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又被別的門派挖走了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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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又好奇地問:“你都這么厲害了,那你師父是不是更厲害呀?” 段臨韻神思悠遠(yuǎn),像是在回憶般:“我那師父除了武功高強(qiáng)之外,一點(diǎn)也不像個正經(jīng)道士,倒是整日往那酒館茶樓、大街小巷跑,倒像個人傻錢多的土財(cái)主?!?/br> 楚辭噗嗤一笑。 真有這樣的師父嗎? 她又問道:“還有一人是誰?是你的師兄嗎?” 段臨韻終于難得回頭看她,眼神戲謔:“我確實(shí)還有一個二師弟。” 楚辭哦了一聲,覺得沒什么意思了,打算低頭看風(fēng)景。 段臨韻的話卻多了起來:“那日在徐府,你為什么要說自己是微山派的弟子?” 楚辭眨了眨眼,得意洋洋道:“拜托,姑娘我可是有抱負(fù)的唉!這次路過定州,就是打算去上翠微山學(xué)藝。既然早晚都是微山派的人,有什么不能說?!?/br> “等到時候我進(jìn)了微山派,御劍飛行什么的,對我也就是小事一樁了?!?/br> 段臨韻強(qiáng)忍著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便祝你拜師成功?!?/br> “楚辭?!?/br> “嗯?” “你拜師學(xué)藝,是為了修煉道術(shù),飛升成仙么?” 楚辭一愣,摸著下巴思索道:“我倒是沒想那么多,誰規(guī)定成了道士就一定要飛升成仙,你以為當(dāng)神仙是隨隨便便就能當(dāng)?shù)膯?,那得講究機(jī)緣巧合?!?/br> “我拜師學(xué)藝,就是為了斬妖除魔,成為修道界鼎鼎有名的大俠!” 她握著拳頭意氣風(fēng)發(fā)地說著,看著頗有些可愛。 段臨韻若有所思。 “大道至簡,楚辭,你很有靈性?!?/br> 楚辭一愣,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還好還好哈哈哈?!?/br> 此時兩人已經(jīng)御劍飛行到了定州城外,玉沉劍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準(zhǔn)備落地。 楚辭不解地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呢,我們不回徐府,到這里來干什么?” 段臨韻握緊她的手,防止她從劍上摔下去:“去找土地爺?!?/br> “土地爺?找他做什么?” 楚辭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相握的手,雖然知道是他怕自己掉了下去,但還是…… 有點(diǎn)不好意思。 段臨韻卻沒有發(fā)現(xiàn)楚辭的聲音已經(jīng)低了下去,他神情專注地看著下方的落霞山脈:“石府的那個孩子有問題?!?/br> “今日我看他氣息微弱,命格卻是極好?!?/br> 楚辭還是不明白:“知州的兒子命格好,這不是很正常嗎?父親是有名的定州知州,放眼整個定州,也沒人敢跟他們作對。自然是錦衣玉食、一生無憂?!?/br> 段臨韻卻是搖了搖頭,嚴(yán)肅道:“楚辭,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br> “石泉的相貌雖好,卻一看便是個短壽的相貌??伤拿癫⒎侨绱耍瑓s是能活到九十來歲。” 想起今日那個身體羸弱、渾身藥味的小孩,楚辭反駁道:“小藥罐子也能長命百歲?” 段臨韻輕輕頷首:“這便是問題的關(guān)鍵了?!?/br> “按理說,身強(qiáng)體壯,正是說明精神力旺盛。而身體虛弱的人,情緒波動大,心緒思慮多,久而久之便會影響壽命長短?!?/br> 楚辭這才明白了:“你懷疑有人對他的命動了手腳?” “所以我要找定州的土地爺問問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br> “為什么要問土地爺,問些其他人不行嗎?” “土地爺也叫土地神,掌管一方土地,雖然是神界職位最低的,但是卻管著人間不少事,算是一個百曉生。” 二人正低低說著話,那玉沉劍已經(jīng)落了下來,懸在地面上幾公分,段臨韻率先跳了下來,轉(zhuǎn)身去扶楚辭。 “來?!?/br> 他長身玉立,站在落日的輝光里,恍若神君。 指尖微涼,玉白的手掌對著楚辭攤開。 楚辭瞬間臉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不用,我、我自己可以?!?/br> 然后低頭自己蹦了下來。 段臨韻卻沒注意到她的情緒波動,抬起手臂向天虛指,牽引著玉沉劍飛入劍鞘。 “你這劍仿佛會通人性一樣,叫什么名字?” “契之劍?!?/br> “好名字!一聽便有風(fēng)骨!” 翠微山下,某位叫契之的白狗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它窩在草地上懷念地想:“又是誰在想哥呢?難道哥的魅力這么大嗎?” 兩人已到定州城外,迎面便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山腳下還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字“落霞山”。 山腳下的不遠(yuǎn)處,有一座年久失修的小破廟,那廟一看就是很久沒人來了,破破爛爛的,墻上還有不少斑駁。 “嘎吱”一聲,段臨韻輕輕推開了坡廟的紅門,兩人一起走了進(jìn)去。 廟里到處掛著蜘蛛網(wǎng),正面的神位上擺著一座泥塑的土地神像,塑像的手藝雖然看著粗糙,但是那神像的面容卻是格外生動傳神。土地神像笑容溫和,左手握著一把長長的拐杖,右手捏著一塊金元寶。那金元寶上的顏料都脫落了不少,看著慘兮兮的。 “你知道怎么召喚土地神嗎?”段臨韻突然問道。 楚辭搖頭。 段臨韻揚(yáng)起嘴角,側(cè)頭看她:“小師妹可看好了?!?/br>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只…… 烤鴨? 楚辭一臉黑線。 他是藏了多久? 怎么身上沒有烤鴨味? 為什么會掏出一只烤鴨啊! 這還沒結(jié)束,沒一會的功夫,他已從懷里掏出了烤鴨、蘋果、香蕉、還有一只裹著油紙的豬肘子。 楚辭徹底震驚了:“你藏哪的?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 她滿頭霧水地圍著段臨韻繞了一圈,思考了半天,怎么看也不像是從懷里掏出一只烤鴨的人??? 到底藏哪了? 段臨韻卻沒理會,他將貢品恭恭敬敬地放置在了土地神像下方的案桌上,接著,兩指捏住一張引魂符,抬手便是往案桌上一甩。 那一大堆鮮rou水果瞬間燃起了火。 著火了! 楚辭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這個作怪的男人,轉(zhuǎn)身找東西準(zhǔn)備滅火。 卻不曾想那烤鴨肘子竟然燃著燃著消失了! 消失了? 忽然,一個身披長袍的白毛老頭從案前竄了出來,語氣急切地朝著段臨韻撲過來:“還有肘子嗎,我沒吃飽!” 那老頭衣衫破舊,嘴邊油津津的,左手還捏著個鴨腿。 楚辭再次震驚了。 這人是誰? 他為什么沒吃飽? 難道他是,定州城的土地爺? 定州城的土地爺長這樣? 原來這就是神仙啊……楚辭瞇著眼睛沉思著。 那個急切討吃的土地爺張著個油汪汪的爪子就要朝著段臨韻撲過來,段臨韻卻很適時地飄了起來,瞬間往后退了幾步,和那老頭保持著初次見面格外友好的距離。 他彎下腰看著土地爺,抬起一指,神秘一笑道:“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就再給你豬肘子吃。” “好!什么問題。” 土地爺看段臨韻是個有備而來的,也不猴急要肘子吃了,他一個翻身就躍到了神位上,大馬金刀地盤腿一坐,搖晃著個腦袋看著兩人。 姿勢是很拽的,氣勢是沒有的。 段臨韻卻沒有在意那土地爺奇奇怪怪的舉動,徑直問道:“定州知州,石磊的兒子石泉是否有問題?” 那土地爺摸著胡須思索了一會,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他手中微動,一本泛著白光的書籍瞬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他舔了一下食指,用那捏過豬肘子的油手翻動著書頁,翻來翻去,滿臉疑惑。 楚辭看他將那書前前后后都翻了七八遍,好奇問道:“這是沒查到?” 土地爺搖搖頭:“查是查到了……” “只是……” “只是什么?”好奇寶寶楚辭又問。 土地爺猶豫不安地看了看面前的年輕男子,奇怪地說:“奇怪……” “你們查一個死人做什么,應(yīng)該去閻王那里啊?!?/br> 楚辭反駁道:“沒有呀,今天我們還見那小孩了呢!” 段臨韻向前一步問道:“土地此言何故?” “難道不是嗎,我這人口簿子上寫著呢,石泉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呀!”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