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又被別的門派挖走了 第65節(jié)
余令又道:“翠微之脈,豈是那么好尋的?千年之前,此地還只有翠微山,可微山派師祖因奉天命,特地借鬼神之力,將另一座山移了過來,這才有了抱樸山。千年已過,凡人不進深山,便也不知這山里有山,翠微之名更是少有人知?!?/br> 楚辭了然地點點頭:“我也是因為師父的名氣才知這微山派,但問遍了許多人,都不知這微山派是何門派?!?/br> 除了…… 余令一劍霜寒十四州,于白虎大會上大放異彩,這才讓微山派徹底聞名于天下。 而如今,傳聞中的人就站在眼前,她竟然覺得習(xí)以為常。 善哉善哉,對于厲害的大佬師兄,還是要抱好大腿。 “那抱樸仙人呢,難道真有這么個神仙?” 謝青尋瞥了她一眼,淡聲道:“并無神仙一說。” “那是?” 余令悶聲笑道:“這個,你得去問問你的新師父了?!?/br> ? “???” 那不就是她的師父游亦方嗎? 原來這抱樸仙人竟是她師父,楚辭腦海中頓時現(xiàn)出一副俠骨柔腸的大俠形象,可那大俠卻長著胡子,手里還端著茶杯,小口飲茶。 余令搖了搖頭:“有段時間,師父酷愛在山里采藥,還救了不少人,想必那時就傳出去了不少閑談?!?/br> 楚辭又八卦道:“那師父他知道這些傳聞嗎?” 就那什么仙子仙君為愛一怒血流漂杵的傳聞。 余令唔了一聲:“應(yīng)該……不知道吧?” “話說回來,契之剛來山里的時候,淘氣得很,漫天遍野地跑,追都追不回來,我僅僅是出山找了那么一次,外面就傳說這仙君酷愛吃狗rou,愛好非常人所能比?!?/br> 呃…… 傳說總是美好的。 她那曾經(jīng)也期待的劍眉星眸風度翩翩的仙君夢就破碎了。 想起那依舊為抱樸仙人是男是女還爭論不休、沒事就要上山來場愛的邂逅的樸洲人民,楚辭突然感受到了深深的同情。 敢情人人皆可是抱樸仙人? 作者有話說: 寫嗨了qaq ? 62、“四人”成團 抱樸山下抱樸洲, 抱樸仙人弄桃樹;今日桃花何處尋,昔年故人不可及。 路有晟趴在山坡上,目光炯炯地看著山下的村落, 心里不由竊喜了起來。 今夜風平浪靜,絕對適合下手! 他早就打點好了,這山里的抱樸村里住著一家李姓大戶, 聽說祖上出過丞相將軍,闊氣得很!聽聞這李老太爺退隱前與兒子都在朝為官,如今這李老太爺退隱而居,一家人便住在這抱樸山里, 那叫一個愜意。那兒子也是孝順得很, 有點什么好東西就給老父親送來,叫人嘖嘖稱奇。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并不好過, 可誰又想這樣下去呢。 李老爺子,真是對不住了。 家里那么多金銀財寶,想必也不會擔心少點吧。 今夜算他走運, 抓鬮抓的是李家,還好兄弟夠意思,將這油水送給了自己。即便到手后的東西要分成,那也不打緊, 回去之前藏一部分就行,到時候就說自己拿的不多。 已經(jīng)這個時間了, 分散在抱樸村的其他弟兄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得手了吧,自己也得抓緊了。 他鬼鬼祟祟地往下跳, 趴在墻根處靜聲聽了半晌, 確保四周無人時, 這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同伴他早就打探到了,聽聞這李府家的書房里堆滿了珍寶,但凡拿一件,都能讓他多躺半年。 果不其然,這書房里都是好東西,銅器、金銀器、漆器、琺瑯、玉石、織繡……數(shù)不勝數(shù),路有晟眉開眼笑地從背后掏出個大口袋,開始往里裝。 鎏金帶蓋葫蘆壺、銀刻蓮花紋碗、銀光素面壺春瓶……嚯,這都是好東西。 剛高興完,他又開始愁眉苦臉了起來 易碎的不拿,太重的不拿,太大的也不拿。 到底拿什么? 金鑲寶石戒指? 這個好,戴手上。 此時,房頂上坐著兩個人,一個略高些,一個低一些,均帶著黑色的面罩,將容貌遮住。他倆擠在一起嘰嘰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這也太貪心了吧,女人的戒指都拿,變態(tài)啊?!?/br> “寶石戒指可是好東西,眼光倒是不錯?!?/br> “什么時候,我忍不住了?” 可惜那聲音極小,還未傳到屋子里,便已經(jīng)被風吹散了。 路有晟繼續(xù)搜尋一番,將能找到的戒指鐲子都掛在了身上,還將袋子里裝得滿滿當當,這一趟絕對穩(wěn)賺不賠。村外傳來一聲狗叫,那正是武丐幫的暗號,提醒他該走了。路有晟可惜地看了書房這一地的寶貝,仍舊是不滿足,咬著牙又回去了。在這書房翻了好一陣子,這才從柜子后面的夾層里摸出來一個盒子。 路有晟咧嘴一笑,照他的經(jīng)驗來看,東西藏得越隱蔽,這絕對是寶貝。他反手掏出一把匕首,輕輕松松就撬開了這盒子,打開一看,金光閃閃,竟然全是金子! 他愣愣道:“好你個老李頭,聽說廉潔得很嗎,怎么還能有這么多金子?” “小爺我就好人做到底,幫你分擔一下吧?!?/br> 他興高采烈地將那盒子抱在懷中,鬼鬼祟祟地往外走。可越走腿越重,聽說李家的女兒長得國色天香,跟仙子似的,之前有幸在集市上見過一次,已是叫人魂牽夢繞。 他心中糾結(jié)萬分,腳卻不聽使喚地往那李小姐的閨房潛了過去。 看一眼,就看一眼。 美人睡姿定然妙極。 他背著包袱、抱著盒子趴在窗前,心急如焚地就要去看那美人睡容,姿勢可笑。那包袱極重,磕在地上,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響聲,嚇得他腳底一軟,差點滑倒。 屋子里一聲輕呼:“誰?” 不能叫她喊出來! 想到這里,他目光狠厲,無聲地撲了進去,捂住了那李小姐的嘴,叫他動彈不得。女子驚恐萬分,一身濕汗,卻無法掙扎,只覺得視線愈發(fā)模糊,快要窒息了。 那略低的人怒氣沖沖:“卑鄙小人,我忍不住了!” “啪!” 原本緊閉的大門被猛地彈開,一個白衣人竄了進來,咚的一聲就給路有晟的后勁來了一記手刀,撈起他就往外沖。 另一個黑衣人則將那李小姐從這變態(tài)手里拽了出來,輕聲撫慰道:“姑娘莫怕。” 那李小姐倉皇得救,便聽得這風淡風輕一聲,抬頭一看,竟是裝扮比剛才那人更怪異些??杉幢闶沁@樣,也阻擋不了這人的好身材,挑高勁瘦、肌rou緊實,而那露出的眼眸竟如星辰大海一般,璀璨明亮。 李小姐因著驚訝微微張開了嘴,在夜色之中猶如一朵綻開的薔薇花。她對著這人愣怔半天,那人卻以為她是怕極了,只得再道:“姑娘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叫他溜走的?!?/br> 那白衣少年卻在門口催促,語氣輕快:“走了走了。” “告辭?!?/br> 說完,這兩人便如飛鶴一般騰空而起飛走了,只留這春心萌動的李小姐,魂不守舍地回想著那雙眼眸。 后山。 楚辭沒好氣地將這個登徒子丟在地上,驚起鴉聲一片。 那大包小包的珍寶都散了開來,落了滿地。 楚辭踩在石頭上,冷哼一聲:“方才在書房不動你,是給你機會,可你竟敢起了賊心去調(diào)戲女子,要不要臉!” 路有晟大驚失色,還沒從那手刀的痛楚中清醒過來,見這白衣少年從身后甩出一條紅色的綢緞,啪的一聲就將自己吊了起來。待頭重腳輕的失重感傳來,他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白衣少年冷哼一聲,拍了拍他的臉:“我管你是誰?” “呵?!?/br> 那少年歪歪斜斜地站著,姿勢甚是囂張。 一個略高的黑衣男子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金元寶,輕笑道:“胃口倒是挺大。” 那白衣少年揚了揚下巴:“揍完怎么辦?” 黑衣男子道:“你覺得呢?” 白衣少年陰測測一笑:“照我看來,綁起來送到村頭,明日一早,所有人都能看到,讓抱樸村的人來親自定奪。” 那黑衣男子唔了一聲,摸了摸下巴,思忖道:“倒也還行,你且湊頭過來,我還有一計?!?/br> 白衣少年興致勃勃湊頭過去,二人不知嘀嘀咕咕了什么。那白衣少年喜得扶掌道:“不愧是你,哈哈哈,就這么辦?!?/br> 黑衣男子也悶聲笑了起來,寵溺至極。 這兩人正是楚辭、余令。 今夜露宿抱樸山,楚辭倒是沒什么意見??捎嗔顓s掏出了個石芥子,極其微小。古語有云,“須彌芥子”,這石芥子里住所吃食,應(yīng)所盡有。 可楚辭卻有些失眠,二人索性一拍即合,跑到山坡前看月亮,這才發(fā)現(xiàn)了鬼鬼祟祟的這人。原本打算旁觀看戲,看他想做什么,可誰知這人竟直接跑人家書房里偷東西,這還不算,還極其不要臉地去偷窺姑娘。 該打! 給他長點記性! 路有晟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大喊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余令好整以暇轉(zhuǎn)了過來,慢悠悠道:“為什么?” 楚辭也笑嘻嘻的,說出的話卻甚是欠扁:“就,不?!?/br> “別把我送到抱樸村去,我這里,我這里的東西,可以分你們一半,你們拿去,拿去,別把我送去?!?/br> 若是叫他們知道他調(diào)戲了李家女兒,還不得會被打死! 絕對不行! 楚辭愣了一下,古怪道:“忒小氣,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