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文工團小廚娘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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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蔣海朝的母親一直是好閨蜜的感情,蔣海朝這孩子也算是被她看著長大,若不然誰要是敢在舞蹈隊練習(xí)的時候堂而皇之地打擾,她早甩臉色了。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干什么的?” 蔣海朝慢悠悠地往墻邊一靠,皮笑rou不笑地:“咱舞蹈隊這么多優(yōu)秀同志,我來欣賞欣賞舞姿啊?!?/br> 說罷,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往人群里一掃,只一眼,讓小姑娘們活動地更賣力了。 舞蹈隊不止是女同志,還有五六個男同志,占少數(shù),這會兒也好奇地用余光關(guān)注他。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睆男】吹酱?,什么樣的性格她還能不清楚嗎。 見他不愿意說實話,便轉(zhuǎn)移話題:“最近怎么樣,還好嗎?你爸還沒消氣呢?’ “不知道,誰管他?!笔Y海朝敷衍地回了句,視線在小天鵝里逡巡一圈,可算找到了人。 陳立秋沒注意到他的眼神,邊看著學(xué)員們舒展舞姿,邊嘆道:“你呀,就是太倔了,跟你爸認個錯的事兒,要不然早出去了,至于被關(guān)在這里這么久嗎。” 蔣海朝鼻腔里哼出一個尾音:“你知道什么就讓我認錯,合著在你們心里,我父親懲罰我從來都是因為我犯了錯?而不是他自己的錯?” 陳立秋好笑地望他一眼:“行了你,你爸能犯什么錯呀,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把他惹毛了?你爸性格那算好的了,你是沒看到,我家高澎一犯錯就被他爸揍,哪次不是揍地鼻青臉腫?跟老蔣比起來,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蔣海朝就不愛聽這些長輩嘮叨,反正每次結(jié)果都是他的不對,他一句反駁的話都不能說,說出來就是不懂事,不懂規(guī)矩。 “跟你們這些人說不清楚。” “我們這些人?我們算什么人???”陳立秋笑出聲。 蔣海朝泄氣似的:“陳教導(dǎo)員,你們這些長輩,這樣的解釋夠明白了吧?” 陳立秋笑得越開心:“是是,明白呢,明白地很?!?/br> 視線飄到小天鵝們身上,剛才還讓他們好好練呢,這會兒眼睛又往蔣海朝身上瞟了。 陳立秋是過來人,像蔣海朝這樣模樣好,個子又高,家室還好的男同志,可不就是香餑餑嗎。 但現(xiàn)在可不是讓她們犯花癡的時候:“好好練,眼神集中往前看,亂瞟什么!想罰跑了是嗎!” 小天鵝們齊刷刷挺直身板作出努力樣。 陳立秋走過去挑了個人:“你!腳背怎么又忘記了,往下壓!別翹起來!說了多少次為什么還是記不住,又不是新人!” 小天鵝被她訓(xùn)地委屈巴巴,咬唇斂下眼睫,乍一看還真挺軟萌。 陳立秋教訓(xùn)起這些小天鵝來時,是跟蔣海朝聊天時候完全不一樣的氣勢:“現(xiàn)在先別練基本功了,上回排練的民族舞步調(diào)今兒個趕緊再復(fù)習(xí)一遍,聽我的拍子,一二三……來!” 話落,小天鵝們在空中轉(zhuǎn)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伴隨陳立秋數(shù)拍子的節(jié)奏,一步一步沿著舞蹈房邊緣小碎步地跑。 姿態(tài)優(yōu)美,驕傲地昂首挺立,妥妥的白天鵝形象躍然紙上。 經(jīng)過蔣海朝身邊,女同志們的步伐明顯不合拍子了,步調(diào)慢了不說,還亂! 陳立秋沒好氣地推搡起蔣海朝:“趕緊走,礙眼!” 蔣海朝無辜地聳聳肩,他就站在邊兒上,啥也沒干,誰有他無辜? 這會兒吳紅星正好跑了過來,繞著邊緣走,沒注意腳下,一不留神就被蔣海朝神出鬼沒的長腿絆倒。 咚的一聲極響,他摔倒在了堅硬的地板,又冷又充滿腳丫子味兒的地板上……還是臉朝地的姿勢…… 屈辱……這是吳紅星腦海里冒出來的唯一一個詞。 只是沒想到更加屈辱的還在后頭。 只見蔣海朝不耐煩地收回腳,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嫌棄地在鼻前揮了揮,像是聞到了什么難聞的氣味似地。 “嘖,都跳多久的舞了,怎么走路都走不明白?” 剎那間,舞蹈員們哄堂大笑。 分明吳紅星平時人緣挺好的,卻不知道為什么,蔣海朝一說出這句話,格外引人發(fā)笑。 他們真不是要故意笑話吳紅星的! “去!”陳立秋踢她一腳,把吳紅星扶了起來,沒好氣道:“腳伸那么長做什么?趕緊走人,別擋著他們訓(xùn)練?!?/br> 蔣海朝似笑非笑地把視線在吳紅星身上轉(zhuǎn)悠了一圈,薄唇扯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真有意思?!?/br> 手從褲兜里拿出來,蔣海朝優(yōu)哉游哉地走了舞蹈房。 身后的議論聲,笑聲,很快消失在耳際。 即使蔣海朝已經(jīng)走了,吳紅星卻忘不掉臨走前他看著他時,眼底濃烈的不懷好意的視線。 以及……他無聲地對自己做了個口型——“真差勁”。 他發(fā)誓,他不可能看錯! 他向來擅長捕獲人心,觀察微表情,蔣海朝對自己的敵視雖然不知從何而來,卻無法讓他忽視。 思來想去沒結(jié)局,他只能拍拍膝蓋上沾著的灰,站起來排入隊伍中,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那樣繼續(xù)練舞。 心情卻如大石塊沉入海底。 …… 秋老虎肆虐地厲害,室外的陽光像化開的糖漿,烤得人又悶又黏糊。 食堂今天特意推出了綠豆湯,不要票,一分錢一碗,清涼解渴,還放了白糖! 很多人不止買一碗,喝完又來排隊,那隊伍直接排到餐廳門口去了。 蔣海朝到食堂的時候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這么長的隊伍得排到什么時候才能吃得上飯? 天氣又熱,擠一頓就夠下飯的。 本想等人走光了再來,想了想,不知道為什么,腳步?jīng)]挪動,又慢吞吞地往打菜的窗口走去。 端著飯盒正好走到rou菜窗口,今兒個顧芊沒缺席,正邊拿毛巾擦汗,邊給職工們打菜。 她打菜的時候不會缺斤少兩,大家都喜歡她坐擁rou菜窗口。 有些舍不得吃rou的,念及rou菜窗口是顧芊,這時候也狠得下心買份rou了。 她打得多,不虧! 蔣海朝這高大個走到哪里都是矚目一樣的存在,這不,只是到窗口前看一眼某人在不在而已,就遇到了兩個舞蹈隊仰慕他的小天鵝。 激動地沖他招手,興奮的小模樣就跟見到明星似地。 “蔣干事!您是不是剛來呀,今天有綠豆湯,人可多了,我都等半小時才排到,你要不……要不……” 小天鵝旁邊的女同志快一步搶過話茬道:“蔣干事,您到我們前邊來吧,幾分鐘就能輪到了?!?/br> 垂頭看一眼兩位女同志臉上燦若驕陽的笑,蔣海朝想了想,行動比腦子快一步做出反應(yīng)。 長腿一邁,就插隊進入了兩個女同志跟前。 忽視身后幾道不善的眼神,蔣海朝道了句謝:“謝了?!?/br> “客氣了客氣了?!笔Y海朝插隊成功,兩個女同志比自己插隊成功還要激動。 雖然他背對著她們,可只要一想到蔣干事離自己這么近的距離,一顆心就沸騰地跟煮開了的水似地。 顧芊打菜打地認真,沒注意到那邊插隊成功的蔣海朝,直到他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窗口,才暗罵一句:“討債的又來了!” 攥緊他的兩張紅紙,顧芊像往常一樣地問:“要什么?” 蔣海朝長臂一伸,指了指最前面和放在她面前的兩盤rou菜:“紅燒rou,糖醋里脊?!?/br> 熟門熟路地給他撈了兩大勺,等到他慢動作一樣地地合上蓋子時,顧芊不耐地催促道:“趕緊的呀,別擋著后面人!” 蔣海朝嘖了聲,鋒利的眉梢輕挑:“這就是你對群眾的說話態(tài)度?” 嘿!小東西還來勁兒了。 顧芊揚一揚手里菜勺:“給臉不要臉啊你?別得寸進尺!” 欠條里可沒有寫她必須對他說話態(tài)度好! 后面兩個小天鵝:“???” 身穿舞蹈服,外頭披了件襯衫外套的女同志義憤填膺地望向顧芊。 “顧同志!你干什么呢!怎么用這種口氣跟蔣干事說話!” 顧芊:“???” 我們兩個斗嘴,關(guān)你什么事啊大姐? 這個女同志顧芊認識,最近總芊兒姐芊兒姐地學(xué)那些男同志跟她套近乎,小嘴兒那叫一個甜。 怎么的,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吃霸王餐的男人,跟她對版? 行啊,這是真愛,她直接被氣笑。 “我就這種口氣跟他說話,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瞥一眼蔣海朝,見他勾著意味深長的笑,以為他也對此不滿,氣勢更足了:“顧同志,你這是在為人民服務(wù)!為人民服務(wù)就應(yīng)該全心全意不辭辛苦,怎么能罵人呢!” “第一,我沒有罵人,只是善意提醒。第二,正因為為人民服務(wù),我才要催他快走。要是每個人都這么磨蹭,一個人磨蹭兩分鐘,二十個人就是四十分鐘,要是大家都來磨蹭,這一餐飯是不是得打到晚上?” 女同志被堵得啞口無言,望向一旁的蔣海朝,那男人仍是若有似無地笑著,沒有要幫自己說話的意思。 旁邊朋友拽了拽她的衣角,后面排隊的幾個男同志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就是啊,前面的,能不能快點?。∧\啥呢?” 女同志面色當(dāng)即難堪起來,身后一道接一道的聲音催促她趕緊走人,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再也不要見人了! 視線移開,顧芊凝視著蔣海朝,把他的名字含在后槽牙咬了一咬。 “蔣、干、事……你給我等著。” 蔣海朝向她挑了挑眉峰,含著戲謔的笑走了。 最后那位替蔣海朝說話的女同志,郁郁寡歡地端起飯盒離開窗口。 因為“得罪”了顧芊,她今天的rou菜分量比之前少了三分之一。 女同志委屈巴巴地望一眼蔣海朝,孰料男人壓根看都不看她,徑直端著飯盒悠然地找位置去了。 她跟個受氣包小媳婦兒似地,一直跟在他身后走,連后邊的朋友都忘記要等。 蔣海朝去了離打菜窗口最近的位置坐下,那里原本有兩個男同志吃著飯了,卻被蔣海朝拍拍肩膀,“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