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賣場誅狼上
然而出乎水芙蓉意料的是,我們直到天色大明都未等來那三位佳人大駕的光臨,倒是那輛一直從瑪多縣城瑪查里鎮(zhèn)跟蹤著我們的白色卡迪拉克,卻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中。 在女神的逼迫下,我只得勉為其難地充當(dāng)惡人,從越野車中跳出,指著緩緩?fù)O聛淼目ǖ侠藚柭暣蠼械溃骸斑?,汝等聽著:此山是俺開,此樹是俺栽,要想過路去,留下買路錢!” 誰知從卡迪拉克中出來的竟然是那位和我們同機而來的阿瑪尼手表青年林正!我訝然,不由道:“咦,怎么是你!前天不是另外三個家伙開的車嗎?” 林正呵呵一笑,道:“看來溫先生確實是窮得慌啊,竟然連劫道這樣下三爛的手段竟都使出來了!” 我冷冷道:“林先生,你跟在我們后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從廣州到西寧,從西寧到玉樹,你不會說都是巧合吧?” 林正竟然一改在飛機時那怯弱的形象,微笑道:“絕對是巧合!不管溫先生信與不信,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似乎你也管不著吧?” 我正待說話,水芙蓉忽然戴著墨鏡自車子探頭出來道:“溫大哥,你回來。” 我一怔,隨即向林正點頭道:“好啊,那林先生你就請先行吧?” 說著我回到車內(nèi)。水芙蓉淡淡道:“溫大哥,我們先回玉樹。我倒是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耍些什么手腕!” 我苦笑一聲,看著開始將車子倒轉(zhuǎn)回城的水芙蓉,道:“大小姐你看出這個林正的來路么?” 水芙蓉斜睨了一眼隱隱跟在我們后面的那輛白色的卡迪拉克,冷冷道:“不大知道。不過我只要看到姓林的那雙賊眼,就有種被蒼蠅盯上的感覺!” 我正想出聲贊成,忽然想起某事,于是暴寒道:“大小姐,當(dāng)年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不會也這樣看我的吧?” 水芙蓉不由微微一笑,輕輕踢了我一腳,道:“其實,初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只是覺得你有些呆呆傻傻的,很有趣。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你還有些興趣,于是上前去逗了你幾句呢!” 呆傻?有趣?我完全處于無語暴汗中。 水芙蓉隨即又道:“這些人竟然能夠這么快就跟蹤到這里,看來我是過于低估了他們對某件傳說中寶物的既得之心?。 蔽乙汇?,道:“大小姐,什么寶物?。俊?/br> 水芙蓉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卻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他們追蹤的本領(lǐng)而已?!?/br> 我點點頭,忽然道:“既然沈清云、玉天瓊、韓詠雪還有姓林的都能夠跟蹤我們到這里,是不是你師妹也會” 水芙蓉微微搖頭道:“我們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玉樹,他們能夠跟蹤到我們確實是有些難以想象。不過我?guī)熋迷谇嗪H松夭皇?,似乎沒有能力在短時期內(nèi)打探到我們的行蹤然后跟過來?!?/br> 很快,我們又回到玉樹那家唯一的三星級的玉樹大酒店,萬幸的是我們先前退的兩間房竟然還沒有訂出去,于是我們將行李依舊放回房間。 隨即,我們相約著來到玉樹最大的購物中心玉樹購物大世界。為了遮掩自己那絕世的容光,水芙蓉不但戴上了墨鏡,甚至像當(dāng)?shù)嘏榱说钟鶉?yán)寒而在頭臉蒙上了一張白色繡花絲綢。饒是如此,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那微露的香嬌玉嫩的膚色,依然招惹來無數(shù)男人的貪婪的目光。 當(dāng)然,水芙蓉畢竟是久經(jīng)男人目光考驗的女中豪杰了。她但逛著女裝店鋪,卻將那些男人火熱的目光視若無睹。 忽然,她悄然踢了我一下,道:“大馬猴哥哥,往右邊看看,十米外那家漢和店正比劃黑色女裝的人,你認(rèn)識嗎?” 我凝目稍稍看了幾眼,隨即搖頭道:“不認(rèn)識。不過側(cè)身模樣倒是有些眼熟似的?!?/br> 水芙蓉微微一笑,道:“當(dāng)然,那就是你的老朋友沈小姐哦!”我聞言大驚,隨即又看了那個看起來除了身材外幾乎一無是處的女孩子,苦笑道:“不會吧?氣質(zhì)似乎也完全不像??!”水芙蓉微笑道:“看來,這位沈小姐已經(jīng)得到韓詠雪的資助。這樣說來,她們或許已經(jīng)在某件事情上結(jié)成同盟亦未可知?!?/br> 我苦笑道:“那大小姐你是怎么認(rèn)出她就是沈清云的呢?” 水芙蓉微微一笑道:“氣味以及習(xí)武人所特有的自動釋放外氣的特性。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味,而且這氣味與香水之類化妝品無關(guān)。而我所修習(xí)的氣功恰恰對這類氣味和習(xí)武者釋放的外氣有著特別的敏感,故而在我面前,韓詠雪的化妝易容術(shù)就算再高明,似乎也沒有大用?!?/br> 我們又走了一會,水芙蓉忽然噗哧一笑,隨即開始磨磨蹭蹭地行走得特別緩慢起來,時時還停頓下腳步,開始不斷地試穿起衣服起來。 自然,國色天香的水芙蓉天生就是個衣架子,就算穿這些普通牌子的衣著,并且蒙著絕世的姿容,但依然讓我能想像到她那無雙的麗色。 忽然,剛剛試穿衣著的她似乎絆到了地板上那道小坎子,于是失去了平衡,竟然向我這邊傾了過來。 我正待伸手去扶,哪知她竟然已經(jīng)將手撐到我身上了,而且氣力很大。猝不及防下,我不由往后幾個踉蹌,竟然撞到了身后一人身上。 那人身體竟然綿軟之極,并且隨著我們緊密的貼緊,一股好聞的幽香自然而然地送到我的鼻翼。 “這個女孩子肯定是一位姿容不俗的女孩子!”我心中不知道為何竟然浮現(xiàn)如此念頭。 俗語云:聞香識美人。大約我接觸到的絕色佳人實在是太多了,故而已經(jīng)有些熟能生巧了吧? 然而,我還未來得及打量身后佳人的容貌,那女孩子竟然呼地轉(zhuǎn)身迅速地跑開了,拋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我站立在過道上。不過,通過附近男人那艷羨無比的目光,我知道自己剛才碰到的絕對是一位花容玉貌的大美女! 看著眼露詭異笑容的水芙蓉,我不由恍然,于是氣得低聲道:“大小姐,你你在搞些什么???” 水芙蓉微笑道:“大色狼哥哥,本小姐這樣做難道不正符合你的心意?人家可是千嬌百媚的圣女呢!” 我一愣,低聲道:“難道她是韓詠雪或者那個玉天瓊?” 水芙蓉淡淡道:“韓詠雪頗有心計,決然不會如此招搖地跟在我們后面。而這位玉天瓊玉大小姐年少氣盛,這樣做正是她的風(fēng)格!” 我苦笑道:“大小姐,人家既然心狠手辣、年少氣盛,你將沒有任何防備的俺推向她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俺被她辣手摧花的可能性呢?” 水芙蓉一怔,隨即噗哧一笑,低聲道:“素聞你這個大馬猴哥哥很無恥,但本小姐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會無恥到這個地步!” 我微笑道:“大小姐,你現(xiàn)在才知道???似乎有些晚了吧?我們相處了這么些日子,俗語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小姐你似乎也” 水芙蓉大氣,竟然狠心地在我腳背上又突襲一下,雖然我的抗擊打能力極強,但此后幾乎半個小時這個腳背竟然都麻麻的! 我們又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后,水芙蓉忽然神色凜然起來,低聲道:“不大妙,那個老怪物竟然也來了!” 我一怔,但水芙蓉也不解釋,卻將我拉著不斷在衣服堆里轉(zhuǎn)圈。我被佳人那嬌嫩柔軟的玉手所馭,整個人又轉(zhuǎn)得迷迷糊糊的,一時竟然有種騰云駕霧的感覺。 終于靜止下來,水芙蓉正待和我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我拽得緊緊的,于是玉臉緋紅,一把將我的手摔開,低聲道:“我剛才看到了北宗秦朝華的師叔于吉那個老怪物!” 我一驚,道:“秦朝華還有師叔?他厲害嗎?” 水芙蓉低聲道:“秦朝華不但有師叔,而且有五個之多。不過就武功來說,秦朝華一個人至少抵得上兩個于吉!當(dāng)然,這個于吉相較我們來說還是很厲害的,我一個師叔就曾經(jīng)被他所傷。而且嗯,這個家伙是個極其無恥兇殘的色狼,不少女孩子都被他摧殘得憤然自殺” 說到這里,水芙蓉玉臉緋紅得幾乎就連蒙面巾都遮掩不住了。 我聞言“大義凜然”地慨然道:“大小姐你放心,雖然俺也算一色狼,但俺是文質(zhì)彬彬的色狼,是正大光明的色狼!對于那些無恥的色狼,俺是以狼制狼,絕對讓這樣的色狼不敢窺視我們可愛的小紅帽!” 水芙蓉沒有理會我的胡言亂語,卻微笑著道:“其實,這個老家伙來對我們也有些好處?!?/br> 我訝然道:“這又是為什么???” 水芙蓉道:“你也知道這個老家伙一向是寡人有疾,而北宗圣女玉天瓊又是絕頂美色,他們之間曾經(jīng)暴發(fā)過幾次沖突。玉天瓊心高氣傲的,哪里肯賣這個老色狼的帳???我們至少可以在他們沖突的時候,能夠得到些好處吧?” 隨即水芙蓉迅速帶著我從三樓女裝區(qū)上到四樓男裝區(qū),隨即又到了五樓童裝區(qū)。在每次上樓時,水芙蓉都指點給我看。 #x679c;#x7136;,有個看起來頗有些骨秀神清的老者隱隱約約地跟在我們后面。這個家伙據(jù)說真實年紀(jì)已經(jīng)七十多快八十歲了,但看起來竟然只有五十來歲左右,加之衣著頗為考究,看起來倒有幾分大學(xué)教授的儒雅風(fēng)度氣質(zhì)哩!不是水芙蓉指破,我哪里會想到此人竟然是一名黑道兇神、無雙老色狼?。?/br> 水芙蓉瞅著不銹鋼扶手上映照出的后面影像,冷冷道:“這個作惡多端的老色狼一直對我們瑤琳宮的女孩子窺視不已,我早就想將他鏟除。既然今天他送上門來,就別想出這扇大門了!” 我一怔,隨即點頭道:“大小姐,鏟除色狼,我輩也是當(dāng)仁不讓的!” 水芙蓉噗哧一笑,低聲道:“你自己就是個大色狼,還鏟除色狼當(dāng)仁不讓呢!先將你自己色心管好行不行?” 我哭喪著臉無言以對。嗚呼,就因為我一個人有著九個女朋友,竟然如此被社會不容。清顏的父親打擊我,語柔的老爸逼迫我,秋蘭的老爸威嚇我,而我還得受其他女孩子無限量的嘲弄! 水芙蓉依然帶著我往樓上而去。當(dāng)我低聲問她有什么計劃時,水芙蓉淡淡道:“樓上人流少些,到時我們引誘他到某個僻靜的地方。溫大哥你不是有迷葯嗎?先將附近所有人迷倒,同時殘余的迷葯也能影響到于吉的行動。我們就在那里將這個曾經(jīng)打傷過我一位師叔的家伙給了結(jié)掉!” 我正準(zhǔn)備點頭,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于是笑道:“大小姐,沈清云在那邊,要不我們首先聯(lián)合她與我們一起行動,快速解決戰(zhàn)斗?” 水芙蓉一怔,隨即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嗯,這個注意似乎也未嘗不可!我去和她說說,我想那位沈小姐會深明大義的!” 說著水芙蓉竟然拔步快速行了過去,一把將正裝著看一件飾品的沈清云拉到一個無人處。沈清云顯然非常震驚,但卻沒有作出任何掙扎。 我離她們甚遠,加之賣場人聲鼎沸,音樂陣陣,故而完全聽不清她們的話語。但隨著水芙蓉的言語,沈清云竟然不斷地點頭,妝扮得平庸的臉上漸漸露出我熟悉的氣質(zh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