地方。 入伍前,他們?nèi)齻€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后來她和孟東河家里面的長輩因為偶然碰見又聊到家中孩子當兵的事兒,一打聽,才發(fā)現(xiàn)兩家孩子竟然在一個軍區(qū)。 正好當時她和孟東河的年紀也合適,也都沒結(jié)婚,長輩們就打主意想撮合他倆,還讓她也和孟東河見面了。 不過她那會兒剛靠近文工團沒多久,還不想嫁人,孟東河本身也正被陳瑤瑤糾纏,他們都對婚姻不感興趣,就彼此說清楚了,可誰知道陳瑤瑤卻偏生因此嫉恨上了她,在一次排練的時候故意從后面撞了她一下,讓她從臺子上摔了下去,斷了腿,也從此和表演無緣了,只能在文工團干一些打雜的工作。 可陳瑤瑤家里有錢有勢,當時那個場面也沒能有人幫她作證,她只能忍了下來。 后來,陳瑤瑤還耍手段嫁給了孟東河,又故意在她面前陰陽怪氣,還一直炫耀說孟東河給她買了一塊六百多塊錢的瑞士手表,她當時一個氣不過,就把手表偷走了。 她原本的想法是把她的手表砸爛最后在丟在她家門口的,看她還怎么得意。 但沒想到當天事情就鬧大了,陳瑤瑤還一口咬定是彭明菊干的,部隊也參與了進來。她當時還沒退團,還是軍人,一旦被發(fā)現(xiàn),處分會非常嚴重,她害怕了,當然不敢承認,手表更是不敢扔也不敢砸,就這么藏了起來。 這幾年,她眼看著彭明菊因為偷手表的事情一直被陳瑤瑤擠兌,心里不是不愧疚,可她更擔心要是自己承認了這件事,不僅她自己受處罰,還會連累她丈夫,她就只能藏在心里。 直到彭明菊因為這件事又間接流產(chǎn),她心里的壓力就更大了。 這次,她又和彭明菊幾乎同時爆出懷孕,結(jié)婚幾年,她也是第一次懷孕當母親,每一次感受到肚子里面的孩子,她就會想到彭明菊當時流掉了那個孩子,以及彭明菊當時瘋狂的狀態(tài),愧疚感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實在沒忍住,就把那塊手表找了出來。 一邊想著要不算了吧,反正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彭明菊和陳瑤瑤現(xiàn)在也不吵了,一邊又總想到彭明菊肚子里的孩子,整夜整夜的糾結(jié)。 后來,她想她就把手表放在屋里,要是運氣不好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就承認,要是沒人發(fā)現(xiàn),她就繼續(xù)當啞巴沉默。 原本,她還以為當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肯定會很緊張很害怕,但她現(xiàn)在卻有一種石頭終于落地的踏實感。 人果然不能干壞事,不然恐怕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段明玉自己都承認了,這件事自然不能就這么過去。 于是,三家事主,家屬區(qū)一些有話語權(quán)的人,以及江秋月這個醫(yī)生都被請到了現(xiàn)場。 楊雙雙也在,她這兩年在家屬區(qū)混的風生水起,屬于有話語權(quán)的那一種。 最先開口的是吳司令的妻子,家屬區(qū)學(xué)校的校長劉蘭箏。她問道:“小段,你真的承認是你偷的陳瑤瑤的手表?” 段明玉點頭,“對,是我偷的?!?/br> 懷孕后從不出門的彭明菊也在現(xiàn)場,就捧著肚子坐在椅子上。一聽見這話,立馬就炸開了,“我就說不是我偷的,你們都說是我偷的,還有你,你偷了手表你為啥不承認,你憑啥要害我,我和你又沒怨沒仇,你心咋那壞呢!” 那架勢,要不是周嬸子在后面拽著她,加上她自己也擔心肚子里的孩子,恐怕都要和段明玉打一架。 段明玉扶著腰站起啦,沖著彭明菊彎腰鞠躬,“對不起?!?/br> 彭明菊根本不想聽這些,只要一想到她這些年因為偷手表這件事受的委屈,她就怒從心中起,見到一旁的桌子上有盛水的碗,她拿起來就往段明玉身上砸。 江秋月被叫過來就是為了看著在場的兩位孕婦別出什么意外,因此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對勁,抬手拽了段明玉一把,讓她躲開了飛過來的碗。 “刺啦——” 刺耳的碎裂聲破開,其他在場的才嚇一跳。 段明玉也跟著臉色一白。 周嬸子連忙就去拽彭明菊,呵斥道:“你干啥呢!” 彭明菊大哭嚎啕,罵段明玉害她這么多年,甚至還沒了一個孩子,還說要段明玉一命賠一命。 最后這件事肯定不成,周嬸子以及其他人紛紛勸彭明菊冷靜,但彭明菊不聽,勢要鬧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