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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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旁邊的人勾肩搭背,對林亂勾勾手指。 過來,給我們磕幾個頭,我們就沒事了。 放肆! 林亂大怒,猛的上前推了一下那個發(fā)話的少年。 王之一時不防,被林亂推了一個大馬趴,剛剛下過雨,這一下,衣服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團難看的污漬。 給我抓住他,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他,我就不姓王。 有兩人上前,抓住林亂的胳膊,按住他肩膀,不顧他的掙扎,將他壓在墻上。 王之扯起他的頭發(fā),林亂不得不偏過頭,他自小就怕疼,這時候眼睛里眼淚滾啊滾,一雙大眼睛都水潤潤的。 王之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就放輕了一點力道,他皺著眉,對林亂這幅樣子很看不慣 ,一個大男人,怎么能跟個小姑娘一樣,說哭就哭。 一碼歸一碼,人還是要教訓(xùn)的。 喂,你給我聽好,以后不準坐在葉戰(zhàn)老大身邊,隨你去哪,別再那里礙眼,看不出來葉戰(zhàn)老大看你很不shuangma? 林亂啐了他一口。 滾,看不慣叫他自己滾。 王之大怒,當(dāng)下就扯著林亂的的頭發(fā)就往墻上撞。 林亂及時轉(zhuǎn)了下頭,沒有磕到腦袋,磕到了下巴,牙齒撞到嘴唇上,許是破了皮,他張開嘴,絲絲縷縷的血液就混著涎液冒了出來,染紅了他的牙齒。 他沒感覺嘴唇有多么疼,只覺得牙根麻麻的,鉆心的疼,比他小時候吃多了蜜餞還要疼,由于生理性疼痛分泌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眼角也早就紅了。 不知道是誰咽了聲唾沫,咕咚一聲,格外明顯。 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圍觀的人紛紛被分開。 這么多人?在玩什么呢?讓我也一起唄。 王之幾人回頭。 從人群間走過來的正是葉戰(zhàn),他雙手背在腦后,看起來懶懶散散的,腰間還掛著個酒囊,身上也能聞到酒香,像個不正經(jīng)的痞子。 他只是單純路過,看見那么多人來湊個熱鬧。 第16章 林家幼子 葉戰(zhàn)懶懶的看過來,人影遮掩間,他看不太清,其實這種場景他也見過不少了,無非就是他拿了他的東西,走路的時候撞了誰一下,然后帶著一眾人來堵人,不痛不癢的揍幾下,跟小孩子打架沒什么兩樣,無聊的很,也幼稚的很。 葉戰(zhàn)從不管這種事情,他在軍營里被放養(yǎng)長大,信奉的就是弱rou強食,對那些被欺凌的人,他是持冷漠態(tài)度的,甚至是有些隱隱的看不起的。 他們就算是勢弱,自己在武力方面勝不過對方,也可以去告訴學(xué)院里的先生,或者干脆就向那些有能力的人求助,起碼他如果閑著的話是會接受這樣的請求的,辦法多的很,偏偏他們就樂意忍著。 葉戰(zhàn)突然就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過來,這幾天心情不好,連帶著人也懶懶的,動一動就嫌累,在這看熱鬧,還不如回去睡一覺。 葉戰(zhàn)晃晃悠悠的就想走開,看他無心插手,幾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有王之咋咋呼呼的喊住了葉戰(zhàn)。 葉老大,我?guī)湍憬逃?xùn)人呢! 葉戰(zhàn)笑了一下,笑話,他還需要別人幫他教訓(xùn)人,他回過頭,示意那些人讓開點。 王之身旁的幾個人對視一眼,有些慌亂,但都識趣的讓開,林亂的狼狽就一覽無余。 林亂覺得沒面子,低著頭,不看人。 王之興致勃勃的抓著林亂的頭發(fā)強迫他扭過頭去,林亂被迫抬起頭,他剛剛被磕到了嘴唇,嘴角現(xiàn)在還帶著紅艷艷的血,修長的脖頸也彎出優(yōu)美的弧度,像只瀕死的天鵝,竟有幾分凄美的味道。 葉戰(zhàn)嘴角上揚的笑一下子消失了。 怎么會是林亂! 他腦子空白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林亂被陽光照的眼睛有些刺痛,瞇著眼睛,眼淚像是開了閘一樣,一直流,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可眼神還是不善,像是呲著獠牙來恐嚇敵人的小奶狗,明明沒有多大的殺傷力,還是虛張聲勢的低低叫著,實際上你只要稍微強硬一點,他就會軟軟的求饒。 現(xiàn)在被林亂用這樣陌生的眼神看著,葉戰(zhàn)莫名就有些不爽。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聽見葉戰(zhàn)嗤笑了一聲,還是那樣懶懶散散毫不在意的口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下有多么憤怒。 我罩著的人你們也敢動,真是膽肥了啊。 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驚慌。 王之首先驚異的睜大眼睛,他放開了林亂,旁邊按住林亂的兩人也急忙跟著放手。 林亂沒有支持的東西,剛剛又掙扎太過,現(xiàn)在一下子就失了力氣,跪坐在了地上。 王之明顯有些不信。 他是葉戰(zhàn)老大罩的人?可是他不是惹了葉老大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做的 葉戰(zhàn)上前一步,扶起林亂,林亂心里憋著氣,胡亂推他,就是不配合,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讓葉戰(zhàn)滾,葉戰(zhàn)充耳不聞,又怕他身上有什么傷口,不敢碰他,最后干脆一手鎖住林亂的雙手,一手將林亂抗在肩上。 葉戰(zhàn)知道自己不占理,賠笑道。 你別氣,我真沒有招你,我?guī)湍愦蚧厝ァ?/br> 說著,冷冷的看過去,反身一腳,踹在了身旁一人的肚子上,他多年打架,早就有了經(jīng)驗,這樣也傷不到人,頂多讓人疼上半天。 他還是那副不著調(diào)的模樣,臉上掛著笑,眼神卻極冷。 再有下次,我就統(tǒng)統(tǒng)廢了你們。 第17章 林家幼子 林亂這人,愛嬌氣愛面子,從小到大遇到最大的挫折也不過就是會員樓的點心又吃完了,碎衣又在周煙面前裝乖,排骨玉米湯又被碎衣?lián)屪咭话搿?/br> 這次被人在那么多人面前欺辱,真的就是天大的事兒了。 平日里他就算是耍賴撒潑,周煙也頂多橫眉豎眼的揪揪他的耳朵,他嘴叫的厲害,可其實一點都不疼。 那像這一回,實實在在的把他圍起來欺負,按在墻上,粗糙的磚墻把他的臉上都劃出幾道紅印。 身上也不知道被誰掐了好幾下,現(xiàn)在都還隱隱的抽痛。 那么多人,他也不知道找那個,冤有頭債有主,他單單記恨上了葉戰(zhàn)。 他趴在葉戰(zhàn)背上,越想越氣,他試著掙了掙,手腳都被牢牢的固定,根本動不了。 林亂心下氣惱的很,張口就咬在了葉戰(zhàn)背上,他咬在了蝴蝶骨那里,硬邦邦的,隨著葉戰(zhàn)的走動一下一下的起伏,沒一會就磕的他牙疼。 葉戰(zhàn)低低的笑了一聲,跟逗貓逗過頭了一樣,小家伙惱羞成怒的伸出爪子拍一下,然后自以為占了上風(fēng),得意洋洋的舔著爪子。 過了一會,葉戰(zhàn)就笑不出來了,夏天穿的少,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背上的異樣,熱乎乎的,濕潤潤的,是林亂的舌頭。 他往上顛了一顛,迫使林亂松口,葉戰(zhàn)膚色是極健康的小麥色,看不出來變化,但他藏在略卷曲頭發(fā)里的耳朵已經(jīng)漲紅了。 他像往常一樣用不著調(diào)的語氣安撫像條魚一樣亂扭的林亂,隱隱帶著半分笑意半分調(diào)笑。 怎么跟只小狗兒一樣,凈用嘴,女人打架才要用手抓,用嘴咬。 林亂果然忘了掙扎。 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 葉戰(zhàn)還是那副笑嘻嘻的不正經(jīng)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他其實緊張的要死。 林亂剛剛那么一通亂扭,養(yǎng)的白白嫩嫩的皮膚蹭過去好幾回。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點反應(yīng)也是很正常的吧。 葉戰(zhàn)一邊跟嬉皮笑臉的林亂亂扯,一邊努力平復(fù)自己。 你要這么說了,我爹可要氣死了。 林亂噎了一下,葉老將軍的故事能止小兒夜啼,他雖然不是個真正的小兒,對葉老將軍還是抱有七分敬畏的。 再說,葉老將軍在民間的形象實在是太過,呃,鐵血,聽說葉戰(zhàn)小時候被他脫了褲子打爛過屁股。 林亂想到這也忘了生氣,急急忙忙去捂葉戰(zhàn)的嘴。 我才沒說,你自己胡說八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葉戰(zhàn)乖乖點頭,他才松開。 見林亂乖了下來,葉戰(zhàn)順勢把林亂放到了地上,還順手拍了拍林亂身上的灰塵。 他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色道。 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朝你亂發(fā)火,但那群人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等我今天有空了,我替給你教訓(xùn)他們一頓,松松他們的筋骨,別氣。 林亂吃軟不吃硬,見葉戰(zhàn)先服了軟,也感覺自己不對了,因為碎衣出門的原因,他最近也是火氣大了點,凈朝葉戰(zhàn)發(fā)火。 但是他面子上過不去,別別扭扭的憋出比蚊子還小的一句話。 我早就不氣了。 葉戰(zhàn)差點笑出來,趕緊咳了兩聲掩飾過去。 消除了矛盾,林亂也不別扭了,眨巴眼睛看葉戰(zhàn)。 葉戰(zhàn)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在心里反思自己還干了什么。 林亂悄悄的踮起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異常嚴肅。 你說,你小時候真的被葉老將軍打爛過屁股嗎? 葉戰(zhàn)慣有的笑意僵在臉上。 #誰特么這么多嘴!# 第18章 林家幼子 自從林亂愿意再跟葉戰(zhàn)說話,葉戰(zhàn)就跟又活了一遍似的,之前懶洋洋的萎靡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活泛了起來,他笑嘻嘻的,吊兒郎當(dāng),帶著林亂和一眾狐朋狗友整日玩樂,他帶林亂去看最好的歌舞,吃最好的酒樓,賞這上京里最靡艷的花,雖然他沒有意識到,但他在下意識的討林亂歡心。 葉戰(zhàn)自己愛玩兒,但他喜歡的是縱馬千里,追蹤獵物,腰間別著彎刀,獵狗興奮的喘息和呼嘯的風(fēng)聲混在一起,帶著腥味的黃沙被風(fēng)揚起。 他喜歡和親兵在狩獵歸來后圍著篝火烤rou,大塊大塊的吃下去,而不是在酒樓里憋憋屈屈的從那本就沒幾口的好看吃食里挑出幾口可憐兮兮的rou。 他向來看不起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連走路都輕飄飄的那些公子哥兒,他們連喝酒都是軟綿綿的,葉戰(zhàn)也從來欣賞不來那些更加軟綿綿的歌舞。 雖然他看起來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整天沒個正形,但是他確實是一匹逮著機會就會將獵物吞吃入腹的狼,若不是他家老頭子和他的幾個哥哥們太過出挑,他只能是個紈绔 ,到現(xiàn)在為止,他攢下的軍功都能讓他當(dāng)個戰(zhàn)將了。 他回來是來當(dāng)個紈绔,做些荒唐事兒是應(yīng)該的,但就算是玩樂,他也更愿意去馬場跑幾圈,玩玩蹴鞠。 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情他做不太來。 潑墨漢家子,走馬鮮卑兒,對他來說前半句就是個屁,他在大漠野慣了,是給片天就可以活下去的獨狼。 可林亂不一樣,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精細的花瓶,是被人好好的捧在手心里的,林亂喜歡精細吃食,喜歡輕歌曼舞,喜歡紅袖添香。 既然這樣,葉戰(zhàn)就把最好的送到他面前,他喜歡縱馬快意,但他更喜歡看林亂笑,怎么看都看不夠。 葉戰(zhàn)知道林亂是林家的庶子,這么長的時間,就算是他不刻意去調(diào)查,也會有人湊上來有意無意的告訴他。 葉戰(zhàn)見過林大人,是個看起來清雅極了的人,連他的夫人都是端莊有禮的,夫婦兩個看起來很相配,是人人見了都會贊一句好一對璧人的一對。 他實在想不出那樣清雅的人會在外面養(yǎng)外室,還有了一個孩子。 葉戰(zhàn)瞇著眼睛借著喝酒的空擋打量林亂,林亂長得一點都不像他父親,那位大人是有名的清俊,而林亂長得花濃柳艷,連一瞥一笑都是別樣風(fēng)情,任誰都會贊一句他的好相貌。 好相貌的男子一般都容易陰柔,但是林亂不,一眼看過去誰都不會看錯他的性別,但是偏偏讓人看的口干舌燥。 林亂長得不像父親,那定是隨了母親,葉戰(zhàn)又灌下一口酒,笑了一下,這樣的話,他倒是有些理解那位林大人了,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葉戰(zhàn)沒有意識到,他對林亂,關(guān)注太多了。 葉戰(zhàn)有些醉意,他這頓飯幾乎沒有動筷,倒是喝了不少酒,他看著場下的歌舞,恍然間又想起了林亂那踮起腳尖的驚艷一舞。 那時候林亂被人劫走,后來有驚無險的回來,這事兒就那么過去了,林亂這驚艷一舞也就那么算過了,那才是真的好看,這些真是班門弄斧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林亂,臉色變了變。 林亂正低著頭和身邊倒酒的女子說話,臉上帶著笑,一副從容自在的模樣。 那女子眼神里都帶著媚意,分明是動了心思。 葉戰(zhàn)莫名就有些不爽,林亂嘴甜相貌好,一向在女人堆里很受歡迎,這是他帶來的人,他帶著的,小小年紀就這樣鬼混這還了得,葉戰(zhàn)自覺得對林亂負責(zé),完全忘了自己開葷的時候也不過十五,跟林亂一般年紀。 葉戰(zhàn)將酒壺里剩下的酒全都飲盡,推開身邊侍候的人,起身去斜對角的林亂那里。 葉戰(zhàn)高高大大的一個人,往林亂那張桌子那里一坐,長手長腳的舒展開,那女子就被擠到了一邊,連林亂都被迫往里挪了挪,葉戰(zhàn)大大咧咧的攬過林亂的脖子,那女子不甘心的看了林亂一眼,戀戀不舍的走開了。 林亂已經(jīng)有些醉了,他有些惱怒的推開葉戰(zhàn),要是平日里清醒的時候,他是不會這樣的,葉戰(zhàn)的身份和他的身份決定了誰占主導(dǎo)地位,對于葉戰(zhàn)他只能笑臉陪著,就像他上輩子,那么多人都圍在他身邊,對他千好萬好,陪吃陪喝陪玩。 但他到底不是骨子里帶著階級的古代人,他的討好也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chǔ)上的,而這里是一個有權(quán)就可以定人生死的時代,在這里其他人看來,林亂未免有些放肆了。 葉戰(zhàn)倒也不氣,他本就沒那么多規(guī)矩,林亂跟他這樣沒大沒小他反而高興的很,葉戰(zhàn)嬉皮笑臉的又去攬林亂的脖子,這一回林亂沒有動,輕哼了一聲。 林亂剛剛喝酒不上頭,但是他酒量差得很,面上看起來沒什么異樣,其實眼神早就迷離了,葉戰(zhàn)這么些日子也早知道了,他卡著林亂的脖子,教訓(xùn)林亂。 毛都沒長齊還學(xué)人家找女人,膽子不小嘛。 林亂喝了酒反應(yīng)有些遲鈍,他消化了好一會才聽懂葉戰(zhàn)在說什么,他抬起頭,費力的確定了葉戰(zhàn)在哪里,然后抬起手,慢悠悠的,間還調(diào)整了幾次方向,看起來有些好笑,葉戰(zhàn)也盯著他的手,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你喝醉了怎么這么傻啊。 就在葉戰(zhàn)忍不住笑出來的時候,那手啪的一下糊在了葉戰(zhàn)臉上,很響亮的一聲,就算是在熱鬧的宴席上也十分清晰。 全場寂靜,推杯換盞的聲音立止,說笑聲也瞬間消失,只有一個被喝趴下的醉鬼的鼾聲在屋子里回蕩。