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又被別的門派挖走了 第22節(jié)
毒! 哪個家伙不長眼睛,敢對著她射箭! 楚辭大怒,準備去找那個沒眼睛的人算賬。 她剛邁出一步,第二只箭應(yīng)接不暇地飛了過來,楚辭避之不及,眼看要被射中,段臨韻卻穩(wěn)穩(wěn)地拉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將楚辭拽到了他身側(cè),而他左手卻已執(zhí)起扇柄,隨時準備出擊。 他一腳踩上了那只箭頭,溫柔卻無聲地碾了碾,直到那只箭頭在他足下化為糜粉,才側(cè)頭散漫地問道:“閣下還不出來嗎?” 他啪的一聲打開扇子,神情似笑非笑,屈腿踩在箭頭上,垂眼看向屋檐之下。 方才的失意仿佛是一場夢境,此刻的他又變成了平日那個樣子,瀟灑不羈,對于一切變故都是那般風輕云淡。 “哼!” 一個身影從對面院子的屋檐下大步走了出來,那人一身黑色騎裝,手里握著一把長弓,腰上還別著兩三只箭,看那樣式正與屋檐上的箭頭一模一樣。 楚辭抬起手指憤然道:“喂,沒看到我們在這里嗎,你瘋了!大晚上的射什么箭!” 這人面容俊逸,身形精壯,只是上挑的眉宇間卻透露著一絲狠辣,他冷哼一聲,質(zhì)問道:“來者何人,竟敢夜闖石府,不要命了嗎?” “閣下恐怕是誤會了,我們是石大人的座上之賓,閣下這般莽撞,不怕石大人怪罪嗎?” 那人邪邪一笑,抬起弓箭,手指一動:“花言巧語,我管你們是什么東西!” 又是兩箭急速飛出,氣勢逼人,竟要直取段臨韻的眼睛。 段臨韻卻掀起衣袍,拉起楚辭跳下屋檐,還沒等楚辭反應(yīng)過來,就一個飛身閃了過去,合上扇子直直打向那個人的手臂。 那人也猛然后退,手中動作更是飛快,一只只利箭急促向段臨韻沖來。 段臨韻輕笑一聲,隨意地偏了偏頭,那箭頭竟被他躲了過去,連他一根發(fā)絲都沒能挨上。 他紙扇微點,抵著箭尾一敲,原本射向他的箭頭全都突然換了個方向,向那人極速飛去。 那人原本篤定了此箭必中,卻沒想到這個人直接憑著一把扇子就將他的箭全都還了回來,狼狽躲了過去,差點被削點頭發(fā)。 楚辭哈哈一笑,拍手道:“讓你好好說話你不說,吃虧了吧!” 那人見狀不成,氣血上涌,心生一計,陰險一笑,不知道將什么灑了過來。 一時間空中彌漫起一陣土黃色的煙粉。 這人怎么耍詐! 原本站在段臨韻身后的楚辭一聲不吭,合起手掌,足尖踩地,順著風的方向穩(wěn)穩(wěn)一帶,借掌力將那煙霧狠狠一拍。 “去!” 從哪來的給我回哪去! 那人大驚失色,躲避不及,急忙抬手,終于遮住了臉,只是手背卻沒能防護好,瞬間就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疹子。 那人神色陰沉,眼眸緊縮,似乎完全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躲開了他的攻擊,還如此大膽地將他的毒煙返還給了他。 楚辭眼里有火在燃燒,不覺氣極反笑。 這人不由分說,一句話也不聽就搞偷襲,竟然還下毒手! 可見其心胸狹隘! 若不是她憑借掌風推了過去,段臨韻和她肯定也要遭殃。 “祁鈺!你瘋了!” 一聲怒喝響起,院門也被撞開。 作者有話說: 好喜歡男主嗚嗚嗚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21、更換命格 院門轟的一聲被踢開。 石磊一臉怒氣走了過來,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祁鈺,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請來的貴客!這可是游亦方的徒弟!” 祁鈺不緊不慢地收了弓箭,這才懊惱道:“大人,這沒人告訴我??!” “先不說這個,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在府里射箭!” 祁鈺慚愧道:“大人,我也是太過心急,看到這屋檐上有人,放心不下大人的安全,這才一時唐突,差點誤傷了兩位少俠?!?/br> 楚辭冷笑一聲,這人真是兩面三刀、虛以委蛇,裝得倒是挺像。 石磊慚愧地拱了拱手,懊惱道:“二位少俠,不知可曾收到驚嚇,此人乃我門下的謀士,名為祁鈺,性子焦躁了些,還請二位少俠不要介意?!?/br> 楚辭磨牙道:“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br> 段臨韻客客氣氣抱拳道:“是我兄妹二人突想登高望遠,沒曾想驚擾了眾人。” 石磊身披著外袍,看來是剛剛聽到動靜,這才急急趕來。 “既然是誤會一場,況且夜也深了,不如各位也散了,回房歇息吧?!?/br> “是,大人?!?/br> 祁鈺低頭退了一步,神情坦然。 楚辭皮笑rou不笑地也應(yīng)了一聲,和段臨韻對視了一眼,也回到了房里。 石磊見這師妹二人出了院子,不耐煩地伸了伸了伸手,示意祁鈺跟上。 祁鈺一言不發(fā)跟了上去,兩人一同步行到了書房。 他神色如常,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一杯熱茶。 “大人,請?!?/br> 石磊垂了眼看了看他,嘆了口氣,這才接過茶抿了一口,卻不說話。 祁鈺卻舒了口氣,試探問道:“大人,您剛才說這兩人是游亦方的徒弟,可是真的?” 石磊顰了顰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怎么不是,他們正是游亦方的高徒。” 祁鈺卻上前一步,急切道:“大人,你可別被這兩人騙了,除了那微山派的余令,我可從未聽到這游亦方有別的徒弟!” 石磊疲累地捏了捏眉心,低聲道:“你啊,太過性急,二話不說就上手,我之前說過了多少遍,冷靜些?!?/br> “這二人有那微山派的令牌,我絕不會看錯,更何況他們今日更是舍身相救,把泉兒從樹妖手中救了下來,哪能有錯?” 祁鈺狹長的眼眸一閃,試探地問道:“公子一切可好?” 石磊點了點頭:“多虧了你,泉兒一切都好,最近正跟著這兩位少俠學武健身呢,改天,你也來看看?!?/br> 他語氣疲憊,軟軟靠在太師椅上,似乎累極了。 祁鈺緊抿了唇,心念頻轉(zhuǎn),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僅僅回了師門三月有余,這府中竟像是換了另一幅天地! 明明大人最器重的人是他,憑什么讓這兩個不明身份的人鳩占鵲巢?即便這二人真是微山派的,又哪里比得過他們千道宗,什么微山派,小門小戶,算的了什么。 萬一……萬一他們發(fā)現(xiàn)了石泉身上的隱秘,難免不知道會做些什么。 這樣的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絕對不行! 他隱隱動了脾氣,急切道:“大人,這微山派哪里比得過我們千道宗,讓他們?nèi)ソ绦」樱瑢嵲诓煌?,大人,慎重??!?/br> 石磊掀開眼皮,頗為無奈:“游亦方的徒弟,難道還比不得嗎?” “大人!” 祁鈺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石磊打住了。 “好了,夜已深了,你先回房歇息吧?!?/br> 實在不能這么算了,他上前一步扣住茶杯,大聲道:“大人!這二人留不得!” 石磊太陽xue隱隱跳了一跳,他沒想到原本穩(wěn)重的祁鈺今日竟然這般無禮,不覺大怒。 一定是平日里太慣著他了,才會這么不成體統(tǒng)! “祁鈺,我告訴你——” “大人,實話告訴您,公子當年并不是換了運?!捌钼晠s大膽地反扣住石磊的手,咬牙切齒道,“實際是換了命?。 ?/br> 石磊震驚地簡直要忘了自己是誰,他猛然站了起來,一把捏住了祁鈺的領(lǐng)口,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祁鈺抬起了頭,一字一句道:“公子不是換運,而是換命。” “公子不是換運,而是換了命,和那個孩子換了命格!” “放肆!” 一道怒氣從胸中升起,石磊顫抖著手,看著眼前他最為信任的手下。 他是不是瘋了! 他到底在胡說些什么。 泉兒明明是換了運,怎么可能是換命呢。 他氣極,揚起手掌就要扇過去。 “住手!” 房門被猛然推開,梁碧落直直闖了進來,她一把拽過了祁鈺,將他護在身后。 “你來干什么!” 梁碧落卻是耿直地凝視著他,從善如流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石磊垂下了胳膊,愕然道:“你這是做什么?” 自己最為知禮的妻子竟然不由分說闖進了書房,還一言不發(fā)地跪了下去。 石磊不敢再想,他踉蹌了一步,想要扶起妻子。 梁碧落卻甩開了他的胳膊,神情悲憫。 她緊咬著唇,堅定地看著祁鈺,咬牙切齒道:“泉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否告訴我?!?/br> 祁鈺眼眸微動,不敢開口。 梁碧落急切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