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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把程放星的微信給拉黑了,導(dǎo)致失去了他倆唯一能好好交流的方式。而發(fā)給程放星的好友申請也都石沉大海,等了三天,余也感覺出來了,他確實是在故意晾著她。 余也無計可施,只能再次向趙佳銘求助。 她先是打算好好坦白一番:「作為并肩作戰(zhàn)的好朋友,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聲。」 趙佳銘好像預(yù)判了她想說什么:「你和程放星談戀愛了?!?/br> 余也往前翻了翻聊天記錄,并沒有提到關(guān)于這件事的,她不太明白:「你怎么知道?」 趙佳銘:「你不說,這件事還有誰會說?」 程放星主動說的嗎?他明明不太像想承認(rèn)這段關(guān)系的樣子。 余也抿抿唇:「還有一件事?!?/br> 趙佳銘:「哎我知道,通過你倆上次回寢室的時間稍稍推測一下。」 趙佳銘想到了莫名其妙的點上去:「不過這種事就不用告訴我了吧,挺尷尬的?!?/br> 「你必須知道,你得幫我?!?/br> 看趙佳銘發(fā)過來擠眉弄眼的表情包一點不像尷尬的樣子,余也倒是被尷尬到了。 「我和程放星分手了?!?/br> 趙佳銘:「???」 趙佳銘:「怎么我剛知道你倆談戀愛就要鬧分手?」 「挺巧的?!褂嘁补室獍l(fā)消息說,「沒錯,是你的問題,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br> 趙佳銘:「我看程放星這幾天除了整天睡覺,在寢室該干嘛干嘛,心情也不錯,不像失戀的樣子啊?」 余也忽略了這條消息。 如果不喜歡的話,這算得上哪門子失戀。 「我這幾天都見不到他人,要不你整個飯局,讓我們再見一面?」 「我感覺我們說的不夠清楚。」 趙佳銘馬上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行啊,沒問題?!?/br> 趙佳銘:「您看今天晚上怎么樣?老板?」 從第一條消息到第二條,余也的笑僵了僵:「別叫我老板,像在喊條狗?!?/br> 趙佳銘不平:「喊老板怎么了?我的人生信條就是當(dāng)個大老板?!?/br> 「好的,老板?!?/br> 「或許老板應(yīng)該知道,老板的老師祁冊有條小狗就叫老板?!?/br> “靠。” 趙佳銘愣是讀了三四遍才理解了余也最后一條消息的意思。 他轉(zhuǎn)過頭問正在打游戲的程放星:“祁冊有條狗?” 程放星嗯了一聲。 “叫老板?” 程放星撩起眼皮看過去:“怎么?” “沒。”趙佳銘忍氣吞聲,“晚上請你去吃飯?!?/br> 程放星沒答應(yīng),他語氣淡然:“無事獻(xiàn)殷情?!?/br> “誰說無事獻(xiàn)殷情了?昨天材化補(bǔ)考,你考前不是給我惡補(bǔ)了一下嗎?”趙佳銘搖頭晃腦,實話實說,“不得不說,你腦子就是好使。補(bǔ)考輔導(dǎo)哪家強(qiáng),平京T大找程狗?!?/br> 程放星突然放下手機(jī),語氣認(rèn)真地糾正:“別喊我程狗?!?/br> “程狗不好聽?那叫——” 趙佳銘思考了會兒,無意脫口:“程小狗?” 程放星視線輕掠過他,然后從抽屜角落翻找了串鑰匙出來。 他指尖勾著鑰匙扣晃了晃,桃花眼彎起來,像在開玩笑,聲音卻又說不上有多愉悅:“你配嗎?” 趙佳銘不太理解:“罵你還配不配的???你還樂意被人罵不成?” 程放星收起鑰匙,沒理他:“過了?” 趙佳銘聳聳肩:“成績還沒出。” “但要及時行樂,在出成績之前出去吃一頓。怎么樣,去不去?” “就我倆?”程放星的原意是,寢室里的其他兩個人要不要喊上。 但看到趙佳銘眼神閃了一下,輕微點頭當(dāng)作回答時,他有點猜到這頓飯是為什么了。 程放星笑了一聲:“去,怎么不去?!?/br> 這幾天想通了一些事情,是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 除了貼身衣物,余也親手洗衣服的機(jī)會不多,但每次洗好像都得和程放星沾上點關(guān)系。 這兩天太陽好,她親手洗過的灰色外套被曬得干凈好聞。臨出門前,余也將它收下來,套在了襯衣外面。 不能說單純是因為拿著嫌麻煩,而沒有其他想法。 餐廳是余也選的,專做陵安那邊的菜色,離學(xué)校不遠(yuǎn)。 余也穿著外套徒步走過去,落日尚且有余溫,照在臉上發(fā)熱。 她先到了之后,去洗了把臉,熱意和緋色才慢慢退下去。 鏡子里又是一張風(fēng)情的臉,白皙中透著種冷意。 余也今天化的妝很淡,穿的是白襯衣,雖然五官足夠精致,但一眼看過去整個人好像都有點不食煙火。 真是失策,余也懊惱地揉了揉臉,她應(yīng)該穿得再可愛一點,或者再甜一點。 程放星和趙佳銘比余也來得稍遲一些。 趙佳銘不太明白,為什么程放星下午還特意洗了個澡,挑衣服又挑了半天,磨磨蹭蹭的。 他暗自猜測,或許是程放星不放過任何開啟一段新戀情的機(jī)會,畢竟他也沒提過余也要來。 倆人一路無話,沉默著走到餐廳,服務(wù)員迎上來:“您好,請問幾位?” 程放星站著不說話,等趙佳銘開口。 “三位?!壁w佳銘壓了壓聲音,好像這樣程放星就聽不見似的,“和剛才來的那個女孩子一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