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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奶 第70節(jié)

    她心里怎么會沒有氣?她不僅氣得難受,還不安得要死,他表現(xiàn)得像是吃定了她,他的感情這么激烈,像是一團(tuán)烈火,可烈火燃燒在一瞬之間,熄滅也只需片刻光陰,她害怕烈火席卷之后,她的心會被燒成灰燼。這讓她根本不敢把自己的心毫無保留地交給蔚燃,蔣聲聲冷漠地看向他,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發(fā)顫:“對,我討厭你,真的討厭你?!?/br>
    蔚燃的眼神變得頹敗而痛苦,但這種軟弱的情緒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他表情陰鷙地盯著她,忽而從喉嚨里悶出一聲凄厲的冷笑:“你再怎么討厭我也改變不了你已經(jīng)嫁給我的事實。你現(xiàn)在是我蔚燃的妻子,我可以整晚整晚地趴在你身上做最下流的事,沒有人能像我一樣對你。你討厭我,可你不得不接納我,你只能眼睜睜看著我是怎么跟你連在一起,怎么弄得你——”

    “啪”一聲,蔣聲聲怒不可遏地?fù)]手甩了蔚燃一耳光,打斷了他后面無恥的言論,蔣聲聲氣得胸口都一起一伏:“畜牲!”

    蔚燃不怒反笑,摸了摸剛被蔣聲聲打過一巴掌的側(cè)臉,目光恢復(fù)了一點溫柔之色:“你現(xiàn)在打起我來倒是越打越順手。你說除了我,還有誰能讓你這么打?”

    蔣聲聲氣極:“除了你,我也不想打別人!”

    蔚燃把她拉過來親嘴:“那我在你心里還真是特別?!?/br>
    蔣聲聲推他:“你是特別! 不過是特別不要臉!特別無恥!”

    蔚燃將她抱起來,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她往二樓去:“我不止特別不要臉,特別無恥,我還特別會疼人,馬上就好好疼你,疼得你沒力氣再家暴我?!?/br>
    蔣聲聲在他懷里撲騰:“你放我下來!你想干嘛?”

    蔚燃抱她去洗手間:“當(dāng)新郎?!?/br>
    蔚燃嘴上無恥,可實際上卻特別怕蔣聲聲生氣,盡管強行跟蔣聲聲洗了一次鴛鴦浴,卻硬是沒敢對她做什么。洗過澡后,他把蔣聲聲抱去床上壓著舌吻,下定決心要對她做這一年多以來想做卻沒機(jī)會做的事,可對上蔣聲聲憤怒的眼神,他又覺得自己對不起她,起初用手捂住蔣聲聲的眼睛,想繼續(xù)跟她新婚之夜,可察覺到手心沾上她的眼淚,蔚燃的心就徹底碎成了兩瓣,到底沒敢強占她,把她摟懷里又柔聲安慰起來:“別哭啊,我不碰你就是了。你委屈,我比你還委屈。自己媳婦兒就躺在懷里,我卻只能眼巴巴地抱一抱親一親過過干癮,又不是未成年,正兒八經(jīng)領(lǐng)了證結(jié)了婚的。得了,我知道我現(xiàn)在又說錯話了,是我不好,我混賬,我不是人,我沒資格委屈。你別哭了,我們蓋著棉被純聊天總行了吧?只要能摟著你一起睡,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你要肯對我笑一笑,我能開心得立馬飛上天。”

    蔣聲聲不理他,蔚燃死皮賴臉,她只要一哭,他就立馬親她,吮吻她的眼淚,親親她的嘴唇,弄到最后蔣聲聲都不高興哭了,他雖然沒要她,卻纏著她一遍一遍地說情話,蔣聲聲起初面紅耳赤,聽到最后也聽出了免疫,耳朵起繭,就這么在他的甜言蜜語里慢慢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蔣聲聲就醒了,被餓醒的,醒來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她起身下床,洗漱完下樓,發(fā)現(xiàn)蔚燃竟然在廚房里倒騰早餐。她不敢相信這段時間看到的,總覺得蔚燃居家好男人的一面不會維持多久,這只不過是他在她面前的一種偽裝,她要是因此以為他徹底轉(zhuǎn)了性,那才是真傻。

    看到蔣聲聲下樓,蔚燃連忙招呼她吃飯:“餓了吧?你昨天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早飯做好了,快過來吃。”

    蔣聲聲確實餓得難受,她走過去坐在餐桌邊,蔚燃把早餐端上桌,兩人難得歲月靜好地一起吃了頓早飯。

    中午和晚上都是蔚燃下廚,蔣聲聲沒必要跟自己的生命健康過不去,雖然心里還是別扭排斥,但好歹肯吃他做的飯了。蔚燃突然變成模范老公,為她下廚,給她熱牛奶,時不時給她準(zhǔn)備小禮物和小驚喜,晚上睡覺也規(guī)規(guī)矩矩,雖然擁抱和親吻從來不少,卻沒有違背她的意愿跟她行房事,他毫不吝嗇地總要在睡前講些情話,跟她膩在一起跟度蜜月似的。

    不知不覺就這么過了兩個多月,蔣聲聲稀里糊涂竟然習(xí)慣了跟蔚燃的這種單獨相處的生活,等反應(yīng)過來才意識到,兩個人竟然足足七十幾天沒出過門,形影不離地在這棟大宅子里過著兩人世界,除了平時過來打掃和送生活用品的幫傭,蔣聲聲在這七十幾天時間內(nèi),世界里竟只有一個蔚燃,她翻開這段時間以來寫的日記,發(fā)現(xiàn)每一頁都是蔚燃的名字。

    同樣,蔚燃在這七十幾天,世界里也只有一個蔣聲聲。奇怪的是,兩個人都沒有因此膩味,反倒有種時光飛梭的錯覺,像是只過了幾天,沒想到兩個多月都過去了。

    蔣聲聲慶幸的是,蔚燃在這兩個多月時間里,始終一致地當(dāng)他的模范丈夫居家好男人,并且沒有“裝”不下去的跡象。可蔣聲聲依舊不能對他放下戒備,她心里仍舊有氣。

    時值盛夏,蔚燃卻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堆五顏六色的毛線球,神經(jīng)兮兮地織起東西來。晚上吃過飯,蔣聲聲不情不愿地被他抱到沙發(fā)上一起看電視劇,說是看劇,可他的眼神大部分時間卻不在電視屏幕上,而在她身上。他不開始親她還好,一旦親了她第一口,之后就會沒完沒了地纏著她親嘴,蔣聲聲被他親得沒了脾氣,每回都?xì)獯跤醯模趴戏胚^她。

    晚上又把她親到呼吸不暢,蔣聲聲推蔚燃:“你差不多得了!”

    蔚燃笑著用拇指刮她唇rou:“你什么時候才肯像以前那樣主動親我?嗯?”

    蔣聲聲還沒有原諒他,她板著臉不說話,顯然不愿跟他多啰嗦。

    蔚燃輕輕嘆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毛線球開始織東西,蔣聲聲把目光從電視屏幕上移開,瞥了眼蔚燃手里的毛衣針,怎么看怎么別扭。

    蔚燃是那種很有男人味的長相,眉眼間又自有一抹風(fēng)流,氣質(zhì)上有一種純爺們的性感。他的形象實在跟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完全不搭,以至于看到他用毛衣針織東西,會讓人后背發(fā)涼感到毛骨悚然。

    蔣聲聲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大夏天的,身上的寒毛都要豎起來。

    察覺到她的側(cè)目,蔚燃稍稍挑起了眉:“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你?!?/br>
    “為了我?”蔣聲聲不自覺接了話。

    蔚燃:“鄭啟臨那逼告訴你,我高中的時候給喬櫻親手織圍巾,假的,你別信。當(dāng)時那條圍巾是我指揮同桌給喬櫻織的?!?/br>
    蔣聲聲愣了愣。

    蔚燃眼神凌傲地看向她:“織圍巾這么娘們唧唧的行為,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做?!?/br>
    蔣聲聲說:“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蔚燃笑了笑,他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高貴冷艷”和“討好求夸”這兩種完全割裂的情緒融合在同一個笑容里,回答蔣聲聲道:“雖然打死我,我也不可能織圍巾,但如果能討你歡心,織也能織幾條?!?/br>
    他指了指那一大堆五顏六色的毛線球:“這里紅橙黃綠藍(lán)靛紫,可以召喚彩虹了。我每種顏色給你織一條圍巾,織到冬天正好能用。”

    蔣聲聲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沒覺得多感動,只覺得不可思議。

    沉默了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問他:“你丟下那么大一個寰宇不管,天天擱家里給我織圍巾,你覺得合適么?”

    蔚燃織圍巾的動作頓了頓,他肩膀稍稍往下垮了垮,把手里的東西放去一邊,看向蔣聲聲說:“我怕我去了公司,回來后在家里找不到你,怕你又不要我。”

    蔣聲聲心臟一動,某個角落被他這句話擊中,塌陷下去一小塊。

    她看著他,突然又不知道該作何回應(yīng)了。

    蔚燃湊過來,曾經(jīng)強勢狠戾的暴脾氣大老爺們兒,此刻卻像大狗狗一樣把腦袋枕在她肩上卑微求和,他語氣里既有撒嬌又有哀求:“聲聲,我現(xiàn)在很乖,你別討厭我,再像以前那樣喜歡我行不行?”

    ?

    第87章

    蔣聲聲肩膀往后抵著沙發(fā)背,大半邊身體都被蔚燃半壓著,他黑色的腦袋磕著她的肩,整個人不動聲色地要往她懷里蹭。

    他擺出了一副乞憐的架勢,放低姿態(tài)地想要博得她的關(guān)切,蔣聲聲差點就要心軟,手機(jī)卻在這個時候鈴聲大作,兩人的視線同時看過去,在蔣聲聲手機(jī)屏幕上看到薛沐洋的名字,蔚燃瞬間就流露出一絲鄙夷嫌惡的表情來。

    蔣聲聲沒注意到蔚燃臉上的不悅,她拿起手機(jī)接通,正要放去耳邊,蔚燃卻突然欺身過來,蔣聲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的手掌就按住她后頸,把她整個人往他那兒壓去,接著她唇上一軟,他就這么霸道地吻住她。

    蔣聲聲拿著手機(jī)的胳膊僵硬在半空,那里傳來薛沐洋不算清晰的聲音:“甜甜?喂,甜甜,聽得見嗎?”

    她根本無法應(yīng)答,唇舌都被蔚燃含著,只能發(fā)出唔嗯的碎音,蔣聲聲用另一只手拼命去推蔚燃的肩,可非但沒有推得動他,反倒被他搶走手機(jī),蔚燃短暫地放過了蔣聲聲的唇,把手機(jī)拿到耳邊對那頭的薛沐洋簡單說了三個字:“她沒空?!?/br>
    接著他微皺著眉把電話掛斷,心里對薛沐洋十分不爽。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跑過來攪亂的瘟神,現(xiàn)在突然又開始找上門,這讓他心里怎么痛快得起來?蔚燃真想替蔣聲聲拉黑薛沐洋的聯(lián)系方式,這個念頭一出來,他立馬又想到自己的電話號碼還在蔣聲聲的黑名單里躺著,心臟就這么擰巴起來。

    蔚燃默默把蔣聲聲的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接著屏幕往下扔到沙發(fā)一邊,一刻也不閑著地把蔣聲聲扯進(jìn)懷里企圖跟她繼續(xù)先前的熱吻,蔣聲聲卻早已郁忿氣結(jié),不客氣地推開他的臉:“把手機(jī)還我!”

    她白嫩的掌心整個貼在他側(cè)臉,令蔚燃聞到一股清甜香氣,他好脾氣地把她的手從他臉上扯下,握住,拉到唇邊,細(xì)細(xì)親吻她勻亭的指。

    “這雙手怎么生得這么好看?”他毫不吝嗇地夸她。

    蔣聲聲抽回手,探身要去夠自己的手機(jī),蔚燃抱住她腰,又將她拽回懷里:“腰也細(xì),力道大點都怕?lián)嗔??!?/br>
    “那你別摟!”蔣聲聲沒好氣地瞪他,“蔚燃,放開我!”

    與她的急惱相比,蔚燃就顯得氣定神閑得多,他溫柔深情地注視她:“聲音甜成這樣,連發(fā)脾氣都能甜進(jìn)我心坎里?!?/br>
    蔣聲聲對他的彩虹屁無動于衷:“蔚燃,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蔚燃親了親她尖細(xì)的小下巴:“我媳婦兒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動人。隨便說句話都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br>
    他突然嘴甜,剛?cè)岵?jì)地對付她,把她的情緒沖了個支離破碎,令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羞惱多一些還是無奈多一些。蔣聲聲感到別扭極了,坐在他懷里渾身不自在:“你先放開我,我去看看薛沐洋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找你能有什么事?”蔚燃扣著她的腰不放,“除了想來撬我墻角,他找你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了?!?/br>
    蔣聲聲真想拿旁邊的毛衣針戳死他才好:“撬墻角的人是你,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無恥?!?/br>
    蔚燃挑眉:“那你說說看,他找你除了是想泡你,他還能有什么其他事?”

    蔣聲聲氣得腮幫子都微微鼓動起來:“我跟薛沐洋還沒正式解約,他來找我難道就不能是為了工作上的事?”

    蔚燃一愣,倒忘了這茬,見蔣聲聲眼含怒意,他悻悻松手,蔣聲聲從他懷里掙開,走到沙發(fā)另一邊拿起手機(jī),這才發(fā)現(xiàn)薛沐洋后來又給她打了幾通電話,可手機(jī)被蔚燃調(diào)成了靜音,所以她沒聽到。蔣聲聲又瞪了蔚燃一眼,接著撥通薛沐洋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薛沐洋的聲音焦急傳來:“甜甜,你在哪兒?沒事吧?剛才說話的是不是蔚燃?你現(xiàn)在跟蔚燃在一起?”

    蔣聲聲發(fā)現(xiàn)蔚燃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她被他看得難受,干脆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反問薛沐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薛沐洋嘆了口氣,“甜甜,我打電話來是想解釋一下這兩個多月沒來找你的原因?!?/br>
    蔣聲聲說:“不用解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不找我是對的?!?/br>
    薛沐洋忙道:“不是我自愿要跟你分手的,是蔚燃那狗嗶套路我!我這么長時間沒來找你,也是因為蔚燃把我打面癱了,我針灸了一個月,又喝了一個多月的中藥才恢復(fù)?!?/br>
    “面癱?”蔣聲聲張了張嘴,“你面癱了?”

    薛沐洋像是受到鼓勵般提高了嗓音:“甜甜你不知道蔚燃下手有多重。就是下雨我給你送云吞面,你不給我開門的那天晚上,他在你家門口打我,那晚我回去,第二天早上就突然面癱了?!?/br>
    蔣聲聲抿了抿唇,她爺爺是中醫(yī)師,她從小到大見過不少面癱患者,告訴薛沐洋:“你面癱是吹風(fēng)吹的,再加上面部神經(jīng)先天發(fā)育不良,跟蔚燃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

    那邊薛沐洋頓了頓:“甜甜,你在幫蔚燃說話?你們和好了?”

    蔣聲聲不想跟他談這些,說:“我打算找工作了,你看什么時候方便,我來找你辦一下解約手續(xù)?!?/br>
    她說完,蔚燃正好走到她身后將她整個人攏進(jìn)懷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湊到她貼著手機(jī)的那邊耳朵,聲音曖昧:“老婆別聊了,該上床睡覺了?!?/br>
    薛沐洋下一秒就道:“誰在說話?蔚燃?他喊你老婆?你們真的和好了?”

    蔣聲聲用胳膊肘往后使勁推蔚燃,皺著眉對薛沐洋道:“明天你有時間嗎?我來公司找你辦解約手續(xù),你方不方便?”

    薛沐洋又沉默了幾秒,然后不情不愿地說:“方便,明天你過來吧,我一整天都在公司。”

    蔣聲聲正要說好,蔚燃就先一步湊過來吻住她唇,生生堵住了她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她忍無可忍,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之后才對電話那端的薛沐洋道:“好,那我明天下午兩點去公司找你?!?/br>
    結(jié)束通話,蔣聲聲轉(zhuǎn)身重重推開蔚燃,她自問脾氣算好,可蔚燃就是有辦法一次次將她逼急,蔣聲聲不想再跟他多說,捏著手機(jī)就氣呼呼往樓上走,蔚燃厚著臉皮跟上來,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說:“慢點走。走的急了,待會兒心臟難受?!?/br>
    蔣聲聲沒理他,他就又說:“到時候真難受了,我給你揉一揉,親一親,你別罵我流氓就行?!?/br>
    蔣聲聲忍著就是不肯開口跟他說話,這個人在她面前一會兒搖尾乞憐一會兒恃強凌弱,把她的情緒折騰來搗騰去,她實在憋屈。

    自顧自拿著換洗衣物進(jìn)洗手間,蔚燃還要跟上來,蔣聲聲砰一下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毫不留情地把蔚燃隔絕在外。

    蔚燃碰了一鼻子灰,可他并沒有感覺到有多挫敗,反而有些得意,他先前在樓下分明聽到蔣聲聲在薛沐洋面前維護(hù)他,這讓他有種萬里長征總算要走到頭的欣喜感。他注意到蔣聲聲拿換洗衣物時,把手機(jī)落在了床尾凳上,他走過去拿起蔣聲聲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設(shè)了開機(jī)密碼,他又把手機(jī)放回去,轉(zhuǎn)而翻出結(jié)婚證,用自己的手機(jī)給他們的結(jié)婚證拍了張照片,緊接著就給薛沐洋發(fā)了過去。

    薛沐洋很快就發(fā)來回復(fù):「你有事嗎?現(xiàn)在瘋到p假證?」

    蔚燃額角抽了抽,他不死心地重新拿起蔣聲聲的手機(jī),開機(jī)密碼輸入蔣聲聲的生日,系統(tǒng)提示密碼錯誤。他思考片刻,提著心又輸入自己的生日,發(fā)現(xiàn)還是密碼錯誤。蔚燃既落寞又自嘲地哼笑了聲,沒抱希望地又輸入他跟蔣聲聲的戀愛紀(jì)念日,這回手機(jī)竟然很輕松地解了鎖,幸福來得太快,以至于蔚燃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后知后覺地咧起嘴。

    她的手機(jī)密碼竟然是他們的戀愛紀(jì)念日,她心里還有他,說討厭他都是在騙他,他看她明明就喜歡他喜歡得要死。蔚燃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暗爽的滋味充斥了他的全部身心,眼角眉梢處處都帶上收不住的笑意,他用蔣聲聲的手機(jī)打開她的微信,在蔣聲聲好友列表里找到薛沐洋,接著毫不猶豫地點下視頻通話。

    薛沐洋當(dāng)時正在喝悶酒,給蔣聲聲打去的那通電話傷到了他的心,緊接著又看到蔚燃給他發(fā)來的結(jié)婚證照片,雖然不知道那本結(jié)婚證到底是真的還是蔚燃發(fā)瘋找人p的,他都覺得刺眼無比。正郁郁寡歡,突然天降甘露,蔣聲聲竟然主動給他發(fā)送視頻通話請求。

    這可把薛沐洋給激動壞了,他連忙抹了把臉,對著鏡子迅速檢查了一遍儀容,接著趕緊按下接通鍵,他滿心期待著想看到甜美軟糯的蔣聲聲,沒成想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蔚燃那張討人厭的臉,薛沐洋太陽xue突突直跳,看到蔚燃沖他挑釁地笑了下。

    薛沐洋沉不住氣地叫起來:“你怎么會用甜甜的微信給我打視頻電話?甜甜呢?她人在哪兒?你把她怎么了?”

    蔚燃嗤了聲,拿起那本紅色的結(jié)婚證,對著手機(jī)鏡頭晃了下,語氣凌傲:“看清楚了?”

    薛沐洋的表情瞬間變得既驚愕又僵硬:“你......結(jié)婚證......”

    蔚燃勾著唇輕蔑地?fù)P了個輕笑,欣賞著薛沐洋精彩紛呈的表情,他得意地切斷了視頻通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蔚燃特地刪除了和薛沐洋的對話框,不想讓蔣聲聲知道他拿她手機(jī)偷偷給薛沐洋打視頻電話的事。

    趁著蔣聲聲還在洗澡,蔚燃覺得既然解決了薛沐洋,那順帶著再解決一下奚源也不錯。他又從蔣聲聲的好友列表里找到奚源,學(xué)著女孩子的語氣發(fā)送過去一句話:「我結(jié)婚啦」

    又附帶上一張他和蔣聲聲的結(jié)婚證照片,然后就心滿意足地等待奚源的回復(fù),他看到對方正在輸入中,可等了好幾分鐘才等來一句干巴巴的回答:「新婚快樂」

    雖然這四個字不如薛沐洋的表情來得令人痛快,但蔚燃依舊挺高興,沒想跟奚源廢話,多聊下去怕會暴露他不是蔣聲聲本人的這個事實,他故技重施地刪掉和奚源的聊天對話框,把蔣聲聲手機(jī)放回原位,靜靜等待蔣聲聲洗完澡出來。

    沒過多久,蔣聲聲吹完頭發(fā)從洗手間出來了,蔚燃如沐春風(fēng)地走過去抱住她親了下嘴,蔣聲聲不厭其煩地推他:“別親我?!?/br>
    蔚燃聽不懂她說話似的,用手指輕輕戳了下她的小細(xì)腰:“等我洗完澡,我們躺被窩慢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