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克制一點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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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們注意安全,早點回去,別再鬧事了?!?/br> 手機里傳來嘟的一聲,掛斷了。 周圍憋了許久的人一下子釋放了,七嘴八舌地說話。 “臥槽段執(zhí)你打給誰了啊,你怎么還叫他叔叔?” “聽著好冷酷,拒絕也冷冰冰的,不過聽聲音又覺得很帥?!?/br> 段執(zhí)笑了一下,拿過啤酒喝了一口,沒答話。 關于季書言的一切,他都不想跟人分享。 段執(zhí)把酒杯放回了桌上。 啤酒從喉嚨里滑進胃里,嘗不出麥香,反而有點苦。 他人生里的第一次告白,失敗。 可他明明被拒絕了,心里又酸又澀,卻又還留了一絲蜜糖的甜。 因為剛才電話里的季書言很溫柔。 . 而在酒吧里,季書言放下手機,繼續(xù)跟鄭文彬他們聊天。 剛剛這通電話他也沒放在心上。 可他腦海里突然掠過下午同事們的話,說他適合找個年紀小的,活潑外向的女朋友。 仔細一想,段執(zhí)除開性別,倒還挺符合要求的。 他笑了笑,自己也覺得這念頭莫名其妙,很快就拋之腦后。 他聽見鄭文彬在跟魏景明聊上個月一起攀巖的事情,還約了下次,不由似笑非笑。 他難得促狹,一臉詫異地問鄭文彬,“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歡攀巖,你不是說討厭運動嗎?” 鄭文彬:“……” 鄭文彬幽幽地盯著他,滿臉寫著就你話多。 季書言挑了挑眉,一臉的得意。 旁邊的魏景明怎么會聽不出季書言的意思,噗嗤一笑,卻也不戳破,含笑看著鄭文彬。 兩個人互相看著,鄭文彬的臉微微有點紅。 酒吧里嘈雜熱鬧,臺上的駐唱聲嘶力竭地吼著聽不懂的音樂,這兩人處在這燈紅酒綠的環(huán)境里,卻含情脈脈,純情得像剛談戀愛的高中生。 季書言攪了攪雞尾酒,嘆了口氣,很好,他又被自動過濾了。 所以他今天到底是為什么要出來呢,自找罪受么,這狗糧撐得他不想說話。 . 三個人在吧臺那兒待到了快九點多,鄭文彬和魏景明就要換地方了,說是去看音樂會。 季書言正在跟醫(yī)院科室的同事回消息,剛才醫(yī)院臨時有點事情找他。 他抬頭看了鄭文彬和魏景明一眼,也是不明白,哪有酒吧老板扔了自己的攤子不管,陪客人看音樂會去的。 鄭文彬還問他去不去。 季書言搖了搖頭,一個自覺的人是不會去當燈泡的,他笑了笑,指了指手機,“我就不去了,我跟同事還有點事情要說,聊完了我自己找代駕回去。” 鄭文彬有些遲疑,季書言不想去倒沒什么,可季書言沾了酒,他總有些不放心。 “你一個人可以嗎?” 他問,“你有沒有醉啊,能自己回去嗎?” 季書言無語,“我酒量再差,也沒到這個地步,再說我就坐在吧臺,能有什么事情,又不是剛畢業(yè)的學生?!?/br> 鄭文彬一想也是,頂多二十分鐘的事情,他拿上車鑰匙,叮囑道,“那你早點回去,到家告訴我一聲?!?/br> 季書言繼續(xù)發(fā)微信,敷衍地嗯了一聲,“知道了,快走吧?!?/br> 他心里覺得鄭文彬未免太謹慎,他一個成年男人,來酒吧也不是第一次,能有什么事。 但很快他就被啪啪打臉了。 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高中生和大學生會被當作犯罪目標,年過三十的成年人也會。 . 季書言在吧臺旁又坐了一會兒,跟同事繼續(xù)微信討論,等到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他就拿上旁邊的車鑰匙,按原計劃準備回家。 但他走到一半,身處酒吧熱鬧的舞池邊緣,突然覺得有點頭暈,本來還以為是坐久了沒有動的緣故,可是越往門外走,周圍嘈雜的聲音,煙酒,香水,混在一起,他就越覺得身上難受,手軟腳軟,身體也發(fā)熱。 等到出了酒吧,走在旁邊的小道上,他已經(jīng)有些站不起來了。 季書言一只手撐在墻壁上,不明白這是怎么了,大腦一陣一陣地發(fā)脹。 他對自己的酒量有數(shù),一杯低度數(shù)的雞尾酒而已,遠遠不到會覺得醉的地步,剛才鄭文彬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喝了大半杯,沒道理剩下的幾口反而這么大威力。他拿手背貼在臉上,像是想給自己降一降溫度,大腦混混沌沌,卻還要強迫自己冷靜。 這些年他警匪片和紀錄片也沒少看,對酒吧里可能發(fā)生的事故心里也有數(shù),但他向來比較小心,去的次數(shù)也不多,完全沒想到過自己也會中招。 季書言咬了下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按了下自己的脈搏,計數(shù)自己的心跳。 這是魏景明的酒吧,肯定不會是酒保干的,只會是某個心懷不軌的客人。 能給他下藥的人多半就在后面跟著,他可以選擇立刻回到酒吧求助,也可以加快速度去停車場,把自己鎖進車里,再跟朋友求助,報警。 他果斷選了第二個,這里離停車場更近。 他加快了腳步,跌跌撞撞地往停車場跑去,好在他的車停得也近,他沖到車邊,拉開了車門,短短幾秒內(nèi)就把自己鎖進了車內(nèi)。 啪得一聲,車門鎖上,像是豎起了一個安全的堡壘。 季書言攤在了副駕駛上,不住地喘氣,無端體驗了一次命懸一線的感覺。 他心里難得罵了句臟話,有氣無力地抬起頭,隔著窗戶看向外頭。 果不其然,他看見了一個花襯衫的青年男人站在不遠處,目露懊惱地看著這里。 季書言解了下襯衫口子,無聲地用嘴型說了句,“滾!” 然后他哆哆嗦嗦打開了手機,第一反應是想給鄭文彬打電話。 但是看見最近訪問記錄上的第一個名字,段執(zhí),他又停頓了一下。 他沒有過多猶豫,就直接按下了撥出鍵。 鄭文彬這時候還不知道在干嘛,段執(zhí)離他最近,就在隔壁的居酒屋,叫段執(zhí)沒準還更方便。 第5章 初吻 晚上十點,段執(zhí)這邊的聚餐終于結束了,除了兩對要去看電影的情侶,其他人都準備回學校。 “段執(zhí),你呢,準備去哪兒?” 有人問道。 段執(zhí)說,“我去旁邊電器街買個鍵盤,我鍵盤被我搞壞了?!?/br> 別的人也就不再管他,紛紛拿起自己的包,各回各家。 段執(zhí)喝了酒,自然不能騎他的摩托回去,站在居酒屋外準備打車,但他還沒能點開打車軟件,他的手機上就蹦出來一條來電——季書言。 他一驚,不明白季書言找他什么事,立刻接了起來。 “喂,季叔叔?” 他腦子里瘋狂轉悠,總不會季書言從他剛剛那通電話里察覺出貓膩,現(xiàn)在來審他了吧。 可是季書言一開口,他就愣住了。 “段執(zhí),” 季書言的聲音有點喘,帶著一股罕見的壓抑,“你還在居酒屋嗎?” “在?!?/br> “過來接我,” 季書言忍了又忍,勉強才說出下半句,“我在冰湖酒吧的停車場,左邊中間的位置,冰湖酒吧就在…… 你隔壁?!?/br> 可他又控制不住地嗚了一聲,音色跟平時的清冷截然不同,像浸酥了的柳枝,軟綿綿拂過心尖。 段執(zhí)意識到了不對,這聲音一聽就出事了。 “我馬上過來,你別掛電話!” 他撒腿就跑,五分鐘就到了停車場,按照季書言的指示,一輛一輛看過去,終于看見了季書言常開的那輛銀灰色奔馳。 他沖過去,一眼看見了坐在車里的季書言,靠在副駕駛座位上,單薄的肩膀無力地塌著,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 他應該是自己把自己關進了車里。 段執(zhí)差點發(fā)瘋,明明剛才通話還好好的,短短兩個小時都發(fā)生了什么。 他使勁拍了拍車門,脫口而出,“季書言!” 季書言有氣無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手指動了動,按了旁邊的摁鈕。 車門打開了,新鮮的空氣立刻涌了進來,他忍不住深呼吸了幾下,身上卻更加難受,燥熱得找不到出口。 段執(zhí)彎下腰,立刻把季書言抱了出來。 “季書言,你現(xiàn)在怎么樣?” 他托著季書言的肩膀,迅速去摸季書言的心口,感受他的心跳。 季書言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段執(zhí),看了好一會兒,像是終于認出了這是誰,安心了下來,手虛虛地在段執(zhí)肩上搭了一下。他本來覺得自己不算要緊,但是在車里這短短幾分鐘,情況卻急轉直下。 他臉頰潮紅,嘴唇更是像要滴血,被他死死咬著,眼睛也濕漉漉的,勉強才能維持住意識清醒。 段執(zhí)被看得心都空了一瞬。 他作為一個經(jīng)常混跡酒吧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來季書言是什么情況,這根本不是醉酒,是被人下藥了。 好在季書言的心跳還不是快得過分,應該不是特別嚴重。 他又問,“你還能說清楚話嗎,有什么感覺,想吐嗎?” “熱,” 季書言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沒別的感覺?!?/br> 說完,他在段執(zhí)手下又難受地哼了一聲,平常清冷的音色,此刻卻和貓兒一樣勾人,軟得像水,熱氣直呼在段執(zhí)脖子上。 “難受?!?nbsp;季書言又低聲道,也不知道是在對段執(zhí)說,還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