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克制一點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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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執(zhí)上下打量季書言一眼,“你們醫(yī)生還真辛苦。你的車呢,不開車回家嗎?” “開了,”說起這事季書言就覺得郁悶,“但是剛才車不知道哪兒壞了,啟動不了,我只能先打車回去,但又沒人接單?!?/br> 他說著,又低頭去看手機,很好,依舊沒有人接單。 他在心里嘆氣,心想他們醫(yī)院也不算偏遠區(qū)域啊,怎么今天就這么點背呢。 正在發(fā)愁,一只修長的手卻伸過來,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機。 “別打了,我送你回去吧。”段執(zhí)說道。 季書言的手握了個空,抬起頭看著段執(zhí),心里頭十分糾結(jié)。 要是之前,他肯定覺得沒什么,段執(zhí)送他回家也就是互幫互助。 但他現(xiàn)在卻猶豫了,他想起季圓說的,段執(zhí)好不容易在接觸同齡人,想開始一段戀愛,那他但凡為了段執(zhí)著想,都應(yīng)該少兩人間的接觸,以免段執(zhí)再受影響。 “要不還是算了,”季書言道,“你也要回學校,不耽誤你了?!?/br> 他想從段執(zhí)手里拿回手機,段執(zhí)卻往后一退,讓他的手落了個空。 “你很介意我送你嗎,”段執(zhí)把季書言的手機在手指上轉(zhuǎn)了個圈兒,眼睫微垂,遮住了眼底一絲兇光,聲音不疾不徐,卻淡而冷,“這都十二點了,你寧可在街頭凍著,也不要我送,我是比病毒還可怕嗎?” 季書言想,這簡直是倒打一耙。 但他向來爭不過段執(zhí),尤其是段執(zhí)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抿著唇,像是被他嫌棄傷了心,他就更覺得愧疚。 也是,他的行為多少有點傷人,沒準段執(zhí)都沒多想。 “那,行吧,”季書言只得退了一步,“如果你不嫌麻煩?!?/br> “不麻煩,”段執(zhí)一秒變臉,把頭盔直接戴到了季書言頭上,手指靈活地幫他系好,“你上來吧?!?/br> 季書言站了幾秒,還是上去了。 他還真沒怎么坐過摩托車,手跟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他的手虛虛地搭在段執(zhí)的腰腹上,不是很敢用力,只是勉強讓自己不要掉下去。 但是段執(zhí)感覺到他手掌心的熱度,抓著車把手的手還是握緊了一下。 他心想,得虧他換掉了那輛寶馬拿鐵,不然都沒法載季書言。 “那你開慢點?!奔緯缘吐暤馈?/br> 段執(zhí)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季書言,戴著他的頭盔的季書言臉似乎格外小,被頭盔的顏色映得臉頰泛粉。 “好?!?/br> 段執(zhí)開得果真不快,季書言坐在后座,感覺還挺新奇的,習慣了四平八穩(wěn)的汽車,他也沒想到自己有天會在深夜,坐在別人的摩托上。 但他又皺了皺眉頭,隱約記得同事中午看的偶像劇好像也有這個情節(jié),女主坐在男主的摩托后座上,兩個人深夜去看海。 他搖了下腦袋,把這個念頭晃了出去,抬頭問段執(zhí),“你怎么會路過我醫(yī)院門口,這么巧?” 段執(zhí)卻說,“不是湊巧,我最近經(jīng)常會從這里路過,想著萬一你下班,可以裝作偶遇?!?/br> 夜風里,段執(zhí)的聲音也被吹得有些七零八落。 可季書言卻聽得清清楚楚。 “今天不就讓我遇見了?!倍螆?zhí)笑著說道。 季書言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他抓著段執(zhí)衣服的手一緊,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為什么……” 段執(zhí)沒聽清,在前面大聲問,“你說什么?” 季書言也不得不提高了音量,“我說你不是有在約會的人了,怎么還要來醫(yī)院。” 這是腳踩兩條船,不可以,季書言一臉嚴肅地想,雖然他沒想當船,但段執(zhí)這個想法很不好,需要遏制。 但他還沒想完,吱得一聲,段執(zhí)就把車給停了下來。 他們正好路過一個僻靜的巷子,四下無人,段執(zhí)的摩托車聲格外明顯,季書言猝不及防撞在了段執(zhí)背上,頭都有點暈。 但還不等他說什么,段執(zhí)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面色不善地問,“你聽誰說我在約會,誰造我謠?”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還能是誰,季書言身邊的人除了季圓,還能有哪個小碎嘴子。 季書言也被段執(zhí)給問懵了。 “你不是跟一個男生經(jīng)常出去約會嗎,”季書言從頭盔后看著段執(zhí),“季圓說那個人追了你很久,你最近終于松口了,我不是說他一定會是你男朋友的意思,我只是說你們可能……曖昧……” 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段執(zhí)看著他的樣子太兇了,尤其是他說到最后“曖昧”倆字,段執(zhí)簡直是目露兇光。 季書言識相地閉嘴了,再不閉嘴,總覺得段執(zhí)要發(fā)瘋。 而段執(zhí)也總算聽明白了。 那個最近經(jīng)常跟他出門,還是追過他的人還能是誰,不就是秦照那個傻逼。 他頭疼地按了按鼻梁,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謠言是如何產(chǎn)生的,他可算是明白了,他特么比竇娥還冤。 他干脆從車上下來,站在了季書言對面,還順手把季書言的頭盔也給摘了。 他略略彎下腰,視線跟季書言齊平,“我在你眼里就這么花心嗎,這么容易移情別戀,還沒幾天,就已經(jīng)喜歡了別人?” 季書言不敢說是,只能心虛地搖了搖頭。 段執(zhí)冷笑一聲,壓根不信。 但他虎視眈眈地盯了季書言一會兒,看季書言渾身不自在,都不敢抬頭看他,又突然笑了起來。 “那你介意嗎,季叔叔,如果我跟別人約會了?”他低聲問季書言。 季書言被問得呼吸一窒。 他沉默半晌,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跟誰約會,是你的自由。” 段執(zhí)不怎么滿意這個答案,但知道再逼問也沒有結(jié)果,季書言像個蚌殼,心防層層疊疊,還有一堆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和道德包袱,撬半天也挖不出一句真話。 他高深莫測地盯了季書言幾秒,突然道,“說謊遭雷劈,聽過嗎季叔叔?!?/br> 季書言把臉扭到了一旁,不理他。 段執(zhí)笑了一聲,也不在意,又低聲解釋道,“我沒有跟人約會,我直系學長在外面組了個工作室,自己接點私活,我也在那工作室里面,最近人手不夠了,秦照又正好撞上來,我就把他收編了。但是我已經(jīng)跟他說明白了,他是1,我也是1,咱倆型號不對,他早就放棄追我了。” 說實在話,他也是沒想到秦照比他矮了十厘米,居然能妄想他是0,知道真相后,他差點沒給秦照一拳頭清醒清醒。 但他打量著季書言的神色,心里那頭小火苗又蠢蠢欲動,特別想欺負季書言。 他半靠在摩托車上,輕輕捉住了季書言的指尖,低聲哄道,“我沒移情別戀。最近沒來找你,是因為太忙了,也怕你嘴上不說,心里還是覺得尷尬?!?/br> 才怪,忙是真的,想冷一冷季書言,讓他感受下沒有自己的生活,患得患失一下,也是真的。 但這話段執(zhí)永遠不可能說出口,只是一臉無辜地望著季書言,像被遺棄在門外的大狗,眼神干凈又guntang。 季書言被看得心都一跳。 但他很快又奇怪地皺起眉,問段執(zhí),“1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不懂,他上網(wǎng)也不怎么看這些東西,網(wǎng)絡(luò)上稀里古怪的名詞他是一個也不知道。 段執(zhí)被問得一愣,等意識到季書言是真的在提問以后,他又止不住笑起來。 “你不知道嗎?”他笑得不行,跟季書言更湊近了一點,逗他,“想知道嗎?” 季書言皺著眉,看他的表情總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又架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心謹慎地點了點頭。 段執(zhí)又笑起來,他慢慢往前傾,跟季書言靠得很近,四目相對,連鼻尖都快靠在一起,再湊近一點,幾乎就是一個吻。 季書言剛想往后躲,段執(zhí)卻又停了下來。 兩個人的距離只隔著微不足道的幾厘米。 段執(zhí)眨了眨眼,眼神落在季書言的唇上,明明什么也沒做,卻充滿侵略性,他身上那淡淡的烏木和玫瑰的味道,也像鎖鏈一樣纏上來,纏得季書言不得喘不過氣。 季書言呼吸都變輕了,覺得那股味道似乎沿著鼻尖一路蔓延到了他的大腦,讓他有些昏昏欲睡,像要醉了。 段執(zhí)抬起了下巴,湊到了季書言耳邊,低聲道,“1就是當老公的那個?!?/br> 他呼出的熱氣噴在了季書言的耳朵上,季書言的耳尖rou眼可見地紅了,他卻還嫌不夠,又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說喜歡你,就是想當你老公。” 季書言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推了下去。 他懷疑段執(zhí)耍流氓,但他沒有證據(jù)。 段執(zhí)乍然被推開也不惱,盯著季書言似笑非笑。 這個僻靜的小巷子,在午夜的十二點空無一人,誰都不會從這兒經(jīng)過,只有段執(zhí)和季書言,兩個人,一輛摩托,還有巷子口的一棵梧桐樹,亭亭如蓋。 季書言莫名地不是很敢抬頭看段執(zhí)。 但要說他真的生氣了,卻也不是。 他低頭望著凝在地上的那一小片月光,樹影搖晃,那片月光也跟著搖搖晃晃。 他聽見段執(zhí)問,“季叔叔,這幾天我沒有去打擾你,你開心嗎?” 季書言沒有動也沒說話,心里卻輕輕搖了搖頭。 他不開心。 他甚至不習慣。 “我很難受,我本來我以為能堅持久一點,但才半個月,卻像過了一個世紀,”段執(zhí)又說道,“真難熬?!?/br> 真難熬。 多少來不及說出口的情思都在這三個字里了,何止是難熬,他用了最大的毅力克制自己不去登門,不給季書言發(fā)短信,狠心假裝世界上沒有季書言這個人,卻又在深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唇齒間都是這個名字。 季書言終于抬起了頭,他望著段執(zhí),說不出話。 梧桐樹的影子落在段執(zhí)身上,這個比他小了十三歲的年輕人,他侄子的朋友,如此高大地站在他面前,像是要連月光都一起擋住。 他其實完全可以踐行自己的諾言,說他歡迎段執(zhí)上門,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此刻竟然不是很敢說。 他心里像是隱隱有個預(yù)感,他但凡說了聲好,這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可段執(zhí)偏偏要問,“季叔叔,你說你不會把我拒之門外,這句話還算話嗎,我過幾天還能來找你嗎?” 季書言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隔了片刻,他才輕輕點頭,嘆了一聲,“來吧?!?/br> 段執(zhí)得到了他想要的結(jié)果,又看了季書言一會兒,才重新把頭盔給季書言戴上,又跨上了摩托,“走吧,送你回家?!?/br> 寫到這兒應(yīng)該很明顯了,其實他倆現(xiàn)在是雙箭頭,但是段執(zhí)的箭頭非常~粗~而季叔叔的還只是個小苗。季叔叔覺得自己大段執(zhí)太多了,又是個長輩,就會有很奇奇怪怪的道德包袱,就真的很像個蚌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