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文工團小廚娘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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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個? 顧芊收回手,淺淺地笑了下:“每天都切菜呢,能不長繭子嗎。” 她語氣輕松,姿態(tài)悠閑,毫不在意的模樣使得蔣海朝心口倏地一抽。 “你不是廚師長嗎,為什么還要親自切菜?” 顧芊聳聳肩:“你以為當(dāng)了廚師長就不用切菜了?洗菜確實不用我親手,但切菜還是要每天練習(xí)的,這些都是基本功,不能丟?!?/br> 說完望著她,眸中有光,熠熠生輝:“打個比方,就像咱文工團舞蹈隊跳舞的同志們,即使他們舞藝精湛,每天上課的第一個環(huán)節(jié),不也是練習(xí)基本功,壓腿抻腰什么的嗎?” “嗯,這確實?!钡Y海朝仍然免不得為她心疼。 她的手實在好看,修長白皙,幾個繭子雖然不足以破壞美感,看在他眼里,卻格外刺目。 他略顯嚴(yán)肅地斂下眉:“這么漂亮的一雙手,” 顧芊倒是笑了出來,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有繭子也一樣漂亮呀?!?/br> 見她唇角浮著開朗的笑,蔣海朝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于“矯情”了。 稍稍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嗯,但這些繭子出現(xiàn)的過程一定讓你很辛苦。” “是有點,不過那都是以前,現(xiàn)在不會很辛苦了,因為掌握了技巧,而且很嫻熟。” 正因為嫻熟,才讓蔣海朝覺得心疼。 像顧芊這樣的女孩子,他覺得,就應(yīng)該讓人捧在手心寵的。 顧芊笑笑,不再與他繼續(xù)這個話題。 沿著溜冰場邊緣勻速滑動,速度很慢,姿態(tài)悠閑,很愜意的狀態(tài)。 她微微仰起頭,夕陽灑在她恬靜的側(cè)臉,鍍上一層朦朧的橙色光暈,美好的不能細(xì)看。 蔣海朝追了上去,與她并肩而行。 “過兩年賺夠了錢就別工作了,好好在家休息,找個輕松點的,沒有油煙,坐辦公室的清閑活兒。”公子哥沒嘗過人間疾苦,不知道工作有多難找。 顧芊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抬頭望他一眼,捂嘴笑。 “我只會做菜,辦公室可坐不來。而且,一個廚子哪能坐辦公室呢,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失業(yè)嘛。失業(yè)了就沒錢,沒錢就沒飯吃,沒飯吃……你養(yǎng)我???” 只是口快的一句話,沒想到蔣海朝這廝還當(dāng)真了。 語速加快,毫無疑問地答應(yīng)道:“我養(yǎng)你啊。” 他雖輕松笑著,卻讓她讀出了認(rèn)真的意味。 顧芊心緒復(fù)雜,往前滑行七八米,趁他一個不注意,把人推開,加速,以二十邁的速度往溜冰場中心滑。 邊加速還要邊假裝驚喜地叫喊起來:“哎——我會了!蔣海朝!我會滑了!” 蔣海朝為她高興了不過三秒鐘,過后便開始焦急地追人,語氣難掩急色。 “你小心點!別剛學(xué)會爬就想走!你穩(wěn)點!” 顧芊沒聽他的話,速度愈發(fā)加快,滑得極快,好像下一秒就要飛起來,一點兒也不怕摔倒的樣子! 蔣海朝使出全力,居然追不上她! 沒辦法,按照他的速度追人也不算難事,難的是周圍人太多了,稍不注意就要撞到人,他只能盡量以最快的速度,避開人群,往顧芊所在的地方追去。 可那小妮子就像只靈活的小白鼠,不怕撞到人,飛速穿梭于人群中。 她衣決飄飄,灑脫而酣暢地大笑起來。 她在歡聲笑語,她好不快活,她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往前飛。 她是快樂了,蔣海朝在后面急白了頭。 “慢點慢點!哎呀我的祖宗!你倒是慢點!慢點啊!” 偏生這小妮兒不嫌事大的哈哈笑他。 “蔣海朝!你快點呀!你太慢啦!快點跟上來哈哈哈——” 蔣海朝追得心累,恨不得會法術(shù),把除了顧芊以外的人統(tǒng)統(tǒng)變走,才不會阻擋他追人的步伐。 也不知滑了多久,顧芊終于覺得累了。 她的速度逐漸勻速減緩,蔣海朝趁機蓄力,奮起直追,終于在偏東南方向把人逮住。 從身后將她抱住,他很用力,那力道,顧芊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勒死。 溜冰場地是冰面,蔣海朝這么一撲,兩人直接踉蹌著倒在了冰面上。 一大波人如潮水般后退,給兩人空出位置,避免出現(xiàn)踩踏事故。 蔣海朝反應(yīng)極快,抱著人徑直往左邊轉(zhuǎn)了兩圈,最后停下來時,胳膊靠在了場地最外圍的一圈隔絕外界的木板上。 幾圈滑行,加上最后在地上翻滾的兩圈,結(jié)束后兩個人都累得不行。 顧芊這會兒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被他抱著躺在地上大喘氣。 她在上,他在下,距離曖昧,呼吸交織。 蔣海朝仰面躺倒在寒冷的冰面上,此時卻渾身發(fā)熱發(fā)燙。 尤其是胸口,抱著顧芊的那塊地方,溫度節(jié)節(jié)高升,簡直要將他灼燒殆盡。 從來沒覺得,甜蜜也會成為一種煎熬。 喉結(jié)一滾,心跳如雷。 “顧芊,你這妞膽子也太大了!” 唇齒間溢出一聲喘,他嗓音啞然,用最兇的表情說出了一句最慫的話。 “老子他媽差點急哭了!” 將她抱地死緊,動作輕微帶顫,仿佛劫后余生。 顧芊確實沒想到他會說這話,一時怔住,瞳孔放大。 兩人貼合地太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淺淺的清香,醇厚中愈顯成熟的男性氣息。 神經(jīng)恍惚一瞬后,才回過神。 “真的假的”急哭?太夸張了吧。 當(dāng)然是假的,蔣海朝縱使急,但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不至于急哭。 但擔(dān)心也是真的。 尤其是過后再瞧見她臉上毫不在意的笑,蔣海朝就曉得,如此危險的舉動,這小妮子根本沒放心上! 他咬牙切齒地把她的臉頰rou往兩邊拉扯。 “你剛學(xué)會滑就要上天了,我能不擔(dān)心嗎?這里這么多人,要一不小心栽倒,你當(dāng)那冰刀長眼?” 顧芊笑著拍開他的手,不知道為什么,看他急眼的樣子還挺有意思,這樣的蔣海朝很少見。 “至于嗎,你看我滑的那技術(shù),我是有天賦的人!”烏漆的眼睛眨了眨,她笑話他:“還哭,又不是小孩子,真是幼稚鬼?!?/br> 顧芊八九歲的時候就玩過滑冰,還代表市里參加過中小學(xué)生滑冰大賽,嫻熟著呢,就這,她還能來個托馬斯回旋轉(zhuǎn)呢。 接收到某女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蔣海朝氣得牙癢癢:“行啊,你這壞女人,看我著急你很高興是吧?” 他眼睛忽而危險地瞇起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特想看我哭呢?” 顧芊看熱鬧不嫌事大點頭:“那你倒是哭呀!” 蔣海朝深呼吸,佯裝認(rèn)真:“好,給我等著,我哭給你看!” 說罷,閉嘴靜默,兩人對視著,忽視周圍頻頻投來的視線,好像玩起了對視小游戲,誰先破防誰就輸。 蔣海朝微微將腦袋壓低,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注視顧芊,眼底若有似無藏著一縷淺笑。 大眼瞪小眼足有兩分鐘,醞釀了好久,也不見他有半滴淚流下。 最后的最后,竟哈哈大笑起來,柔軟的指腹輕戳她秀氣的腦門。 “不讓你這壞妮得逞?!?/br> 顧芊:“……” 虧她聲情并茂的陪你演了這么久的戲,感情是在耍她玩呢。 兩人打了個平手,相互攙扶著站起身。 站直后,蔣海朝忽然把顧芊的手拉到胸口位置。 “你快看,我的心臟到現(xiàn)在都跳得很快,我是真擔(dān)心你?!?/br> 隔著一層厚實的外套,哪里能摸到心跳呢,她的手掌心又不是聽診器。 可他這么一說,顧芊好像還真隱約感受到了一絲心臟鼓動的動靜。 不過她自己也知道,這大抵是心理作用。 “你確定不是因為你太興奮,所以導(dǎo)致心跳加快?” 他搖頭,神色認(rèn)真而專注,凝視她:“不是,是因為太擔(dān)心你了。” “……” 蔣海朝最近總有把氣氛搞得很尷尬的能力。 顧芊受不了,推開人,仰頭,沖他狡黠一笑:“就讓你急!” 話落,人又跑沒了影。 好在這回蔣海朝有準(zhǔn)備,大步流星乘勝追擊,半分鐘就把人逮到。 這下他說啥也不肯放開她的手,要死大家一起死! 顧芊無奈又好笑,兩人手拉手好朋友似地在冰上飛舞,速度到不了之前的巔峰,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勻速前行。 由于太過穩(wěn)當(dāng),顧芊逐漸失了興致??墒Y海朝是高興的,高興地嘴都要笑裂了。 滑冰嘛,不刺激怎么能叫滑冰呢。 于是趁他不備,蓄力將人推開,在他驚愕的目光下,來了套簡單的冰上花滑。 蔣海朝當(dāng)場怔住,周圍戲耍的群眾也當(dāng)場怔住,紛紛駐足圍觀美人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