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水神印記
我掙扎著想呼救,但卻被灌了幾口臟水,一時嗆得我?guī)缀趸钑炦^去。難道我我真的畢命如斯?不!我心中大呼起來,我曾經(jīng)在那般呼嘯著翻天覆地般的洪流中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如今我早就非吳下阿蒙了,怎么能死在這個小陰溝中??! 隨著我堅強意志的勃發(fā),一股熱流迅速的流經(jīng)我的軀體,我驚喜的感到自己的腿腳似乎有些好轉(zhuǎn)的跡象,于是暫時忍住了無比的劇痛,使勁劃動雙手拼命的往夏語柔掙扎過去。 水中昏迷的夏語柔真美啊!這一刻不知為什么我的心頭卻在如此贊嘆著。誠然,她那玉雪一般的娟秀面容并不因為死亡的即將來臨而失去絲毫顏色,靚麗得讓人無法挪開自己的眼睛,尤其那黑瀑般大蓬的秀發(fā)更是使人的目光流連難舍。 我終于掙扎到夏語柔的身邊,伸手雙手將女神一般的她摟住,然后另一只手奮力劃動著水,使自己迅速的升到水面。 終于勉力升到了水面上,立即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迅速的劃船過來,隨即幾雙手將我舉出的夏語柔迅速接過,其中我看見了易芷蝶。但腳部依然存在的強烈麻痹在我勉力做完這一切后迅速又將我沉入湖底。 我苦笑著看著水面在離我遠去,似乎有哭叫聲隱隱傳來,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隔絕了么?大約兩三分鐘后,我感覺到了肺部幾乎完全被水壓抑得無比的難受,我的嘴巴幾次都差點張開,將湖水深深的送人急需氧氣的肺部。就在這最危急關(guān)頭,那股熱流又在拯救著我,它呼嘯著流經(jīng)我的全身。倏忽間,我的氣力似乎已經(jīng)徹底回來了,腿腳的麻痹開始消失。奇花,它依舊在我最危急的時刻煥發(fā)出它無窮的威力。 大喜之下,我雙手連振,整個人立即像離弦之箭飛速朝水面升去。僅僅兩秒鐘不到,呼的一聲我整個上半身都露出水面來,將廢氣吐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哇,這種感覺真好??! 就在我贊美著空氣的鮮美時,幾道驚喜的哭叫讓我望了過去,只見小云、小雪和秋蘭都哭倒在船邊,安琪則淚水漣漣的摟住小云。我見不見了夏語柔、藍雪凝和易芷蝶,于是來不及管女孩子們的哭泣,也不管幾個附近在打撈我的男孩子的歡呼,卻急急的問道:“夏語柔沒事吧?” 小云、秋蘭和小雪已經(jīng)哽咽得無法回答,安琪哽咽道:“嗯,是小蝶將她救了過來的,現(xiàn)在去醫(yī)院了” 我這才放心的劃動雙臂將自己送到了她們的船上,一邊氣憤憤的問:“那幾個撞你們的家伙哪去了?我得找他們算賬才是!”小雪摟住我不放,抽泣說:“跑啦。壞蛋!臭豬頭!差點害了我哥哥和夏jiejie。嗚嗚” 小云和秋蘭也使勁拉著我不放,一個個哭得花容失色,眼睛通紅。 我苦笑說:“喂喂,這里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可別耍流氓??!男女授受不親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嗎?再說了,哥哥又沒死,你們一個個的哭得這么傷心,簡直讓哥哥心里拔涼拔涼的啊!”幾個女孩子被我貧得不由失笑起來,秋蘭打了我一下,說:“臭哥哥,人家都嚇死了,你還在這里貧。哼!”小云則拿起我脫下的外套,說:“偉子,快把衣服穿上吧。都濕透了,得趕緊回酒店去換衣服才是。” 我連忙穿上衣服,一邊苦笑說:“還是先去醫(yī)院看看夏語柔有事情沒有吧!反正也是濕了,我身體那么好,也不在乎這一會兒?!?/br> 說著我坐下開始將船迅速的劃向?qū)γ妗倓傁铝舜叩綄嵉?,褲袋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一聽,清顏抽泣著叫道:“哥哥,你們沒事吧?” 我驚訝的說:“我們沒事,就是夏語柔差點嗯,丫頭,你的消息夠靈通啊,怎么知道的?” 清顏哽咽著說:“剛才院里的領(lǐng)導(dǎo)接到電話說湖里出事了,后來就有人發(fā)圖片給我們學(xué)生會的人,還說是出事的是一群大美女。我一看到云姐和小蘭的圖片就簡直要暈過去了!” 我嘆氣說:“丫頭,你就別擔心了,我們都沒事了。現(xiàn)在夏語柔被送到醫(yī)院里去了,我得去看看她。呆會我們可能先回去了,你自己打車小心??!”清顏說:“哥哥,我也去醫(yī)院。我已經(jīng)跟我們學(xué)生會主席說了,如果不準假,我就辭職,所以他就答應(yīng)讓我走了。哥哥,你在校醫(yī)院等我啊,我馬上就到!” 幸運的是,西湖離校醫(yī)院非常之近,夏語柔先前已經(jīng)被易芷蝶給救醒,再馬上送往醫(yī)院,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吧? 我們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夏語柔已經(jīng)換好病服坐在床上服些防感冒的葯。見到我,她渾身一顫,秀麗的眼睛立即充溢著迷蒙的水霧,小嘴張了張想說些什么,卻又沒有說出口。 倒是藍雪凝過來在我的肩膀拍了一下,說:“溫先生好樣的,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們女孩子都感到很安全耶!” 我微微一笑,沒有答話,卻問:“夏小姐,你現(xiàn)在好些了吧?” 夏語柔用一種特奇怪的眼神凝視著我點點頭,輕聲說:“聽說你自己也差點沒事吧?” 我苦笑說:“當時我突然就抽筋了,大概水有些涼吧?不過還好啦,就喝了幾口水,很快就沒事了?!?/br> 淹水這種事情其實只要搶救過來就基本沒事的,所以夏語柔其實已經(jīng)可以直接出院了。于是我和清顏連忙跑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去買了兩套衣服和內(nèi)衣,其中一套是給我自己購買的。我便干脆在超市邊的廁所將衣服換了,十月份的天穿著濕漉漉的衣裳滋味還是不大好的。 出這種事情后,我們自然已經(jīng)沒有心情繼續(xù)什么清華游了,于是大家一起在清華的西門打了三輛的士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后,我首先就回房間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將全身沖洗得干凈潔爽,這才躺倒床上,合著眼養(yǎng)養(yǎng)神。然而剛一合上眼,立即滿眼渾濁的水波又開始在我的腦海中蕩漾,尤其水中的那個黑發(fā)隨波飛舞的女神更是深深的印刻在我的心中一般。 “夏語柔真的好美啊!”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喃喃的說出這句我自己都意料不到的話來。隨即我又羞慚得幾乎要抽自己幾記耳光了,溫嘉偉,難道你是個見色起意的小人么?你已經(jīng)有三個女孩子和你糾纏不清了,還在這里想著其他女人?再說了,這人甚至還是蓉蓉的阿姨呢! 我苦笑起來,什么時候我竟然如此花心了?幾乎要學(xué)那些沒素質(zhì)的所謂大款一般見一個就愛一個了。我用力在自己的額頭上使勁抹了幾下,想要夏語柔從心頭抹去,但只要一閉眼,她那水神宓妃般的絕麗模樣立即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使我煩惱頓生。 “清顏!我喜歡的是清顏,要不就小云和秋蘭好了”我努力的想著清顏三女的絕色容顏,然而還是敵不過夏語柔那留給我的鮮明印記。我氣得使勁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嘀咕說:“見鬼了,救人還救出個禍害了不成?” 為了使自己不至于想起她,我起身準備去酒店外面溜達一圈,還有半個小時就得吃午餐了,這點時間應(yīng)該讓我足夠?qū)⑺挠跋耱?qū)除出去吧? 可是我剛剛打開門,卻見清顏、秋蘭站在我門前正拿起手準備敲門。見我開門,清顏一把將我推進房里,而后面的秋蘭則立即將門掩住然后反鎖好。 清顏一直將我推到一把沙發(fā)上,然后將沙發(fā)推到房中間,繼而和秋蘭一起坐到床上盯著我看。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倆丫頭,忍不住問道:“喂,你們在干嘛???” 清顏冷冷的看著我,良久忽然喝道:“說,為什么那么不要命的去救夏語柔?是不是對人家有什么奇怪的意思了?” 我的心一跳,連忙低聲斥道:“顏顏,別胡說!要是被人聽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而且,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清顏流淚道:“什么我該不該說???我剛才才知道,你當時差點就死掉了,我聽了都嚇死了!嗚嗚,哥哥,你以后可千萬別逞強啊,家里還有我們姐妹等著你呢。” 我苦笑說:“當時大概是緊張了點吧,不知為什么就抽筋了??墒穷侇?,我們都是一起來的,我怎么能見死不救???就算是路人我們也不能不管啊!”清顏擦擦眼淚說:“我知道哥哥是個英雄,幾次三番的救人??墒歉绺纾洗文憔壤蚰缺斫愫髞韰s這次不會了吧?” 我氣道:“顏顏你都在說些什么???你說夏語柔和我?guī)缀醵疾皇?,攏共都沒說過幾次話的,那怎么可能呢?” 清顏“哼”了一聲說:“當時你和莉娜表姐不是也不很熟嗎?還不是救人后不久就和人家那個了臭哥哥,人家都為你死了一次,你卻風流快活呢?!?/br> 我苦笑說:“顏顏,你也知道那是因為奇花的緣故,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鼻孱佭€想說些什么,但見秋蘭一直沒吭聲,于是推推她說:“小蘭,進來之前你是怎么說的?現(xiàn)在怎么一句話都沒有?。俊?/br> 秋蘭微微一笑說:“因為我信任哥哥。而且萬一哥哥真的和夏語柔好上了,也未必就一定是壞事啊!”我和清顏都驚訝的看著這個口出奇言的丫頭。我正準備說話,清顏卻搶先憤憤然的說:“小蘭,哥哥身邊的女孩子都夠多了,你不會還嫌不夠吧?” 秋蘭搖搖頭說:“按我的真心來說,我其實就想一個人獨占哥哥呢,但可能嗎?我剛才的話是有道理的。哥哥不是要建療力嗎?要是和夏語柔好上了,一則和夏家搭上關(guān)系,二則還可以和沈家搭上關(guān)系,一箭雙雕,何樂不為?小顏你大概不知道夏家的勢力吧?夏家既然能和沈家聯(lián)姻,也自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尤其他們在銷售網(wǎng)絡(luò)上絕對是全國三強之列!一旦他們能夠和哥哥的公司合作,哥哥以后產(chǎn)品的銷路幾乎就不愁了。” 我苦笑說:“丫頭,你卻不知道如果夏家知道他們的女兒竟然只是我的一個情人的話,他們會怎樣?他們不但不會與我們合作,只怕還會對我進行無情的打擊吧?難道清顏和秋蘭你甘愿將哥哥徹底的讓給她不成?不過就算你們肯那樣做,哥哥也不愿意??!”秋蘭嘆氣說:“哥哥,世界上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從前要是誰告訴我,我竟然愿意一輩子當人家的小老婆,我能相信嗎?可是現(xiàn)在的事實呢?我不但愿意,而且心甘情愿,而且很樂意。哥哥,你說你原先相信嗎?” 我搖頭說:“丫頭,我們千萬別一廂情愿,而且也不能替別人安排她的人生。夏語柔有她的生活,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有自己的理想和人生,幾乎和我們無法重疊。蘭蘭,你說夏語柔這輩子的理想是什么?不知道吧。要是哥哥和她好了,你以為她能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么?你也不知道吧!何況,我們這些無聊的話還都建立在一個沒有前提的基礎(chǔ)上,那就是夏語柔這輩子根本不會和我有任何交集,你們完全是在杞人憂天!” 清顏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眼睛卻流露出一絲惶惑的意味來。而秋蘭則嘆氣說:“唉,我只是有一個預(yù)感,似乎不過哥哥這樣說,那就但愿如此吧?” 我也怔怔的望著兩個對我情深意重的女孩,心底不知為何卻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